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哥抓鬼呢-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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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谢过了老头,就开始往前面走,还没到柳大流家的门口,就听到里面划拳说笑声吵成一片,他们看到那门上大红的绸布左缠右绕,门板上还贴了两个红喜字,一下明白了,原来在岔路口碰到迎亲的是柳大流家,现在正在办酒席。
木哥向门口迎宾的人说明了来意,三人立马被客气的请进了院子,院里正办着流水席,是一片喜闹声,三四十个临时拼凑的酒桌周围坐满了人,大家兴致盎然觥筹交错,有人找来村长柳大流,他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小汉子,天天在外的风吹日晒,让这个刚过壮年的人有些显老,他一听是远房亲戚介绍来的,马上把农人淳朴好客的性情发挥到极致———强按着木哥三人坐上了主席,大笑道:“今天我小儿子大喜,远道来的客人先干一碗再说!”说着抄起个大海碗,自顾自的一饮而尽。
木哥随手甩了一个大大的礼包,用手推挡酒碗,“先给老村长道喜了,只是我们真有要事———”
柳大流也不等他说完,倒满了木哥三人身前的酒碗,“有啥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先干了再说!”
木哥看搪塞不过,冲金佳子一使眼色,金佳子举起海碗,连灌三碗,周围顿时一阵喝彩,柳大流见金佳子一口气喝了这么多还是脸不变色,登时竖起大拇指,“小兄弟人仗义,酒量好,说说老柳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听到木哥说起村外的小客车,柳大流笑道:“嘿嘿,这回小兄弟几个还真得呆上一宿了———”
木哥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你看那边———”柳大流指向院边的一个酒桌。
那桌上坐着一圈人也在吃喝,大多是农人服色,也有几个穿戴时髦些的年轻人,待看到一个胖墩墩的女人身影时,木哥想起来了———那是小客车上的乘客。
“前几天下大雨,那车就停在咱村口,本想等雨停了继续走,却发现前面的山上冒了山洪,把山上的土泥石块冲下来一大片,路被堵得严严实实,昨天雨一停,我马上组织人清道,已经干了两天一宿,本来快挖通了,但却从山上滚落不少泥石,现在还在加紧的弄着,估计得等到明天才能完事儿———来来来,也别惦记着着急走了,再喝一个!等喝好了,去村后看戏,咱请了镇里的戏班子———唱的是咱‘铜牛将军’大破敌营的戏,那嗓子吼得,亮着哩!”
木哥哪还有心思看戏,他听了是干着急,让金佳子留下陪酒,自己带着苏娇娇晃悠到了院边那桌旁,想跟这些乘客打听点事儿,桌边本来有个空座,却被一个大包裹占着,苏娇娇本想拿起包裹腾个地方,胖女人抬起一只大腿压在上面,白了苏娇娇一眼,“又是你们,嘁———”她又瞄了眼桌子的酒菜,冷哼了一声:“什么他·妈破菜,看着就没胃口———”她也不动桌上的饭菜,从包裹中取出自带的烧鸡猪蹄,满嘴油花的啃着。
苏娇娇有点火大,想冲上去理论,木哥拉住她笑笑摇了摇头。苏娇娇见那胖女人或许是嫌口味淡了,又把鸡肉在一个盐包里蘸了蘸塞进嘴里,苏娇娇一撇嘴,小声嘟哝:“口真重,也不怕咸的吃多了骨质疏松———哼!”
一个农人从院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看了一圈终于找到村长,凑上前和柳大流耳语了几句,柳大流的眉头皱的老高,脸色也越变越沉,他小声对着农人交代了几句,农人又转身急匆匆的跑出了院子。
第124章趴墙根
木哥看到这儿,心里升起疑团,他走过去把村长拽到一边,还没等木哥问,柳大流就叹了一声说道:“山上又塌方了,白干了———不过幸好没伤到人!”
所谓“流水席”便真的如流水一般,菜是一道接一道的上,酒是一坛又一坛的抬,人是一拨再一拨的换,直到日下月升,酒宴还在继续,金佳子连吃带喝,肚皮撑得圆鼓鼓,脸色烧的红彤彤,饶是他酒量再大,也被连番的敬酒灌得五迷三道。
木哥没心思吃喝,他和苏娇娇在车上被晃得眩晕恶心,现在虽然已没有大碍,但是一闻这酒气油气,还是有些反胃,他和苏娇娇吃了几片饼干、巧克力,喝了几口矿泉水,便倒在偏屋的小炕上打盹。
苏娇娇这几天就一直没怎么睡,这下困意袭来,身子刚一挨实床铺,就进入梦乡。
村长的家境很好,只住人的屋子就有六间,刨去自家人住的两间,新人一间,木哥三人被极为照顾的各分了一间,金佳子酣畅酒醉,睡得如头死猪,鼾声如轰雷震得窗框直响。木哥睡得很安静,双手枕头眉间轻皱。
苏娇娇睡得最早,从上午一直睡到半夜,被一阵口渴弄醒了,她拿出水壶猛灌了一口,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刚想倒下,却听窗外有轻微的声响,好像有人小声说话———
苏娇娇有些惊奇,她穿好鞋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门,顺手操起个烧火棍,悄悄蹭进了院子。
山村的半夜是没有灯光火烛的,外面很黑,苏娇娇借着微亮的月光,循着声音走去,那是东边的一个大屋,贴着喜字的窗户下正猫腰蹲着两个人。
一人小声道:“弄没弄?弄没弄?”
另一人说:“没呀———好像喝多了———真耽误事儿啊———”
“要不咱别等了,估计到天亮都看不着啥!”
“没看新娘子还没睡吗,再等等,等等———”
“村长的儿媳妇黑得跟张飞似的———有啥看头?”
“你懂个屁———就这样的娘们儿才有味儿———再说,谁家结婚没有趴窗跟儿的,这叫风俗!”
苏娇娇心里一松,原来是蹭窗角,听动静的,她听说这也是闹洞房的一种习气,把手中的烧火棍轻轻放到一边,就要往回走。
“看———看———脱了,脱了———”窗下的两个人探起头往屋里看,“哎呦———脸儿挺黑,身上这么白啊———看,看,身材不错呐———嘿,嘿!转过来啦,转过来啦———不对,不对,她要干啥———妈呀———那,那是———”一人刚想大叫,但又想起自己在趴墙根,忙捂住嘴,惊恐的瞪大眼睛。
“啊———”另一人的惊叫声没喊出来,也被自己生生的咽下去。
苏娇娇被吓了一跳,她赶紧凑到窗口看,透过里面布帘的缝隙,苏娇娇看到新郎已经脱去外衣,烂醉如泥的躺在炕的一角,新娘子沉沉低着头,手中正拎着一壶哗哗滚开的沸水,慢慢浇在新郎的新服上,激起阵阵热气嘶嘶直响,随后她腾出左胳膊,用力的在墙上蹭,墙是泥灰草梗拌着细沙抹的,上面石子颗颗粒粒凹凸不平,只几下,新娘的小臂上就是一片血肉模糊,几溜鲜血随之流下———
苏娇娇看得目瞪口呆,新娘又举起滚烫的水壶往自己胳膊上浇去,同时,缓缓抬起头———
“娘诶,那,那是谁———”两个趴墙根的人终于憋住了,惊叫出声。
苏娇娇看着“新娘子”已全然露出的脸,只感到浑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那张脸白皙漂亮,眼圆、唇薄、腮红,但没有一丝生气———赫然就是上午在村外路口看到的那个大红轿子里的相片………
哇———苏娇娇尖细的惊叫把身旁的两个人吓破了胆,他们只注意屋子里的可怕场面,却没料到身边还多出一个人,经过连番的惊吓,两个人眼一翻,腿一软,吓得昏死了过去……
苏娇娇刚想喊人,木哥的声音已经在她身后响起,“看看你,人家没被鬼吓着,倒被你吓得半死———”
苏娇娇一听木哥说话,心里顿时有了底儿,她往屋里指了指,“哥,是厉鬼么?”
“不是,倒像怨鬼———”见着那“新娘子”手中的水壶马上就要倾出水,木哥踹开门,闪身进屋。
刚才才苏娇娇的尖叫声已经惊醒了别屋住的人,大家纷纷穿衣点灯,一出来正看到木哥闯进新房,有人不解正要发怒,但一眼看见“新娘子”都是连番惊叫———
“是,是六丫?!”
“不,不是死了么?!”
“鬼,鬼呀———”
木哥一脚踢飞“新娘子”手中的水壶,又拍出一张符纸正中她的脑门,随后手机中的法咒轻响,符纸急速燃尽,“新娘子”一头栽倒炕上全身抽搐,随后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她身上传出,一个淡淡的虚影嗖的窜出,飞出窗子,转而不见,苏娇娇刚摸出一只优盘,木哥摇摇头,说放她去吧,现在不能收。
新娘子已恢复了本来摸样,黑黑的脸庞,壮壮的身子,可依旧不醒,木哥给她灌了一碗符水,新娘子的痛苦表情总算舒展了些,但还是紧咬牙关双目紧闭,村长的家人跟着忙上忙下,又找来村里的巫医,施针跳神仍是毫无改观。
木哥问苏娇娇的想法。苏娇娇想了想书中所载,她试探性的回道:“哥,我看新娘子像被鬼物缠了魂魄———”她似想起什么事,恍然大悟道:“哦,哥,我说你怎么不收她呢,你是怕也顺带把新娘的魂儿一起收了………”
木哥点头微笑,他又问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娇娇想想道:“据《法咒秘录》第三卷第二十六章记载,需要用七年生出的柳枝,蘸上公鸡血,抽打鬼物的遗骸,才能破解———对了,还需要念上一段咒语,是,是———”苏娇娇本来对自己的对答如流很自豪,但发现还是没记全,她紧忙掏出书来查。
木哥笑了笑,按住苏娇娇的手,说道:“不错了,娇娇,说得对,那我们现在———”
“现在———”苏娇娇想了想,转身问柳大流:“柳村长,我听你们刚才喊‘六丫’?”
第125章一条腿儿
“对,对啊,是‘六丫’,村西老仝家的老小儿,前几天得病死了,据说今天刚配了‘冥婚’,被‘小牤牛’的黄家迎走了———这,这怎么还变鬼缠了我儿媳———”柳大流语带哭腔,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金佳子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酒已醒了三分,他问清情况后,晃晃荡荡的跟着木哥二人赶往小牤牛村,三人披星戴月急匆匆的行在山间土路上,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地方,一进村子,他们就感觉出了不对劲儿———本该漆黑一片的小村庄已是灯火通明,路上不时有人举着火把跑过,木哥三人按着柳大流的交代,很快就找到了黄家,院里已经挤满了人,黄家家长黄老爷子站在人群中痛哭———
“呜呜,怎么就没了呢,怎么就没了呢?”
木哥塞给身边一个老太太一小沓钱,问清了情况———原来黄家的大儿子和大牤牛的六丫青梅竹马,从小长在一起玩在一块儿,早就互定了终身,黄仝两家人也甚是和睦,本打算这两年就让孩子把婚事办了,却没想到六丫得了绝症,找来村里的巫医也没救得过来,黄家大儿子哭得死去活来,伤心欲绝之后,也断了生念,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两家人为了圆了孩子的心愿,给他们配了‘阴婚’,本以为他们能就此安息,却没料到还是出了事儿———
老太太讲到这就此停住,再不说话了。
木哥一听就猜出这里肯定是出了什么邪事儿,他摸出几张符纸,说自己是专门除邪避凶的,老太太眼睛有些花,她接过符纸看了半天,吭哧一声:“嘁,骗俺们老太太,这他·妈能花么?!假币也做的真一点啊,拿几张破纸钱儿糊弄我!”
木哥知道老太太会意错了,又掏出一沓钱递了过去,老太太接过揣进兜里,开口道:“出了啥事儿,我也不太清楚,岁数大了,腿脚慢,咱也是刚到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