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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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道:“多谢师父体谅,只是徒儿心里有一事,若不问明白,心里憋闷的慌。”
一戒道:“是明远吧,好,我送你下山,路上说。”
慧通说道:“师祖,明远师兄被这恶人杀了,怎能放他下山。”他撅着嘴指着老独。
一戒道:“此事稍后再说。”
简旭又重新和大家打了招呼,然后随老独下山。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大家一直把简旭送到山门口,然后挥手告别,简旭也是心里酸酸的,双手合十,微微一笑,走下山去。
路上,老独在前,一戒和简旭在后,边走边聊。
简旭道:“师父,那明远的来历你一定知道。”
一戒点点头,“他是李皇后的手下,高驰的人。”
简旭没有吃惊,仿佛这个答案是自己早就想到的,听一戒继续说道:“他来到寺里的目的是,偷我的那本《禅房笔记》。”
“是我看见的那本?”简旭问。
一戒摇摇头,“那本是假的,是我用来引蛇出洞的,那明远一来到寺里我就怀疑,然后他想尽办法的接近我,他来了之后,半山寺的香客多了起来,都是一些陌生面孔,这些人都是来和明远接头的,而且来半山寺要求做法事的俗家越来越多,每次明远都主动请去,那也无非是为了与高驰碰面,我之所以没有揭穿他的身份,是因为怕他来寺里还有别的其他目的,直到你的到来,对他起疑,他有些慌,那晚我去试探你的功夫,而你却把此事对大家说了,那明远就想浑水摸鱼,前去刺杀于你,可是,他却被老独杀了,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简旭听一戒说完,说道:“原来如此,这个人,死有余辜,可是,那高驰会不会再来骚扰你们,那李皇后也一定知道此事了,明远的事您打算怎样处理?”
一戒笑了笑,“和尚不出手是慈悲,但和尚不是傻子,放心好了,我就送到这里,太子殿下,你自己保重。”
简旭大吃一惊,“你认识我?”转回头去看时,那一戒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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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莽原学艺
一戒的那本《禅房笔记》记录的是他多年来修习武功的心得,此,完全是一个巧合。
当初太子的生母顾皇后病逝,皇上爱妻心切,请了著名的高僧一戒来为其度,法事做完,一戒现了一个练武奇才,那就是太子,但见他小小年纪,目光如炬,骨骼清奇,走路步履稳健,动作起来却又轻灵无比。
巧的是皇上也知道一戒的武功修为,于是降尊纡贵,亲自请求一戒大师传授几个皇子功夫,而一戒虽然答应下来,但是只答应教授太子一人,并且不是收为徒弟,只算是切磋,皇上知道一戒乃当世高人,也不敢过分要求,于是,一戒在宫里住了两个月,教了太子两个月功夫,这两个月里,一戒凭着记忆,把自己的那本未带在身边的《禅房笔记》默写下来,给太子看,等太子全部看完,他又毁了此书。
事也凑巧,太子身边的一个小太监是李皇后派去的亲信,于是把偷听偷看的此事告诉了李皇后,李皇后不是习武之人,可高驰却对此书垂涎三尺,曾经亲自去往半山寺偷过几次,均未得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当太子疯癫之后离开皇宫,李皇后派他来出来搞暗杀,他去了很多太子应该去的地方寻找,包括这半山寺,也就又一次想起了《禅房笔记》,这件事他依旧是耿耿于怀,那太子经过一戒短短两个月的指点,武功突飞猛进,成为一等一的高手,这本书是功不可没的,对于习武的高驰,就像吃不到嘴巴的一块肥肉,怎能轻易放弃,于是,他换了策略。高驰网罗了一帮闲人,什么死囚、大盗、赌鬼等等,以便为己所用,那去张庄的贾贵也是其一。
这次他派明远卧底,想慢慢了解那书的藏处,伺机下手,然而错就错在,那明远徒有一副憨实的相貌,却心肠歹毒,一只猫便让他送了命。
一戒在简旭初来之时,就已认出他是太子,而简旭对他,一无所知,是以并未相认,一戒以为是太子有难言之隐,后来现简旭看他的目光无一点游移,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并且身上无一点功夫,一戒虽然怀疑,但看那面孔,世上哪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又见老独来抓,明远暗杀,而那简旭的心地纯良,智慧群,与那太子无有二样,又猜测太子不认自己,是癔症使然,也就没有说什么,本身一戒这样的高人就不是一惊一乍的,很多事情喜欢在心里存放。
简旭不明白一戒为何认识自己,此时已被老独扛在肩上,腾云驾雾一般的飞驰,简旭高喊:“我自己会跑。”老独哪里听他的。
老独住在一个山巅之上的开阔之地,势同莽原,周遭空旷无比,唯有他这个小茅屋孤独的立在那里。
简旭认了老独做师傅,不单单是替一戒大师化解为难,还另有一番想法,他想有了这个靠山,还怕你什么高驰、低驰,什么刁球、混球。师徒关系定下,这老独应该不会把自己送给高驰了吧。试探的问过,老独的一句话让他像灌了一口冷风。
“等与老和尚的比赛结束,我还是要把你送给那个人,答应的事情怎能改变。”
简旭心里骂,真是顽固,不过拖延一时是一时,这期间我总能想到办法的,又想想,虽然是师徒,却没有长久的相处过,感情基础不深,于是,又使用感情攻略。
“人家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他这假情假意,说的却是铿锵有力。
老独不言语,在屋外生起一堆火,火上支起一个架子,上面吊着一个黑黢黢的小铁锅,里面煮着黑乎乎粘糊糊的东西。
简旭蹲在一边看着,管老独态度如何,他继续在那里自作多情的表白:“师傅啊,从此后你不孤单,我不孤单,我们两个都不孤单,我们相依为命。”
老独像没听见他说话,自顾自的忙活,把锅里煮好的东西倒在一个脏乎乎的碗里,放在地上凉着。
简旭一看,想毒死我?
一会儿,老独觉得差不多了,端着碗,大步奔到简旭身边,抓着简旭的脑袋,把碗里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往简旭的口里倒。
简旭大喊道:“谋杀!”口里,已经被灌得满满,脑袋动弹不得,唯有把那些东西咽进肚里。
喝干了一碗,老独才放开他,简旭就觉得口里苦涩难当,恶心,胃里翻腾起来,想骂,他这是替高驰杀死我?想到死,他突然打个激灵,不对,他想杀我,一巴掌拍下,我不是立即毙命,也会筋骨寸断,何必费这许多周折。摸摸肚子,内里有些灼热,一会儿,这灼热的气息开始周身运行,所到之处,如沐春风,非常舒服,再一会儿,血液上涌,脑袋慢慢膨胀,感觉自己如绿巨人一般,不断的长大,眼睛瞪起,浑身气力骤然剧增,突觉肌肉紧,稍一用力,骨节咯嘣咯嘣的响,握握拳头,感觉非常有力,大喜过望,这老独,原来在帮我增加内力。
“师傅有这些手段,为何不早点使出,现如今我是你的徒弟,总不能给师傅这天上少有、人家绝无的高手丢脸。”简旭跑到坐在火堆旁的老独身边,嬉笑道。
老独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微微的长出口气。
简旭看到了他感情这微妙的变化,想必是自己的一番煽情有效果了,又来了个推波助澜,噗通一声跪倒在老独面前:“师父大恩,徒儿没齿难忘。”
老独忽地站起,把简旭从地上像拎小鸡似地提起,“大男人,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不要动辄下跪,有失气节。”
简旭道:“你是我师父,我跪你正当啊。”
老独嘴角动动,这就是他的笑了,很丑,很恐怖,可简旭的心突然一紧,觉得他好可怜。
自简旭从大德楼里把自己救出,老独就对他另眼相看,从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好过,甚至很多人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情愿,所以,他是真的有些感动,只是他已经习惯了冷漠,不显露出来罢了。
老独的药非常有效,简旭又喝了几副,就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了力气,心里爽的很,趁热打铁,继续哄,他把老独的陋室真的当做家了,一顿大清扫,把屋里的杂物归拢一番,把脏东西都浆洗干净,在墙角的破口袋里翻出一些霉的米,淘了无数遍,做了一锅热腾腾的米饭,老独外出而归,家里焕然一新,桌子上摆着饭菜,嘴角又一动,非常开心。
虽然两个人相处越来越好,简旭心里依旧放心不下老独和高驰的那个约定,这个人行为古怪,捉摸不透他的心理,并且他是那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耿直之人,不拿我去还,他将如何解决此事,老独不提,简旭担心。
趁着老独高兴,他凑上前去:“师父,咱俩聊聊。”
老独道:“有事便讲,婆婆妈妈。”
简旭对他的生硬脾气已经习惯。
“师父,你欠了高驰什么人情?”
老独回头看了简旭一眼,“我几时说过是高驰?”
简旭耸耸肩,嘴一撇,“那次在大德楼,我明明看见高驰进去了,若不是莫可行出现,恐怕你已经把我交给他了。”
老独道:“这都与你无关,明日即开始练功。”
简旭想,练功就练功,最好练一招狠的,能把高驰打倒在地,到时就不怕了。
自此,简旭便跟着老独练功。对于练功,他的年龄已不是最佳时段,那些劈腿弯腰的姿势显然不适合,老独针对此,专门教他一招简单易学又凌厉的“劈风掌”,简旭学的很认真,非是他勤恳,这可关系到保命。
无论刮风下雪,无论清晨星夜,总有这一副场景,老独和简旭在这莽莽之原,一前一后的练功。老独耳提面命,严肃认真,简旭是小心求教,虚心努力。
半月之后,简旭小有所成,老独指着他面前的一棵小树,道:“用掌气劈开。”
简旭凝气在胸,又轮转一番,把气运集到掌,大喝一声劈去,小树咔吧一声折断,他欣喜若狂,一蹦老高。
老独冷着脸,“不行,那树折断处参差不齐,功力太浅,继续练。”
简旭见他给自己泼冷水,也不气,所谓严师出高徒,这是对自己好,继续努力便是。从没想过,自己也能会武功,这下不单单能保命,还能与紫絮拉近距离,乐的跳到老独面前,孩子似的抓住老独的胳膊说道:“多谢师父!”
老独一把将简旭推开,面有赧色,也不言语,直往前面而去,刚好有一只小鸟飞过,他突然飞起,如秃鹫一般扑过去,把小鸟抓到手里,用手撕扯下皮毛,又掏出内脏丢掉,然后塞进嘴里,大嚼起来,血顺着嘴角流下。
这一幕,被简旭看个正着,他吓傻在那里,全身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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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往事不堪回首
老独觉察到了简旭的异样,抬头看看,再擦拭掉嘴角的血,往他那边走去,简旭连连后退,跑回屋里,看着外面的老独,嘴巴微张,惊惧非常。
老独也回到屋内,把嘴里的一根鸟骨头吐出,简旭只觉胃里翻江倒海般,哇的一口,污秽物喷了出来,他用手指着老独道:“你别过来。”
老独望着简旭,呆在那里片刻,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茹毛饮血的野人姿态对常人来讲有些恐怖,随即站住不动。
两个人在那里对视、僵持着,简旭摩挲着心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迈步,腿却一软,瘫坐在地上,看着老独有些不悦,告诉自己,千万不要把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付之一炬,所以他朝老独笑笑,并非自内心,是以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