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他要我还债-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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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想负隅顽抗一下,但她深刻发现不论之前信念多么坚定但一遇上重宴,她的原则、她的气节全都被抛诸九霄之外。
“还有玉珏令,也是我骗芙薇道我去采露水她才借我。。。。。。”要招就招干净,就算死一死也要死个痛快。她一边利索流畅地道一边偷瞄重宴脸色,声音自然地越来越低。
“够了!”重宴努力平息着即将暴走的心一手当在前一副你莫要再刺激本殿了的意思,他觉着自己再听下去定会将她从云上一脚踹下去。
酒幺识趣地闭嘴。明明是他叫自己老实交代的,怎的就生气了。酒幺努力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头都要含进胸口,他正生气,现今哪怕借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在老虎嘴边拔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格外难受,酒幺等着被判/刑,坐立难安。从魔界回天庭有那么远么?酒幺探出脑袋打量四下,发现层层云瓣底下是一片荒芜的草野,心中当即大骇!难不成重宴已觉她不可教对她失望至极要将她毁!尸!灭!迹!
那一瞬间酒幺已自动脑补一百零八种不同死/法。
小心窥视着重宴的脸色,酒幺着实按捺不住心中不安,张张嘴:“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没有任何意外,重宴连个正眼都未赠与她。酒幺觉得话不能如此直白应拐着弯来,于是再接再厉另寻了突破口:“殿下,我早早就听人说衡娇这生都不能说话,怎的她去魔界反倒能讲话了?”
嘴巴已经讲得很干,酒幺想了想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拍拍他马屁或许才是最有用之计。于是酒幺酝酿一番,拾起心中那一丝的感激融以真情流露之:“不过此次我能保住小命多亏了殿下仗义相救,本宫主以前对殿下多有得罪的地方殿下都大人大量未曾与我计较。。。。。。”才怪,她在心中补上。
重宴的表情终于有点松动,低头打量她良久。终于开了金口,语中颇有些讽刺的意味:“难得你还有点良心,加上此次本殿统共救过你两次。”她发间的簪子,那上头他留了自己一缕气息。
“两次?”不是就这一回么?酒幺见重宴的样子也不像是玩笑。只是怎么那多出的那一回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酒幺转念想如今重宴是刀俎自己是砧板上肥肥的鱼肉,自然他说的什么都是对的、有道理的、不容反抗的!自己不能质疑领导的话。讪讪一笑:“对的,殿下说几次就是几次!”
重宴本就不指望她能记得,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不大希望她能记住,不然他就不会封印住她那部分记忆。
对于一个看话本就看过了三百年的人,她的术法低微得只能去欺凌天性温和的仙鹤,再者重宴根本不在意她能不能破开那薄薄的封印自己想起来,毕竟那件事除了他谁也不知道。
瞟见酒幺谄媚的笑,重宴正色道:“亏宫主还笑得出来,可知你此次犯下的过足能让你去诛仙台领略四海之风光。”
眼皮子狠狠地一跳,酒幺大道不妙。难不成他真要办了她?当真来个诛仙台一游她岂不是命都没有了?
酒幺被恐吓得只知呆愣着,想到没命活了她伤心至极。下意识死死拖住重宴的手臂,她不要回天庭:“殿下,冤枉啊!方才我一紧张就忘记讲了。我是被人陷害推下去的!!!不然我怎可能解得开密道的封印!!冤枉啊!本宫主顶多就有个念头而已,是那背后的小黑手将本宫主推向那魔界深渊的,殿下明察秋毫,洞若观火,公正无私,英明神武。。。。。。定要还本宫主一个清白呐!”
这些都是她的心声她发自肺腑的大实话,然而重宴无动于衷。他负手立于云端,英俊潇洒。若除开挂在他胳膊上的酒幺就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美男图。
也许是自己还不够苦情罢!悲戚之时灵光乍然一现酒幺猛地想起话本上那篇《感天动地窦娥冤》。
她生生感到此时的她比窦娥还冤,虽不指望自己能六月飞雪,血溅八尺旗杆。但有法子就试试总是好的,于是酒幺凄凄惨惨张口便来:
“无缘无故犯了王法,没想到要遭受刑罚,叫声冤屈啊震动地惊动天。等一下我的游魂就要先到阎罗殿,怎么能不把天地呀深深埋怨。”
“有太阳、月亮白天黑夜高挂天上,有鬼、神掌管着人的生死大权。天地呀!只应该把清白和污浊仔细分辨,可是怎么混淆了好人和坏人?做好事的受贫穷又命短,做恶事的反而享富贵又寿长。天地呀!做事这样怕硬吃软,却原来也是这样顺水推船!地呀!你不分好坏凭什么做地!天呀!你错判善恶白白地做天!哎,只落我两眼泪水涟涟。”
“泪水涟涟。。。。。。”思绪漫上心头,情与景交融起来酒幺也背得顺口。
果不其然,重宴用一种不认识她、嫌弃而又鄙视的眼光注视着她。直至酒幺闭了口,重宴轻飘飘地问她:“闹够了么?”
瞬间酒幺如蔫儿了气的皮球:“殿下,看在我也是惨惨地被害者份上能私了吗?我保证从今往后不再犯这等子事!”
“咱们私了,从今天起殿下若有任何需要蟾宫之处。
☆、第54章 笙箫
酒幺讪讪一笑,心中大叫不好口中却勉强道:“怎么可能?我也只是好奇。”
“我知你与衡娇有点交情,但这个念头你最好打消。”阿道意有所指。说罢荷花酥也不吃了,饮尽杯中最后一滴月桂露后便随意擦擦手打算回房间忙乎自己的事。
“阿道!”酒幺连忙叫住他。
阿道脚步一顿,之后却仍头也不回地走了。酒幺气得在原地跺脚,她知道阿睡如此行为就是下定决心不会再多说,他是真不许她去,事情还被他晓得了。
既然是九天的御花园。酒幺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又笑起来。既然她知道地方在哪,难道还愁不能找到解开封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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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香宫外。
像酒幺这类小倌进出九天的御花园是必需要玉珏令的,就算她为花仙,没有令牌照样不得入。看了看手头拎着的酒壶,她与芙薇本就生疏,临时有求于人也不知芙薇愿不愿意将令牌借给她用。酒幺心疼月桂酿得紧,如此一番她又免不了唾骂重宴几句,“非人哉。。。。。。”
先前她差点就被安排去九天之上了,如果不是重宴挡着她现在出入就是自由的,哪还用来这里借什么劳什子玉珏令。
若说天庭最热闹的地方非三环馥香宫莫属,牡丹、芙蕖、芙蓉等等花仙都住此。因花仙子都顶貌美的,所以馥香宫外常年聚集着一群所谓的天庭单身英才,一个个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挂牌标价只求有个人来收了自己。
大家都是寂寞了几百年的人,难免会有几个按捺不住或者眼神不好的,饶是对方长得再有违观瞻也选择将就将就,如此一来几翻眉来眼去就凑住了一对。
若住在馥香宫出门一次就要接受一回数十双眼睛洗礼膜拜,酒幺想想就深感心累。与此相比较蟾宫虽然偏僻了点,但总比整天在脂米分堆和男人的眼神里打堆得好。况且人群聚集的地方,生活起来总是要更小心谨慎。
芙蕖仙芙薇算馥香宫的仙子中好相与的,也许因是水生的罢,所以她与其他长在土上的花仙都不甚亲厚。
又或是因为凡间曾有一位文化人替她作的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1”,尤其是那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2”,许就直接触了众怒惹得其他仙子羡慕得上红眼。
馥香宫中,芙蕖花芙薇当真就被远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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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酒幺卿卿。许久未见甚是想念,本帅早就想去蟾宫拜访,又怕唐突佳人。今日相逢可见你我二人缘分至深,不若宫主就顺从这天定的缘与本帅共谱一段天庭佳话。。。。。。”
酒幺正盘算着如何向芙蕖仙子芙薇开口,忽的听见一个熟悉的粗狂嗓门。默默翻了一个白眼,酒幺慢吞吞地回过身:“元帅果真清闲,最近怎的不忙着巡视南天门?”
知晓上回百花仙筵以后重宴就替他多安排了一门差事,南天门外方圆百里皆由天蓬一人负责看守。堂堂元帅做这项活实在是拉低逼格的,但重宴的决定应是不会有错的,也许新官上任三把火。天蓬有口不能言默默吃了哑巴亏,整日在南天门外徘徊游荡却仍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酒幺起初听闻此事后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天蓬看上去虽不大老实但毕竟也不是什么坏人。
可在听到刚才一席话后,酒幺微微的恻隐瞬间消失殆尽,此时此刻她故意提到重宴不过也是狐假虎威想让他收敛些而已。她毕竟是个面皮子薄的好仙子。
“酒幺卿卿,我揣摩不了殿下的心思。不过若那是为了你,我愿意!我甘之如饴!”
流氓能耍到这种程度实在让人无法招架,不再发一言,酒幺加快步伐迅速朝着馥香宫芙薇的位置走去。夏虫不可语冰。
只留天蓬寂寥的话音盘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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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薇的熹微阁已经很久没有客人来过了,酒幺进去的后才觉这里清净得和她的蟾宫有得一拼。不过她好在有阿道阿睡一直陪着她。
熹微阁前一池清波荡漾,当中几株白荷婷婷而立。四角亭中象牙白的纱幔随风而起,此处宛若飘渺仙境。
可见芙薇是一个有情调的仙子,摸摸手头的酒壶酒幺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酒幺?”芙薇知有人来,徐徐从楼中出来,一席素白的云烟衫上绣着清雅的荷花,身子略嫌瘦削可更衬得她风姿婀娜,风髻露鬓,九天仙子应是如此。
其实芙薇的风采较于那篇文赋完完全全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自那以后她这里就太过清净,清静得连个婢子都没有,因为她是只可远观的莲呀,只能一个人对着寒窗清池孤芳自赏顾影自怜,实在寂寞不堪也只有独自读读那首传世的《爱莲说》聊以自/慰。
她同酒幺一直以来是不大相识的,但当芙薇目光落在酒幺手上遮遮掩掩的东西时她淡淡地笑了心中了然。酒幺今日匆忙前来也不过是有求于她。
酒幺向来在花仙中也不受待见,两人尚且算同病相怜。基于此,芙薇看向酒幺的目光多了几分亲切之意。
得知她要向自己借玉珏令时芙薇也未迟疑地给了她。信任是一段友情开始的开端,御花园中有的无非是些供赏玩的珍奇花草,酒幺擅于酿酒,借令牌许是去采露水。
未曾想到芙薇会这样爽快地答应自己。
“那就多谢芙薇姐姐,薄酒一壶望莫嫌弃。”酒幺心头小鹿乱撞,小心地接过绿油油玉珏令揣进怀中。
芙薇轻拍拍她的手,“你我姐妹二人何须这番客气?我这地方清净,若妹妹平时有空常过来坐坐就是。”她一个人久了,都快孤僻得患上自闭症。
心中虽讶于她过分的热情,酒幺还是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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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万籁俱静。
忽然宫灯摇曳起来,蟾宫前冒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酒幺蹑手蹑脚打开殿门,生怕惊醒了阿道。玉珏令在黑暗中闪着幽幽的光。
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事,酒幺甚至有些兴奋。一路无状况,她顺利摸黑来到御花园中。花草的香气在夜晚更加浓郁,与清冽的露气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