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第3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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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旭一听,这人心理正常,生活很规律,没有任何害人的迹象。他指指锅里的牛肉道:“好香,给我来一份。”
汉子喊旁边的妇人道:“孩儿他娘,给这位客官来一份。”
妇人应着,把勺子放到铁锅了里去舀,看看简旭,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问道:“客官,你用什么来装。”
简旭摊开双手,道:“第一次买,不懂还要自己拿东西来装,你这里没有东西吗?”
妇人道:“没有,原来有一个小铁锅,午之时被一个姑娘买走了,她也是两手空空而来。”
简旭又问:“大嫂,那铁锅是你家的?”
妇人道:“是我家的,最开始做这个生意的时候,我们就用那口锅,不知能不能撑下去,就用小锅试试,谁知,大家都说好吃,后来买的人多,那锅就嫌小,遂换了这大的。那小铁锅,本来我午拿来是想留一锅回去,给邻里们分些吃,大家都喜欢,又不是什么金银财宝,就送给邻里们吃吃。那姑娘没有东西装,看着牛肉又馋的慌,我就把铁锅卖给她了,也没要几个钱,都用了很久的东西,客官你要是想买我的牛肉,就得自己去找东西。”
简旭点头,“好,我稍后再来。”
他和伊风离开摊子,走到不远处,对伊风道:“你想办法,偷偷靠近他们,听听他们的交谈,看有无破绽,我刚刚问那铁锅,他们若是凶手,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他们定会起疑心,两口子,就会嘀咕些什么,我轻功不好,所以得你去。”
伊风低抱拳道:“是,主子,我马上回来。”
他从市集的后身绕过去,然后飞身上了街边的一家房顶,房子下面的街上,便是卖小吃的市集,贴着瓦片爬行,来到那卖牛肉的摊子后边,开始偷听,幸好夕阳落下,天色暗下来,他贴的有紧,没人注意到房顶之上有人。
那女人道:“孩儿他爹,你看我们是不是得准备一些盛牛肉的瓦罐,很多人来了都没有东西装。”
汉子道:“说的是啊,那就准备一些,反正都是乡里之人,谁若是忘了拿东西,就借给他们一个,下次买时再还不迟,想想这样更好,等他们来还瓦罐之时,说不定本来打算不买的,看见,就又买了,这倒是个招客人的好办法。”
女人舀几块大大的牛肉,盛在一个大瓷碗里,端着来到那坐着的老者面前,道:“爹,你先吃着,这还有一点没卖出去,不能回家。”
她说着,又从身上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是两个烧饼,递给老者。
伊风又听了一会儿,都是孩子的事情、邻居的事情、炖牛肉的事情、和老爹的身体等等家常之事,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夫妻。
简旭等着伊风,不停的踱步,考虑着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看玉奴像是真委屈的样子,看那夫妻也不像,总不会是被别人使了黑手,可是,刘紫絮说她一直跟着玉奴回来的。
“主子”伊风转来。
“怎么样?”简旭问。
伊风摇头,没有任何疑点。
那就怪了,简旭边往回走边思索。
回到客栈,他又把玉奴叫到面前,让她认真的回忆一下,买牛肉时有无可疑之人靠近她。
玉奴摇头,表示没有,说自己买牛肉时,客人非常少,她买完之后,才又去了一些。
她这样一个举动,突然让简旭就相信,玉奴,不是下毒之人,她若是,自己这样一问,她完全可以顺着杆子往上爬,就说有,只是没有看清,她自己,就脱了干系。可是,她不假思索的说没有,这就说明,她心里坦荡荡。
简旭心里感叹,玉奴的眼泪,是真的感到委屈,自己当时非常不冷静,那样厉害的骂了她,现在想想,很是过意不去,对玉奴道:“既然不是你,这件事就是个谜,谜就谜吧,反正想害我的人多呢,可是小爷我就是福大命大,一般的毒,别想撂倒我,我有老独师父的火阳丹,还有笑翁师父的真元,让我毒,除非是这两个人下手,可是,他们都是我亲爱的师父,所以,我一定不会有事,只是让大家和我遭殃,我心里,难过。”
赛诸葛劝慰道:“主子,我们这些人,也是福大命大,因为有主子在,我们就一定不会有事。”
简旭心说,得了吧你,何时这样的会使用糖衣炮弹了,若不是有你赛诸葛在,怕是都玩完了,他说的:“大家都刚刚解了毒,多喝点水,水这东西好,能排毒,晚上的饭食,二先生你亲自验看。”
赛诸葛急忙称是,自己也很内疚,若是玉奴端了牛肉回来自己验看一番,就不会有此事了,当时看玉奴是一片好心,若是自己过去验看,怕伤了她的自尊,谁知,差点闹出人命来,真是心有余悸,以后可不敢再感情用事。
吃过晚饭,简旭又把赛诸葛等人叫到自己的房间,对何仙姑之事,还没有听大家的回报。
麻六听说多喝水排毒,不知灌了几壶,喝多了就想放水,和红姑闹了一会儿,膀胱充盈,憋的难受,出了房间就往茅厕跑,却现玉奴鬼鬼祟祟的,一个人往客栈外面走去。
麻六想起了毒之事,虽然老大说不是她,但也没有证据证明就不是她,看她偷偷摸摸的,一般这样的人都不是干好事,悄悄的跟了上去,不敢离太近,因为他知道玉奴的功夫也是很了得,怕给她听见。
来到客栈外面,玉奴又往西墙边走去,那里是柴草垛,她到了草垛旁边,回头看看,麻六嗖的躲在一个马车后面,玉奴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包,打开,向柴草垛上洒了下去。
麻六大惊,那纸包里的粉末,一定是那七步断肠散,而玉奴,一定是在消灭罪证,他大喊一声:“这回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玉奴听了,大吃一惊,回头看是麻六,吓的傻在当地。
第六十七章一锅牛肉引发的故事
第六十七章一锅牛肉引的故事
麻六过去拉扯玉奴,“走走,去见老大”
玉奴使劲甩掉麻六的手,突然从胆怯变得异常冷静,正色道:“我自己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麻六也顾不得撒尿,忍着小腹胀痛,生怕玉奴畏罪潜逃,在后边押着,来到简旭的房间。
简旭看他们两个的表情,还以为是吵架了,呵斥麻六道:“麻六,你小子怎么专门跟小姑娘闹,看把玉奴气的。”
麻六呲牙裂嘴,一副难受之状,手捂小腹,两腿夹着,着急排水,说道:“老大,不是我跟他闹,我如今立了大功,她就是下毒之人,刚刚往柴草垛上把药粉撒了,在消灭罪证,被我抓个正着。”
“什么?”简旭实在是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他不想玉奴是什么凶手,这会让刘紫絮难过。
果然,刘紫絮呼的站起,她正在向简旭叙述自己去兵器铺里现的情况,就是郭家集男女老幼最近突然都时兴买起了兵器,而这件事多方面是与那何仙姑有关,这何仙姑,绝不仅仅是个敛财的江湖骗子,怕还是有什么阴谋。正分析呢,听麻六此言,她如雷轰顶,看向玉奴。
玉奴看了看刘紫絮,咬着嘴唇,狠狠心,噗通跪在简旭面前,说道:“主子,毒不是我下的,若是我,哪里会有药来给我毁灭罪证,我要是下毒,定然会把一包药粉全部放进去,为何还留下一部分,岂不是画蛇添足。”
简旭想想,对啊,玉奴说的有道理,可是那药粉,又是什么?他想到这里,给身边的赛诸葛使个眼色,赛诸葛立即明白,走了出去。
玉奴继续道:“我撒在柴草垛的药粉,我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因为,那是张春潮给我的。”
“张春潮?你几时看过张春潮?”简旭问,他心里,却也不惊奇,因为他知道张春潮来过此地,但没想到他胆子这般大,知道自己在此,依然没走。然后给伊风和淳于凤使个眼色,两个人也会意,悄然离开房间。
刘紫絮却奇怪,她们是见过张春潮,但一起离开的春归酒家,玉奴何时又见过了张春潮?刘紫絮还担心,怕玉奴把自己去春归酒家的事情说出来,她不是怕简旭知道她见过张春潮,张春潮之事,简旭早都是心知肚明,也不是什么秘密,为此,简旭还对她一再的袒护。她是怕那春归酒家的店主沈勋受牵连,他和张春潮一样,都意图复国,要是让简旭知道,会去杀了他的。虽然现在自己早已放弃复国之事,而简旭也说,等把事情都处理好了,就把皇位禅让出去,和她一起,去过那种与世无争的平淡日子,哪怕是男耕女织,辛苦也是幸福。但是,她也不想沈勋出事,那可是她尤国的子民,她身为公主,身为刘氏之人,有责任保护她的子民。她眼望玉奴,万分焦急。
玉奴道:“就在我们从兵器铺出来,当时小姐你有些累,又着急回来把在兵器铺看到的情况禀报主子,我突然现附近有个卖小吃的市集,说让你和郁离等等,我想去买些好吃的东西带回来给主子下酒,于是,我在卖小吃的市集逛了一会儿,选了半天,后来看到这家卖牛肉的买客非常多,就想一定好吃,过去和大家挤,突然有人拉扯着我就走,我现是张春潮,想挣扎,却没有他力气大,被他带到一处,交给我一包药,说要我回来瞅个机会给主子的饭食里下了,说不能丧命,但一定会残废,他要报仇,因为他的那条腿就是主子给打伤的,我不要,他就说,我若不要,他就去沧州,把老爷和夫人都杀了,把咱们刘家一把火给点了,我怕,就把药接了,但是,我压根就没想要害主子,我只是想,用什么办法,能把此事解决,还没想好,大家却突然的毒了,真不是我下的,请主子相信我。”
此时,赛诸葛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一块布帛上,沾了一点点玉奴撒在柴草垛上的药粉,过来呈给简旭看:“主子,不是七步断肠散,这种药,闻着气味非常怪异,怕不是我原之物,若真是谁服下了,恐怕,臣也无能为力。”
赛诸葛一言,让简旭汗毛竖起,惊悸不已,对玉奴道:“我从来都没以为是你下的毒,你起来吧,以后出了事情要和大家讲,我们大家坐在一起研究,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你自己在那里苦苦撑着,多难受,红姑,赶紧把玉奴扶起来,你不仅不是凶手,你还是个好姑娘,若你真的在牛肉放下这种药,恐怕我此时,还有大家,都残废了,玉奴啊,所以,朕要说声,谢谢你”
不怪我?还谢谢我?玉奴眼泪流了下来,咚咚的磕头。
刘紫絮也松了口气,玉奴总算是巧舌善辩,没有说出春归酒家,一场虚惊。
简旭把大家屏退,只留下赛诸葛。
简旭知道玉奴的话有些是真,有些是假,她说没有下毒是真,就是下,也不会下在牛肉锅里,即使她玉奴不在乎刘紫絮,张春潮也不会允许她那样做,他不会让刘紫絮跟着大家一起毒。
想想后怕,若是玉奴真的下了毒,那种非原定是来自西域的毒药,不知自己的抗毒功力能否对这种药奏效。
但她说把药拿回来的缘由一定是假的,因为,张春潮对刘紫絮的感情他知道,绝不会用刘紫絮的养父母来威胁玉奴,那个混蛋,整日的想讨好刘紫絮还来不及呢。
还有,那个卖小吃的市集他和伊风去了,附近没有现有兵器铺,或者是自己粗心没注意到,但是,那里却是通往春归酒家之路。
所以,玉奴还有事情瞒着大家,或者,是刘紫絮有事瞒着自己,但是他不想揪出,猜都猜到,刘紫絮若是去春归酒家,定是去见张春潮,他对刘紫絮的信任,就像自己摸着自己的心,她即使真去了,也是有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