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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幽灵旗-第17章

小说: 幽灵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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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第三只眼居然人人都有,只不过它只出现在人类胚胎发育两个月时,即晶体、感光器和间脑区域的神经细胞形成阶段。奇怪的是,它刚一出现,马上就开始退化。著名的海克尔生物基因定律为此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根据这一定律,胚胎在很短的时期内会经历其所属物种的整个进化史。即人类在胚胎时期能够出现我们的先祖所具备的某些形态特征。人类学家认为,人体的某个器官会发生退化,然后便不复存在。从古代两栖动物的进化中可以发现它们同样伴有退化。新西兰的斑点楔齿蜥已经存在了两亿年,它的颅骨上有很小的眼眶,在一层透明的膜下隐藏着一只真正的眼睛。古生物学家发现,许多灭绝的爬行动物头顶都有眼睛,它是这些动物视觉器官的重要补充。正是因为具有这一独特的器官,爬行动物才对地震、磁暴和火山爆发等自然灾害非常敏感。
  一些研究者猜测,许多先知之所以能够看到未来,就是保留了对一般人来说在出生前就退化了的第三只眼的作用。
  浏览了一番关于第三只眼的理论推测后,我发现这些文章在谈到第三只眼的作用时,多提到“预知”,而未提有其他的作用,可是我听钟书同的口气,似乎还该有其他的作用才对。
  那些空对空的理论完全没有提到对某个个体的分析,看来对于这些研究者来说,生有第三只眼的人类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没有切实可靠的记载。没办法,我只好从书橱里翻出《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开始看,当然网上也有电子版,但总还是看实体书习惯。
  我拿了张白纸放在一边,准备把觉得有可能的人名列在上面,再慢慢分析筛选。
  我本已作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却不料刚看了仅十几分钟,当我看到一个人的名字时,就惊讶地叫出声来。
  张角!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天公将军张角!
  这位黄巾军的首领将战火烧遍中原,一手断送了汉朝的河山,而他传说中具有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这本领就是得自于一本名为《太平清领书》的仙书。
  不说张角自己的种种神异传说,就这让他发家的《太平清领书》,和孙耀祖在日记上所记的“那本书”难道不是暗中相合吗?
  纵观三国野史,有奇书的不止张角一人,比如说左慈的《遁甲天书》,可能在战场上呼风唤雨,造出种种奇迹;但使人持之逐鹿天下的,就只有张角的《太平清领书》。孙耀祖不是说,得了那本书,就等于得天下吗?
  如果真有这样的书,或许真能满足孙氏兄弟将孙氏一脉重新发扬光大,甚至在当年的兵荒马乱中异军突起称雄一方的愿望。
  那墓室规模颇大,如果不是张角这等极有势力之人,是没办法建起来的。就算左慈和于吉这种野史中被吹得神乎其神的半仙,也没这样的能耐。
  这么一想似乎张角是最接近的答案,生有第三只眼的神人,想要建立太平道成为人人敬仰的天师,自然比一般人要容易得多。可是如果他真有这般神异,那本《太平清领书》也真能创造呼风唤雨的奇迹,最后又怎么会落败身亡呢?
  而且既然兵败身亡,张角又怎么可能造出这样一个墓室,这样的规模可不是短时间能建成的啊。
  不过换一个角度来看,如果说第三只眼具有预知的能力,张角能够预知到自己的结局,或许就可以在此之前先建好墓室了吧?!
  那么这面黄色的旗,当年就是黄巾军的战旗了?
  在中国的历史中,能够呼风唤雨的人有很多,可是学界一向的观点,都认为这只不过是有丰富想像力的后人的异化,或者是未开化的愚昧使人对一些现象的误解。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可现在看来,却没有这样简单。
  至少如今放在桌上的这半面旗如果完好,其展现出来的情状,就足以在科学界掀起轩然大波。
  不过转念一想又未必如此,此前我曾有过多少特异经历,和中国的X机构打过多次交道,在科学界,恐怕已经有许多人致力于所谓“怪力乱神”的研究,只不过还远没有到公诸于众的时候罢了。
  如果那个墓里果真藏着《太平清领书》的话……我不由得开始想像这本书里所记载的东西,那是无法克制的好奇,还掺杂着一些其他的情绪。
  随后我就想到了从我眼前跳下去的卫先,和他那惨不忍睹的尸体。
  如果是《太平清领书》的话,那可是一点都不太平啊。
  我早早地睡了,但这一夜,我仍没能睡个好觉,我处于极浅的睡眠中,如果有人在床边看着我的话,应该可以发现我眼皮下的眼珠,快速地转动着。
  第二天醒来,我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色比昨天还要糟糕。
  从前一觉睡到中午,可现在却一点睡觉的感觉都找不到了。我自己都不由得惊讶,这件事怎么会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可不是没见过死人,没经历过险境的人啊。
  而且我对事情的把握和决断力也明显地下降了,我才发现,昨天一整天,自己忙着查三眼人想张角,却完全忽略了自己在整个事件中的位置。
  换言之,接下来我打算干什么。
  卫先已死,没人再和我一同探墓,就算我对墓主人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我还怎么继续
  干下去呢,孤身前往,那不是找死吗?
  现在的情况是,要么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此结束这个事件,可这样的半途而废我可从来都没试过;要么就再找一个强援,比如——X机构。
  以X机构的强大力量,要胜过卫先多多了。
  可是通过梁应物和X机构打了几次交道,我也知道,一旦X机构正式介入,这整件事就上升为国家机密,或许通过梁应物还能事后知道些情况,但要直接参与,却是想都不用想。
  而且说实话,我不喜欢和这样的秘密机构打交道,就算是梁应物,只要以X机构研究员的身份出现时,都会变得讨厌起来。
  有了昨天的经验,我今天过马路时格外小心,可是脑袋里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念头冒出来,精神也实在不济,中午从报社出去吃饭的时候,竟然把行人红灯看成绿灯,抬脚就迈了出去,被纠察一把拉住。
  下午四点的时候轮到我去开今天的选题会,我把自己部门的几个重要的选题记在纸上带着,我这种状态,还真怕到时候报选题忘了哪个。
  要是今晚再睡不好,可真是要命了,我总算能够体谅到失眠者的痛苦。
  报完了自己部门的选题还不能走,得所有部门都报完,等蓝头问过一圈都没有想法了,这形式才算过完场。
  手机的提示声响起,旁边社会部今天来开会的黄军低头看了一眼,等到文艺部的选题报完,插话说:“我们部门还有个选题,医院条线的记者刚发了个消息,著名历史学家钟书同今天上午跳楼自杀,已经证实死亡,她正在采访。”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片昏暗。
  钟书同也死了!
  又是自杀!
  我已经记不得选题会是怎么结束的,自己又是怎么从会议室里走出来的,我站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车流。
  卫先死了,钟书同也死了,不如我……
  砰!我的头重重撞在玻璃上,疼痛让我清醒了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要不是面前是全封闭的钢化玻璃……刚才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竟然想从这里跳下去?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不对,刚才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可是手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向我这边看过来的几个同事勉强挤出笑容,我脚步虚浮地快步走到厕所里,打开龙头,水柱猛烈地冲出来,我用手掬着水,泼在自己脸上。
  那不是我做的,一定不是我!
  无论如何,正常的我都不会有轻生的念头,就算在人洞里和白骨夜夜相伴时,我心底里都不曾放弃过求生的希望。刚才是怎么回事?
  一瞬间我明白了卫先最后时刻的表情,那并不是看到了我,或者看到了什么才让他露出恐惧的面容,而是他忽然清醒了,就像我刚才那样。如果不是钢化玻璃挡着的话,我也会在急速下落的时候才恢复神志。我终于知道,卫先那一刻是多么绝望。
  我按着大理石台面的手无法控制地战抖着,镜子里的脸苍白,我甚至没办法让自己的上下牙齿停止打架,我并不是第一次这么接近死亡,但我从没像刚才那样,连自己的行为都无法控制。
  或许是恐惧让我格外敏感,我立刻回想起从墓室出来后自己的不正常,两次在过马路的时候险些出事,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而导致精神不济呢。不,连自己的睡眠突然不好也与这有关!
  可是为什么钟书同也会死?他并没有进去墓室啊。
  照片,是照片!我在心里狂呼着!
  是我害死了钟书同!
  他虽然没有进去过,但我给他看了照片,特别是他最后还留下了五张作研究。
  我终于知道了那些符号的含义,那就是死亡。
  既然那面战旗可以起到让人恐惧的作用,那么整个墓道中那么多的符号,所起的作用,就是让人死亡,自己去死!
  我那不祥的直觉恐怕就是来源于此,回想起来,越靠近拱门两面墓壁上的符号就越密,
  而拱门四周更是极显眼地刻满了那种符号。卫不回当年没我走得这么近,钱六也没有,他们一个失去了继续盗墓的勇气,一个半疯。卫先一直走到了墓门口,所以当天就自杀了。那是什么样的符号,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
  我走到无人的楼道里,摸出手机,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我。
  我本该回到自己家再打这个电话,可现在我生怕一走出大楼就自己冲到汽车前被撞死。我在走下楼梯的时候,都全神贯注。
  我所认识的,对人类精神方面有高深造诣的人,只有一个:中国一项古老职业的继承者路云。
  “你好啊,那多。”路云魅惑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如果是平时,一定会引得我心神动荡,可现在……
  “我很糟糕。”我的嗓音干涩。
  我用最简单的语言把自己的情况快速说了一遍,虽然现在人人都乘电梯,很少有人会到楼道里来,但毕竟不太保险,被听见就麻烦了。不过我却没刻意隐瞒什么,毕竟和我对话的这位年轻女性并不是什么普通角色。
  “有些麻烦。”路云说。
  我心里一沉,她如果这样说,那就真的是很麻烦了。
  “你的情况,有点像被重度催眠,或许并不是那么难解决,但问题是,我现在不在国内,而且一时回不来。”
  “你在哪里?”话问出口我就后悔,我有些心慌意乱,否则不该这么问的。
  不过路云似乎并不介意,立刻就回答了:“我在尼泊尔,开一个会。”
  开什么会?我心里疑惑着,当然这次没有问出来。
  “这样,我给你一个人的电话,在催眠师里算顶尖的了,你就说是我介绍的。万一他不行,你再打我电话。”
  记下路云给我的人名和电话,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把潮热的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开始拨打那个名叫欧明德的催眠师的电话。
  “喂。”
  “欧先生吗?您好,我一位朋友介绍我来找您,我身上发生了些问题……”
  “哦……可是我这段时间都排满了,要约的话大概等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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