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政大臣传之昭德将军-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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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的上杉家情况比武田还糟,在这种窘境中,甲府之虎只能低下了高傲的头,命人去往骏府城请求今川义元出面调停,但此时的太原禅师已经病入膏肓水米不进,更别说远行了,这个重担最后就落在了禅师义子孟昭德的身上,孟昭德心中本是千百个不愿意,看着已经气若游丝的义父大人一步也不愿离开,可惜主命难违,孟昭德只能动身,带着此时已经改名为山下政虎的虎一郎和其骑兵本队10人,还有50名足轻北上川中岛,10月15日,一行人行到武田家都城蹴鞠山城下的时候,服部半藏麾下忍者追上孟昭德之军,告诉了他东海第一军师,今川家中兴名臣,前战国时代第一智将太原雪斋禅师病逝,享年60岁,听闻此信的孟昭德顿时坠马,几刻钟不能还醒,后来一个足轻出的偏方,用姜水灌入口中,猛掐人中,孟昭德才缓缓苏醒,醒来后抱头痛哭,就在蹴鞠山城下为自己的义父大人举行了简单的追祭仪式,复而上马领兵直奔川中岛而去。
再行6日,10月21日,孟昭德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冢城附近,只要翻过前面的小山他们便能直达武田家的大营,然而就在此时孟昭德勒住马头,下令部队停止了前进,疑惑不解的山下政虎引马上前,看着他的主公目光深邃的望向不远处的武田家本阵,孟昭德此时已经长大成人,身形面貌都和幼时有很大不同,他身高一米八十,体形健硕,眉宇间因为多年舞枪弄棒多了一丝豪气,冲淡了其本有的清秀柔弱,座下乃是太原禅师生前坐骑越后名马“山涧啸”,手中一柄长枪是走时松平竹千代大人赠送,三河名家所制“虎突”,腰间別着今川大人钦赐太刀“菊一文字”,身穿枣红色战将盔甲,头盔顶上镶嵌一圈狼牙,乃是孟昭德前几年于山野中短刀搏杀山狼后的战利品,他对此战甲甚是爱惜,自起名目唤作“赤皇色色威”,背系明朝蜀锦织制边镶金线滚蓝披风,好一个英武少年!政虎一向对自己的大人又敬又爱,所以孟昭德不说话的情况下他是从来不主动开口的,这一次也是一样,大概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孟昭德才长长的舒了口气,和身边的山下政虎说道,“虎一郎。。。你说怎么办,大人让咱们调和两家的矛盾,可是你看看,山下的武田本阵,并不如给大人的书信里写的那样,已经彻底崩盘了,不错,步兵的岗哨全撤了,盔甲也卸掉了,但是传说中的武田骑兵呢,我没看到他们出现,所以除非他们连武田信玄都不用保护了已经撤回甲府,不然的话。。。他们就是躲在什么地方,等着武田信玄下令或者在撤兵的时候或者在咱们谈判的时候给上杉谦信致命一击。。。”
“妈的!混蛋武田,他们是拿咱们做诱饵了!大人,那咱们还帮他什么?”山下政虎自当上军人之后秉性依然纯良,只是护主之心强烈,一旦有人威胁到孟昭德他便会变得火爆异常。
“不行,大人和武田家虽然素有矛盾,但是数年前达成的同盟乃是我义父生前最后的杰作,本家和武田将来会不会破裂这都是大人的事,总之我是不会亲手击碎义父他老人家辛苦建立起来的同盟的,不过武田这厮竟然敢这么对我,把我当成诱饵,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大人您就说吧,怎么办!”山下政虎一挥手中长柄板斧,似乎就要冲下山去把武田信玄砍个七荤八素。孟昭德笑笑阻止了他,手中马鞭遥指武田军前阵道,“不急,虎一郎,你记住,市井打架是要拳头硬,两军交锋嘛,主要是斗智,硬打的结果往往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可是你要毁了一个人盘算好久的计划,让他长久的准备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才是能气的你的敌人七窍生烟羞愧难当呢!”
“那大人的意思是咱们。。。咱们怎么办?”政虎想了半天就是琢磨不懂孟昭德说的道理,孟昭德也不吊着他,痛快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我想武田最好的机会就是在上杉家和议之后撤兵之时用风林火山和赤备掩杀,那么咱们让上杉家在和议之前就后撤骚动如何,我相信摸不清情况的武田信玄肯定会按兵不动,最后放弃这次追击计划,到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就是对他最好的报复了!”
“哈哈哈!好啊,大人你说了算,咱们怎么干!”
“听着,今川大人这次从葡萄牙人那里拿到的1000挺火绳枪不是分给武田信玄50挺让咱们带来了吗,你去分给50个足轻,我带着他们隐藏在上杉军本阵左侧的树林里,你带着10名骑兵渡河,慢慢的靠近上杉军的前阵,如果有人问话你不要回答,当你看到他们有防御的举动时,立刻纵马突击,不要恋战不要伤人,只要把他们的前阵冲散波及到本阵出兵即可,然后你们从阵里穿越向我靠拢,明白了吗!”
山下政虎点头称是后,把马还阵,待部下准备完毕后,他便和孟昭德两人分兵各自行事,他手下掌管的10名骑兵乃是这些年孟昭德利用有限的资金悉心培养起来的,每一个骑士都是猎户出身,25岁左右,身强力壮百里挑一的战斗好手,配备的除了战刀长矛还有从征之营借调的10把硬弓,护甲都是武将规格的牛皮铁甲,战马虽然不是顶级好马,但装备是按照中国金朝时候金兀术手下铁浮屠所配护甲图纸打造,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是能够以一当十,如此战斗力的骑兵小队在猛将山下政虎的指挥下更是威力无比,而以此为蓝本在将来建立的孟家麾下部队更是名动日本,成为日本第一军,此为后话暂且不表。
山下政虎和其骑兵小队目送孟昭德大人与50名火枪兵身影没入丛林之后便驱马前进,因为打着今川家旗帜,所以武田的士兵没有为难放他们前行,就这样一路无事,政虎的部队渡过大河来到对岸,再走二十步上杉家前阵的大门就映入政虎的眼帘。山下政虎和其麾下骑兵都是第一次进入战场,多少都有些紧张,尤其是政虎,握紧战斧的手手心哗哗流汗,不过正如孟昭德预料的一样,山下政虎是天生的军人,当上杉家的巡逻兵发现他们一行人的时候立刻加以喝止,遭受盘问的山下政虎迅速进入了职业军人状态,刚才的紧张和恐慌一扫而空,在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什么都不说只要去到指定的地方和大人会合。
“喂喂喂,你们是今川家的部队吗!来这里做什么!回答啊!”上杉家的小卒还不知道大难临头,手持长枪大声喝问着,可惜孟昭德已经吩咐了山下政虎不用回答,政虎也真实诚,暗暗的掉转斧头,离着小卒还有10步的时候突然纵马突击,身后10名骑士也同时加速,瞬间11骑就到了上杉家小卒的面前,这个可怜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脑袋上就挨了重重一击倒在地上。
目睹这一切的上杉家前阵大军顿时慌乱,所有人不是四处抓取武器自卫就是找一件护甲上身,政虎乘着这个机会催马上前一斧头劈开了挡在前面的木门。11骑鱼贯而入在上杉家阵内横冲直撞,打头阵的便是政虎,只见他当空抡起战斧,挑开前方的一切障碍,一边口中大喊道,“闪开闪开,不想死的都给我闪开!”后面10骑对冲上来阻挡的上杉兵丁只用枪柄回击,就这样来回冲锋,几次后上杉家前阵便大乱,政虎看看目的已经达到,立刻引兵直突上杉家本阵。上杉本阵是宇佐美定满亲自布置的雁形阵,里三层外三层兵丁均是上杉家好男儿,战斗力非凡不说且各个有百步穿杨的射术,政虎面对如此铁阵连续折返几个来回都找不到突破口,正焦急时候心中突生急智,手上大斧猛的一挥砍断了上杉家前阵军旗。战国时候的日本虽然群雄并起,以下犯上等行为屡见不鲜,但是各家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习俗就是交战时候绝不侮辱对方的将旗,如今政虎犯了大忌,本阵中一直稳如泰山的上杉谦信勃然大怒,不顾宇佐美等重臣的劝阻亲引50骑兵出阵来赶政虎,政虎一看终于引出了上杉本阵大军,大喜的同时挥师向西冲杀,顺着孟昭德所部藏身的地方飞奔过去。
上杉谦信对此似有察觉,但是仗着此处和本阵大军不过百步之遥,也不在乎,只是带着亲卫骑兵紧追其后,之前叛变不成但是没被制裁的北条高广立功心切,带麾下500足轻紧随其后,意图保护主公,三拨人马就这样你追我赶到了孟昭德埋伏的地方,孟昭德隐在树丛之后,暗暗赞许,心想真没料到山下政虎竟能把上杉谦信引过来,看着谦信的亲卫骑兵已经和政虎在前面空地上厮杀起来,他便吩咐身边的火枪兵,瞅准上杉和他骑兵的战马狠狠的打,命令一下,50挺火绳枪同时开火,只听得轰隆声不绝于耳,上杉家的战马纷纷嘶叫倒地。
此时的上杉谦信才知道大事不妙,自1522年火绳枪引入日本之后,谦信之父就一直希望能用这种武器武装部队,可惜,当时的三大外籍商圈分别在九州,京畿,东海,上杉家既当时的长尾家和这三个商圈附近的大名关系冷淡或者是敌对势力,所以几十年了都不能染指这种武器,今天战场之上谦信看到自己身边战马纷纷倒地,再听到耳边的轰隆之声便已经猜到应该就是火绳枪了,此时此刻上杉谦信才后悔莫及,早知道对方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埋伏着,自己是绝不对带兵过来的,可惜此时后悔已经晚了,看着身边的骑兵纷纷倒地,他不由得一挥手中太刀“小豆切”仰天长叹道,“恨我未能振兴上杉家一统信浓,今天竟然不明不白的葬身无名之人手上,只有去地下再和祖先赔罪了。”
“不要啊!”山下政虎看到上杉谦信想要举刀自刎,忙甩开身边的敌人快马奔了过来,可惜总归马快不如手快,眼瞅越后之龙就要自刎阵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噹!”的一声巨响,一支利箭击中了上杉谦信太刀的刀镡,震得上杉谦信虎口崩裂,太刀立刻脱手,巨痛之下的上杉谦信心中暗惊,真没想到对方有这样的弓术高手。
“越后之龙如此就要自裁吗,那么越后的百姓怎么办!”看着愣在马上的上杉谦信,孟昭德示意手下停止射击,自己则从树林中走了出来,一手持弓朗声说道。
“阁下何人?何苦和上杉家为难?”上杉谦信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年轻武士,暗自赞叹到原来射箭阻我的是他,真好一个英武儿郎,可惜终归不同阵营,乱世之下不得不拔刀相向。
“是吗?可在下是来救助上杉家的!”孟昭德走到上杉驾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在下今川家足轻大将孟昭德,参见弹正少弼大人!”
上杉谦信被孟昭德突如其来的礼貌搞懵了,就坐在马上点了点头算是还礼,孟昭德也不在意,毕竟对方是一代大名,自己只是个连带1000兵马的资格都没有的足轻大将,“哼!那真是天下奇闻了,我从来没有听说有人扛着火枪来救人的,我上杉家上等战马顷刻间就被你击毙数十匹,你告诉我,临阵折损我的骑兵也算帮我吗!再说,你一个小小的足轻将军,才十几个骑兵,凭什么救我!今川义元瞧不起人吗?”
孟昭德看上杉谦信丝毫不在乎自己被数十支火枪包围,依然器宇轩昂的坐在马上大声呵斥,且声音铿锵有力没有一丝慌乱,心中不由敬佩,正是英雄惜英雄,孟昭德拱手大声道,“在下武功微薄,所以职务不入您的法眼,其实这次我家大人派我来并不是侮辱大人您,而是因为在下乃是太原禅师的义子,可惜我父亲大人已于本月在骏府城仙去,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