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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樋口重光就告辞离去了。
离开松任城后,樋口重光立刻收拾了七里赖周的轿子,并点起三百亲兵北上接应直江景纲,这样赶了一天的路,到了12日,樋口重光才在金伬城碰到了直江的车队,他求见景纲,可直江家管家直江序意说道,“大人这几日受了风寒,已经不能进食了,听说主公即将殡天方才匆匆赶来,樋口大人若是没有要事,就不要见面了吧。”樋口重光听罢忧心忡忡的问道,“此时家中内乱将起,孟大人和甘糟大人各站一边,我们就盼着直江大人支持呢,我这次来可是受了直江信纲大人所托的,就不能见面吗,若是真的不能,最起码告诉我,直江大人能不能撑到松任城啊,我们急需他老人家的帮助啊!”直江序意一听,既然是自己家的事情,就没有不见的道理了,只能和樋口重光一起将直江景纲的小轿子停在路边,两人拜见老大人。此时的直江景纲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夜夜浓痰堵住嗓子,呼吸不畅,连带着水米不进,就是因为知道主公突然暴毙的话家中必有变故,方才强撑着赶来,不然只怕早就先谦信一步故去了。一见樋口重光,直江景纲连忙问道,“要传。。。传给谁。。。”樋口重光答道,“二公子!”直江景纲摇摇头道,“胡说。。。给谁。。。”樋口重光叹了口气,斩钉截铁的答道,“是给二公子上杉显景!”直江景纲似乎无力再问了,低声说道,“主公呢?”樋口重光想想后道,“恐怕就在今明两日。”直江景纲听罢眼泪立刻流了出来,他指了指直江序意说道,“他是我的。。。管家。。。信得过。。。他代表我的。。。意思。。。”
樋口重光忙对着直江序意鞠了一躬,直江序意连忙摆手不敢,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对樋口重光说道,“这是大人出发前写给甘糟大人的,本来让我到了城内后直接交给甘糟大人,可我看大人此时的意思是交给你了,大人,是不是?”说罢直江序意看向直江景纲,景纲勉强点了点头,樋口重光忙接过信来,小心的揣在怀里,对直江景纲和序意说道,“我这就回去交给甘糟大人,直江大人的态度就在信里面么?”直江序意点点头说是,樋口重光听罢忙告辞上马,留下了羊绒软轿,打马离去。毫不停歇的樋口重光连夜回返,到了13日上午他就赶回了松任城,不过他没有去见甘糟景持,而是带着信先去见了孟昭德和直江信纲,当着两人的面樋口重光掏出信来,三人小心的展开阅读,只见里面写道,“旧日主上命我二人辅助少主,和孟昭德分庭抗礼,奈何时不与我,景纲先行一步,料来甘糟大人样样不如孟昭德,日后必落下风,且家中之事,不论谁人做主,一统总胜过分裂,若主上有命,则依命行事,若孟昭德宣称主上有命,则亦依命行事,方能保家道不落,平安吉祥。”三人看罢,这才放心,直江信纲立刻将书信收好,自己去见甘糟景持,本来对直江景纲满怀希望的甘糟景持看到信后非常失望,感觉天都要塌了,热泪登时涌出,呜呜的痛哭起来,他一边哭一边骂道,“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主上,你瞎了眼了!让孟昭德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到了咱家,现在改弦易辙,我家要完了!”直江信纲听罢很是不满,立刻开口训斥甘糟景持,景持不待他开口,就大声说道,“我自去见主公,和主上说话,我看你们谁敢拦我!”
说罢甘糟景持冲出居室,直奔上杉谦信的卧房而去,凭借家中仅存的两名家老的身份,竟然真的无人敢拦,就让甘糟景持这样冲到了上杉谦信身边,直江信纲见状只好赶紧去告诉孟昭德,孟昭德没料到甘糟景持会这样破罐子破摔,也吓了一跳,忙快步走出居室,也去了上杉谦信的卧房。先孟昭德一步赶到谦信身边的甘糟景持痛哭流涕,大声诉说着孟昭德和直江景纲勾结,打算立二公子为家督,已经来到死亡边缘的上杉谦信都听到了耳朵里,他尽最后一份力气动了动嘴,吟道,“昭德的事。。。你让。。。有信。。。照信办。。。”甘糟景持听罢一愣,身边的小姓立刻从卓台上的书本里抽出一封信赖,递给甘糟景持,略带哭腔的说道,“这是十日前主上第一次说头晕的时候写下的,让我挑和你独处的时候交给大人你。”甘糟景持忙接过信来,刚要拆开了看,就见上面写着一句“上杉家遇战事方可拆阅”,一下子愣住了,甘糟景持忙问道谦信“主上!主上!遇战事放动,恐怕玩了吧,现在怎么办!”刚说到这,孟昭德就赶到了,他快步走进谦信卧房大声喊道,“甘糟大人,你怎么还敢叨扰义兄的休息!”
“你!”明知自己有理的甘糟景持却一句反驳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此时城中最主要的三股力量,孟家,直江家,甘糟家已经有两家结盟,自己势单力孤,说甚么也没用了!就在这时,上杉谦信又喃喃道,“昭德。。。”孟昭德忙跪下靠近谦信,大声说道,“大哥,是我啊!”上杉谦信动了动嘴,然后吐出一句道,“说。。。立谁。。。”孟昭德听罢,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了,他心中十成十的相信谦信是不可能再活了,只能狠狠咬了咬牙道,“您亲口和我说的,立二公子显景为主!”谦信听到这句,已经无神的眼睛似乎瞪大了一些,可转瞬就又缩了回去,片刻后上杉谦信说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品性纯良。。。用心辅佐。。。”说罢,上杉谦信突然张开了嘴,啊啊的干哼了两句,就僵住不动了,孟昭德再用手上去探视鼻息的时候,上杉谦信竟然已经气绝身亡!一代军神,越后之龙,车悬这个战国历史上最神秘战法的发明者轰然倒塌,享年四十七岁!上杉谦信一死,半日内便全城皆知,上下痛哭声一片,此刻赶到松任城下的轿子队听到了城里的哭声,似乎也猜出了个大概,管家直江序意忙撩开轿子帘打算问大人该怎么办,可一开轿帘才看到直江景纲惨白的脸庞,用手一摸,通体冰凉,原来已经死去多时了!这位越后的大管家,上杉家最有才华的文臣先上杉谦信而亡,享年六十六岁!
上杉谦信一死,孟昭德立刻以谦信义弟的身份召开了家臣会议,他在会上斩钉截铁的说道义兄让显景继承家督,并搬出了当时在场的小姓和终于听见了谦信遗言的甘糟景持,景持虽然痛恨孟昭德勾结直江信纲,但上杉谦信最后说的八个字他是清楚听见的,对上杉家的愚忠让他无法抗拒,只能艰难的说出了是传位给上杉显景几个字,两大核心都这么说了,且直江景纲病故城下,三大家的最后一家已经立刻由唯一的继承人直江信纲接替,三家统一站在上杉显景一边,众臣真的无话可说了,于是就同意了尊奉上杉显景为主上的动议,这一关顺利度过之后,孟昭德心里清楚,该开始对付鱼津城的上杉景虎和山本寺定长还有他麾下的五千人马了!
另外世间传言是上杉谦信的一首辞世诗,与大家共赏(上杉谦信乃脑溢血突然崩塌,说话都费劲,不可能有时间写诗,所以此为野史),“四十九年一睡梦,一期荣华一杯酒,生不知死亦不知,岁月只是如梦中!”
最后说说传闻中上杉谦信是女人的话题,主要论据在于他一生不亲近女人,一次都没有过,整个辩驳如下,笔者照搬:上杉谦信是长尾为景之女,晴景之妹,因晴景体弱多病代其成为越后之主,谦信喜欢穿漂亮的如女人穿的花衣服,谦信死后的血崩之证(脑溢血也这样),完全的戒绝女色,以及来自国外的记载(不知道哪国)上杉景胜称上杉谦信为姑姑等,其中证据确凿的是上杉谦信每月都有奇怪的腹痛(疑似女人那个每月都有不方便的几天),记载谦信在征讨小田原城时在围城时期,因为聚集的大名们不肯同力攻城,只是应谦信的大义名份而来,只出工不出力,很快就耗尽了军粮,这时谦信每月的腹痛复发不能指挥战斗,加上武田信玄也有出兵越后的动作,种种因素迫使谦信只能回军越后,史料详细记载了谦信每月的腹痛及腹痛对指挥战斗的影响(就这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第八十四回御馆之乱
时间2011…6…916:20:29:8512
1572年(元龟三年)3月15日,上杉谦信死后两日,孟昭德便和甘糟景持达成协议,由甘糟家和直江家引中军沿手取川布防,放弃南部加贺国领土,并选取可信任的谱代十五人先行随孟昭德军赶回越后,操持家督继承事宜,一旦事情定论,则大军全数退守越中,和织田家媾和,这个提议是呈梯次的放弃既得领土,避免家中无主时候作战的最好方法,三巨头全部同意,孟昭德便将松任城托付给两位大人,和竹中重治,惠隐院,山下兄弟,领兵一万北上,另外阵中还有作为另外两家全权使者的樋口重光。一路上孟昭德考虑,若是要回到越后,势必要路过越中鱼津城,凭上杉景虎和山本寺定长的敏感,不会让自己在没有上杉谦信的手令情况下就安然通过的,可此时若直接公布上杉谦信的死讯,那么越中一定造反,两位公子开打还不要紧,加贺的两万人粮道断了却是灭顶之灾,苦于无策的孟昭德连日叹气不止,茶饭不思,渐渐有所察觉的竹中重治很是担心,初始还以为孟昭德是单纯思念义兄,一问之后才知道是担心家中大变,忙安慰孟昭德道,“两位公子自难共处,就看大公子能否看清时势,不要受人挑唆,那样还可安稳过渡,至于战乱,半兵卫以为越中不过五千人马,且随大公子日浅,一定没有胆子和咱家决战,所以若要防备叛乱,反而是越早宣布死讯,让二公子名正言顺越好!”
孟昭德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令三军加快前进,务必在五日内抵达鱼津(正常情况下要七日左右),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孟昭德这边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山本寺定长虽然作为大公子的佐政被排除在了远征的阵容之外,可情报工作一直没有耽误过,就在上杉谦信去世的当天,隐藏在松任城中的山本寺家忍者得到了消息,当夜动身赶回鱼津城,一个人走路本来就比大军要快,更何况还是当天就走,不像孟昭德的部队还要划定防区,退兵路线,动员集结和整备粮草,如此一前一后竟然差了五日,待孟昭德大军抵达富山城之时,山本寺定长和上杉景虎就已经知道本家有变了!上杉景虎一直以为父上会把家督传给自己(事实也确实如此),可没想到突然就给了弟弟,而且还是此时家中最有权势的三家同时证明的,自己的不满和失落瞬间占据了大脑,阻住了思路,竹中重治最担心的“看不清时势”发生了,景虎不想着怎么给父上戴孝,怎么拥立二弟,而是要放手一搏,和上杉显景争夺家督!可当如何做,乃是个大问题,这不是看见一块饼,想吃就拿走了,这里面牵扯到家臣的拥护,兵卒的多寡,甚至其他各国的态度,非常复杂,上杉景虎自己处决不了,只能秘密召来佐政山本寺定长问计。
两人约在城外,避开所有耳目,甚至连侍从都不带,就在一片宽广的高坡上坐下,上杉景虎首先问道,“越中代,现在看来二弟势在必行,可我总不甘心,我一定要和他较量一下,我们第一步应该怎么做?”山本寺定长自从接到忍者的报告后,一直都没有停歇,每晚挑灯夜战,不是一遍遍的浏览家中家臣名单,勾画势力范围,就是拿着纸笔排列各支部队的数量,驻防和军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