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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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藤堂佐渡守,每人带兵一千守卫奉行府,保护自身安全,如果你们还和治部少辅一样大喇喇的,对不起,昭德就不管这差事了。”三人一听,这完全是考虑到自己的安危之无私之举,哪能不同意,忙交口称赞,约定回去领兵,还对孟昭德感恩戴德。殊不知孟昭德的算盘,大阪城有兵马一千五百,京都有兵马五百,二条御所有一千,都是自己势力外的,现在伏见城有两千人马(孟家和上杉家),若京都再放藤堂高虎的一千兵,加上秘密归顺本家的丹后国近在咫尺,如此布局,自己才能牢牢掌握京都,立于不败之地。
第二日,在三奉行的理解下,孟昭德先期同意了德川家康的上书,签署了罢黜石田三成的笔头奉行之命,并火速调藤堂高虎入京,担任笔头奉行,另外还有大和郡山的一千兵卒,大谷吉继亦返回敦贺城调兵,另有宇喜多秀家和小早川秀秋去分别疏通片桐且元和大野治长二人。又一日后,各方回报,事情皆以办妥。孟昭德这才整理行装,亲自奔赴大阪城,终于把手伸到了丰臣秀吉的**家眷之中,行将崩裂的丰臣氏最后一根大梁即将被重重一击,彻底倒塌。
第一百四十二回刺杀德川家康
时间2011…12…2613:52:27:11029
孟昭德一大清早就赶到大阪城城下,知会守城将士后,大野修理亮治长亲自迎出城来,这便是五千两黄金的功效了,虽然大野治长是淀殿面首,两人如胶似漆,可毕竟两膝之间不产黄金,而太阁生前积累的巨额财富也都在北政所掌控之下,少主秀赖元服之前是不得使用一分一毫的,所以大野治长日子过的拘谨,这五千两黄金到了纨袴子弟手中,正是久旱逢甘霖,大野治长看孟昭德,就好似天神一般,恩情自不必表。
和大野治长说了来意之后,大野治长满口答应,立刻就带孟昭德去见淀殿,本来孟昭德顾虑北政所的感受,希望是在西之造同时会见两位主母,可大野治长与北政所隔阂甚深,大纳言死后他又第一时间驱逐了芳春院,算是彻底和北政所翻了脸,所以孟昭德要见北政所,大野治长是推诿再三,后来直接否决,开口道,“左府为天下公,做事要有个章程,如果今日靠他明日靠又一人,左右摇摆不定,何来公允,岂不被人耻笑。就是主母见了,也不会欢喜。”
口中单提主母,却不说两院,大野治长心中是已经完全忽视北政所,将她踢出权力中心了的,可孟昭德清楚,北政所才是渡过织田信长,丰臣秀吉,前田利家三个时代的精明妇人,她的政治手腕,她的声望和影响力,决不是一个貌似阿市的淀殿能够比肩的,不论谁得罪北政所,那后果都会非常严重,孟昭德不想如此取事,可看大野治长的面相,狼目狗准,心眼估计是比针鼻还小的那种,如何顺利让石田三成渡出京都,藤堂高虎接替笔头奉行之位,还在大野治长从旁圆说,所以孟昭德暂时也只能冷落北政所了,于是答应下来,去竹丸单独面见淀殿和少主秀赖。
两人快步行到竹丸,通报名号后被内侍引入正殿相见,此地乃是六年前秀吉祝贺秀赖出生所修,赐予淀殿居住,规格高出本丸内宅许多,端的是富丽堂皇,殿内可以容纳五十名内侍两排并作,伺候主母和少主二人,淀殿和秀赖则一人在左一人在右,安坐于长榻之上,背后立有南蛮油画彩绘屏风,两边还有带刀武士各六人站立护卫,大野治长虽然纨袴子弟,可撑门面抖威风的事情,确实做的都不差。
一见淀殿和秀赖少主,大野治长和孟昭德忙跪倒行礼,孟昭德偷眼观瞧,淀殿虽然年纪三十有二,却不亏阿市“战国第一美女”的名号,和其母长相颇似,皮肤吹弹可破,秀眉浓黑,长发似水,十指芊芊合于膝前,面带冷漠有拒人千里之感,却越发的引人入胜,恨不得揽于胯下,一亵瑰宝,真真对得起秀吉三千佳丽,却万千宠爱于一身。至于丰臣秀赖,圆嘟嘟的一个小胖子,坐在母亲身边,好似天真无邪,可孟昭德阅人无数,还是瞬间在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冷酷和防备,这让孟昭德不由一颤,心想此子果然得太阁遗风,我和义兄相交三十年,他就从未完全信任过我,现在生个儿子,自以为是天下之主,身边还有个政治经验浅薄的淀殿和一个目光短浅的大野治长,都拿我当外人,拿师兄当敌人,各个欲除我而后快,我又何必为其尽忠呢!
想罢后,孟昭德心灰意冷,本来是想把驱逐石田三成的举动坐实,然后让他安归佐和山城,可现在不行了,眼瞅着少主不信任任何人,武斗派又和德川家康打得火热,不如一棍子敲死石田三成,然后让武斗派和家康分裂,自己再从中取利的好!于是孟昭德看了大野治长一眼,抬头对淀殿说道,“祝少主和夫人安康,臣左大臣孟昭德有事禀报。”
淀殿一边听孟昭德说话,一边仔细打量着他,若说孟昭德英俊潇洒,第一人近六十,谈不上了,第二孟昭德是孟子后裔,上追山东邹城,到明后期有洪洞问祖,孟氏散遍大明北方,实属山西一支,生就了山西人的小眼睛国字脸,真不符合俊少的标准,可偏偏孟昭德马上行军,打了一辈子仗,不仅皮肤黝黑,身材健硕,而且独有山东大汉的粗犷和高挑,这与见惯了日本倭瓜个头的淀殿一相遇,真正碰出了一些火花,淀殿不由面容一动,好似要说话,却不知想的是什么,可能失了礼数,最后也没张嘴。可这细微的变化,不仅孟昭德,就是大野治长也捕捉到了,男人皆是吃独食小气的,虽然淀殿乃是太阁遗孀,可现在毕竟上了大野修理亮的床,大野治长自然不开心她对第二个男人还有想法,孟昭德虽然没看大野治长,却也突然感到一丝敌意,担忧起来。
自前田利家死后,不少人投机取巧,绕过孟昭德的伏见城和德川家康的二条御所,直接到大阪城来见少主秀赖,希望欺负孤儿寡母,多讨些封赏,一来二去,少主秀赖虽然年方七岁,却也熟识了各种宫廷礼数,小胖子坐在那里本来手下悄悄绕着个绳节玩弄,见母亲半天不说话,竟然自己开口道,“左大臣辛苦了,近日来身体好么?”
席间三人都是一愣,孟昭德没想到这娃娃还挺有胆识,心中五味杂陈,忙答道,“属下身子骨还硬朗,就是从东北回来受了风寒,不过已经全好了,多谢少主关心,少主每日操劳学业,大纳言殡天后都是茨木台和民部卿法印照料伺候,不知道是否对少主的脾气?”秀赖听罢真的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才说道,“很好,很好,茨木台忙些,多教我政务,民部印是个有才学的,多教我文法,大纳言在的时候,每日还要操持公务,授课不过三个时辰,民部印在,每日倒有五个时辰讲书,左大臣推荐的人才很好!”孟昭德听罢,赶紧跪拜谢恩。原来大纳言死后,孟昭德再无顾忌,一边要打压周边诸国,突破包围圈,一边要手握大阪城权柄,虽然大野治长受到淀殿信赖,不能拔除,可借着大野治长学问不高,不能担负少主秀赖学业的机会,孟昭德还是把民部卿法印前田玄以调入大阪城,担任秀赖佐师,和片桐且元共掌书房,这一人选,主要是看在前田玄以正室乃是织田氏第一位幕僚村井贞胜之女,资格老,人面广,能压得住那些又怀念信长公又忠于太阁的新老臣子。
孟昭德和秀赖聊了几句后,淀殿终于开口,忍不住问道,“左府前来,是为了治部少辅离京的事情吧?”孟昭德点点头,心想淀殿说他离京而非驱逐,看似是要给自己留面子,实际是不敢指摘德川家康的不是,估计大野治长和她说教过,自己正好顺水推舟,于是道,“属下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治部少辅在大纳言丧葬期间,和左卫门佐等人爆发冲突,很不体面,内府几次和他商讨,最后治部少辅决定归隐佐和山城,避免其他问题发生。属下考虑京畿政务不可无人操持,便推举大和郡山的藤堂佐渡守出任笔头奉行,现在已经入京。内府和属下商议,此间巨变皆是治部少辅处理不当,为臣结怨所致,希望追究其责任,属下不敢定夺,特来禀报少主。”
淀殿点了点头,问道孟昭德,“左大臣一直是臣工之首,从来处理政务雷厉风行,就是夫君在时,也听说左大臣有诸事先办后奏之权,今日怎么婆妈起来了?”孟昭德忙解释道,“属下这左大臣是朝廷敕封,实际是义兄生前所授,和五奉行职务各有高低,出处却无异意,若义兄新丧,属下便以臣工身份打压臣工,不免叫人非议,所以和内府先期请治部少辅离京,而后问政夫人和少主定夺。”淀殿听罢忙看大野治长,大野治长心领神会,旁敲侧击道,“定夺自然应该交给夫人,但意见还是要左府提出的,治部少辅此番的处事不当,左府因为该当何罪?”孟昭德细想想后道,“属下的意思,治部少辅闭门谢罪,减封领土五万石,交由少主直辖,今日京都反映,本家财政吃紧,正好对付一阵,除非。。。除非北政所她。。。”
淀殿和大野治长都知道,孟昭德说的是北政所控制的丰臣氏黄金,秀吉遗旨,待秀赖元服后方可亲自使用的那批,两人自然无法过问,大野治长只好开口道,“内府是什么意思呢?”孟昭德犹豫片刻后道,“内府的意思是下野归隐,属下之归隐为一城一国之主,内府则。。。则希望佐和山城收归本家,留一千石庄园供治部少辅闭门思过,给他个家老头衔就可以了。”
淀殿虽然不懂政治,大野治长和石田三成不和,却也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秀赖还小,需要时日成长才能和孟昭德还有德川家康抗争,若今日一个,明日一个,把所有忠于自己的家臣都罢黜了,那早晚秀赖元服后也只是无所作为而已,所以还是要保保石田三成的,于是淀殿问道,“叔叔是夫君生前最信任的人,又是咱们自家人,能不能看看这事给个恩典,让他隐为一国国主算了?”孟昭德假作难办,思索良久后方才说道,“若这是夫人和少主的意思,昭德自然无有不从,不过七人众对此事处理意见和内府相近,他们都是各地大名,手握兵权,昭德虽然不怕他们,却也不好。。。不好兵戈相见。。。省的说昭德有私心一样,不如昭德回去和他们商议一下,若实在不成。。。那就。。。”
孟昭德吞吞吐吐,大野治长第一个就火了,自打秀吉死后,大野治长处处和前田利家为难,自持为大阪城主人,少主秀赖的假父,天下真主,这样的幻觉有久了,真个是想金口玉言,口出圣旨,尤其是自己的女人对孟昭德开口,孟昭德竟还不能马上答应,出于男人的角度,面子也受了伤害,双重冲击,大野治长突然跳了起来,大喝道,“那些村夫,自持是老资格,一向不把夫人和少主放在眼里,各地大名手握兵权又如何,哪个不是太阁敕封的,太阁不给,他们有什么?左府既然是太阁义弟,又是遗命的顾命大臣,何必怕他们,难道真的是看中百年清名,想事不关己置身事外么!”
孟昭德见他上钩,忙故作惭愧道,“修理亮好痛快,骂醒了昭德了!可昭德还是顾忌一点,就是他们多和北政所有亲,我处理起来还是要顾及北政所的面子。”北政所三字一出,淀殿和大野治长脸上立刻变颜变色,果然裂隙已深却难以发作,两人便不敢吭声了,孟昭德停顿一阵后,好似刚刚得计一般,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