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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江山美色-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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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地声音不低。可是也绝对不高,在身边哥特连连怒喝和青马长嘶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眼前的那匹红马本来蓄势发作,可是望着萧布衣的眼睛,慢慢的止怒,甚至可以说有了一丝迷惘。
  萧布衣缓步接近马儿,尽量让自己处于完全没有敌意的状态,很多人也终于发现了这里的不同。都转移了目光,反倒觉得这面有些诡异。
  “师父,萧爷又和马儿聊天呢。”贵子和薛寅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也挤在商队里面看热闹,贵子摸着被师父打的痛的脑袋。还有被骡子踢青地屁股,有些不解的问。“为什么他说着有效,我们说着就没效?听不到他说什么,不然倒可以再试试。”
  “蠢货,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
  也很奇怪,注意观摩萧布衣的动作,只是希望能学习磨了半晌终于醒悟,“贵子,我明白了,他驯的是马,我们面对地是骡子。都说驴唇不对马嘴,肯定也是骡子唇也不对马嘴的,你说对不对?”
  见到贵子没有反应,薛寅佳又是一个爆栗过去,“我和你说话你难道没有听见?”
  “听见了,可是你不让我说话呀。”贵子十分委屈地说道。
  薛寅佳为之气结。
  那面却是一片哗然,声音中带着不解和难以置信。师徒二人扭头一望,见到萧布衣已经翻身上马,可红马竟然还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并不暴怒,长嘶一声,颇为愉悦。
  众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克丽丝差点跳到克鲁伦河去问问山神到底怎么回事?
  “母后,这算是开始还是算结束?”
  可敦也有些发愣,半晌才道:“难道萧布衣已经驯马结束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克丽丝这下真的跳了起来,“这是野马,怎么会不咬他?”
  她话音才落,马儿没有咬萧布衣,她差点咬下自己的舌头。萧布衣轻轻的拍了下马头,马儿居然温顺的绕场走了一圈,温顺的有如绵羊一样。
  莫风哈哈大笑起来,伸手到了林士直面前,“林掌柜,我赢了。”
  众商人又惊又喜,林士直一把抓住莫风,只是问,“莫风,这是怎么回事?”
  牧人见到萧布衣没有经过波折,已经开始缓缓纵马,完全没有以前那种驯马的步骤,眼中却露出惊骇的表情,胆小的却已经后退,口中连连念着,“唐提麻尼,唐提麻尼……”
  箭头听到牧人的嘀咕很是不解,低声问道:“得志,他们说的烫你妈地是什么意思?”
  “是唐提麻尼。”杨得志纠正道,神色肃穆的压低了声音,“唐提麻尼在突厥语中是真主的意思,草原人信奉神秘的力量,比如说萨满教信奉青山,有的却是信奉马神,布衣不靠武力征服野马,只凭言语,已经让他们产生了畏惧,觉得布衣有惊人的能力。”
  他的眼神有些古怪,莫风没有留意,只是问,“得志,布衣怎么兵不血刃的征服了野马?”
  杨得志摇头,回答的干净利索,“不知道。”
  萧布衣人在马上,并不得意,却是多少有些惬意。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征服野马,他自己却是清醒的知道。他使用了自己独创的一种催眠术,催眠术在他的年代倒很是普遍,可是给马来使用催眠他应该算是很特别。
  催眠术看起来高深,在萧布衣的眼中却不算复杂,关键是要本人有着极强的意志力和意念。这种方法在古代看起来像妖术,但是在现代科学中却有着一些不算太科学的解释,现代具体应用是有,但是人体的奥妙谁都不明白。萧布衣把催眠术用在马身上以前倒做过,不过不算成功。这次一举得手。就算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转瞬又想到,自己修习了易筋经,说不定也是增强了精神的力量。这才收到奇效。
  看到哥特有如杂技小丑一样还在马背上上蹿下跳,众人都没有了潇洒地感觉,只觉得他有些可怜和时运不济,有两匹马供他选择,他偏偏挑中了性子暴烈地一匹,居然让萧布衣轻松取胜。
  哥特人在马上颠簸。心中更是震撼不已,搞不懂发生的一切到底怎么回事,荒诞不羁的一切让人几乎就要发疯。萧布衣却是催马过来,微笑道:“塔克有点辛苦,要不要我帮你劝劝这匹马儿?”
  哥特怒吼一声,正赶上青马仰蹄人立,双手一带,人已经凌空而起。竟然将惊马活生生地摔倒。
  众人低呼一声,都是退后一步,见到哥特苍白的脸孔有如天神一样,都有了畏惧。
  青马被他一摔。惨嘶一声,挣扎站起。哥特再次翻身上马,大喝一声,马儿经不住他的大力,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萧布衣有些不忍,知道他这已经不是驯马,而是在杀马,马儿经过他这一折腾,以后想要奔驰都难。纵身一跃,已经跳下马来,摇头道:“哥特,不用比了,这场驯马我算你赢了。”
  哥特怒不可遏,双手都有些颤抖,众目睽睽之下,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输掉这场驯马,“什么算我赢了,输就输,赢就是赢,我哥特承认……”
  他话未落地,克丽丝已经冲了过来,大声道:“这场驯马不算,萧布衣占了便宜。他的马儿和羊一样,怎么能算驯服?”
  红马突然长嘶一声,奋蹄向克丽丝踢去,克丽丝不怒反喜,伸手一指,“你们看,萧布衣的马儿还是惊马!”
  红马长嘶一声,青马跟着也是嘶叫,紧接着牧民的马匹都在长嘶不已。众人一惊,突然见到远处白光一闪,转瞬那道白光已经进了附近地一个马群,马群一阵骚动,已经四散奔开。看管马群的牧民呼喝连连,却也约束不住。
  那道白光进了马群,转瞬冲出,立在人群数十丈外,萧布衣望见了心中大跳,他赫然又见到了月光!
  月光一如既往的毛白如雪,奔驰有如月色弥漫般不经意的快捷,神采飞扬的望着这个方向,有如帝王般的傲视众人。
  一个老牧民突然跪了下来,竟然向月光叩拜起来,口中喃喃自语。
  月光却是又冲进一个牛群,连踢带咬,牛群一阵骚动,似乎对它也有敬畏。只是它来去如风,几个青年的牧民这次拿着套马杆围剿,却连它的毛都没有沾到。萧布衣好奇好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年长牧民突然扭头向那几个拿着套马杆地牧民厉声急喝,那几个牧民都是脸红面赤,萧布衣不明白怎么回事,杨得志早早的到了他的近前,压低声音道:“布衣,这个老牧民在这里德高望重,说这匹白马是龙马,让这些人不要捕捉,不然上天会降下祸端。他们几人前几天就是发现了这匹马,本想捕捉,没有想到惹恼了它,天天过来和牧民捣乱。”
  萧布衣见到远方的月光,神俊非常,心道怪不得虬髯客对它穷追不舍,这匹马地速度实在骇人听闻,想要捕捉倒不容易,也难怪虬髯客从榆林追到紫河,几个来回都是无功而返。
  众人都被月光吸引,一时间忘记了驯马的比赛,可敦却是突然说道:“克丽丝,既然你认为萧布衣是取巧,就让他们二人驯服这匹白马,
  服谁就是胜者。”
  她一发话,年长牧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喃喃自语,脸上有了惊恐,多半是怕惊怒龙马,降祸草原。
  哥特早早地抢过一匹马来,奋力追过去,不到白马前面,已经凌空飞起,就要落在马身上。只是饶是他武功不差,又如何能和虬髯客相比,虬髯客都是无法骑到马儿的身上,他更是望尘莫及。月光轻嘶一声,早就奔出十数丈开外,却不远走,只是长嘶一声,好像嘲笑哥特的不自量力。
  哥特一怔,几番纵越,却被马儿耍的团团乱转。不由面红耳赤。终于尴尬返回,摇头道:“可敦,龙马不可捉。”
  “萧布衣。你意下如何?”可敦望向了萧布衣,若有期待。
  “布衣愿意一试。”萧布衣见到月光就在眼前,多少有些振奋,有如巅峰高手遇到绝代剑客般,也有期待。
  毫不犹豫地翻身上马,骑地还是那匹红马。众人见到他策马徐行,距离白马十数丈的时候,已经止住了脚步,都是有些疑惑,搞不懂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萧布衣却是翻身下马,居然坐了下来,伸手招呼那匹红马,几个手势后。红马长嘶不已。
  月光警惕地望着萧布衣,多半也是好奇他做些什么。
  萧布衣却是拍拍手掌,指了下月光。红马半晌才向月光踱了过去,多少有些畏惧。
  众人都是惊的目瞪口呆。感觉马儿狗一样的听话实属罕见!红马离得月光不到数丈,月光领地被侵。突然发怒仰蹄,红马倏然折回,已经到了萧布衣的身边。
  萧布衣放声大笑,而后又拍巴掌又做手势,口中却是喃喃自语,他做手势什么的不过是遮掩语言,只怕别人把他当作巫师抓起来,真正有用的却是他精研多年地马语。
  红马摇头轻嘶,抵不过萧布衣的鼓动,又向月光踱去,毫不例外的又被月光吓回。如是则三,哥特连连冷笑,有些不耐,见到可敦还是很有兴趣的观望,不好说什么。
  红马连连倒退,萧布衣也是摇头,站了起来,比划马儿的动作,向月光靠近几步。见到它仰蹄,也如红马一样的倒退。月光得意的长嘶,似乎也觉得这个游戏颇为有趣。
  萧布衣转瞬又做了几次动作,每次都是靠近月光一些,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人群中,无人识得,见状喃喃自语道:“这招欲擒故纵果然高明,萧兄弟很有头脑,怎么我就想不到这招。唉,我就算想到这招,恐怕也没有他地耐性和本事。”
  大汉当然就是虬髯客!他见到萧布衣一步步的接近月光,也是握紧了拳头,有如自己捉马一样的紧张。
  牧民都是鸦雀无声,紧张不已,萧布衣内心紧张,表面放松,不急不躁的缓缓接近月光。大约五六次地反复,靠近足够的距离,突然放声大笑,前仰后合,冲着月光连连摆手,好像嘲笑一样。
  月光长嘶一声,竟然向萧布衣冲了过来,看起来终于被他激怒,要把他踩到脚下!
  萧布衣笑地直腰不起,却在月光奔来之际霍然起步。他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迎着奔马而上,那一刻的身法之快,无以伦比,草原四野顿时一片惊呼!
  萧布衣身形蛇一样的扭转,伸手急抓,却终于到了马背之上!
  哥特一怔,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刘文静目光闪烁,拧起了眉头。
  月光大怒,估计从未被人骑过,霍然长嘶人立,萧布衣轻舒猿臂,缠住马颈,枯藤一般,虽不用力,就是让月光挣脱不得。月光人立挣脱不了,却是腰身一扳,尥起蹶子,这下变化极为突然,马身光滑,这一下大力何止千斤!萧布衣霍然飞起,弩箭般的弹出,又引发草原人的一阵惊呼。
  只是他身形如蛇,飞出之时轻带马鬣,蛇一般的绕了一圈,从马肚子下钻进去,再次翻上了马背。草原人虽然自诩马背上长大,见到他的这种本领也是目瞪口呆,脸现惊惧和敬畏。
  月光前仰后尥,狂奔乱跃,一会儿冲到马群中,片刻又是进入羊群,搞的四周羊马不宁,众人纷纷呼喝,想去拦截,却是不成。老牧民早就跪倒在地,连连的祈祷,只怕萧布衣惹怒了龙马,草原不得安宁。
  萧布衣却是凛然月光的性子,双臂合拢,以巧破力的缠在马身上,绝不放松。只因他知道,他若是不驯服月光就掉下来,这辈子也没有驯服月光的指望。因为此马很神,如果半途而废,以后多半对人都有了警惕之心,再不会靠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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