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战记-第4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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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急转之下,一些人觉得探查到了这里面的隐秘,眼睛噌地亮了。
原本在这场吃货宴结束之后,琢磨着接下来再怎么打探炎角的一些秘密,尤其是火种方面的一些秘密。莽部落等中部几个有名的大部落,他们在来的途中,就通过各种手段得知了一些关于炎角的消息,尤其是冬季里咢部落那边的火种动静,以及冬季结束之后,新迁移过来炎河这边的雨部落的火种动静,都让他们非常疑惑,迫切想要挖掘这里面的秘密。
正好,雨部落和咢部落,这两个部落的首领和巫都会参加这次的炎河盛宴,众人心中也就打算着事后去找这俩部落的领头人聊一聊,这种小部落,应该不会拒绝他们这些大部落的谈话。只是,想要得知最正确的核心的秘密,找炎角询问还是最好的,但炎角这个部落的脾气一向不怎么样,大家的关系也不怎么好,或许秘密谈听不到,反而还惹来一阵嘲讽。
没料,这时候竟然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祭祀这种事情,肯定是与火种相关的,这种好时机。让他们如何忍心错过?
眼见为实,在炎角身上找到的答案,肯定是最正确的!
走?当然不!炎角的人想让他们离开,他们偏偏就留在这里盯着。看炎角的人到底会弄出个什么动静!
于是,原本抬脚朝炎河堡的兽牙门那边走的人,脚步一转,又停下了。只是没有再走回之前他们所坐的地方。
靠近门,有什么变故的话。离开也方便。
朝周围看一眼,显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在靠近兽牙门的地方停留。
而疐部落等座次靠后的小部落,却走出兽牙门,他们在会场内找不到好的地方落脚,胆小又好奇,只能在门外朝里探头,远远地观望。
咢部落和雨部落的人相视一眼,毫不犹豫地抬脚走人。他们是绝对不想留在这里的。不过,心里也有那么点好奇,于是,他们走出门之后,又走了一段距离,才停下来找地方坐着,吃太多,站着累。
炎河堡会场之内,归壑见到场中众部落的反应,也没惊讶。似是早就料到会这样。粗略看了一眼之后,归壑看向几位长老,首先问的就是邵玄。
“咱们这就开始?”归壑问。
“可以开始了。”邵玄道。
其他几位长老也接连点头。
炎角众人站起身,将他们之前坐的地方摆放的桌椅凳子、餐饮器具等等东西搬开。留出炎河楼前面的这一片空地,然后在炎河楼左右各站成一列。
几位长老的位置靠前,大头目次之,小头目再次之,之后便是部落里一些优秀的对部落贡献大的战士,或者一些有威望的长者等。
而不同于这两列人的。还有三位。
现任首领和巫,并不同其他人一样站于两侧,而是立于沿河楼前,正对着沿河楼下方那面灰白色的没有任何雕纹的石壁。
而与现任首领、巫同站于沿河楼前的,还有炎角的大长老邵玄。
会场上,其他二十四个部落之前坐过的地方,还有留着残羹的器具,地面有汤水和啃过的骨头,没有烧完的柴火还发出着噼啪的声音,剩余汤水的石锅和石鼎中,烧得滚烫沸腾的汤水咕噜噜冒着泡,水汽不断从里面飘出。
这所有的一切,炎角的人并未收拾。其实,这也是部落公认的一种习惯——在举办炎河盛宴的当天,不会收拾这些东西,先留着,让大家看个够,这是夸富宴成功之后的“勋章”,供人瞻仰。等到第二天所有的都冷了,热腾的气息全都散去了,再去收拾这些东西。
所以,现在也就只有炎角的人所站的那片地方收拾过。
等所有人都站好,归壑抬头看向沿河头最上方。
楼顶上,插着炎角图腾旗帜的旁边,站着一个人,正探出身朝下望,显然是一直等着了。那是之前配合敖炫技过的矛。
此时,矛已经站到沿河楼最上方,他身边还有陀和陶争两人。
朝下探身的矛接到归壑抬手的信号之后,搬出一个几乎与他一样高的巨大号角,号角上还有清晰的一圈一圈的纹路。这是一只山林中凶兽的大兽角做成的号角。不站在下方而是在这里吹号,这也是一大殊荣,这还是他跟雷竞争后抢过来的吹号资格。
矛活动了一下手臂,做做扩胸运动,然后深呼吸,再缓缓吐出,最后才搬起号角,猛地吸气,吹!
呜——
低沉的号角声,如自天边响起的闷雷,带着苍劲的力量,似乎就要穿过时间与空间,传至更远的地方。
地面都在颤动,像是有一只远古巨兽往地面踏了一脚。
而随着这声号角声,炎河交易区内,正忙活着的炎角人,都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想要尽快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若是在短时间完成不了的,就直接先搁置在一旁,然后整理着装,打水将面上的污迹洗去,再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而正在运送路途中的队伍,在听到这声低沉的号角声之后,领队的人赶紧找了个休息的地方,整顿队伍。拉货的几只凶兽也都听话地随着领队的安排行事。
至于喳喳,号声一响,它就扔下东西扭头就使劲扇动翅膀,飞跑了。炎角的祭祀不关它什么事。
号角声一直穿过炎河一带的山林,咢部落的鳄鱼们都疑惑地抬头看向炎河交易区的方向,冰冷的瞳孔之中带着疑惑。
炎河另一边,号角声清晰传到了这里,虽然声音已经降低了很多,但听得仍旧清楚。
正在拿鸭食逗鸭子的人扔下手里的鸭食就朝自家跑回去,刚在农田里忙活的满身泥土的人,也赶紧跑到田地边的木屋,洗一洗然后换一身干净的衣物。
守卫们早有准备,他们并不用去换衣服,只是,神色之间严肃了不少,若是见到还茫然不知该如何做的人,会督促他们做好该做的事情。
第一声号角吹过之后,炎河堡内留在会场观望的人,原以为炎角刚才那一声号角是在召集人手,可左等右等,没见一个人进来!
怎么回事?
众人心中疑惑。
沿河楼上,矛在吹响第一声号角之后,过了约莫半个小时,陶争看了看旁边放着的邵玄用水晶做出来的沙漏,待上方的沙漏快漏完之后,他做了做热身,然后过去将沙漏倒过来,又搬出另一个兽角号。
这个兽角号相比起刚才矛吹的那个,要细一点,也要长一点,号角颜色略浅,上面也不是环状的纹路。这是两个出自不同凶兽的兽角做成的号。
搬出这个号之后,陶争同矛一样,深呼吸,吹响这第二个号角。
呜——
不同于第一声号角的低沉和苍劲,这第二声号,要平缓一些,与平日里的号角声相似,但声音大,传递范围也广。
蔓延的声波,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所有的一切纷杂抚平。
而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炎角人,早已经收拾好,等着了。
炎河交易区内,其他部落的人原本还在疑惑炎河堡内的号角声是怎么回事,就见到屋内的炎角人,收拾整齐走了出来,然后朝着炎河堡的方向站定。
各处巡逻的战士们,也都在这第二声号角之后,原地排队,朝着沿河楼的方向站好。
从炎角本部到炎河交易区的中途这段路上,整顿休息的队伍,全都站起身,面容肃穆,朝着炎河交易区的方向站立。连趴地上休息的几只凶兽,也都起身站好。
炎角本部,所有的人,山上的,山下的,都已经从屋内出来,面朝号声传来的方向站定。
在陶争吹响第二声号角之后,相隔的时间比前两声号角要短,在沙漏只走了一半的时候,一直候在一旁做准备的陀,搬出第三个号角。
这个号角也是三个号角之中最细也是最长的一个。
深呼吸,陀吹响了这第三个号角。
呜——
没有第一声号角那般低沉,也不如第二声号角那般平缓,这一声号角,显得高亢,似乎将人的情绪都激起,带到极致的高度。
会场内,搁置在石桌上的餐食器具,随着声波颤动着,发出咂咂的声音,装过八宝粥的陶罐,盛过酒水的陶瓶子,等等那些陶器,在快速的晃动过程中,瓶身裂出一道缝隙,然后啪地破开。
这声号角没有持续太长,就像是一个宣布决定的哨音,意味着这场祭祀,正式开始!
看着炎角的那个新任的女巫往前一步,像是要开始祭祀,一直观望的众人,面上都露出惊愕之色。
这是终于要开始祭祀了?
等等,他们不召集人过来?
人都没齐,祭个兽毛的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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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三章血火同源
一没召集部族人员,二没火塘火种存在,如何祭祀?
这是每一个留在会场内,以及在兽牙门口探头探脑的人,心中所想的事情。
炎角的人在开玩笑?
不像啊。
无论是气氛,还是炎角人摆出来的阵势,都不像是随口一提说个玩笑话,他们是认真的。
朝前跨出一步的归泽,作为新任的巫,祭祀的巫咒由她来吟唱。
归泽的声音并不大,但那些难以听懂的巫咒,却像是不会衰减的音律一样,从炎河堡之内,传递至各处。
随着归泽吟唱的巫咒,在场的炎角人,所面朝的那面炎河楼下的毫无任何雕饰的石质墙壁上,突然生出了火焰。
仿佛有一支无形的笔,以火焰为墨,在那面墙上涂画。
炎河盛宴是从上午开始的,一直持续到下午,那时候太阳已经偏斜,后来炎角的所有准备活动,又过去近一个小时,这个时候,天边的云彩通红,像是有火在燃烧一样,而有些地方,却已经露出暮青色。
夕阳的余晖,照进炎河堡之内,掠过炎河堡会场周围墙壁上镶嵌着的那些巨兽的骨骸,掠过石桌上、地面上,那些金光闪耀的铜器、颜色各异的石器,以及在号角声之中无法保持完整而残破的陶器。
炎河楼的那面墙壁,正好接受着一日之中,太阳最后的光芒。
逐渐收敛的夕阳余晖之下,阴影开始蔓延,但是冒出的火焰,取代了阳光消失之地,大片开始扩大的阴影。
逐渐显现出一个由火焰组成的图形,越来越清晰、完整,火焰形成一个底端连在一起、朝上弯曲、一内一外的双角,双角附近包裹着闪动的火苗。
那是炎角的图腾!
两位前任巫,拄着拐杖,透过迷蒙的泪眼。看着石壁上显现出来的延续了千万年的古老图腾。
双角,一里一外,源于一体,一为强大的外表。一为坚强的内心。不屈的生命,不变的信仰。
他们这两位老人,又一个心愿,完成了!
炎角,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部落。
仅仅通过已有的记载和世代炎角人的转述,他们仍无法清楚得知曾经的炎角是何种情形。时间太过悠久,他们已看不清曾经的荣耀。但是,他们将创造现在,和将来。
有位炎角的先祖在手记中说过,当一个部落能够毫不顾忌,毫不勉强,公开举办夸富宴的时候,就是这个部落崛起的象征。
当年的万石部落,为何一直都被隐隐排斥在大部落之外?即便他们有能力经常欺压其他中小型部落。经常攻击抢夺其他部落,频频刷存在感,但从未真正得到世人的认可?火种以及历史,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世人不会因为一个部落曾经的辉煌,就一直以同样的眼神看待这个部落。世人的眼光,总是会变的。
强大总是伴随着“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