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战记-第6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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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角的邵玄呢?
这次说是与炎角商谈,最重要的人,只有一个炎角的邵玄而已,若是没有邵玄这个人,稷放不至于忌惮炎角于此。
正想着,空中传来一声鹰鸣。
不是之前飞在空中的那几只,而是从另一个方向飞过来的一只鹰,朝着走向城门的队伍前方俯冲过去。
一个身影从鹰背上跳下,落至队伍最前方。
城楼上的盔甲青年发现,当那人出现的时候,朝王城过来的队伍中明显一静,吼叫声都同时停下来,领头的几人也看向那人,似乎都在等待什么。
“那就是炎角邵玄?”盔甲青年问。
“是他。”跟在盔甲青年身边的人低声应道。
邵玄的出现明显让归壑等人心中的压力少了许多。
扫了眼队伍,邵玄才看向不远处的城门,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不只是炎角的人,其他部落的人,包括长舟、莽部落等,以及空中飞动的鹰,也都停下。这些人中,竟没有一人反对,面上也没有任何不满之色,这并不是装出来的!
这个发现让城楼的盔甲青年眼睛不禁眯了眯,看着邵玄,心中有所思量。
邵玄将王城城门附近都扫了眼,最后视线停留在麓弼身上。
虽然炎角的队伍超出了他们的预料,但麓弼并不在意,他的目标只有刚出现在这里的邵玄,一双眼睛带着恨意死死盯着邵玄,面部的肌肉都扭曲地挤在一起,显得狰狞。当日,是邵玄在众目睽睽之下夺了他的锤,还追着他打,令他这个在王城闻名的麓家天才颜面尽失,今日,他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来的,不管其他人是什么想法,麓弼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报仇!
如此强烈的视线,邵玄自然是注意到了,也不说话,径直朝着麓弼几人所在的地方走过去。
没有大吼,没有气场大开,脚下的地面也没有什么变化,只有每一步带起的不多的尘粒飞扬,这并不像是一只极具危险的凶兽逼近,更像是一个普通的人在地上正常行走。
然而,正对着邵玄的麓弼,却感觉到仿佛有一座不见顶的高山在朝他这边压过来,他想爆吼,想要直接爆发出最大的力量,想要拼尽所有一雪前耻,然而,他却无奈地发现,没有用!
就像一个准备大肆燃烧的火把,突然被人封锁了周围所有的空气,一腔气势无从发泄,就这么憋回去了!
抓着能够遮阳避雨的大锤站在那里的麓弼,原本透着的彪悍气息,硬生生被压住。他倒是想要调动起体内融合在血液中的火种力量,却发现,那些力量像是罢工一般,又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迟迟不愿动起来。
“你……怎么可能……”麓弼眼里满是不敢相信,手中紧握着的铜锤,比当初邵玄在工甲家门口夺过的那把,还要大,但现在却只是在麓弼手中,因麓弼手臂的抖动,发出一阵阵无力的震鸣。
没法挥动的锤,再大又能如何?
很多人不明白为何麓弼会突然如此表现,不是前几天就嚷嚷着要让炎角的邵玄好看的吗?怎么现在人就站在面前,麓弼却连锤都挥不动?
没人知道麓弼此时头皮都快要炸开的感受,后背唰唰淌着汗,打心底产生了惧意,甚至有逃避的想法。
他在邵玄眼中见到了一团火,一团白色的火。
第八二五章叫他出来
“你……”
麓弼高大壮硕的身躯颤抖着,眼睛是再也掩饰不住的慌乱与震惊,以及恐惧。一身武力肆意挥洒的设想破灭,想要避开邵玄的视线,但双腿想是失去控制,根本不听使唤,甚至麓弼觉得,若是强行挪动的话,很可能会失去平衡而跌倒。王城城门下,在这些来自远方大陆的部落人面前跌倒,下场会如何,他不用多想都知道
权衡利弊,麓弼还是选择咬牙强撑着不动。
察觉到麓弼的异常,其他麓家的人想要靠近看看情况,却没想,他们脚上刚一动,邵玄便将视线挪到他们身上。
就像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对着邵玄的目光,麓家众人感觉背后的大片汗毛都像是被冻直了一样,稍稍移动就会瑟瑟发抖。
即便他们之中许多人离邵玄还远,却也能感觉到一股莫名其妙的仿佛来自骨子里的颤栗,或者说,那是他们身体力量的本源出了问题。
怎么回事?!
城楼上的人一直盯着下方的动静,这时候也看出不对劲了,他要是再旁观下去,麓家的那些人还真有可能丢脸,虽然他看不惯麓家的作风,但麓家的人现在是王城城门守卫,丢脸也是丢的王城的脸,尤其是在这些部落人面前,不容出乱子。
原以为麓家的人怎么也会多撑一会儿……可惜了。
心底无声叹息,盔甲青年纵身从城楼上跳下,落在麓弼身后。
邵玄看过去,并不意外对方的出现。
“稷家人?”邵玄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属于稷家火种的气息。
此人的面容与稷放有三分相似,只是相比起稷放的沉稳,这人更多的是狂傲。不过,在邵玄面前的时候,他面上的狂傲少了些许,眼中多了些谨慎。
“稷家稷收,奉王兄之令前来迎接各位。”稷收说道。一个“王兄”是在点明身份,他是王城守卫军的头领,也是稷放在夺取王位时少有的几个能活下来的先王子嗣之一,其原因是因为稷收是稷放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在稷放上位的时候也出过大力。
稷收说话的时候,对上邵玄的眼睛时也不由得一愣,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麓家人的表现会如此了,实在是压力山大。
稷收不知道的是,这还是邵玄在稷收出现之后收敛过的结果。
因稷放的出现,邵玄挪开视线,麓家的人,包括麓弼在内,都感觉浑身一轻,仿佛压在身上的大山挪走,一些人擦着额头急出的冷汗,心中暗暗庆幸还好稷收出现得及时,否则他们还真撑不住了。
这个炎角的人当真诡异!
稷收毕竟不同于麓家的那些人,体内的火种之力还是比较强的,短暂的愣神之后便恢复正常。放在原始火种时期,稷家的火种比麓家的火种也会更大,对于邵玄所施加的压力,稷收也能抗拒一二。
堵在城门这里的时间稍稍久了一点,稷收也不废话,然后抬手示意邵玄往里走。
“开城门!”稷收出声道,“诸位,请!”
邵玄先一步跨进城,在他身后,归壑带着队伍跟上。
稷收看着过去的队伍,眯起如利剑般的双眼,尽量将眼中的利光遮住。这些部落人,的确与他所想的不一样。麓家人带来的试探结果,让他不得不慎重对待这些人,难得他会多说一个“请”字。
待炎角这边的队伍全部进城之后,稷收轻蔑地看了还呆愣在那里的麓家众人一眼,又看看见势不妙躲远的烈狐的人,笑了笑,快步追进城,也不管麓家和烈狐的人是何种反应。
城门在炎角的队伍进城之后也不再关闭,恢复了王城内外通行正常。只是,麓家的人就不那么好受了。想到当时的情形,心中皆是一阵后怕,脊梁都泛起了凉意。
麓弼怔怔看着走远的队伍,手一松,握着的锤柄“咚”落至地面,而麓弼整个人的精神好似彻底崩溃一般,勉强支撑着身体。而离麓弼不远的麓铭,则是噗通一声无力地跪倒在地。
稷收离开时的眼神和笑意,他们明白。
他们完了。
另一边,跟着邵玄进城的队伍,在王城内这条直接通往王宫的宽敞大道上走过,好奇地看着两边维护秩序的王城军队,同时也打量着那些凑过来看热闹的人,以及周围的房屋建筑和店铺陈设。
王城内的大道比朝秋城那些城邑的大道要宽敞得多,凯撒和队伍一起走在上面根本不嫌拥挤,王城内经常有拉货的大型兽类行走,只是,这条道,却不是谁都能踏上去走的,寻常远行者和商队在进城之后走的都是其他的路,这条道上走的都是特殊待遇。
“看出来了吗?”归壑问旁边的陀。
“什么?”陀正打量着王城内的情形,突然被归壑问这么一句,反应不过来。
“王城的人,与我们所见过的那些城邑的人,反应都不一样。”归壑道。
陀想了想,的确,王城的人,更像是看稀罕找乐子,那眼神仿佛他们是人群中的几只猴子,带着一种兴味的眼光来看待入城的炎角众人,而不是朝秋城内那些人表现出来的深深防备。
当时进朝秋城的只有数百人,而现在,他们这些人可是全都进入王城的。
即便炎角的人数量上的确很多,也让一些王城人在看到第一眼的时候惊讶了一番,但很快,他们就继续看乐子了。
为什么?
这就是王城人的自信!
这就是王城的底气和底蕴!
能够留在王城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真本事,烈狐部落的人当年在山林深处多嚣张,就算部落因盐矿那里王兽的事情受损惨重,但至少部落还是有人在的,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了,但在王城,他们还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也就只能压一压那些自由人或者小型团体组织,之所以能一直嘚瑟到现在,是因为他们抱着易家的大腿,易家一倒,被烈狐打压过的人便有仇报仇了。
王城的这些自由人和大小团体联合起来,自是不需要忌惮什么的,就炎角队伍的这些人,他们还真不怕,再说,易家不行了,不是还有另外五个大贵族吗?他们怕个啥?
在炎角的队伍往王宫过去的时候,工甲家内也来了位不速之客。
“让工甲韧出来!”一身黑衣的人浑身煞气地站在大堂内。
如今工甲家掌权的一把手就是工甲韧,自打稷放上位之后,工甲韧在工甲家的地位就猛地拔高,再加上工甲韧也确实有实力,还是从工甲山学成归来,在对比了各位匠师所铸造的东西之后,工甲家的老辈们承认了工甲韧的地位,同时,这也是当下对工甲家最有利的选择。
工甲韧最近又在闭关,若是没有紧急的大事,没人会去打扰他,这不仅是工甲韧的规矩,也是所有工甲家的匠人和匠师们的习惯,没人愿意在铸造的时候被屁大点事情干扰,于铸造一事上,很可能一个改变人生的灵感在一次不经意的打扰之下烟消云散,余生都未必能记起。
而此时,工甲家来的这位不速之客,也是一个工甲家十分不愿意接待却又不敢得罪的人。
“工甲韧呢,立刻,马上,叫他出来!”又是一声压抑的爆吼让屋内的老老少少都齐齐颤抖了一下,他们心有惧意,却又因为职业习惯不住往对方手上的武器瞟。
知道那东西来历的人,看到心里就一咯噔。
十字长柄,怎么会变成这样?断口看着有些奇怪,不细看他们也没法得出确切结论,很好奇,只是,这时候他们可不想凑过去触霉头。
此时站在工甲家接待大堂的人,正是被邵玄一路追杀过来的巳。不过,巳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看着没那么狼狈。
能够直接这么不给工甲家面子的人,还真没几个,偏偏,这位就是其中之一。工甲家与畀之间的利益往来从工甲家的先辈们就开始了。
工甲家每年需要的一些稀罕的材料,有一部分都是拜托这位弄来的,毕竟,畀别的没有,就是奴隶多,采矿找东西之类的有足够的人力。
巳手上的十字觿刀就是工甲家的匠师打造,只是,那位为巳打造这把十字觿刀的前辈早就逝去,所用的工艺和一些技法,他们这些人未必能做到与之一致,修补上有难度。
工甲家的匠师,越是技艺高的人,强迫症越严重,做不到他们心中最完美的修补,他们宁可不动手,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