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命天子-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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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近前,现有好多灯火,像是一个镇店,简旭高兴,应该是河中镇,自己刚来此地,也不熟悉,到了近前才看清楚。他紧拽着袍子,别被风刮起,一是冷,二是怕身上那点宝贝展露无余。看见一户人家,过去咚咚的敲门,一会儿,门开,露出一个男人的脸,看他戴的帽子,像是一个家丁。
“你找谁?”他只看脸,也没注意简旭的下面。
简旭想说借屋里暖和一下,看这家不是员外地主,也是个富裕人家,别遇个为富不仁的,就说道:“找你家老爷。”
家丁道:“你是哪位?我好进去通报。”
简旭想想,道:“我是他的老朋友,你一说他就知道了。”
家丁看看他,相貌堂堂,不像是个鸡鸣狗盗之人,便说了句“你等着”,进去禀报。
简旭抬头看大门之上,一般的大户人家都应该写个什么府,幸好天不是太黑,他努力的看去,依稀能够辨认出两个大字:莫府。
此时那个家丁出来了,对简旭道:“我家老爷请你进去。”
简旭点头说了声谢谢,跟着家丁走了进去。来到前堂,正中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面庞开阔,浓眉,眼窝身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内里一件绛色的襦衫,外罩一件黑色的敞袍。简旭看了看,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
对方也看着他,好像是也有些眼熟,也想不起来似的,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上下的打量了一下简旭,忽然现简旭露出的脚脖子,光溜溜的,定是没穿裤子,他又抬头看看简旭,冻得青紫的脸,他一副疑惑的样子,“这位兄台,你认识我?”
简旭能说不认识吗,不认识还得出去受冻,而且天已经黑了,夜里更冷,他忽地走上前走,抓住男人的双臂道:“得得得……”,冻的牙齿打颤,好不容易忍住:“老莫,难道你不认识我了吗?”
那男人真是叫老莫,并且就是和张春潮在茶楼里见面,又把麻六带回的那人。不知是倒霉还是缘分,又让简旭撞上了,简旭看此人年纪不小,为了显示自己和他是老朋友,亲切,所以才唤了句老莫,而这老莫平时很熟识的人都喊他老莫,他更懵了,以为简旭真的认识他,可是自己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
老莫摇摇头,“恕在下不敬,最近事多,还真就想不起来了。”
简旭指指自己的下面,道:“老莫,咱俩的事等会再说,你看我,哎,路遇劫匪,丢了银钱不说,还扒了我的裤子,这帮缺德的,纯粹是想让我出丑,你赶紧先找条裤子给我,冷。”
老莫看简旭对他说话非常自然随和,就像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急忙叫下人找了管家,弄条裤子给简旭避体。
穿上了裤子,简旭暖和多了,得给人家一个信得过的理由,不然,想跑都不一定能走出这间屋子,他说道:“老莫,想当初你在北方,你我一见如故,我还请你吃了顿饭,后来你告诉我你家住在哪里,让我有时间过了串门,这不,我就来了。”这故事一点都不精彩,那老莫一看就不是好对付的主儿,简旭这也是没办法,拖一会儿,然后继续想办法。
谁知老莫道:“我是去过北方,也认识了很多朋友,只是不知道兄台是哪一位了。”
简旭道:“在下门竹,字九日。”他把姓名拆开,弄了这么一个新名字,本来想说叫简旭,临时改口,多了个心眼,因为总觉得此人眼熟,要是熟朋友还好,要是熟敌人就坏了,所以就撒谎。
老莫还是没有想起,简旭又道:“莫兄你广结天下朋友,人多,一时忘了在下也是难免,慢慢就会想起的,既然这样,我看我还是先走吧,等莫兄你想起的时候,我再来看你,或是你去北方找我。”他想逃之夭夭,竟然自己觉得对方眼熟,对方也一定觉得自己眼熟,是敌是友还不知道,等想起的时候就晚了。
老莫一直低头思索,有些眼熟,大概真如此人所说,自己交的朋友太多,就忘了是谁,刚好这几天事情多,而且都是相当重要,也就不想留客,对简旭道:“实在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这样,你住哪家客栈,我有时间一定过去探望。”
简旭心道,妈呀让我走,这可太好了,还不赶紧跑,心里慌慌的,一定不是好事,于是边往外走边说道:“我来看你一样的,告辞。”
到了院子里就想跑,巧的不能再巧,莫府的家丁押着麻六走了过来,麻六突然看到简旭,本能的,下意识的,很自然的,奇怪的,喊了一句:“简旭,怎么是你?”
简旭看见麻六,也大吃一惊,身后的老莫喝道:“原来是你”过来就抓简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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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千钧一发
第一百零三章千钧一
简旭即使能逃脱,看到麻六,他也不能跑了,他不能丢下麻六不管。
被老莫抓着的刹那,简旭从他狰狞的面孔里,也想起了他是谁,他就是老独师父的死对头,莫可行,在大德楼那次,就是他带着一群人围攻老独师父,又使用卑劣的手段,害得老独眼睛如盲,若不是自己当时看见高驰害怕,然后来个急中生智,老独差不多已经交代了,所以这个人,绝非善类,他心里除了喊倒霉,没有其他概念,可是不知道麻六是如何被他抓到的,自己当时只顾着跟踪卖唱的祖孙两个,竟然忘了麻六,都是自己的责任,内疚不已。
老莫把简旭和麻六一起押到屋里,个个绑的像粽子,因为他听张春潮说过,那个太子简旭,稀奇古怪,歪点子特别多,对他不能太君子,何况本身老莫就不是君子,和张春潮来往密切之人,能好到哪里,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们这些人,一丘之貉,臭味相投,扭在一起干坏事罢了。
“哈哈,真是巧了,我整天的就琢磨怎么能抓到你,偏巧你自己就送上门来,简旭,这应该是你的民间名字,太子爷,我们还真是老朋友,我说我怎么看你那样眼熟,原来你就是兄长说过的,那个把老独救走的人,当日家兄差一点就要了那老独性命,偏巧就蹦出来个你,后来,家兄暴病仙逝,临终之日还念念不忘这件事,把你的名字告诉了我,把你的容貌给我描绘了一番,我就牢记在心,所以刚看到你时有些眼熟,说说看,你和老独是什么关系。”
简旭被捆的紧,有些喘不过气来,听了老莫的话,又仔细的看了看他,“你不是莫可行?”
老莫道:“莫可行是家兄,本人是莫可为。”
简旭心道,这哥俩,长的真像,我还以为是莫可行呢,但莫可行应该知道我和老独是师徒,莫可为因何不知,这事真怪,既然他不知,我就装着不知道,反正莫可行死了,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对莫可为说,我就捡个便宜,于是装着很随便的叫嚷道:“莫可为是吧,你也是一代宗师,对付两个晚辈,不要捆的这么紧吧,我喘气费劲,怎么说话。”他并不知道莫可为的底细,但他哥莫可行很是厉害,这家伙,也不会太软。
莫可为喝道:“少废话,快说,你和那老独是什么关系,不然,你为何救他。”
简旭道:“你哥是你哥,你是你,所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如今你哥都已不在人世,他们的仇怨就已经了了,你何必耿耿于怀,佛说,放下,即是快乐。”
莫可为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再废话,我割断你的舌头。”
简旭急忙缩回舌头,不废话可以,可是不能说实话,老独师父和莫可行是冤家,现在人家的弟弟要报仇,说了实话,有个词语叫“爱屋及乌”,他别来个“恨屋及乌”,扑哧,一刀宰了泄恨。再说,一旦他知道老独是我师父,还不得用我来要挟老独,这种恶人,不定会想出什么歹毒残忍恶心的办法,所以,不能说。
“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那天救他,完全是碰巧遇上,你说你哥他们一大群人,打一个人已经是胜之不武,还用了那样卑劣的手段,哪里弄来那一大袋的石灰粉,不对,那家是酒楼,应该是面粉,可是面粉怎么会把人的眼睛都差点弄瞎了,想想还是石灰粉,到底是石灰粉还是面粉呢,哪一方面的可能更大呢。”他说了不罗嗦,却依旧絮叨,不过是想拖延时间,想办法解决这次危难。
莫可为过来就抓住他的头,“你再不说,别怪我不客气。”
简旭道:“你一直都没客气,饭也不给吃,水也不给喝,觉也不让睡,这哪里是待客之道。”
莫不为抓着他的头往下拉,疼的简旭啊啊直叫。
莫可为却快乐的哈哈大笑,“这回能说了吧。”
简旭道:“不是我不说,是你哥本身不对,那你哥就不能大大方方的比试,摆个擂台,或是相约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或是……”简旭还没说完,被莫可为打断。
“你少罗嗦,家兄和老独,我和老独,用不着讲究,想当初,十年前,我害家兄断了手指,失去威仪,他害我终身不能娶妻,甚至连男人都做不了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讲究。”
简旭左右的看了看莫可为,“你废了?”
莫可为气的就想一掌拍过来,简旭心里想,怪不得他这样恨老独师父,原来师父他把人家的命根子给废了,这样做男人,是挺痛苦的,不过看他怎么不像老羊那样嗲声嗲气的,哦,知道了,是不好用,不是阉了。但是,老独师父说他从不离开莽原,他们哥俩因何与老独师父起的战争,那莫可行已经更坏,一看这莫可为也不是个好种,定是干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才惹得老独师父下了狠手,哥俩一起废了,莫可行和莫可为的事情,还忘记了问师父,等再遇到他,一定问个清楚,不过,看眼下的局势,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老独师父,还有紫絮,还有淳于凤、伊风、赛诸葛、三哥等等,也许是一别成永诀。
简旭越是不说,莫可为越是感到他与老独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也不强问,现在他想做的是,找到老独。
莫可为是一边欢喜一边愤怒,欢喜的是,总算可以来整治老独了,这个简旭,和老独的关系绝不会是他说的毫无关系,让我慢慢想想,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刺激的解恨的办法。还有,简旭不是太子吗,看麻六认识他,那一定错不了,等我玩够了,就送给王爷,能换来一大笔好处。想到这他是哈哈狂笑,喊过管家,告诉家里的下人,但凡谁敢说出去简旭在我这里,就让他人头落地。
莫可为因何这样,因为他怕王爷,王爷就是吴王,太子的亲弟弟,来找他要人,或是让他杀了简旭,那样,他就没有筹码来对付老独了,而老独的功夫,他莫可为不是不知道,他自知敌不过,所以一定得用些旁门左道。他现在想的,就是怎样能够通知到老独。
简旭和麻六被关在一起,麻六不住的忏悔,“简旭,对不起,我刚刚不自觉的就喊了你,如果不是我喊你的名字,你也不会被抓到,你不会怀疑我叛变了吧。”
简旭想打他,手被捆住。
“你最好叛变,少死一个人,少一个屈死鬼。”
麻六气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个子矮,也是顶天立地,绝不是孬种,掉脑袋又如何,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拉,二十年后,咱又是一条好汉。”他把从评书上听到的从武侠上看到的,全部摘抄下来。
简旭被他的话鼓动的热血沸腾,“对,死了又如何,谁都会死的,人生是一条直线,都得走向那个终点,命运是一条曲线,无论谁高扬谁低落,到后来都还是一个归宿,就是那个终点,但是,六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