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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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五町处伏有一千硬弩手。”孟昭德听罢漫不经心的又翻了一页书,自言自语道,“城中布防如何,细作可有难处?”宇久郎答道,“城中共七个军阵,分别是三丸三阵,城四角又四阵,此番两员大将出兵是带出两阵,另一千伏兵又一阵,城中还有四阵,总帅兵马的长续连料到大人你会派人入城打探,所以大肆搜捕我方忍者,我共派入城十五名部下,都是乔装打扮和难民一样装束,现在长续连正使用互相指认的方法,把无人认识的流民全部格杀,我方忍者已经被摘出七人,全部丧命。”孟昭德听罢嗯了一声,合上了书本,叹口气道,“你从前田玄以和友成那里去领些抚恤,记住,要比往常多三倍,这一战乃是必死之战,他们入城就已经说明其忠无比,要多给赏赐啊!”百地宇久郎忙跪倒拜谢,说罢起身离去。
孟昭德又思索了一阵后,对身边的小姓幸三郎(铃木重秀之子),狼若丸(天野正定之子),天慧丸(山下政虎之子),虎威丸(山下政虎之子),鹤竹丸(江之岛友成之子)说道,“你们去把政虎,政文,重秀,半兵卫叫来。”几个小娃娃从到了越后就开始待在孟昭德身边,由孟昭德亲自传授知识,担任孟昭德的小姓同时也担任上杉显景的伴读,他们感情深厚,一听孟昭德吩咐,忙起身手拉手的出去,孟昭德看到他们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半兵卫见面的情景,好像也是七八岁,不过自己那时已经十二岁了,谁知道二十年过去,两人还能在一起,这种友谊是多么的珍贵啊。想着想着,孟昭德不由闭上眼睛,庆幸自己在那场大风浪中没有死去,才能结识半兵卫,这个好像小弟弟一样的家臣兼亲人,可以说,年年和半兵卫正是孟昭德在政场周旋多年尚能乐观积极的原因所在,没有这份爱情和这份亲情支持,孟昭德只怕早就垮了。正陶醉在回忆中,竹中重治和铃木重秀率先走进帐来,孟昭德听见脚步声,立刻睁开眼睛,开口问道,“几个小家伙呢?”竹中重治笑笑道,“估计要进兵了,让他们拖累大人不合适,我擅自做主将他们移往后阵了。”孟昭德哦了一声说道,“也对,还都是七八岁的孩子,带刀都不一定能拔得出来,我刚刚接到城里的线报,现在城中人心惶惶,各个都面临身份检查,正是无心守城的时候,我想乘着这个机会打败出城偷袭咱们的敌军然后乘乱入城,你们以为如何?”竹中重治笑道,“如此甚好,可早日助谦信公讨伐加贺。”孟昭德点点头道,“其实打退敌兵不难,我叫你们都来是为了商量另一件事情。”
竹中重治刚要问何事,山下兄弟也走入帐来,孟昭德见人到齐了,就命他们全坐下,方才缓缓说道,“义兄的大军一旦离开越中,我料柴田胜家不会在加贺和他作战,因为那里刚刚降伏,人心未定,他一定会在越前布阵,这样就会背临近江,得到羽柴大人的支援,你们说昭德迂腐也好,可昭德非到万不得已是不想和秀吉作战的,你们给我想个法子,既能不贻误战机,早早平定能登,又不用奔赴越前,避免和秀吉的军队作战。”四人听罢忙互相看了看,都不知道如何开口,武士作风本来就是六亲不认,只要跟定了主上就是对面是自己的亲儿子也照杀不误,怎么孟昭德偏偏这时候迟疑了呢,四人想了许久,最先想通的还是竹中重治,他看看帐外无闲杂人,忙给铃木重秀使了个颜色,重秀站起身来,立刻走出帐外,将站岗的兵卒也驱散了方才回来。竹中重治这才有条不紊的说道,“大人所想半兵卫以为是打算紧邻本国,因为谦信公和信长决战非同小可,若是有个差池,那么坐镇御馆的显景绝非大公子景虎的对手,此时景虎驻守鱼津城,和春日山城仅隔一道山脉,虽然显景所处御馆更近,却没有兵马,大人是想能留在能登,或者回到越中接应,这样一旦前方有事,则可以迅速发兵,或走水路,或走陆路,支援二公子稳定局势。”孟昭德点点头道,“如能杀败信长最好,可战争这个事情千变万化谁都说不好,我决不允许有任何闪失,让我三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半兵卫既然看懂了,不知可有应对之法?”
竹中重治就等孟昭德这么问呢,立刻从怀中取出北陆疆域图,展开铺在地上,五个人全部围在地图边上,竹中重治一指地图说道,“此番进攻加贺,如果如大人所料,则能半月平定,然后南下越前,越前和加贺边境的大圣寺城南邻大日山,背靠大海,正是三面环山一面临海的绝佳地势,只要大人上书谦信公,让他一路到此然后据守,则信长的大军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硬攻,势必没有好处,一条是往东,穿过大日山和白山,从归云城北上,出山路直插越中,这时候就需要一支兵马镇守越中打信长个措手不及,这个任务么。。。自然是大人你的军队来做最合适了!”孟昭德闻言大喜,又再看了一遍地图,确信无误之后方才笑道,“果然我之孔明,料敌如神啊,如此一来,义兄必然让我镇守越中,不和他一同南下,若是此战大胜则好,就算有所差池,我三日便可抵达鱼津城,景虎小儿怎敢擅离回家争夺权柄,哈哈哈!我之事成了!”剩下几人听罢也纷纷称赞此乃妙计,竹中重治忙谦虚客气,连说谬赞谬赞,孟昭德又考虑了一会后说道,“既然如此,政虎啊,你马上率军出本阵,在左右两翼埋伏,重秀,你带五百兵士暗藏利刃不要披挂战甲,等政虎灭了来军之后换上他们的甲衣,诈做不敌回逃,在城下诱出敌人的伏兵现身,政文,你和定秀还有长治还有正定各自带兵五百紧随重秀之后,一旦伏兵现身,立刻擒杀之,伏兵剿灭之后,你二人合兵一处,如果城中没有慌乱就不要恋战,速速退回,若是城中乱作一团,就火速攻城,平定能登!”三人听罢,忙站起身来高呼得令,转身退出。孟昭德这时对竹中重治说道,“半兵卫,你给我义兄写信,把刚才你说的意思表达清楚,看看义兄让不让我镇守越中!”竹中重治听罢忙起身称是,就在孟昭德的大帐内坐下书写。
竹中重治奋笔疾书,大功快要告成之际,外面突然喊杀声震天起来。果然如百地宇久郎所探,两路伏兵在伊丹总坚和游佐宗円带领下,前来偷营,两军刚刚杀到本阵营外,才看见守寨兵卒,四下就有无数骑兵杀了出来,领头的正是山下政虎,政虎手中长柄巨斧挥舞,无数畠山步卒被劈倒震飞,政虎身后的骑兵都是北宁镇勇士,他们个个弓马娴熟,且战法诡异,乃是快马冲散敌阵,然后在乱军中突然下马,掏出左右手两把短刃,对着畠山步卒好似切菜砍瓜一样乱剁乱砍,这种和野兽搏斗时候练成的刀法让畠山步卒好一阵吃不消,片刻之后,前军五百人就死伤殆尽,伊丹总坚见势不妙就要逃跑,被山下政虎快马追上,一斧子劈掉了左臂,疼的伊丹总坚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山下政虎也不含糊,将斧子横着一抡,咔嚓一声,伊丹总坚人头脱离脖颈,咕噜噜的掉到地上滚了三滚。随后赶到的游佐宗円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招呼全军撤退,可正在此时,砰砰两声枪响,铃木重秀带着一支人马从道旁树丛中现身出来,他们个个高举火枪,一排排齐射过去,游佐宗円部下纷纷中弹,流血不止。游佐宗円危急之下已经指挥不动部队,只好独自要脱离战阵,且此时,孟军营门大开,天野正定等人率军杀出,掩杀营前的畠山步卒,如此两面夹击,一面齐射,半个时辰后,三千偷袭而来的畠山军铩羽而归,丢下了一千八百多具尸体。
铃木重秀见状,忙指挥五百布衣扔下火枪,捡起畠山军的旗帜和盔甲,披挂完毕之后向着七尾城赶去,身后山下政文和阿部定秀,濑户长治率一千五百兵马随行,山下政虎和天野长定本来应该回营,可政虎担心弟弟安危,只好让天野长定先回去,自己率一百骑兵紧随其后保护。大军步伐整齐,到了七尾城下一里外就追上了游佐宗円败兵,败兵见他们穿的自家盔甲,也没有细问,就一起逃命,因为还没有引出伏兵,所以铃木重秀并没有下令攻击,而是自己装作步兵模样,让步卒扛着自己的黑铁火炮混在其中,直到七尾城下。眼看到了城下,山下政文在四轮车上一挥桧扇,身边一千五百人齐声呐喊追兵来了,游佐宗円的败兵顿时慌乱,四下逃窜,隐在周围的伏兵听到动静,立刻杀出,个个强弩在手,打算先放自家兵马过去,没想到败兵之中突然杀出五百人来,对着毫无准备的强弩手就是一顿乱劈,甚至影响到了真正败逃的游佐宗円所部,他们以为这些硬弩手就是追兵,游佐宗円自顾自的跑了,可败兵不想死,他们索性拼了,对着自家的硬弩手就是一顿砍杀,这些硬弩手也真是委屈,没来由的就被自己人杀死。山下政文见状,立刻命令阿部定秀和濑户长治一左一右包围进攻,一千五百人迅速加入战阵,铃木重秀见山下政文上来了,取出怀中竹哨,猛地一吹,五百孟家军纷纷解开肩头绳索,胸甲自然坠地,登时两军人物了然分明,畠山军这才知道队中混入了奸细,可要跑已经晚了,两千孟家军里应外合,杀的畠山军人仰马翻,城中的畠山军见了,个个胆寒,想要出城救援,又不知道还有多少伏兵,只能眼睁睁的看了一个时辰,看着自己的兄弟被屠戮殆尽。直到天明,孟家军方才缓缓退去,畠山军折损共两千五百人,部将一名,侍大将十余名,伏兵主帅平总知逃回城中,副帅三宅总广战死。
经此一役之后,长续连算是彻底领教了孟昭德的厉害,命令大军严守不得擅自出击,并确信城中有奸细,不顾众将反对,开始变本加厉的屠戮百姓,搜查忍者,一时间军心涣散,民心背离,孟昭德得信之后将大军再次向前推进三里,直达七尾城下,准备一举攻灭畠山家!到了十二月五日,上杉谦信的回信已经抵达阵前,谦信之意孟昭德建议甚好,应该留有一手防备织田信长翻山偷袭后路,所以希望孟昭德尽快消灭畠山家,除上杉军后顾之忧,然后驻扎越中,接应中军无论胜败。孟昭德得信后,立刻和竹中重治骑马登山,从高处眺望七尾城,这是孟昭德和羽柴秀吉学来的,守城也是如此,攻城也是如此,一定要亲自居高临下,观察城防的漏洞,这一看,还真的看出了毛病!原来七尾城的北面临着鹿岛湾,所以不净口(下水道)只能往南面挖,虽然山道高耸不该成为污秽的排放处,可为了不污染海水,也只能如此将就,正所谓水往低处流,不净口的地势建的高了,果然排放不畅,孟昭德和竹中重治沿山而走,一路看就发现了问题,离城七町之处乃是陡急入山之道,不净口的排放渠到了这里就阻滞不通,竹中重治当时献计,不如借着地势倒灌,咱们给他们都顶回去,孟昭德听罢扑哧一乐,说道你好阴险,可还是同意了。从此孟家军都到这里处理污秽之物,这样围城三日之后,七尾城本来以一城负担全国百姓就已经吃力,现在还加上了孟家的五千大军,立时崩溃。
早已脆弱的下水道系统的负荷再也禁不住折腾,城内因下水道堵塞且回流而臭气熏天,甚至闹起瘟疫来!城内百姓叫苦连天,武士也无法生存,更不幸的是年仅5岁的畠山家新任家督畠山春王丸(还没来得及元服,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