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江湖-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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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瓦刺军,战败阵亡。
皇帝阵脚大乱,在亲军护卫下慌忙驻跸土木堡。此地毫无屏障可以,又无天险可借,更没有泉水和丰厚草木,正是敌骑险冲之地。
第二日一早全军便被瓦刺大军重重包围。数十万大军被困土木堡,接连两日奋战,众将士饥渴难耐,又胆寒心惊,最终被瓦刺军突破重围。一时间,兵败如山倒,皇帝被簇拥着逃跑,结果最终被俘。英国公张辅、兵部尚书邝登、户部尚书王佐、学士曹鼐、张益和数百名亲军将士战死。随从皇帝亲征的大臣只有萧惟贞、杨善等几人生还;军士逃脱的逾山坠谷,仅有少许人逃到关口。
“可恨呐!宦官误国啊!这该死的王振,竟敢怂恿英宗亲征,又遭敌军所俘,真该千刀万剐,株连九族!”彭拜听罢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怒气,一拳狠狠地砸在身下良驹的脖颈上,只听骏马一声嘶鸣,四蹄乱蹬,差一点边栽倒在地。
彭拜急忙稳住马匹,但兀自消不了心中的怒火。吴应尘急忙宽慰道: “老弟现在生气也于事无补了,况且王振那该死的宦官已被护卫军将领樊忠斩杀!现在要找他算账可是有些困难呐!”吴应尘这句话可是半带着玩笑,彭拜听罢也是哭笑不得。
“真他娘的晦气,这个死阉贼!”彭拜啐了一口,气骂道。
一旁的叶非凡则有些小小郁闷。原本他还答应云清要为她含冤而死的父亲报仇,亲手杀了这个阉贼,却不想他果然是个短命鬼,竟然来不及他动手便魂归地狱了。不过这样也好,这阉贼总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也算是云清父亲泉下有知了。
“英宗被俘,举国震惊。只怕朝中情况也不太安宁吧!”叶非凡突然开口问道。其实他在思量这英宗朱祁镇既然已经成为阶下囚,国不可一日无君,但太子朱见浚才两岁,这皇位之争只怕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消停的。说不定又要掀起腥风血雨。这在皇帝被俘,敌军压境的情况下,无疑是火中浇油。
吴应尘暗赞叶非凡年轻睿智,对这一点思虑得当。他点了点头叹道:“叶总兵所言甚是。皇上被俘,朝中大臣惊慌不安,主张南迁都城者所聚甚多。若非于大人力排众议,再加上孙太后和部王的反对,只怕朝中必然大乱。然……”
第七十二章凯旋回京
(走过路过不要忘了收藏,你的轻轻一点击,会给我无穷的动力!)“老哥哥啊,到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彭拜见他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不禁有些气急道。
其他人也是心有疑惑地看着吴应尘,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往昔的气息。只怕是京中或有变故,不然怎能令官居二品的工部侍郎有所顾忌。
吴应尘似是犹豫半晌,才谨慎地看了看周围。叶非凡笑道: “吴大人无须顾忌,这方圆百丈之内都已被我布下屏障,寻常人等是绝对偷听不得的。”
其实他这话还有有些谦虚了。以他的修为境界,要是刻意掩盖声迹,即便是宋天行这样的天地榜高手也不一定能够察觉到,更遑论寻常人。
吴应尘也听闻过一些武林中的事情,更知道眼前的英俊青年可是名副其实的武林顶尖高手,心中稍定下便叹息道: “唉,你们久在海外,对于朝廷的局势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英宗被俘,太子年幼,国无长君,势必会造成不安定的隐患。因此有许多朝中大臣提议另立皇帝。”
“什么,英宗被俘,生死不明,竟然有人敢在此时提出另立新君?他们难道想要造反不成?”彭拜虎一瞪,眉须皆张,沉声怒斥道。
吴应尘轻轻勒了勒马缰,苦笑道:“老弟呀,造反之说实在有些言过其实。不过国不可一日无君,在此等情况之下,另立新君方能稳住大明朝局势,也不至于被瓦剌牵着鼻子走。也先挟持英宗,一路连破数关,势不可挡,直逼京师。若至于被瓦刺牵着鼻子走。也先挟持英宗,一路连破数关,势不可挡,直逼京师。若是放任如此,只怕京城便要沦陷了。在形势所逼之下,另立新君也成为了大势所趋。况且此事由孙太后和于谦于大人亲自敲定,亲娘都同意了,我们这些做大臣的能做何反对?”“太后也同意此事了?看来真是形势所逼啊!”彭拜似乎略有所感,也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不过他接着道,“只是不知这新君人选有无确定?”“鄙王朱祁钰!”吴应尘郑重地说出来,彭拜和叶非凡众人都是张口微愣,最后却也不得不点头。放眼当今皇族之中,只怕唯有邮王朱祁钰无论是在年岁还是在能力之上都能担此大任。况且他还是英宗出征瓦刺前亲诏委派的监国,由他登基皇位是再合适不过了。
“鄙王我还算认识,应该算得上睿智沉稳、果断有谋。”
叶非凡按照自己对朱祁钰的印象给出了比较中肯的评价。
吴应尘点了点头,道: “的确如叶总兵所言。孙太后和朝中大臣也正是看中了部王这一点。而且叶总兵好像也是间接通过郎王才得以被皇上赏识的!”叶非凡对此微微一笑,不做谈论。谁有知道他心中在想着什么。
“你们回来的也不算太晚。今日是九月初二,四日之后,郎王便将应天地,即皇帝位。你们正好赶得上新皇的登基大典。诸位是抗倭功臣,新皇必将重重赏赐大家。”
吴应尘又道。
彭拜冷哼一声,不屑道: “哼,赏赐不赏赐老子不稀罕,只要能让老子披挂上阵杀敌,迎回英宗皇上便可。”
“这话老弟与我说说便罢,若是在朝中耳目繁杂,万不可如此胆大妄言,否则恐惹杀身之祸!”吴应尘心中惊颤,急忙拉着他的衣袖紧张地劝慰道。
彭拜沉着脸不说话,但也知道谨言慎行。只是心中的怨气无法发泄,令他闷闷不乐。叶非凡在一旁暗暗叹息,这位提瞥大人为人耿直,不善雌黄,日后只怕会蒙受大难。
众人一路无话,三日之后方才抵达京城东门外。此时,东门外早已沾满了朝中大小官员,以及御林军、锦衣卫数千人之众;外围还沾满了京城百姓,里里外外有上万人,将官道之上挤得水泄不通。众人得知抗倭英雄凯旋回朝,早已迫不及待地围观在此等候。大明朝水师大败扶桑倭寇和水军,这对于皇帝被俘的朝廷和国人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鼓舞,令他们惶恐无助的内心多了些许慰藉。
站在文武百官之前的一名青年男子英雄伟岸、气度不凡、神情昂扬,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兴奋。此人正是鄙王朱祁钰,也是现任的监国,亦是未来的新君皇帝。在他的身旁站有一名年过半百的大臣,此人面相中正,一脸正气,只是脸上的沧桑显示出其不凡的阅历,此人正是现任兵部尚书的于谦。
见到彭拜、叶非凡等人从官道远处缓缓行进,朱祁钰和于谦对望一眼,都一同向着众人迎去。在其二人身后的文武百官也都随着二人的步伐纷纷向着凯旋而回的抗倭英雄将士迎去。
吴应尘带领众人行至近前,见到部王和兵部尚书于大人前来迎接,急忙勒马停下,翻身拜地道: “微臣拜见部王殿下,见过于大人。”
“江浙水师提瞥彭拜见过部王殿下,见过于大人!”彭拜虽然鲁莽却也不傻。他知道木已成舟,自己心中不满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因此而惹下祸患。于是将一切心事埋藏于胸,依旧毫无异色地行礼觐见。身后的叶非凡微感诧异,暗笑自己原来多虑了。
“彭将军快快请起。你是我朝的大功臣,今日一切繁文缛节就免去了。”
朱祁钰笑呵呵地将彭拜托起。
“谢王爷!”轮到叶非凡时,他刚要出声,却已被朱祁钰温和的笑声止住。只听他道:“叶总兵就无需多礼了,你同彭将军一样,都是我朝的抗倭英雄,本王又怎敢受你们的大礼?来来,本王为你介绍一下在场的诸位大臣,以后少不了需要打交道。”
他说着也不理会叶非凡心中的想法,便拉着他走向于谦等人。
叶非凡微微一皱眉头,最后却不表露声色。以前他是王爷,自己有些事情还可以由着性子来。此时非彼时,他是现任监国,又是众大臣拥戴的新君,自己若是在此拂了他的面子,只怕会为自己和亲人埋下隐患。想到此处,他便默然承受了。
“这位是兵部尚书于谦于大人!”朱祁钰笑着道,复又向于谦介绍道, “这位便是我时常向于大人提起过的叶非凡叶总兵。虽然只是临时的任命,但对其才能本王是极为推崇,只可惜叶壮士身为武林中人,一心乐得逍遥,对于功名利禄毫无所求,实在令人惋惜。”
他这话似乎是在惋惜叶非凡不入仕途,反而甘做绿林草莽,其实却是在向于谦暗示,要他多多开导叶非凡,也就是冲当说客。
对此叶非凡又怎会不明白,但他还是故作不知道: “早闻于大人清廉爱国,是为大明肱骨之臣,叶某虽一介草莽,却也心生仰慕,早就盼望着能够与于大人相识。今日得偿夙愿,实乃万幸!”对于于谦的为人他是早有耳闻,心中也着实敬重。但今时今日并非倾心交谈的时刻,他也只得虚与委蛇。
“哈哈哈,叶总兵英雄少年,能力超凡,此次出征扶桑倭寇,一举大灭其威风,为国争光,老夫虽然年纪痴长你数十岁,却也心中敬仰的很。能够结识叶总兵这样的青年才俊、国之栋梁,也可慰藉我心中的遗憾。”
于谦岂非常人,自然看出眼前这位出众青年心中所想,但碍于邮王不断暗示,他也只得苦笑应对。
就在此时,叶非凡惊喜地在人群中发现了孟席珺的身影。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虽然嘴上同朱祁钰等人交谈,但其实心早已飞到了佳人身上。水若心和血影、天霜三女也已发现了孟席珺隐藏在人群中,正神情殷切地望着这边,不由都对视一眼嘴角含笑。
其实孟席珺早就在听到叶非凡随水师回京的消息后,便每日派人东、南两门处相候,若有情况随时禀报。今日得到弟子禀报,说叶非凡今日正午时分便将抵达东门,朝中大臣和沿途百姓早已聚集于此准备迎接,她便匆匆忙忙地赶来,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中看到了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相思煎熬的英俊面容。若非此刻人多,不合时宜,只怕她早已飞扑过去,躺入爱郎的怀抱,去倾诉离别后的幽怨愁苦和深深眷恋。
第七十三章痴情守候
(新来的朋友给点收藏吧,收藏不要钱,只需要你的轻轻一点!谢谢那些对本书一如既往支持的读者们,向诸位致敬,天仙谱上的仙子你们随便挑,全都不要钱。)“席珺姐!”“相公!”叶非凡刚刚跨进凤凰书院京城分舵的大门便闻一股香风,腰身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孟席琚紧紧抱住。怀中佳人玉目垂泪,神情痴狂,禁不住伸出纤纤玉手去抚摸那张令她日思夜想的俊逸面庞。虽然紧紧抱着心爱的男子,却又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孟席珺望着他,神情痴痴地道: “相公,真的是你吗?我终于盼到你了!呜呜……”
虽然已经三十出头,但是孟席珺却还是忍不住趴在他的怀中哭了起来。
这半年多来,她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心中的爱郎,但无奈事务缠身无法离开京城,便只能每日深夜捧着他的画像睹物思人。这对她这样初尝情爱滋味的少妇来说是何等的煎熬。也难怪她会如此激动,以至于忘记了身旁还有许多门下弟子在围观。
叶非凡紧了紧双臂,将这柔软的娇躯紧紧地搂在怀中,下巴抵着佳人的螓首,双目早已通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