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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地藏iii-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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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三个人仔细听了很多遍都没听出父母的对话,大家都很是失望,陈静和信宏本想叫我放弃,可是我却舍不得这次难得发现的线索,说不定就是唯一的线索了。左右为难的时候,我又想起了自己的大学时代。每次有难题,很多人都会想起自己的老师,而我此时想起的是叶老师,虽然他已经过世。叶老师曾经是刑侦人员,他也跟我说过关于利用录音破获的案件,他还曾经介绍了刑侦鉴证中心的朋友给我认识,那位朋友十分亲切,说不定通过那位朋友能把录音带里的声音分辨出来。
  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刚好记在了通讯本上,于是我马上联系了他,然后经过软磨硬泡,好话坏话都说尽,他才肯帮忙。我连夜赶到朋友那里,然后他把录音带带到了刑侦鉴证中心,很快他就把分离出来的声音送还给了我。经过那朋友的分析和清晰处理,父母的声音终于被过滤了出来。不过,因为当时的环境和录音机质量,那位朋友也只过滤出父母的一段对话:“我真的舍不得孩子,好不容易把他生下来,却又把他丢到这么远的地方。”“没办法,别多想了,我们明天就去羌塘,这是唯一能治好我们病的办法了。”
  信宏他们在一旁听得一惊一乍,而我却陷入了更深的迷雾里。父母这段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妈妈说舍不得我,更舍不得把我丢在很远的地方,我不是在家里吗?她是说去的地方离这里太远,所以才说把我丢在很远的地方?爸爸的话更让我迷惑,他说去羌塘,而这个地方正是我们准备去的地方,真是太巧了,而那里又有那些神秘的文字。说不定,我们此行真能碰上失踪的父母,虽然我不一定能认出久别的他们。我还有一点不明白,他们到底得了什么病,难道现代科学无法医治,那身为科学工作者的他们又怎么会去追寻这么虚无的东西。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半点头绪,看来一切的答案还需要父母亲自告诉我,这才能真相大白。
  “别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拉萨,你是去过了,我们两个都没去过,还不知道能不能适应那里的高原气候。”信宏说完就对陈静一笑。
  “我当初去的时候,差点把半条命搭上,你们如果害怕,就别去了,反正都没你们的事情。”我劝阻道,毕竟羌塘无人区的情况很多都是未知的,万一把性命丢了,我怎么对得起他们。
  “怎么不是我的事情,你知道我找自己的爸妈找了多少年吗,好不容易找见了一个哥哥,怎么这个哥哥老把我是他妹妹的事情忘记了?”陈静抱怨道。
  “好了好了,不和你们争了,老是两个单挑我一个,不公平,你们自己照顾好自己就得了。”我说完就赶他们出了我的房间,省得这两个人又唠叨个不停。
  夜深人静,我又仔细听了录音带里的对话,“我真的舍不得孩子,好不容易把他生下来,却又把他丢到这么远的地方。”“没办法,别多想了,我们明天就去羌塘,这是唯一能治好病的办法了。”我又琢磨了妈妈的话,她说好不容易生下孩子,却把孩子丢在了很远的地方,或许这个孩子指的不是我,不是“他”,而是“她”,指的是陈静!这么说来,有了父母的确认,陈静就真的是我的妹妹了。剩下的就只有爸爸的那句话让我彻夜难眠,他们都是不畏生死的人,去羌塘真的是为治病吗,到底他们得的又是什么病?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的病有没有治好,他们现在还在不在羌塘无人区的某个角落呢?
  04。资助
  那位朋友送还录音带和音频采样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们听完分离出来的声音,心情又复杂了几分,这次去羌塘的责任又重了几分。这一年多来,我们已经爱上了如此惊心动魄的生活,也爱上了探险走天涯的日子。可是此行关系到失踪多年的父母,我竟然莫名地紧张了一个晚上,怎么都无法入睡。第二天早上,我们上了火车的时候,我才昏昏入睡。梦里,又出现了爸爸妈妈的身影,我总是在追赶着他们,黑暗里又出现了一只美丽的大鸟,他们追逐着那只鸟,不知不觉地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尽头。
  “喂。喂。陈今蔚,你梦到什么了, 瞎叫唤什么?”陈静把我推醒了笑话道。
  “怎么老是直接叫我的名字,也没听到你叫我一声哥。”我抱怨道。
  “叫哥多别扭,还是名字亲切点。”陈静笑道。
  “我看你这脾气,说不定都不是兄妹,要不是我把头发拿去……”我说到这里赶紧闭上了嘴,要是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拿头发去哪里,你神秘兮兮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陈静不依不饶,认定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无奈之下只好把话题转移到了信宏的身上,说起了大学时代有人暗恋他的事情,陈静这才紧张地注意起一旁的信宏,好像生怕出现强劲的情敌似的。这次去拉萨,车上人不多,而且阳光明媚,没有上次我去的时候那么的寒冷。到了拉萨以后,何凯教授居然亲自在车站等候我们,害得我更加紧张,真没想到一位老教授居然会这么做。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何凯教授竟然是女的,我一直以为是一个老头儿,怎么也没想到何凯教授会是一位很慈祥的婆婆。
  “你们终于到了,我可等了一个小时了,记得请我这个老太婆吃顿好的!”何凯教授灿烂地笑着,朝气胜过我们这三个年轻人。
  “你好,何教授。”我和陈静局促地和这位婆婆打招呼。
  “别这么紧张,我有这么吓人嘛,放开点,都是出来跑动的人,这么礼貌怎么交流得顺畅!”何凯教授拍着我的肩膀,然后笑道,“别叫我教授不教授的,好像我多爱摆架子一样,叫我何阿姨,这样才显得我年轻嘛!”
  “哦,何阿姨。”我和陈静大眼看小眼,大概谁都没想到何凯教授会是这么一个人,惟独提前见过何凯教授的信宏,他倒很自然。我心里不断埋怨着,信宏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我们出丑,大半年的时间也不和我们说说何凯教授的事情。
  “日光城”拉萨在夏天暖和进了心肺,我懊悔带上了很多厚实的衣服,不过这次我有记得带上大一号的鞋子。何凯教授把我们带到了进入羌塘的队伍里,令我再次意外的是,这支队伍居然有四十多人,活像去打仗似的。尽管如此,但是队伍里的人员又粉又嫩,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哪像我们三个粗壮异常,也难怪何凯教授会这么看得起我们。队伍里的人员含盖了很多领域,有自然地理、地貌、地质、古生物、植物、土壤、动物、水生物、草场、地热等十多个专业人员。除了这些人,还有摄影师,司机,医生和无线电台报务员,可谓是一支齐全的军队了。
  我看着稀奇,他们这次行动也太夸张了,可何凯教授却解释,这次进去是要全面考察羌塘,以便以后的开发利用,现在还缺几个考古人员,所以才答应我们三个加到队伍里。我本想问更多的问题,可是才刚刚进入队伍,不能太罗嗦,生怕被队员排斥,所以就比较安静。何凯教授说,既然人员暂时到齐了,那么明天就先到那曲县,然后再在那里等待另一位科研人员,她说这位科研人员也是这次行动的资助者。
  到了拉萨以后,我没有出现高原反应,估计是上次已经适应了,陈静和信宏也没出现,这倒让我惊讶了不少。有一个来自北京的人很活泼,对所有事物都很有兴趣,这个人叫原羽,是古生物专业的,他第一次出来实践,所以才这么兴奋。他告诉我,这次进羌塘,国家可重视了。我饶有兴趣地听他罗嗦,这才知道了一些的确很重要的事情。原来,为了保证这次远征羌塘顺利进行,中央军委有关部门已经作好应急措施和部署:两架载满各种物资装备的救援飞机待命停在兰州机场,一旦我们在羌塘遭遇不测,或者发生弹尽粮绝,危及生命安全的时刻,只要发出救援急电,他们就会立即起飞赶来救援。尽管如此,我的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希望此行能够平安归来。
  我本来想问问原羽,关于资助者的事情,想知道这个利欲熏心的年代,究竟还有哪些人愿意资助科研事业,好让我也敬佩敬佩。哪知道原羽知道的也不多,他也不关心,只是说何凯教授会在那曲县和那位资助者会合。何凯教授忽然在我和原羽谈话的时候走过来,她再次召集大家:“你们都准备好东西没,冬天的衣服要多带一点,别看现在是夏天,到了那里你们就有得苦吃了。”
  “真的假的?”我嘟囔道,不过声音不大,没人听见。因为现在是盛夏,能把人晒得脱胎换骨,再冷能冷到什么程度?说不定何凯教授是在吓唬我们。队伍里样样俱全,真是便宜了这帮知识分子,根本吃不到什么苦头嘛。
  大家伙散去后,我就故意留了下来,然后把何凯教授叫到一旁:“何阿姨,我听说你在1976年的时候,也到过一次羌塘?”
  “没错,想来已经隔了这么多年,哎。”何凯教授想到当年的事情,脸上挂满了失落与惆怅。
  “那我听信宏说,你在羌塘里见到过那种神秘的文字?”我继续问道。
  “嗯,见到过,以前我还不是专注于古代文字,不像现在,对古代文字有了比较深的研究。本来,1976年的时候,那次行动是很顺利的,可是那时候中国却发生了……”
  “何教授,过来一下,上头要和你说些事情。”队伍里一位年轻人在远处叫道。
  “说了叫我何阿姨,别把我叫得这么老!”何凯教授笑着走开了,“等会儿再和你说那些文字的事情。”
  我点点头,心里却郁闷极了。听何凯教授的语气,好像他们在1976年的时候,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才中断了行动,而那些文字没抄下来究竟是为何呢?我扫兴地回了房间,想到这次不用步行,真是高兴。国家关注的事情就是比较容易进行,居然还有车队,还有中央军委做后盾,实在是受宠若惊。不过,能资助这么庞大的行动,这个资助者一定也不简单,估计年纪也和爸爸妈妈一样,说不定还比何凯教授大。
  拉萨的深夜很是迷人,繁星点点,天空上的宝石也特别的大,和我们平常见到的很不一样。我拿着从录音带里分离出来的声音,反复地听着父母的声音,觉得特别的亲切。我一个人在外面徘徊着,心里很是紊乱,即犹豫又冲动。很想马上进到羌塘的中心地带,可是心里又很不想去,很想回避这一切,矛盾得一口晚饭也没吃。这个时候,何凯教授走了过来,她这次没了微笑,有些严肃又有些担心地说道:“我听邹信宏说过你的事情,希望你能好好面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我知道,我经常和自己这么说,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不敢面对,总想逃避。”我自嘲道。
  “我的父母也是失踪了,后来再也没找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希望他们后来一直过得很好,其他的也不重要了。”何凯教授略为伤心道。
  “原来……何阿姨……你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真是没想到开朗的何凯教授竟然和我有一样的经历。
  “不过我也不能和你比,毕竟他们是在我差不多三十岁时才失踪的,你小时候就……”何凯教授没有说下去。
  我的眼睛有些微热,不过还能控制,我用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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