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夫人生活手札-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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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快至亥时,儿郎们都歇下了,下人们走后,院子里也安静了下来,走到半路,狄禹祥突然把灯笼给了萧玉珠提着,他弯下腰去背了她。
“轻了。”背着人慢悠悠走了两步路,狄禹祥笑道。
萧玉珠把头枕在他的肩头,轻应了一声。
“你想我了没有?”因着急于赶到关西,狄禹祥回去后一直在处理冕城的事,连晚上也要到快要半夜才能回来,那时候他已累极,只愿抱着她沉睡一场,一直都没有好好与她说过话。
“想。”
“怎么想的?”狄禹祥轻轻地问。
萧玉珠沉默了许久,就在狄禹祥以为她不会回答,正要转过话题后,她先他一步开了口,“先不是那么想,忙孩子,忙家中的事,以为你不会有事,因你答应过我的,我很放心,只是后来你不来信,就有些想了,老想着你在干什么,是不是睡得好,吃得好,再后来,听说你要去霁国,就慌了,那个时候头一次心里没有了主意,只想着只要你回来,我们回淮安去,清清贫贫过一辈子,只要你人在身边就好。”
说罢,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道,“我不要你那么有出息,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在我们的孩儿身边就好。”
打她这次开口的第一句,狄禹祥的步子就越走越慢,仔细地听着她说话,等她说到最后一句,他脚步都停了。
听完后,他偏过头,把唇贴在了她依在他脸边的脸颊上,久久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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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力让她的喘息声从牙缝里漏了一声出来,萧玉珠忙咬住了嘴。
狄禹祥再一个重撞,喘着气在她耳边轻语,“叫出来,珠珠,乖,叫出来,我想听……”
因他想看着她,所以床头的油灯一直在亮着,现下,他还想听她叫出来,萧玉珠红着脸咬着嘴,这次硬是不吭气。
见她犯起了倔,狄禹祥嘴角翘高,也不着急,也不再用言语逗她羞愤,趴伏在她身上又动了起来,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激烈如火,而是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挺进去,再慢慢地抽出来……
“大郎……”萧玉珠被磨得快要哭了。
事实上,眼泪已从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
“欢喜么?”狄禹祥先前已在她身上狂风暴雨发*泄过一次,他心中不再那么急,已能忍住一些,于是这次来得格外慢,来得格外绵长。
他伏在她耳边说的话,带着炽烈的火,烧得萧玉珠连耳朵内都滚热得就像烙红的铁块,一声“大郎”后她又死死地咬住了嘴,怕像刚刚那样叫得连自己都无动自容。
她不想重来一次。
“珠珠,我的珠珠……”狄禹祥在吻过她的耳窝,她的耳垂,又把唇印在了她的嘴上,同时□重重一挺,又刺进了她的最深处。
她身体激烈一跳,无声的泪水掉得更凶猛了……
“我的……”最后两字,落在了狄禹祥缠住她舌头的嘴里,萧玉珠偏着头垂着眼敛,娇弱无力地任他予取予求,在他再一次紧紧搂住她重重刺进后,她终是没有忍住,轻轻地哼叫了起来。
那情不自禁抖着颤声的哼叫让她身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快,直至最后一刻,她被他两手紧紧握住,放在两侧的腿绷紧,上半身往上猛烈跳起,再重重地倒下。
她已快至,狄禹祥已顾不得再压着她的腿,两手紧搂着了她的腰,连着姿势把她抱起坐到身上,一手压着她的玉背,一手掐着她的腰,那下半身拼命往她深处撞去,一下接连一下不带停地刺入。
最后,她紧紧抱住了他的头,眼泪流进了他的头发里,眼睛被汗水含糊了的狄禹祥模糊一笑,手下去没松劲,挺着腰杆紧搂着人,他只想在这一刻间,侵占她到底,把人融入他的骨血。
作者有话要说:肉。
三更完。
晚安。
第125章
内宅庭院深深;外边的事;桂花已习于每天出去走一遭;回来说给萧玉珍听。
哪儿又闹事了,官兵去镇压了;哪家有钱的老爷又纳小妾了;原配要抹脖子了;谁家的小儿出口成章;震惊四座堪称神童,每到一个新地方,头一阵总有许多的新鲜事可听,桂花出门去一趟;总有那么几样能跟萧玉珠说上一会。
关西虽和大冕离得不是太远,赶马车六天左右就能到了;但气候却与大冕很是不同,关西的冬天要比大冕冷多了,入冬之后,身上穿得再厚,手放在外面时间长一点,就能冻得像根冰冷的萝卜。
区老婆子因不注意就病了,叫了大夫来看,还得休息几天。
狄禹祥从关西边口回来的时候,拉上了两车的上等银炭,家中也没什么下人,他就吩咐了下去,每人每日都拿几块炭去,把屋子烧得暖一点。
下人病了,没个伺候的,主人家也遭罪,他如是说,萧玉珠自是欢喜,她是喜他管管家中这些闲事的,下人也因此会更敬重男主人一些。
这冬后太冷,狄禹祥也就不太一出去就要好几天才回,现在他坐镇州府处理事情,偶尔有事才出去个一两天。
萧玉珠喜于他不再出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好给他进补了,狄禹祥因之前在外的操劳奔婆,人没以前那般像个白面书生了,阳刚的脸褪去了那几分书生气息,脸一没表情的时候,那过于棱角分明的脸就显得有几分凌厉。
所幸他是温和之人,不肖似其父那般常年板着一张严厉的脸,又因处事大方爽朗,没来关西多久,众多被他提任的官员都喜于与他打交道。
萧玉珠听至此的时候,也是有些好笑,夫君这性情她自是没话说,但官员爱与他亲近,那可不是他性情好的原因,他们的官都是他提任的,能不爱与他打交道吗?
不过如此,也是好事,狄禹祥与他们打成一片,与他们交谈得多,众多问题商量着来办,居然能解决了不少。
萧玉珠虽身处内宅,但当一个贤内助,事儿还是少不了的,男人们做事,细琐的事却是管不了,吃喝拉撒这等小事看着都是不经意的小事,但操忙起来,处处都是费时费力费钱财,不容小堪。
这日夜晚,萧玉珠拉着狄禹祥送了孩儿们上床歇息,两人躺到床上,萧玉珠就指着帐本告诉他,他的州衙花了她多少钱。
狄禹祥听完好笑,“好,知道了,你记着,我回头跟王爷要去。”
“他给?”萧玉珠抬眼看他。
“给。”狄禹祥吁了口气,在她的脸边吻了吻。
他沉思了一会,又问萧玉珠,“珠珠,王爷给了一个铁矿给我开采,你说,交给谁人来合适?”
“给了你?”在他怀里的萧玉珠腰都坐直了一些。
“嗯,”狄禹祥点头,淡道,“你夫君卖命的赏钱。”
萧玉珠“咦”了一声。
“嗯,没错,王爷比皇上大方多了,他不缺银子。”狄禹祥知道她在想什么,笑着说道。
“那给谁啊?”这等事,萧玉珠是没个主意的。
“给我们老大罢,”狄禹祥说出来其实也没非要她出主意,他只是跟她商量罢了,“现在由我先找人管着,等再过几年,我就差先生教他怎么管,现在老大的挣出来,我得想想,怎么给老二挣了……”
萧玉珠听得好久都没出声,半晌才小声地道,“现在就开始挣了啊?”
长南身为长兄,这才五岁啊。
“四个男孩儿,现在不谋划,到时候就晚了……”狄禹祥见被窝里她蜷缩在他腿间的脚被他暖热了,在被中的手轻拍了拍她的腰,示意她把腿伸直舒服些,“腿伸长……”
萧玉珠依言伸直了弯着的腿,狄禹祥把她放在身上躺着,双腿也围往了她,紧了紧被子,确定把人围齐乎了接着道,“长南的现在才挣着,长生的还不知道在哪,早做打算罢。”
“可我们以后是要离开关西的,长南不跟我们走了吗?”萧玉珠抱着他的腰,因脸埋了一时在他的怀里,说话的声音有点闷。
“走啊,怎么不走?”狄禹祥好笑,“叫人管着就是,不是他人非在这里才行。”
萧玉珠一听就知道自己又没想全,不好意思得很,干脆把头全埋在了他的怀里。
“舍不得孩子啊?”狄禹祥低头,在她耳间好笑问她。
萧玉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你舍不得,我也舍不得……”狄禹祥的手探进她的里衣,摸着她娇滑的细腰,一会儿他的身子往下躺了点,把她的里衣和肚兜都在被里脱了,摸着她胸前的柔软道,“只是该教他们的定要好好教,你不能心软,可知?”
萧玉珠知道他就差没说慈母多败儿了,咬着嘴点了下头,见他大手往她亵*裤里伸,她紧抓着他胸前的里衣,声音细如蚊吟,“灯……”
狄禹祥低头去看她的脸,在她绯红的脸上亲了好几下,这才伸手够上床头的油灯,放在手中吹熄了。
夫妻夜话至此,可夜,还漫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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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十一月底,冬天的寒冷阻挡不了长南往外撒野的心,但十一月下半旬下了近十天的一场冷雨把长南困在了屋里出不去,孩子精力无处发泄就格外可怕,等萧玉珠听说他们长南去厨房拿了刀,把他爹花了大银子买回来的梨花椅劈了要当柴烧,给弟弟们烧火的时候,她只得哄了他去拿银炭过来,教会他生火。
此事化险为夷,但长南很快就又想开了事情去玩闹,他偷偷摸摸学着跟他父亲一样打算盘,却把他娘精心找人做好送给他的算盘泼了一层墨,还把雕了他父亲字的一方镇纸打碎了一个角,这也是他父亲的心喜之物,这个是他外祖送给他爹的,承认他爹是良婿的那天送给他爹的……
这事萧玉珠知道后,已挽救不及,本想着偷偷为儿子作弊,不想被他爹知道,可越想瞒的事越会早被人知道,当天下午申时,好几天没算帐的狄禹祥提早回来,坐到给妻子用的小书房里拿出他极喜的红木算盘算帐的时候,发现算盘的油光跟他前几日见到的不对,再放到鼻边闻闻,就更觉不对了……
等他发现镇纸被打坏了的时候,他还沉得住气,回屋问了正在认真佯装绣花的妻子,“今日你算帐了?”
有着大家闺秀容态,也有着大家闺秀内秀的萧玉珠沉稳地颔首,手上拉针线的手轻轻缓缓,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家里可缺银?”
“不缺。”萧玉珠抬目,微笑。
“够用?”
“够用。”
“嗯。”狄禹祥轻吟了一下,慢慢踱步至她面前,择了一张正对着她,能看到她正容的椅子坐下。
他们这时不过隔着两臂这么远的距离,他弯腰,就够上了她放在矮桌上的茶杯,端到手里直回身放松地躺在椅子上,慢慢腾腾地喝了口茶。
“茶可还热?”
“还热。”
萧玉珠微笑点头,又垂首绣花。
“长南呢?”狄禹祥见她娴静的样子,本来想问事的他突然就不想问了,就是她不小心打坏的又如何?她打坏的,根本不是事,东西都是她爹送给他的,她就是全打碎也不要紧。
他看着她的娇容就别过了此事,照例问起了他们儿子,可哪想,有人做贼心虚,萧玉珠一听他没两句就问起长南,本镇定不己的人手一抖,泄露了一点心思……
为掩饰,她赶紧轻咳了一下,抬眼朝人看去的时候,笑容比平时还格外甜美,“长南去玩去了。”
“哦?”狄禹祥一见那尚不知自己弄巧成拙的人脸上的甜笑,反倒挑了眉,“哪去玩去了?”
“去齐婶儿那跟猴哥们玩去了。”萧玉珠见过他教训长南的模样,可凶得很,她瞧见了都不敢说情。
“一天都没回院子?”
“呃……”萧玉珠垂首,她是个不惯在亲密人面前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