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鬼话-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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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知道。”
然后他看向石头,说道:“有些话我只和石盘陀一个人说,你避开一下?”
他说的虽然是一个问句,可是语气却丝毫不容置疑,似乎画外音就是如果石头在旁边,他就一句话不会说。
石头再次检查了一遍绑着他的绳子,这才说道:“我到下面一些去看着,发生任何事就喊我!”
我冲石头点点头,而瘦子却说道:“我不会对石盘陀不利的,你不用这般紧张。”
石头看他一眼,并不说话,就往不死树下面爬下去了。
树冠上面只剩下我和瘦子两个人,我问他:“你究竟要和我说什么?”
虽然我也知道他和我说的是极重要的事情,但是知道他是“它”之后,我对他几乎没有半点好感,隐隐之中还有一些讨厌的味道,于是语气里对他也丝毫不客气。
瘦子则一点不介意,他只问我:“你知道自己是谁吗?石丞印是谁吗?”
我说:“我虽然不知道,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且石头是谁他自然会和我说!”
只是第一句我已经听出了他似乎想要挑拨离间的味道,于是说话更不留情。
可是他却再次笑了起来,但是他笑得很小声,大概也是怕惊动这林子里的东西,我只听他说道:“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且你确定石丞印会告诉你他是谁?他既然会告诉你,那为什么在知道了自己身份如此久的时间里,却只字不与你提起,反而遮遮掩掩,你就从来没怀疑过?”
我觉得我和他一直在说两个问题,一个是我,一个是石头,而我想要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和他说清楚,于是说道:“是的,我知道自己要什么,那你以为我为什么活着?”
他见我避开石头的话题不提,于是也将问题集中在我身上,他说:“你既然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那么你就为什么活着,可我觉得,你并不知道,甚至到了现在,你都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叫石盘陀。”
我说:“那我为什么叫石盘陀?”
他说:“你知道什么是盘陀吗?”
这个我其实特地去查过只是大多数地方对盘陀的解释都只限于石头的意思,而且对于盘陀这个词来说,基本上所有解释都是这样,可是我当时就很疑惑,既然盘陀就是指石头,那为什么还要加上一个“石”字,这不是意思重复吗,直到我重新到陂子的档案馆,原本我是想在那里再查一些冼广河的资料的,可是却无意间在那里看到了一则关于“石盘陀”这个词的解释,却终于明白,它本身就是另一层含义。
第二百八十五章 身世
这件事我做的极其隐蔽,即便就连陂子也不知道我在当档案馆里找到了如此重要的信息,更别说旁人了。
可是眼下我虽知道关于“石盘陀”这个名字的究竟,我却并没有说出来,我看着被绑着的瘦子说道:“这我还真不知道,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喊我,还是乌灵。”
瘦子听到乌灵的名字时候也没问什么过多的表情,他只是说道:“乌灵是四大部族的人,知道你的这个名字那也是自然的。”
瘦子的画外音就是在说,这个名字是四大部族里人尽皆知的秘密了,而也仅有我自己还不知道罢了,若不是遇见乌灵,那么岂不是根本没人会和我提起,石头估计知道,这事他也不会同我说,也许在他看来,这些深层次的秘密我还不能知道。
然后瘦子就不说话了,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似乎想从我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我被他看毛了,于是不耐烦地说道:“你要同我说的倒底是什么?”
瘦子则兀自一笑,他说:“石盘陀是什么意思,想必你已经比我清楚,我也不再多说,你在档案馆里看到的东西我也看过,所以我们对这件事的认知应该是一样的,只是你真的理解了上面所说的含义了吗?”
档案馆里的东西他也看过,而他没有将它拿走,那是不是说,他是故意留给我的,甚至这东西出现在档案馆里,也是他们的有意安排,因为到了这时候,我需要知道一些必要的真相,可我感觉这些却并不是我的安排,相反我反倒陷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而他却说道:“可我要同你说的并不是这些,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我必须要亲口和你说。”
我听他的语气已经变得大不同,知道他已经说到了关键之处,于是问道:“是什么事?”
他说道:“毁而不生!这句话,你应该还清楚地记得!”
我稍稍有些诧异,这摸金校尉的警语他怎么知道的?
而他却说道:“你可知道摸金校尉早在曹操之前就已经存在,可是那时候却并不叫摸金校尉,而叫奉祀。”
“奉祀!”我已经变得震惊,摸金校尉的来源竟然是奉祀!
他则继续说道:“你应该知道曹操的性格,他生性多疑,更何况得了摸金符这件宝贝,当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再加上他要有意隐瞒摸金符与奉祀的存在,于是他照着摸金符的样子用穿山甲的前爪充当了相柳的毒牙,又用金铜混合冶炼镂空了嵌住穿山甲前爪,然后用金线箍住,再帛成透地纹的样式,其实这些做法都是仿照着真正的摸金符做出来的,而这种摸金符的样式与真正的摸金符样式的确相差无几,很容易引起怀疑,所以后来摸金符又有挂在脖子上辟邪用的各种样式,只是这样的话已经不能用做武器,但也是摸金符的一种。而之前这种则通常用作摸金校尉的身份象征和武器,曹操又分封了摸金校尉这一个职位,所以现在的人一说起摸金校尉,就说是曹操所创,可是却殊不知,无论是摸金符还是所谓的摸金校尉,其原型都是你手中的这枚早已经存在的摸金符和早已经在之前就存在的奉祀。”
这些事的确从未有人和我提起过,即便火叔与我说过我们这一支摸金校尉与别的很不同,可是他也没说究竟不同在何处,现在听瘦子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其不同就是在这里,而且这又哪里是不同,分明就是天差地别。
那么又如施黯与我所说的,奉祀是大禹王亲自分封的称号,奉祀起源于大禹时代,那么这枚摸金符也应该是那时候的事了,因为我想到的是,大禹斩杀了相柳,他取下了它的毒牙,然后制成了摸金符和石头的匕首。
可是瘦子听了我的说法却摇摇头,他反问我一句:“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为什么大禹只得了两颗,那么另外两颗去了哪里?”
这是事实,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我与石头各拿了一颗,那么还有两颗去了哪里?
瘦子说道:“大禹斩杀相柳的时候,相柳口中已经只有了两颗毒牙,相柳身型庞大无比,特别是他的唾液剧毒无比,凡是被它的唾液碰过的地方,土石融化,更别说人了,即便大禹率领众人围捕也是敌不过它的,那么大禹又是如何擒住了相柳杀了他?”
我说:“也许是天命使然,活该相柳命丧于大禹手中。”
瘦子说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天命使然,可是却只是大禹占了时机而已。不管后来的传说如何神话大禹杀相柳的事,但是有一点你应该想到了,传说中说相柳是共工氏的臣子,这是有据可循的,后世因为无法解释相柳的来历,于是说它是九头的蛇怪,而且为祸百姓,最后被大禹斩杀。其实相柳的真实身份只不过是共工氏豢养的一条巨蟒,而这条巨蟒又与普通的蟒大不同,因为它的形态,是没有进化过来的蛇类,就是古蛇类。”
说到这里,我似乎已经听出了一些话外之音,瘦子则继续说下去,可是我却发现这时候他说话极快,像是在赶时间似的,只听他继续说道:“相柳一共有四颗毒牙,按照共工氏的说法,这四颗毒牙便是分泌剧毒唾液的地方,而且尤其以上面两颗毒牙最甚,分泌的唾液最多,基本四颗毒牙,十之八九的唾液都是从这两颗度压力分泌出来的,因此它上面的两颗毒牙是最毒也是最关键的地方,后来大禹能够猎杀相柳,就是因为相柳上面的两颗毒牙已经丢失,唾液无法持续分泌,所以才被大禹尾随从而斩杀。”
我问道:“那么它的那两颗最为剧毒的毒牙又去了哪里?”
瘦子回答说:“这两颗上牙就是你手中的摸金符和石丞印手上的匕首,大禹斩杀相柳只得到了剩下的两颗下牙,可是同样是一张嘴里的毒牙,那两颗下牙却根本不能喝上牙想比,大禹得了那两颗牙齿,一颗被他嵌在了九鼎之一的地鼎上,而另一颗则在他的墓中。”
我虽已经隐隐知道瘦子会有此一说,但是真的听到他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惊讶无比,可是他却并未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道:“而你和石丞印手上的这两颗牙齿则是共工亲自从相柳嘴上拔出来的,共工氏用精巧的手法将它们一颗磨成了风离的匕首,再用金铜反复冶炼出刀柄;另一颗则也用同样的手法制成了你手中的这枚摸金符。这两样东西后来就成了共工氏首领代代流传的信物,所以只要谁手上有着这东西,他就是共工氏的首领。”
我万万想不到瘦子说了这么多,重点要说的却是在这里,他看我惊讶,对我说道:“后来共工氏叛离女娲氏族,首领死亡,为了逃避女娲氏族的追杀,于是余下的共工氏分成两队,一队前往中央建木祭祀中心,一来是毁了女娲氏族的祭天信仰,二来则是为另一队人马做掩护。所以前往中央建木祭司中心的这一支人马被临死的首领授予了匕首,而另一队人马则拿了摸金符离开。后来女娲氏族一直追击共工氏到达中央建木祭祀中心,虽然那一支队伍毁了祭祀中心,但是也被女娲氏族尽数击毙,而余下的那支队伍,却在之后就不知所踪,从此就从历史上凭空消失了。”
我想不到摸金符和石头手里的匕首还有这等特殊的一段来历,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么这样说来的话,我和石头岂不都是共工氏后人?
瘦子说道:“后来据说拿着匕首的那一支队伍却并没有全数覆没,他们之中有人侥幸得以逃离,这也是为什么现在我们能见到有人拿着匕首出现,就死那一支队伍的后裔。而这枚摸金符后来不知为何落到了大禹手里,他于是铸造了九鼎,分封天下,同时分封了奉祀一职,摸金符就成了奉祀的信物。”
这其中关系错综复杂,而且距离现在时间相隔又如此之久,这其中发生的许多事情,我们都已经无从探究,即便有许多疑惑,一时间也无法得到答案,因为很多答案,分明已经埋没在了历史之中。
瘦子继续说道:“所以,后来这两件共工氏的信物,就是共工氏两支队伍首领的凭证,而这两支队伍就像一明一暗存在着,匕首为攻,明面上的事都由这一支队伍去做,生杀抢夺等等;而摸金符则为守,他们基本上不露面,暗中只有一条极隐蔽的线与明面上的这一支队伍相连,所以这一支队伍究竟存在于何处,都有些什么人,历来都是一个谜。而且自从大禹分封奉祀时候出现过这枚摸金符,之后就再没了它的半点踪迹,就连奉祀都没有再露过面,他们都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甚至在怀疑,大禹这个举动就是在暗中帮助这一支共工氏,至于究竟是不是,也只有大禹和当时的奉祀知道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又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问他道:“那么这样说来的话,你也是共工氏?”
瘦子则摇摇头,他说:“严格上来说我并不是,我们身上并没有共工氏的血脉!”
血脉!我身上的图案,是共工氏的血脉!
我于是问他:“那么‘它’是什么,他和共工氏有什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