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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咸鱼翻身变沉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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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故意拿他的名头来吓唬我,好叫我为求自保求助于你,最后你以灵屠石作为交换条件帮我?”

    咳咳,计谋被看穿了。

    溯时在门槛上拍拍自己五光十色辉煌如焰火流霞的羽毛,屑笑嘲讽:果然蠢笨得不可救药,竟然时刻还嫌弃本溯时大人!

    心灵相通的乐湮一记眼刀飞过,三寸七分长,飞刀!

    咻~中了!

    溯时眼巴巴闭嘴,识相地将他那毛茸茸的脑袋偏过了一边。

    尴尬的乐湮忘记了要回答刘疆的问话,自己又抿了一口茶水,浸润得樱唇薄薄的粉色染着几滴霜华雨露,娇妍明媚不可方物,引人一亲芳泽。刘疆的喉结动了动,瞬间明白过来那个神秘男子为什么会时刻将她这么个还没张开的丫头带在身边了,他虽然早已预料到乐湮长大后必是绝色,可是此刻,预料的可实现性足足翻了两翻啊!

    场面很尴尬,急需解救……

    乐湮悻悻地笑了两声,因为要避开白秀隽等人的追捕,此际先傍上刘疆委实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冰激凌哥哥还没有回来,找个像样儿的金大腿应该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在刘疆出口挽留她和溯时过夜的时候,乐湮笑眯眯、兴冲冲,寻个汉白玉台阶跐溜就下了。

    “好哒好哒!”

    刘疆莫名脸一黑:怎么有种正中对方下怀的赶脚?

    这庄院的布置皆是低调的奢华,乐湮的房间里一应陈设十分齐全,且俱都是时下最新潮时髦的式样,乐湮将轩窗边上的一株兰花摆弄整齐,拨着两片尖细且长的碧叶,左手托着香腮沉凝不语。

    她正在想着下一次见面,他仍旧是一副冷峻的模样,山岳挺拔的身姿,不苟言笑的姬君漓只对她一个人,眼眸之中有着几点细密的星光,将她一颗柔弱的小心脏都密密匝匝地捆起来,一丝丝甜蜜温馨,又一丝丝浓郁惆怅,一边蜜糖柔柔,一边又心酸袅袅,从未有过如此心事。

    原来,这种感觉,叫做记挂啊,叫做,难分难解的牵念。

    如果再度遇见他,她应该会疾步冲上去,然后兴高采烈地挂在他的脖子上,对他又亲又啃,然后痛斥他让她担心了这么久了吧?

    傻笑起来的乐湮,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一张鸟嘴不屑地翘得老高老高……

    翌日就有一个好消息。

    姬君漓要见刘疆!

    乐湮从溯时嘴里得知它主人来了,兴奋地直接从被窝里跳了出来,最后顾忌到笨鸟是只公的,于是一巴掌把它扇出了门庭,最后急切切起来梳妆打扮,抹最好看的胭脂,涂最明艳的口脂,虽然手忙脚乱,但女人骨子里对这些东西便使用得十分顺手,乐湮虽然是个外行,但是描黛眉、点绛唇之后,倒也看着更美了几分。尤其,未张开的乐湮最大的败笔就是那脸蛋儿,虽然逐渐光滑莹润了起来,但是肤色还有种农村人的黝黑健康,她将水粉搽了搽,正好隐蔽了这最大的缺点。

    选了一件鲜艳的橙色华服,当她最后迈出房间之后,溯时看着焕然一新的乐湮,忍不住擦着眼睛,再看,再擦,继续看,继续擦……

    这丫头,简直就是和宋玉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太美了!

    落地的口水收不回了,溯时尴尬地先将嘴巴里口水吞进去:这要是让主人见了,那不得更加由喜欢生爱,由爱到不可自拔?

    看到瞠目结舌的溯时,乐湮就知道她现在的打扮效果非常好,虽然没有用到刘疆赏的那两个奴婢,但她自个儿也搞得定!于是挺着那尚未发育隆起的小山丘,高傲地扬起了尖翘的下巴,大步走出!

    刘疆本来在前厅预备迎客,他也正刚好穿戴整齐了出来,才吩咐小厮将姬君漓请进来,转眼就看到了疾步而来正是淡妆浓抹的乐湮。

    他的目光停顿了足足有三秒钟,乐湮满意地扬了扬唇,最后自己毫不客气地寻了一个座位,跪在软毡上,又羞怯又快乐,低垂着通红赧然的脸颊,眉目如画。

    不一会儿,小厮便将人迎了进来。

    “请。”紧跟着,小厮便恭恭敬敬地退到了一旁,在刘疆眼神吩咐下,识情趣地退下了。

    乐湮想着应该再忸怩一点,毕竟是在人家刘疆的家里,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她好像看看他,也叫他看看自己盛开的样子,可是一抬起头,看到他轩轩郎朗的那道身影,那道巧夺天工的身影,她一下子怔住了,泪盈于睫。

    姬君漓的身侧,一个明眸皓齿、锦衣华服的绝色女子,黛眉迤逦,朱唇如画,正亲切地挽着他的胳膊,一张脸温柔含笑,亲和力满满,可是只有当她的目光落到身边男子的身上之时,那毫不掩饰的爱慕之情,是如此明晰满溢。

    重点就是,姬君漓素来冷清,却旁的女子从来是不屑一顾,看都懒得看一眼,现在却由着她如此亲密地挽着胳膊,且眼底隐匿的温柔,如海浪潮水,却偏偏从来不肯将那眸光施舍给乐湮哪怕一角。

    乐湮哭了。

    他怎么了?她的冰激凌哥哥,分明是这天底下对她最好的人了,她明明能感知到他对她的喜欢,可是为什么……

    就连身为局外人的刘疆也看得眼睛被刺了一刺,这个女子虽然亦称绝色,但是乐湮长大了绝对会比她美好不好?怎么从前眼睛好使,现在就不好使了呢?

    但是他没问出来,他问的是:“我上次听宋姑娘说,阁下卧病在床,怎么……”

    姬君漓淡淡将唇瓣一勾:“丫头胡闹,叫王爷看轻了,真是对不住。”

    这么直白地就打了乐湮一耳光,且将之前乐湮的“我那贼汉子”、“我男人”、“贫妇”全都推翻了,他就只用了“丫头胡闹”四个字。

    ……呜呜呜,她不是胡闹啊,她是真的喜欢他,真的想嫁给他啊。

    刘疆客气挥手道:“哪里哪里,既然来了,那便就坐吧。”

    “嗯。”姬君漓淡淡应了一声,同那女子坐在了一处,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姬君漓的眸光轻快地看了眼乐湮,乐湮以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在这里了,于是眨着泪眼想要用眼神同他诉苦,可是对方只是很轻快地瞟了她一眼,然后便将眸光转向了一边,并再也没有了第二次的眷顾。

    乐湮伤心失落,垂下脑袋来。

    那女子一手挽着姬君漓,另一手替他斟茶倒水,且倒满一杯之后,便是笑盈盈地将它递到姬君漓的唇边,然后姬君漓便会温柔地凝视着她,再一杯饮下去。

    如是反复两次,刘疆咳嗽了一声,那女子脸颊微红地将手收回来,刘疆在询问正事之前,先打岔地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是?”他在问的时候,顺带着瞟了眼乐湮,见她也睁大了眼泪竖起了耳朵,心中默然一叹。

    男人最是多情,小丫头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踢出局了吧。

    姬君漓像是想到了某样甜蜜的心事,他的神色有些赧然,继而温润笑道:“这是碧珑,是在下的救命恩人,在下已向她许了白头之约。”

    轰~

    乐湮脑袋里陡然间雷轰电掣,她听到了什么?姬君漓他说已经决定要娶那个女人了?

    刘疆脸色寒了两分,却伪装修缮得很好,非是他多管闲事,他刘疆此生受父母所累,最痛恨用情不专左右逢迎的男人了,且还如此直晃晃地对着旧人打脸,与他父皇无异,这更加是叫他不能忍。可是他却按捺住了这股怒气,再也不管那劳什子碧珑不碧珑的,将话题切回来:“那你今日前来,可还是为着灵屠石之事?”

    “自然。”姬君漓淡淡道,“我为灵屠石而滞留此地,从无欺瞒。当然这一次,我还有一个人,需要王爷见一下。”

    “是谁?”

    闻言,姬君漓揽住碧珑的腰,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动作姿态无一不是亲密至极,乐湮气苦难言,眼泪打着花儿地落,碧珑羞涩地一一点头,然后起身,将那位早已候在大门之外的人带了进来。

    那人一身黑色斗篷,覆住了脸,不可见其容颜,但王者气度颇是不凡。碧珑似乎一刻也不敢离了姬君漓,就在这人进门来之后,她又温驯得如一只美丽的小鹿般,倚住了姬君漓的肩头。

    真是鸾凤和鸣、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如胶似漆啊……

    那黑衣男子将斗篷扯下来,自玄色帽檐底下吐出两个字来:“皇兄。”

 第28章 人都是有脾性的

    斗篷下的面容,秀美精致,肌肤滑腻,淡若白雪,黛色的眉如工笔细描的下弦,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薄唇透粉粲然可堪漫天烟火、漫山荼蘼。他噙着一朵轻暖的笑意,玄袍的幽鸷诡谲之下更多几分盎然青春的气息。

    这一声“皇兄”唤出,再无疑了,这人便是原本应毒入肺腑、药石罔极的太子刘庄。

    刘疆的眸光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挟着两分愕然,最终幽深沉淀下来,他冷然地望向正襟危坐的姬君漓,似褒实贬地讥讽道:“阁下果然好本事,本王的四弟原本中毒难救,连一干太医都束手无策,没料到落到阁下手里,亦不过反复手的的功夫,便能走能跳了,高,真是高,刘疆见识了!”

    这般无情无义的话,刘庄眼底的亮光都暗下几许来。

    乐湮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眼泪,便向主人告辞,刘疆心不在焉,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她起身的时候,娇软的小身躯颤了一下,差点没摔在案上,姬君漓按着碧珑的手紧了紧,碧珑有些吃痛,咬着牙将这声痛苦的低吟忍了回去。

    出门转角,溯时正收着一双五光十色细节处尽显民族风的翅膀,耷拉着脑袋,就在乐湮又泪眼迷蒙之时,它惨兮兮地对着乐湮撇了撇嘴,那模样,感情被抛弃被放弃的是它自己一般。

    她走过去,一脚踢了踢溯时。溯时吃痛,也并未如寻常时跳脚找乐湮的麻烦,只是忧郁地瞟了她一眼,一脸“我懂的,我让着你”的模样。

    “溯时,你说,那个女人,长得没我好看,身材没我好,声音也很一般,你家主人怎么就能看上她呢?”

    饶是溯时再怎么同情乐湮,这个时候也忍不了了!它于是腹诽:雾草,就你的麦草一样的肤色,飞机场一样的身材,乡巴佬一样粗俗的举止,还真比不上人家!

    “听不懂。”乐湮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明白。

    溯时神经大条,不晓得乐湮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继而又解释道:就是说你,怎么那么那么自恋呢?

    乐湮哭了……

    屋里的对话还在进行之中。

    刘庄上前跨出两步,一直走到刘疆近前,一高一低,四目相交,刘疆意味不明地仰视他,五味杂陈纷至沓来,乱得不知如何是好,可是转眼间,他的这个弟弟便先开口了:“皇兄,功名爵利,难道真就不能放下么?”

    “放下?”刘疆哂笑一哼,骤然拍桌起身,“你母后被废,万丈荣耀一夕颓圮,而你迫于父亲压力不得不让位他人,你若还能无欲无求心若止水,再来与我说什么舍得放下!”

    他的眼眸像是鹰隼的尖锐,却也刻薄,刘庄差点就被击溃,他后退两步方才稳住了身形,哑着声音颓丧道:“我知道,郭氏被废,皇兄你一直介怀此事,并不如表面那般云淡风轻,可是,怀着恨,想着忤逆父皇,对你母后,也并无裨益啊。”

    刘疆冷笑道:“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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