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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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对这个家臣言听计从的今川义元今天却一反常态,非要留下把好酒赏遍全军,让三军开怀畅饮,他自己更是喝的烂醉如泥,倒卧帐中鼾声如雷,却不知此时就在不远的山林中,无数双眼睛正在贪婪的盯着他的大帐,直到19日上午,今川三军从大醉中苏醒之时,藏于暗处的织田家佐佐胜通所部300人突发袭击,今川家大军立时混乱,好在冈部元信和其部下并没有饮酒庆祝,打起精神奋力反击,不但击退了佐佐胜通所部,更斩杀他在内的手下50余人,慌忙穿好衣服的义元得到报告后立刻还卧于床,并指天大笑道,“就是天魔鬼神前来又如何?”
冈部元信此时还在尽着自己最后的努力,力劝今川义元乘着大军初胜火速进军,一鼓作气拿下清洲,可惜义元的才智已经被酒色和年岁所磨灭殆尽,他竟然在敌人知道自己的位置之后还不愿意离开,就在桶狭间继续休整,非要到三军全部酒醒,才肯商议如何前进,至于织田信长,他已经等到了自己要的,就是松平竹千代一直猜不透动向的那支军队,加上自己手上的1000将士,此时的织田信长已经掌握精兵4000,而大军就潜伏在桶狭间,不过他并没有急于进攻今川义元,只是在默默的寻找一个更好的机会。
19日正午,冈部元信彻底放弃了规劝今川义元的念头,他知道,眼前这个白脸胖子早不是当年的雄主了,心灰意冷之下他偷偷回到了自己的营内,带着自己的本族族兵1000人假借巡逻之名离开了桶狭间,抛弃了他的主子,向东海自己的老家行去。掌握这一消息的织田家军心大振,眼看今川义元又损实力纷纷劝信长进兵,信长也觉得时机成熟,下令全军向今川义元大阵靠拢,正式发布了进攻令,并细心的嘱咐各个将领道,“今川家几日进兵已是强弩之末,我军首次出阵正是气势旺盛之时,所以要一战击败今川,如果他们溃散,所有人不许停下割取敌人首级,大军必须全力追击!”
到了午后1时左右,桶狭间突然天降大雨,暴雨不但掩盖了织田家进军的行踪,更让今川家的部队从驻防之地纷纷撤走,进帐躲雨,而最为致命的是,打此次出征就跟随在今川义元身边1000人编制的火枪队失去了作用,随着火药受潮织田信长所担心的最后一点也荡然无存了,他高兴的拔刀在手,大呼道,“此天在保佑我们!”同时命大军掩杀,今川家前阵瞬间崩溃,溃散的士兵先于织田部队冲击了自家的本阵,今川义元大军立时乱作一团,织田信长自领中军,纵马穿营而过,就在今川家本阵内的制高点上举刀指挥作战,当他看见前田利家马上还是系着敌人的首级时,二话不说上去就一刀将头发砍断,任由首级掉落地上,然后大声呼啸着,“三军听令,我们不要首级!我们只要胜利!”
等到了2时,今川义元的本阵和后阵也相继垮塌,信长看到本家已经大胜今川义元,立刻下令开始对今川义元本人进行追捕,佐佐成政一马当先向着远处的义元将旗就冲了过去,所有今川家部队都想向本旗靠拢保护大人,奈何桶狭间窄小且天降大雨地面变得泥泞不堪,各个部队移动受阻救援不力,到最后莫说护驾,就是自己也被织田家部队分割包围一口口吞掉了。
2时后半,已经处于打扫战场阶段的织田家又听到了好消息,服部小平太春安、毛利新介良胜这两位在野武士和附近村中农户一起偷袭了今川义元的本护队50人,并且杀死了今川义元斩下了他的首级,其中还有今川家最后一员名战将松井宗信也死于其手。织田信长看着今川义元的首级高呼,“义元讨死了!”三军立时拜倒大呼胜利,东海霸主今川家大兴圣君今川义元就此死于无名小卒之手,退出了人生的舞台。而尚未走远的冈部元信及其部队眼看大势已去,如果回家也要被今川后人追究责任,干脆阵前投降了织田信长。
听完本多正信讲述的松平竹千代沉默不语,只见他默默坐到了小凳之上,口中嘟嘟囔囔,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本多正信不敢多言,只能一旁看着,突然,松平竹千代一拍大腿,“坏了!三河要坏!”
“大人为何如此说?”本多正信也吓了一跳,忙问道竹千代。松平竹千代急速起身,猛的抓住本多正信肩膀大声的喊道,“今川义元身死,鸣海城必然不能支撑,织田信长大军1日就能赶到剿灭我军,我背后三河震动,3000今川兵一定会突发大难占领冈崎,大久保手下兵少,不是对手,且吉田城和曳马城的今川氏城主手下尚有数千兵马,他们不能抵挡织田,可是如果今川氏真这小子想打我的主意,还是有机可乘的!此时我家臣大部都在吉田附近的今川粮马囤积处,如果氏真对他们下手,则我军尚未交锋士气已经大落,咱家就危险了!”说罢立刻向帐外走去,一边对左右言道,“速点兵马,我军立刻回师冈崎。”
本多正信尾随松平竹千代来到帐外,要同上战马回击冈崎,然就在这时,他突然大惊失色,手指冈崎方向大叫道,“大人您看!有敌军!”松平竹千代顺着正信所指望去,果然一支铁甲骑兵卷着滚滚烟尘即刻就要杀到眼前,只见首引一骑背插杏黄色幡旗,家徽乃是赤红炙日,中心盘有黑色龙纹,本多正信思来想去,不知道哪一家是用这个家徽,他看了看松平竹千代,竹千代也是满面疑惑。只有他们身后的本多忠胜不管这些,早就提枪上马,不待松平竹千代发话就一马当先冲着来军飞奔过去。竹千代一见本多忠胜之举,立刻拔刀在手,大呼道,“罢罢罢!人算不如天算,如果本家命亡此日,那我就和众位一同拼杀到最后一刻吧!”说罢,翻身上马,引领大军向前杀去,而前方的本多忠胜已经和一位紫甲虎头盔的战将杀做一团,二人一个用枪一个抡斧,转眼间已经走了十个回合,冲到近前的松平竹千代看对方阵上无兵向前,自己也按下阵来,就容本多忠胜和来将厮杀。这个来将别说还有些武艺,一把大斧上下翻飞护住浑身要害,本多忠胜手中一条枪一时间竟也找不到破绽,可是对方将领守多攻少,对忠胜也造不成威胁,两人就这样互无胜负的又走了二十回合,直看得马上的松平竹千代如痴如醉,阵前的将士们也是大汗淋漓,纷纷惊呼二人乃是天将下凡。
就这样二人对马交锋数十回合之后,对方来将终于支撑不住,一把斧子使得初现破绽,本多忠胜正待乘胜追击,逼他自乱阵脚,对方阵内突然冲出一员骑士,说他骑士可是却不着战甲,只是一袭枣红长袍,颇有海峡彼岸大明王朝文士之风,只见他冲到本多忠胜十步开外,大声喝道,“虎一郎还不住手,平八郎,你连昭德哥哥也不认识了吗?”
话音刚落,使斧大将虚晃一招,返身就走,回归本阵,本多忠胜也不追赶,只是盯着长袍骑士看了半天,恍然大悟一般回头对松平竹千代叫道,“主公!快来啊,是昭德哥哥,是昭德哥哥!”松平闻言大喜,立刻勒马上前,近前一看果然是久未曾见的孟昭德,连忙下马翻身便拜,孟昭德见状也急急落马,扶起尚未跪下的松平竹千代,把这个小三岁的弟弟兼大人紧紧抱在了怀中,连日来经历大喜大悲的松平竹千代终于按捺不住,扑在孟昭德怀中大哭起来,孟昭德一边安慰着竹千代,一边略带笑意问道,“松平大人何必如此,何必如此,今天三河兴复乃是大喜啊!”
听到此的竹千代慢慢止住了哭声,用手拭去满面泪水后说道,“孟大人有所不知,我三河现在北为织田腹下弱卵,东有今川虎视眈眈,就是西北的武田家又何尝不想拿下冈崎取得上洛通道啊!”孟昭德听完竹千代所述摇了摇头,安慰着竹千代道,“松平大人此言差矣,其实武田信玄连年来对上杉用兵,早就兵疲民苦,要是拿下北关东后说不定能有机会和大人你交手三河,可现在,他是一步都不敢动的,至于织田信长,他的志向一直以来都是想往西去,上洛面见天皇,比起西边的弱小敌人他绝不会主动招惹东边的上杉谦信、武田信玄、北条氏政的,至于今川氏真这个义元的好儿子,则确实不能躲,一定要打的了。”
“是啊,我便是担心今川氏真,”竹千代心中对此也早有判断,对孟昭德的分析并不惊讶,只是最后一句必打今川让他不由得又担心起来,孟昭德似乎是看出了竹千代的担心,微微笑了笑,略带神秘的对竹千代说道,“松平大人不必慌张,你今天重新恢复松平家,我自然应该送上一份大礼,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呢?”
竹千代沉吟半晌,不能猜中,只得摇了摇头道,“孟大人不要取笑了,想我多年经营都没有打动义元,对我还是上下防范,现在我三河名上独立,实际如何还不知晓,我是实在没心思猜孟大人的想法了,”孟昭德听到后哈哈大笑,朗声道,“松平大人啊,在下区区不才,不能带给你雄兵百万助你一统天下,但是也可以略尽绵力,这一次,我就是给你送来三河的平安的!”
此寥寥数语在竹千代听来简直就是还魂再造之言,他立刻笑逐颜开,大喜的拉住孟昭德双手,急切的询问道,“孟大人不要取笑我,快和我说说,我三河如何得救。”
孟昭德看他的这位师兄急的好似热锅上蚂蚁一样,也不敢戏弄,就实言相告道,“其实我早就料到松平大人您会借着掌握兵权的机会光复三河,可惜,您的短板在于家臣并不能每位跟随左右,其二,手下兵卒或许有三河旧部,但大部应该还是今川属下,并未曾跟随过大人所以不能同心同德,那么松平大人您如果想要真正光复三河,第一就要救出被义元扣押为人质的家臣,第二则是清除三河境内所有不忠心于你的兵马,只有同心同德上下一气才能有机会抵挡今川家的进攻,保住刚刚复兴的松平家不灭!所以,我早在你们分兵冈崎之前就埋伏了虎一郎的兵马在东海运粮道上,你一占领冈崎恢复松平旗帜之后,我就假传家令骗过了氏真这个庸才,借口押解你的家臣去前线处斩;救出了他们,我本来意思是一路西进在冈崎和你会合,可是路上就听说了今川义元屯兵桶狭间的消息,我料定如此犯兵家大忌之举必使今川战败,就干脆大军冲进了吉田城外的屯粮站,缴获了数万石军粮辎重,另外今川义元分兵之后已经让吉田城和曳马城的城主出两路援军相助,我乘着他们已经开拔远离的机会,披挂今川运粮兵服饰假装送粮骗开了城门,已经一举占领了吉田城,至于那两路援军,我相信,今川义元一死,这两路人马必然不攻自破,逃荒山野,所以我并没有理会,而是把城池交给在下的臣子把守,我则领虎贲卫和本府亲兵直去冈崎,来见你之前我已经和大久保大人里外合应俘获了那3000外姓部队,现在,他们已经更换松平家战甲,等着你回去检阅了!”
“孟。。。孟大人!”听完孟昭德叙述的松平竹千代哽咽而不能言,只有感激的看着孟昭德满足的笑容,深深的点了点头,正待要鞠躬行大礼答谢时,孟昭德一把将他扶住,就在耳朵边说道,“你我弟兄私下已经常备今日之降临,如今我做再多也不过是为了咱家的分内事,你要是行大礼不但让兵丁笑话,更是。。。更是容不下我要逼我离开了!”
“不!师弟哪里话!我一人之力怎么在这乱世建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