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美井-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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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人也不管她,全子让林老头他们看住了巧仙和铜鼓,直接回家推了家里的平板车过来,早有村里跟着全子一起出去跑商队的壮小伙子们过来,热情的帮全子推车,还表示要有需要,他们可以帮忙揍人,保证把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全子自然没有让人帮忙,阴沉着脸把板车推到了宋家院子里,几个人合力把堵了嘴的巧仙和铜鼓抬上了车,准备拉到镇上去。
宋柏急了,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这些人就要拉了他媳妇和小舅子走人,简直是不把他放在眼里,然而他又不敢去拦着,只敢在一旁叫嚣,“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大白天的打人不算,还抢人?别以为你们认识当官的就了不起了,我在安州城里认识的有人,碾死你们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林家人没人搭理他还有哭骂的黄氏,宋老头脸上也挨了林老头一拳,眼眶乌青,拦着林老头哀求,“老林,过两天我就还上欠你的钱……”
宋柏急了,眼看板车就要拉着巧仙和铜鼓走了,铜鼓额头上还带着血,不知道是死是活,便豁出去了一般嚷道:“不就是铜鼓占了冬……”
话还没说完,就被全子一脚踹了过去,摔到了地上。全子虽然只有十四岁,可这些年来东奔西跑,早长成了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踹宋柏跟踹个兔子一样。
“你尽管叫吧,叫出来后,今晚上我就割你的脖子,放干你的血!”全子在宋柏耳朵边阴狠的说道。
宋柏顿时就噤声了,脸色发白的看了眼全子,他是知道的,全子的丈人家是跑船的老大,跑船的都有黑势力,心狠手辣,杀个人跟杀个鸡似的,能跟跑船的搭上关系,全子绝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林福和秋霞婶子把巧仙和铜鼓抬上了板车,穿过了看热闹的众人,推到了林家门口,从自己家里抱了秋里收下来的苞谷杆盖到了两人身上。
巧仙心里怕的要命,后悔的要命,拼命的晃着身子,给宋柏使眼色,宋柏哪里敢上前去救她,只把头撇向一旁,当没看到。
有看热闹的人试探的跟林福问道:“福哥,这……咋回事啊?”
不等林福开口,一旁便有人接话了,“肯定是偷作坊里东西了!那铜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小子!”
“就是,就是!”又有人愤愤的开口了,“还有那巧仙,也不咋地,瞧她走路屁股蛋子扭的,就不是正经人!”说话的人是塔沟集的小媳妇,她丈夫的目光老粘在巧仙的屁股上,她不爽巧仙已经很久了。
早在林实抱冬宝回家后,就坐上驴车火速的离开了塔沟集。直到出了村口很远了,冬宝才敢哭出声来,脸上和手腕上火辣辣的疼,疼的她摸一下都不敢。虽然铜鼓已经被她砸的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可他身上那股酸臭的味道仿佛还在她身上,让她害怕,尤其是铜鼓趁乱在她胸上摸的那一下,真叫她恶心坏了。
林实坐在前头赶车,听着车里的呜咽声,也赶不下去了,让大灰自己慢慢走,他进到车厢里抱住了冬宝,轻声安慰着。
他心里火气比谁都大,恨不得当场就拿刀砍了那对黑心姐弟,看他的心肝宝贝惨兮兮的模样,真叫他心疼的都要融化掉了。
“没事了,没事了。”林实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冬宝的额头,生怕弄疼了她。如今冬宝脸上是肿的,手也磨烂了,露在外面唯一好的地方就是额头了,“爹娘和全子会把他们带出来,没人知道今天的事,你放心,我们会给你报仇的。等这件事了了,咱们就成亲!”
冬宝如今最主要的感觉就是一个字——疼,真的是全身上下都疼,尤其是脸和手,火辣辣的疼,她也没功夫照镜子,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想到铜鼓那酸臭的体味和急色的眼神,她就觉得恶心。冬宝也知道,林实这么小心翼翼的安慰她,是怕她想不开,在这个年代,贞节对女子多重要啊!
其实她还真没这方面的想法……贞节那玩意算个毛线啊,至少她没有任何看不开的想法。
冬宝心里清楚巧仙和铜鼓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逼她嫁给铜鼓么,今天最坏的情况就是被铜鼓得手了,林实因此嫌弃了她,不要她了,可那又如何,即便是人人都知道了她被铜鼓给强了,她也不会嫁给铜鼓的,只会想先怎么弄死他报了仇再说,至少要砍成七七四十九段喂狗!她和林实相识相知这么久,自然清楚林实的为人,就算今天**了,林实也不会嫌弃她,然而退一万步说,林实真嫌弃她了,那也只能证明她看错了人,不过是伤心一阵子再继续过日子罢了。开什么玩笑,她宁可隐姓埋名到外地去定居过活,也不会迫于舆论什么的嫁给一个强x犯!她宁可花光所有的钱找人来干掉铜鼓和巧仙,也不会让铜鼓和巧仙享受她赚的钱!她才不是封建时代打落门牙和血吞的弱质小姑娘,铜鼓和巧仙敢打她的主意,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命去享受富贵!
到了镇上后,林实就从车厢里出来了,赶着大灰一路小跑到了严家门口。这会上李氏已经准备好了午饭,一家人都知道冬宝中午不会回来,得留在林家吃饭,因此午饭做的也简单,准备等冬宝回来一家团聚了再好好过端午节。一家人刚在饭桌上坐下,大门就被人敲响了,林实压低了声音在门口喊道:“大娘,小旭,快开门!”
章节目录 第326章 底细
“这么早就回来了?”李氏笑着问道,还开玩笑的问了一句,“咋,你娘还不管饭啊?”
严大人也领着小旭抱着小栋出来了,瞧见林实脸色不对,便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林实叹了口气,掀开了马车帘子,把裹的严严实实的冬宝抱下了马车。
冬宝瞧见李氏和严大人,一阵委屈后怕涌上心头,抱着李氏又哭了起来,凄凄惨惨呜呜咽咽的,别提叫人多心疼了。
“哎哟!哎哟!”李氏惊的抱着冬宝,话都说不囫囵了,冬宝身上披着林实的外衫,衣服掉下去后,就露出了被打伤的脸和手,“这,这……咋回事?”
林实在一旁低头认罪,“这事说起来怪我,是我没看好冬宝……”接下来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虽然他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大概是什么情形他也猜得到。
冬宝在一旁哭着连连点头。
李氏越听脸越黑,看女儿好端端的出去,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心疼难受的抱着女儿一起哭,小栋看母亲和姐姐都哭的厉害,被吓到了,扯着李氏的裙角也嚎啕了起来。
严大人转身回屋拿了自己的佩刀出来,恨声问道:“人呢?”
林实沉声说道:“我先带冬宝回来,我爹娘他们可能一会就带着那对狗男女来镇上了。”这事林家人也有自己的考量,要是在村里办了铜鼓和巧仙,宋老头和黄氏必定会死拼到底,要是拉到镇上,那就是在严大人的地盘上了,想怎么处置巧仙和铜鼓他们说了算。
林老头他们并没有把人拉到严家,理由也很实在,这两人肮脏的很,拉过去脏了人家家里的地,便把板车直接拉到了铺子里。
大中午的镇上几乎见不到人,家家户户都忙着过端午,一行人推着盖着苞谷杆的板车到镇上,只有被堵了嘴的巧仙在车上呜呜叫着,偶尔有人经过他们,还以为他们推了猪到镇上宰杀。
到了宝记铺子后,一行人把板车直接推到了后院,秋霞婶子快跑着去严家报了信,李红琴也关了铺子门,去女婿家报信,梁子和张秀玉接了消息后当即就放了碗筷赶了过来。
“打死都便宜了他们!”看着躺在板车上的巧仙和铜鼓,张秀玉恨的咬牙切齿,因为她怀了身孕,不方便动手,指着板车拉着梁子叮嘱:“等会使劲打,连我的份一起打了!”
“放心吧!”梁子脸色铁青,拳头握的咯吱咯吱响。
秋霞婶子去严家报了信,在冬宝的强烈要求下,李氏去给冬宝烧水洗澡。冬宝脸上和手上的伤是外伤,身上还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伤,而且总觉得身上被铜鼓给熏的满是酸臭味,真是一刻也忍耐不了了。
严大人则是领着林实出了门,小旭也跟着到了门口,严大人转身吩咐道:“回去,你跟着出去干什么?”
小旭倔强的看着严大人,挺胸说道:“我是男子汉大丈夫,万没有姐姐被人欺负了,我这个当弟弟的躲在家里的道理!”
严大人看着身量已经到自己胸口的儿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好孩子,走,咱们一起去给你姐报这个仇!”
宝记铺子的后院里,压在巧仙和铜鼓身上的苞谷杆早就被林老头卸掉了,重见天日的巧仙和铜鼓被人抬着扔到了地上,巧仙看着围着他们的一群人,吓的涕泪横流,嘴巴被堵住了,呜呜咽咽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而铜鼓还在昏迷当中。
小旭伸脚重重的踢了铜鼓一下,却没什么反应,皱眉说道:“不会真死了吧?倒是便宜他了!”
梁子冷着脸,从井里打了一桶冰凉的井水,劈头盖脸的朝铜鼓头上浇了下去,依旧没什么反应。
林实怎么都不信铜鼓晕死过去了,他是见过铜鼓几次的,这混账东西壮的像头牛,冬宝才多大力气,怎么可能把他打的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他一直不错眼的盯着铜鼓,眼尖的发现井水浇下去的时候,铜鼓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眼皮子也动了。
“既然死了,那就一坛子酒泼上去,直接烧了了事。”林实说道。
梁子应了一声,“好,我这就去买酒。”然而他刚转身要走,就听到背后有响动,铜鼓倏地就从地上坐了起来,哭着求着:“各位大爷,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啥也不知道,都是这女人指使我干的!”
“敢装死?!”梁子立刻就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铜鼓身上湿哒哒的,鞭子抽上去痛的很,立刻杀猪一般在地上打滚嚎叫了起来。
巧仙更是吓的面如土色,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严大人沉着脸看着,挥手说道:“先审审再说。”
立刻,巧仙就被李红琴和秋霞婶子拖着去了堂屋,铜鼓被梁子堵了嘴,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
“这事原本是怨不得我的……”巧仙一进屋就给众人跪下了,哭哭啼啼的说了起来,“是铜鼓,自从见到了冬宝姑娘,茶不思饭不想的上了心……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他就这么个念想……我原先跟铜鼓嘱咐过了,就老老实实的和冬宝姑娘关在一个屋里,等林家人找来了,见俩人关一起,我再嚷嚷几下……林秀才退了亲,到时候冬宝姑娘就能嫁我弟弟了。谁知道铜鼓他……他进屋就插上了门闩,他就没忍住想干那事,我就是想拦着,也进不屋里去……各位老爷,冬宝也算我侄女,我盼着她好,我真没那么坏的心思……”
秋霞婶子越听越气,直接骂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儿子和冬宝好好的一对儿,有你们什么事?你们还想坏人家名声,啊呸!就不怕做这种缺德事下地狱?”
严大人冷笑了一声,吩咐道:“先把这毒妇堵了嘴拖出去,带铜鼓进来问问。”
铜鼓在外头等的心惊胆战,忐忑不安,这会儿上终于有开口的机会了,跪在地上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巧仙指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