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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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半,到时割让了南四道来,你再和他平分江原道吧!”
小西行长和沈惟敬听罢欣喜不已,忙伏低身子拜谢,秀吉摆摆手让两人起身,复又端起酒盏,酒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方才散去。酩酊大醉之后,各地大名纷纷离开伏见城,去往城下临时官邸休息,孟昭德回想起整个酒宴,不由冷汗连连,故意拖沓了片刻,直到使臣团出城方才追上去,沈惟敬心中有事,也不敢多喝,见个身影好似是孟昭德,便借口如厕,离开了队伍,两人大道旁一处偏僻处相见,孟昭德拉住沈惟敬小声道,“沈兄好大手段,若是你圆不满,太阁当时就能杀你!”沈惟敬四下张望一番道,“此处人多眼杂,你我换个地方说话。”
孟昭德摇摇头道,“太阁昨日已有密旨,若使臣团举止不当,就在天下人面前杀你们,若无事,则今晚酒宴过后,我们五大老要立即返回藩属,你放心,虽然伏见城下,可昭德也不是鲁莽之人,这方圆十町都有我护卫监视,你便说无妨。”沈惟敬于是苦笑道,“好个孟大人,给的好差事,你可知道那宫廷赏赐都有规格礼仪,大明天子赏赐太阁的礼品如何能够替换的了,我只有自己花钱,把最后一车物件都替了才无人察觉,你那五千黄金,刚够置办这车赏赐的。”孟昭德冷笑道,“莫哭穷,你今日所得,和你花费相比,百倍也有了,我那五千两你不必理会,我再补给你便是!可你替换整车,那辆车如何了?”沈惟敬搓搓手道,“好可惜啊,只能在卫港临时替换,都沉了下海,才无人察觉的。”
孟昭德叹气道,“如此也是无奈之举,那药丸到底是何物,为何太阁吃后神清气爽,且确实异香扑鼻,我要的可是。。。你可别。。。”沈惟敬见孟昭德含糊不清,忙摆摆手道,“孟大人放心,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不会差错,我沈惟敬搞到灵丹的本事没有,搞到杂牌冒充骗钱的本事还是有的,若不能做的一模一样,如何来的买卖?”孟昭德一想,也确实是,如沈惟敬这样的江湖草莽,什么弄不来,都是足以以假乱真的,便点点头,掏出一张五千两黄金的兑票,塞入沈惟敬手中。沈惟敬连客气都没客气,揣入怀中就扬长而去。孟昭德不免笑道,“太阁若是知道死于此人之手,真要悔到自挖双目了!”
第一百三十二回深夜救忠兴
时间2011…11…310:35:20:7722
大明使臣团带着丰臣秀吉的和议书返回了北平,小西行长等人的倭国使臣团也返回釜山,陆续的日军开始慢慢从釜山港撤退,按照沈惟敬的意思是,册封需要时间,赏亲也需要时间,割让四道更需要时间,等到大明天子的诏书和公主来了,再交接四道不迟,这些丰臣秀吉都首肯了(日本人真实诚,小西行长派遣名将几次守城,李如松攻打不下,都先遣使答应议和,然后骗出城发动突袭,日军方才大败弃城,此计竟然屡试不爽,相比丰臣秀吉当年和毛利氏城下之盟,毛利氏就能遵守终生不反丰臣氏,倒看出日本人有些守信来了),只留下建制尚且完整,并没有参与大战的第八和第九兵团镇守釜山,剩下七个兵团的残兵皆陆续返回九州,各自回家休养。
如此天下暂时安宁,各地也无事,孟昭德忙着坐镇左大臣府修建名古屋,德川家康则忙着扩建江户城,一个是大唐遗风的千古一城,一个是日式风格的碉楼塔台,所争的不过是谁能率先建成,吸引商家到来,倭国的天下有钱便是一切,谁能笼络到黄金最多的商户做自己的御用商人,谁就能统治天下,最起码的也等于手握十万雄兵,德川家康明白这个道理,孟昭德则更清楚,所以孟昭德除了加派五大兵团(近卫兵团,天龙兵团,尾张兵团,美浓兵团,东海兵团)全军赶修外,还预先派遣山下政文,尼子长秀,果心居士等人去往京都,界港,甚至鹿儿岛港,笼络信奉神道教,佛教,基督教的各个势力来此预先购买府邸(有点招商引资的意思),以此来拉近自己和各派系商人众的关系。
到了1595年(文禄四年)开春,经过又一个寒冬的苦战,名古屋城的外城和内城全面竣工,虽然各处工事,城楼,门洞等还未修缮,但总算是把各地运来的巨石琢磨完毕,堆砌在了一起,此城之雄壮确实倭国未有,达成了当初孟昭德所说之愿,此城周长五里(一里是中国八里),是倭国普通城池(五万石)的近七倍,从北面清州城和那古野城的平行线上为起点,囊括旧清州城之南清州町和那古野城全城,西面抵达胜幡城东的六阳桥,东面居高俯瞰桶狭间,南面连接小舟城旧址。
名古屋城自北往南分为:北城,开六门三条大道,其中北向三门出城,西向一门连接西城,东向一门连接桶狭间,南向一门连接南城,整个城包含原清州町,那古野城,末森城一部,城中央为左大臣府,此时正式更名为内城,内城左侧采中华以左为尊的传统,开辟行花园,内汤池和殿上人大道,土地负责修建太阁行宫,公卿宅邸,内城右侧和内城左侧轴线平行,大理石铺垫的是官邸大道,大道两旁土地修建公子府,家老府,部将宅和公职衙门(政事机关如人事,财务,军事,科技,城防等),内城北侧连接北面三门是平安大道,共衔接六座商人町(商业区),十二处区户(民房,一个区户相当于一个小区)和各类用处宅基地(只能用现代词),还有军营三十三处,预计生活人口八万七千,驻军容量一万六千五百(内城驻扎近卫兵团一万人未计)。
西城,以六阳桥改名迎君桥为始,跨越三大河,伊势国的白口川,尾张清州城的下清川和上舟川,直达入海之地,此城西向一门出城,东向一门连接北城,城内兴建大型商港和军港九处,另有渔户,旅舍,饭馆,歌舞伎等驻足于此,是名古屋城的娱乐地和整个城池的取水之地,另军营十一处,预计生活人口三万四千,驻军容量五千五百。
南城,以小舟城原址自北延伸,衔接北城,此城一门南向一门东向出城,一门北向连接北城,城内有大型军港和商港六处,另船业厂房,作坊,手工业等三十余处,还有区户,军营等,预计生活人口四万九千,驻军容量三千。如此一座大城,共能停泊大船(安宅船,铁甲船)一百五十艘,或小船一千五百艘,驻军三万五千,供养生活十七万百姓,虽然比之大明北平城尚不足三分之一,然已足圆孟昭德之梦。
城池建好后,虽然孟昭德先行招商,又预先搭建木棚等容纳官员,虚造繁华之象,可毕竟此城巨大,耗时良久,比之孟昭德此时刚有一座石头垒起来的城墙,德川家康的江户城已经全部修缮完毕,内外粉刷一新,铁炮橹,弩箭塔,瞭望台等都以竣工,城下町一眼望去,中心大道两旁蔓延开来的各式建筑,不由人不觉得孟昭德那里惨淡,德川家康这里勃勃生机,所以商人众纷纷前往,再加上江户比名古屋更东十数日路程,许多想和陆奥出羽做生意的商户不需动员就主动上门,这便孟昭德的三城刚刚住满两成商家和百姓的时候,德川家康那边已经全部搬迁完毕。
然而三年整的工期孟昭德都坚持下来了,这小小挫败又如何能动摇他呢,外城墙竣工后,孟昭德马不停蹄的展开了第二期工程,其中近卫兵团和天龙兵团负责北城,西城,南城的城内设施建筑,从居民区开始,次之商户,再次之是扩建和规划作坊还有船厂,而剩下的三个兵团则大张旗鼓的在名古屋城城东桶狭间(相隔只有一里半)修筑虎口关(取倭国城池拱门统称虎口之意,意为桶狭间即名古屋城之虎口),和名古屋城的小心谨慎不同,孟昭德指挥三个兵团在此关隘上构筑了大批防御工事,鹿角,炮橹,弩塔,炮台数以百计,向世人尽情的展示着他防范德川家康的意思,其实也是为了和德川家康树敌来达到安抚秀吉的目的,从小生长在大明的孟昭德深切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臣下不合,主上心安!
到了当年7月初,孟昭德已经累及动用了人力十八万次,资金一百余万,虎口关终于落成,而名古屋城内的各类设施也有四成竣工,此时孟昭德正想和两位夫人歇息一段,去越后探望徒儿,顺便散心,可没想到政令下达,要求五大老立刻进京,孟昭德只能无奈的交待完公事,带着阿倍秀明和惠隐院直奔京都而去。
多年的政治斗争已经练就了孟昭德纯熟的政治嗅觉,此番突然的召来,孟昭德隐约感觉到背后必有大事,路上他和阿倍秀明分析,估计沈惟敬那边穿帮的可能性最大,作为和沈惟敬有另一层联系的孟昭德生怕有人走漏消息(世上永远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由加快了步伐,最后竟然第一个到达了京都,而这一次早到则彻底改变了日后一场重要战事的结局。
作为五大老的分布,应该是前田利家第一,孟昭德第二,毛利辉元第三,德川家康第四,蒲生氏乡第五到,而由于蒲生氏乡病重,转道回会津之后无法就医,所以在会津歇息了十日后就又启程,进京医治,所以五大老召集,蒲生氏乡早在京都。前田利家作为加贺之主该是先到的,却偏偏为了儿子的病比孟昭德晚到了三日,就是这三日,让孟昭德意想不到的两件事情发生了。
进京之后,没有太阁的政令,五大老只能递上拜帖,却不能会面,所以孟昭德三人只能回府等候,没想到一进府邸,门口就等着一位差人,原来是蒲生氏乡的门人,在此等候两日了,孟昭德听说蒲生氏乡急要见他,只好让阿倍秀明和惠隐院留在左大臣府(和名古屋的内城不同),自己去看望蒲生氏乡,一进近卫府,只见府中忙里忙外,一群人好似无头苍蝇一样,孟昭德不免不满道,“你们如此失礼!主上病痛,不知道伺候,却乘着无人管束就自由散漫起来,这是何道理!”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下人回道,“这位老爷,你有所不知,这京都现在各个府中都是如此。”孟昭德听罢惊奇,还想再问,那人却自顾自的跑开了,孟昭德于是大步走入内宅,由管事领着直奔蒲生氏乡的卧房。
一进卧房,孟昭德不由两眼湿润,才一年不见,蒲生氏乡又瘦弱了许多,此时他已经完全无力起身,整个人僵硬的躺在床上,面朝天而直视,四肢枯萎如磷骨一般,孟昭德再也把持不住,噗通就坐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声音惊动了蒲生氏乡,他微微颤了颤,用只有身边扇扇子的近侍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道,“是左府么?”近侍忙喊道,“左府大人,我家大人请您说话。”
孟昭德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蒲生氏乡面前,看着蒲生氏乡只剩皮包骨头的脸庞,哽咽道,“意气风发,正扬名天下之时,奈何。。。奈何。。。”蒲生氏乡说道,“天意要左府成事,你最早来到,我便瞑目了。”孟昭德忙低头问道,“是否有什么要紧事,少将可快嘱咐。”蒲生氏乡连喘带咳道,“不是我。。。我要他。。。等两日。。。在我府上。。。你若不来。。。便大纳言得此人了。。。”
孟昭德忙问何人,可蒲生氏乡已经无法再开口了,孟昭德只好转而看向近侍,那近侍一指卧房一侧的纸门道,“我家大人吩咐,孟大人来了贵客还没走的话,就去那屋相见,别的我们不问也不理。”孟昭德忙哦了一声,起身自己推开那扇纸门,只见门后是一隔间,只有五张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