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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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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孟昭德知晓真相,沈惟敬功亏一篑,他如何能不怕,这比孟昭德威胁他罢官夺爵(就一个六品游击,爵位更是没有)还难受,于是沈惟敬拉住孟昭德的手说道,“孟大人,既然都是炎黄子孙,有话好好说即可,何必如此相逼,若是大人手上不宽裕,那小西行长不愿打仗,托我促成和议,曾私下许了沈某五万两黄金,我都给了大人如何?”孟昭德如何能把几万两金子放在眼里,不过是要拿捏沈惟敬而已,他见沈惟敬害怕,知道是戳到沈惟敬痛楚了,于是低声道,“此处人多眼杂,你三更时分到名护屋城外五十町的落日亭等我,你我详谈!若不来,明日我便叫你身首异处!”

沈惟敬哪敢不答应,连连说好,孟昭德这才扬长而去。两人分别后,孟昭德直奔蒲生氏乡府邸,说是府邸,其实就是五大老随行而来,负责名护屋一切事宜的浅野长政临时为他们搭建的木棚而已,孟昭德通报之后,独自走入棚内,大概五十步见方的一个小卧室,蒲生氏乡脸色惨白,正在卧榻之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孟昭德皱了皱眉头,叹气坐到蒲生氏乡身边,握住蒲生氏乡的手说道,“少将方才廷议,就一语不发脸色苍白,我便知不好,后来你又中途离席,我这挂念,可不敢失礼,才太阁殿下散后放来,少将不要怪我。”

蒲生氏乡艰难的摇了摇头,勉强答道,“左府不必如此自责,你对我如何,氏乡知晓的,可惜啊,我这身体每况愈下,不能起身答谢了。”如此模样,正和当年的竹中重治无异,孟昭德不由勾起愁思,眼泪大把大把的掉了下来,蒲生氏乡见状,硬撑着苦笑道,“左府是哭怕将来没个好对手了么?”孟昭德摇摇头道,“我只是难过,少将如此英武,百战百胜之才,为何一年多不见,就成了这般光景,实在不应该啊。”蒲生氏乡听闻此言似乎触动心事,他痛苦的四处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方才对孟昭德说道,“我便。。。我便不怀疑么,左府,你要小心身边的奸细,我自去岁进献平朝策略后,就每况愈下,我怀疑。。。我怀疑是有人在我食水中落毒!”

孟昭德听罢浑身一震,这可不是小事!他一把扶住蒲生氏乡,低声问道,“莫要瞎说!许是偶然病痛,会好的!若有人落毒,又何须等到今日!”蒲生氏乡长出了口气道,“左府,你不明白,氏乡有些事也未和你说,不过现在不说,怕是来不及了。”孟昭德忙贴近蒲生氏乡的耳畔说道,“你说,我听着呢,”蒲生氏乡这才言道,“其实氏乡早知道,就算移封会津也好,官位不得升迁也好,都是太阁忌我,不过前几年有右府(羽柴秀长)照应,他力保我,太阁才未除掉我,所以我自去年身体每况愈下,我就知道了,去年开春,右府不是重病不治,去世了么,想来是太阁牵动自身,开始为自己之后打算了,所以你。。。你也要小心提防啊。。。”

孟昭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时间朦朦胧胧,好似五雷轰顶一般,眼含热泪道,“不会的。。。不会的。。。义兄天性不坏,不会做此事的!”蒲生氏乡苦笑着摇摇头道,“我知道,左府你宅心仁厚,是想避免日后的一场恶战,可是氏乡来日无多,也不怕尽言了,左府啊,你要小心太阁,太阁死前必会有对你们的行动,你要熬过去,我料定,太阁死后先是他手下的文臣武将会对立,到时候你千万要拉拢武将一派,那些武将都是大名,手握重兵,有他们支持,你就能入主京都,而后德川家康便不足惧了,其实真正要。。。要提防的还是前田利家,大纳言这个人有一个优势,你万万不及,就是丰臣氏武将派的真正首脑乃是北政所,她可和大纳言的夫人阿松是至交好友,你若要。。。若要入主京都。。。最好的法子就是为太阁办丧,好似当年信长公的葬礼一样,而后在。。。在想法和前田利家一争高低。。。若你未曾取得太阁殿下葬礼的话语权,又不如大纳言和北政所的关系近,你是。。。你是万万赢不了的。”

孟昭德边听边点头,待蒲生氏乡都说完后,痛哭流涕道,“少将啊,你。。。你放心吧,若太阁苛刻于我,我一定谨记你的话,什么都给他忍过去,你放心,好好养病吧,将来你我还望有并肩作战的一天呢。”蒲生氏乡摇摇头道,“怕是。。。怕是等不到了,左府,你是个忠厚的人,我只求。。。只求你多多照顾蒲生氏后人,我就。。。我就心满意足了。”孟昭德忙低声许道,“少将放心,将来孟昭德有主事一天,蒲生氏香火不绝,后代和我孟家共同荣辱。”蒲生氏乡含笑道,“这便好了,你孟昭德。。。孟昭德的话,我信得过,好了,左府。。。你走吧,太阁要我死,你万万不可逗留,会让人。。。让人怀疑。”

孟昭德知道蒲生氏乡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忙起身擦干眼泪,拉着蒲生氏乡的手,狠狠的握了一握,愤而转身离去。待孟昭德走后,蒲生氏乡用手轻轻敲了敲床边的木板,板子后面走出一位家臣,他个子很矮,年岁不大,满脸的泪痕,噗通就跪到了蒲生氏乡面前,蒲生氏乡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起来吧,为何此时行此大礼。”那家臣起身呜咽道,“属下。。。属下该死啊,是属下。。。是属下把主上害成这般模样的。”

蒲生氏乡叹口气道,“我自怀疑有人下毒害我,就日夜监视,抓到你的时候我没杀你,现在也不会杀你的。。。以后。。。以后这些该死什么的就不要说了。”那家臣唯唯诺诺,抽泣了数声后方才小心的问道,“主上,你为何要骗孟大人,你为何不和孟大人说实话,告诉他,其实是石田三成那个狗贼忌恨你得宠势大,和上杉氏的家臣直江兼续联合,指示小的混入主上府中,在厨房办差,借机落毒,一个要害死你,一个要替主子谋你的会津九十二万石土地!”蒲生氏乡一听,语气颇重的斥道,“当初。。。当初我饶你性命!让你许诺什么来着!”那家臣赶紧跪倒在地哭道,“此事真相决不可提,只有您和小的两人知晓。小的不敢对人讲,只是。。。只是想不明白!”

蒲生氏乡仰望天花板,无奈道,“权谋之事,你自然想不明白,我若说是直江兼续所为,左府的心思缜密,岂能不联想到上杉景胜,将来要争天下,只有上杉景胜是左府的得力助手,若此时两人痕隙,日后左府必败啊!只有嫁祸太阁,才能坚定左府的反意,也只有左府坐拥天下,我蒲生一族才能长盛不衰。。。我虽和内府联姻,但内府为人苛刻奸猾,且对下人都不多赏赐,我这外族。。。他得天下后,不要翻脸就变么。。。联姻。。。不过麻痹他罢了。”那家臣听罢呜呜痛哭起来,磕头不止道,“小的该死,小的全明白了,从此这秘密就和小的一起睡进棺材,谁都不说!”蒲生氏乡这才满意,点点头让那家臣退下了,而后硬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孟昭德离开蒲生府邸后,心中气愤难平,干脆没有回府(也是木棚),四处转悠了一圈,自顾自熬到了三更时分,就去了落日亭,一到那里,只见亭中一人影晃来晃去,好像焦急的很,看他身形(比一般日本人高)孟昭德便知是沈惟敬,于是大步上前,走入亭内两人一对视,果然是沈惟敬不假,沈惟敬见了孟昭德,忙跪下行礼,孟昭德将之扶起后两人分坐一边说道,“这里是黄金五千两,是利通的票,我之商铺在江浙也有分号,你去了就能领。”沈惟敬见孟昭德如此行事,忙摆手道,“不不不,是大人拿住了小的痛脚,小的怎么还能要大人的钱呢!”

孟昭德冷笑道,“好啊,你倒是够直接,挑明了我捉你痛脚,那好吧,我就有话直说了,不过你把钱收下,我自然解释用度。”孟昭德这样讲,沈惟敬只好半信半疑的把银票接了过来,收入怀中,毕竟是真金白银,没人不喜欢的。待沈惟敬收好银票后,孟昭德便说道,“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要挟你,其实本意是想等你回国后,能私下帮我活动,我虽位极人臣,可终老还想回故土安葬,打算让你帮我请一道恩旨,就是我随时回国,大明还肯认我这个子孙。”沈惟敬听是这事,忙答应道,“好好好,我和李总兵,石部长都熟的很,我一定帮您美言几句。”

孟昭德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你少来这套,六部尚书你熟悉?你若熟悉,就不会来做这差事,你当我不认得么?那正副二使者穿的什么,不过四品一个,五品一个的文职,顶多文校罢了,可见你们就不重视这次和谈,不然最起码也是都察院,十三道,或者兵部侍郎亲自来。”沈惟敬忙逢迎道,“您老火眼金睛,总是瞒不住的。”孟昭德话锋一转道,“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接这个差事,若说爱钱,你明知道是诛九族的罪过,有钱也没处花,你能犯傻么?若说你没料到这事是欺君之罪,那算我孟昭德看错人了!”沈惟敬见孟昭德直白,略一思索后只能和盘托出道,“实不相瞒,在下胸无点墨,这一生就是如此了,可大人您知道么,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却偏偏有那大官上来找我,要我代表朝廷,这是什么,这就是风水轮流转,你看看白天堂上,任你是几品官,到地方不都管着我这老百姓么,却今天被我猴一样耍来耍去,实不相瞒,我沈惟敬一生吃喝嫖赌,风光见得多了,但是把两个国家的有身份的人都耍的我说什么是什么,这才痛快!有这一遭痛快,我沈惟敬知足了!别说什么株连九族,孟大人,我沈惟敬光棍一条,还真不怕!”

孟昭德没料到这人放开了是一股子的流氓习气,粗俗中还带有一分可爱,不免喜欢了上来,呵呵笑道,“那我白日威胁你的时候,你为何还怕?不是威风的都够了么?”沈惟敬答道,“孟大人,实不相瞒,您若是使臣团一人,只待咱们回了北平,我面见圣上之后,你再威胁我,我都不怕了,我沈惟敬虽然不读书,没功名,可我也听那说书先生说过,这皇上不是人干的,每天说一句话,做一件事都有人记录,要不怎么叫金口玉言,说过就不能不算呢!我就是等着回去见皇上呢,这一见,是不是就有人记录了,那就成了,一说某年某月某日,沈惟敬面君!痛快!我他妈也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流氓见天子了!”孟昭德这才听明白,扑哧一乐道,“你原来就是想青史留名啊!为了这个,脑袋都不要了?”

沈惟敬哈哈笑道,“脑袋?球!脑袋几个钱一斤?老子在江湖上摸爬滚打,手下不知道死了多少挑事的好汉,这脑袋早够本了,孟大人,你说说,我沈惟敬如果不接这个掉脑袋的差事,咱们日后青史留名且不说,就说今天,我能和您这样的土皇帝坐在一起高谈阔论么?我配么?可是呢,咱们偏偏就坐在一起了,这就值!老子这一世就没白活!算是给流氓活出榜样来了!”孟昭德终于再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来,沈惟敬见状,也痛快的笑了起来,两人狠狠笑了一阵后,孟昭德才慢慢止住,一手搭在沈惟敬的肩膀上说道,“老兄,既然如此,昭德再指给你一条你真正能青史留名的法子如何?”

沈惟敬好似不懂,愣了愣道,“怎么叫真正?我回去不就。。。”孟昭德摆摆手道,“你想啊,这皇帝被流氓骗了事情大,还是议和不成事情大?你以为两国议和是大事,每一个细节都要记录在案,可是我告诉你,若你骗了皇帝,将来两国知晓,又开战了,开战之前皇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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