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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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说你是来试探我的伸手的。”婉奴感觉他动作甚是怪异,拉高被褥给她掖得严严实实,好像怕走光一般?
他这一动作其实是下意识地暗示自己不能乱来。
“妹妹,你还好吧?有没有生病?”他说完,迅速诡异地伸手探她的额头,知道一切正常之后才舒了口气。
“谁说我生病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一个大男人半夜不睡觉窜到她房间给她盖被子,问她生病没有?要是自己刚才没发现他进来,他会做什么呢?
“哥哥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生病了,发高烧,浑身灼热难受,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他刚说完,婉奴被自己的一口唾沫呛住了,咳嗽了好一会儿,其实是他把被子压得太紧,唾沫没有咽下去。
他慌忙帮她抚顺胸口,扶了两下触到柔软的什么东西又惊慌失措收手,手忙脚乱中他顿感恼怒,忙了半天见她咳得说不出话来,手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到背下托起她后颈拉她坐起,拍打她的后背,拍了几下又愕然了,拍打在光滑的背脊上?
他有些慌神,从未与女人这般靠近过,最主要的是他知道她什么也没穿心里作怪所以才会如此惊慌失态。
在他慌乱的动作中,虽然夜黑看不明白,他明显感觉到被褥早已滑下去,整个上身一定露在外面。
见她咳嗽缓了些,他的手抓狂不知道该放在哪,嘴里不停道歉,“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可是那个凹凸曲线近在咫尺,他想拉过被褥给她捂上,但又不敢再鲁莽,怕她知道他知道她什么也没有穿。
婉奴咳嗽之后正纳闷,刚才自己确实浑身躁热难受,难道兄妹连心他真能感应到她的不适?
“哥哥,你道什么歉?”婉奴见他笨嘴笨舌的样子,现在又像木桩一样杵地那里,一动不动,静谧的夜能清晰地听到他呼呼的鼻息声。
“哥哥?”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摸了一手细密的珠汗,“是你生病了吧?”
“没有。”他拿下她的手,扭过身子,长长在吸了口气,“好好睡吧,我走了。”
还未等她回话,人已经窜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中,夜依然静谧,像从未有事发生过一般,刚才只是幻觉。
怪了,他刚才为何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啊,难道这么黑的夜他能看到她的胸脯?伸手摸了摸,应该看不到吧。
——尼玛,追个神秘夜行人……为什么对她有这样的感觉……今夜……有人失眠——
她做了一夜的春梦,醒来时怀里抱了个枕头,她迅速抛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发情的节奏?
枝头的鸟儿清脆地试着新声,怎么听都像是在勾引公鸟的艳曲。
吃早饭时,听荷香提醒,才想起明日是平乐公主奶奶的祭日。昔日的南宫府奶奶是最疼爱她的人,将她的祭日忘记让荷香数落了好一会儿。
刚用过早餐,奶娘就进来禀报,“小姐,夫人身边的余妈妈来了。”
“不是都禁足了吗?还敢出来到处走动。”荷香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
“明天是平乐公主的祭日,老爷发话解禁了。”奶娘退到一边,婉奴没再说什么,瞅着院子里进来的几个人。
余妈妈排场还是那么大,带了两个嬷嬷两个丫头,以彰显她在南宫府的地位。
余妈妈站在门口给她施礼,比原来恭敬了几分,“二小姐,夫人让你到碧清院去说话。”
☆、040 王爷吃醋
要是以前,婉奴对余妈妈是毕恭毕敬的,余氏心情好给她好脸色,她会受宠若惊回礼。南宫府里姨娘庶子庶女都是给夫人身边的红人余氏几分薄面,谁也不敢得罪她。
而今天的婉奴,情绪看不出喜恶,淡然地应了一句,“知道了。”就再也没更多的话。
余氏睨了她一眼,福了福头,转身下了台阶,出了奴院。
“小姐,夫人让你过去会不会要诚心报复啊?”荷香显得很些焦虑。
“别担心,没事的。”婉奴站起来走出寝楼厅室。
“可是,小姐,桦逸王都给小姐下聘礼了,夫人怎能安心让大小姐嫁给王爷的计划落空呢?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小姐,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她小跑地跟在后面,见小姐没心没肺,又开始喋喋不休。
“她们以前要是好好与我商量,兴许我一高兴就把王爷让给她了。”她才不想为此事没完没了,到这古代找个帅哥还不容易?只要肯花心思,找钱也不难。
“现在恐怕小姐要让,王爷也未必会同意,以后还是别说这样的傻话了,让王爷听了寒心。”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婉奴只是随口一句话,看把荷香给急的。
她们穿过花园,刚过了榕院院前,南宫槿榕从里面走了出来,狭长的凤眸幽幽地瞅着她,看着她娉婷婀娜的倩影过了诗琦的琦院,款款步入母亲的碧清院。
踏入碧清院,进入正厅,余妈妈与几个嬷嬷丫环都规规矩矩站在旁边侍候着,看那一个个阴鸷势利的眼,正等着她兴师问罪一般。
大厅正上首,西门氏正襟危坐,面上依然是一副慈祥面容,只是眸底沉黯,看不出在想什么。
南宫诗琦站在西门氏旁边正说着什么,见南宫婉奴进来,眸子里射出一道肃冷寒光,想要将她一击击碎。
婉奴和从前一样,一副好脾气地走上前,眼色温和,恭敬地给西门氏施礼,“母亲安好,女儿有礼了。”
“嗯,坐吧。”西门氏缓缓一笑,眼眸微眯,将戾光隐在睫子下,说她变厉害了,也不尽然,只是有人给她撑腰,有底气了。
这要是在从前,婉奴害怕比她功力高的姐姐南宫诗琦,给她母亲请完安后,会巴结讨好地向她问好,让她先坐下后自己才会入坐。
可是今天,婉奴谢过礼,像没看见她姐姐一般,找了位置率先坐下。
“你,没大没小的,难道不知道长幼有序?”南宫诗琦恨恨地指着她叫嚷,她心里有气当然不是为了她不给自己问安,而是桦逸王给她好脸色,她就换了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
婉奴淡然地说道:“姐姐,自己家你就随便坐吧,我以为你想站着呢。”婉奴瞧着这一屋子人,只有上首的西门氏装出一副慈祥面容,而其他人都面含怒意,这不是明摆着想为难她么。
“我当然想站着,我自己想坐还要你请吗?也不想想自己是谁?”一个没娘的庶出也配嫁王爷?还不是王爷看着新鲜想玩玩儿,你能给他带来什么?权势还是鸿运?
“你这两个孩子,见面就吵,从小吵到大,你们不嫌烦我还嫌闹腾。”西门氏与平常一样,诗琦欺负婉奴的时候总是轻描淡写地一句带过。
随即她又温和地看着婉奴说道:“前些时你给你二叔送信路上遇见的事儿,我这些天已经查明,是我那不长记性的远房亲戚忠叔,嫌自己在南宫府只是个马夫,没得到主子照拂,心里闹腾,想找机会表现,后来他听说诗琦也喜欢桦逸王,就私自作主,想伤害你来讨好诗琦,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现在他已残废,也算他咎由自取,我已经将他送回乡下,婉奴就别再为此事责怪母亲了。”
婉奴静静地听着,明亮的眼眨吧眨吧闪动着,好似她还是从前那个单纯好说话的婉奴。那时的她一味认错听求耳根清静不会追究。
“我哪能责怪母亲,想不到忠叔真是人脸兽心的家伙,母亲从小对我呵护有佳,打死我也不相信是你想害我,再说那个桦逸王从小就不喜欢我,我也从没抱太大希望要嫁给他,这次在路途中也许是见我被人欺负可怜顺道把我救了,他昨天送来彩礼,也许是因为他反正可以娶十个八个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兴许就算做做慈善。如果姐姐喜欢,直接给他说让他娶你做王妃好了,我还想多玩儿两年呢。”
她表面单纯头脑简单想也不想噼里啪啦地道了一通,可心里贼贼地鄙夷着她们。
“你真这么想?”南宫诗琦不相信地瞅着她,见她这两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翘首弄姿心里就有气。
“有权有势的人都想娶十个八个妇人,不可靠,我真想自己去找一个对我好的,各方面都很强的,只要钱够用就行,那样可靠。”婉奴不是没有这样想过,想着每天要防娼防妾防丫鬟多虐人,不疯也得活活气死,如果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浪迹天涯也不错。
“婉奴真是长大成人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以后母亲定会为你准备一份丰富的嫁妆。”西门氏见她并没有撒谎,脸上露出了真诚的笑容,想来她是被这次追杀吓怕了,不服软都不行。
只是王爷这次公然与她作对,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谢谢母亲,母亲,明日是奶奶的祭日,我想到大厨房多领几样食材做祭食,可好?”婉奴并不是特意要请示,只是想快快离开这里,她现在就是不请示西门碧,徐管家也不敢再克扣她奴院的食材。
“你领食材?你知道如何搭配吗?笑死人了。”南宫诗琦不屑地鄙夷她,想趁机多吃多占,只有母亲才会受她敲诈。
“好,你要什么自己随便选。”西门氏一贯嘴上大方,以前荷香到大厨房领食材,还不是徐管家想分给她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别院领后剩下的不愿要的大众菜,西门氏应下的话根本就传不到徐管家耳里去。
不过今天与往常不一样,婉奴亲自出马,就是想多吃多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而徐管家只能睁着眼看着。
在回去时经过榕院门前,南宫槿榕正坐在旁边亭子里喝茶,清秀的俊眸缓缓看过去,一贯清冷的面容依然清冷,只是语气温和了些,“婉奴,下午乘坐哥哥的马车去东陵吧。”
婉奴怔了一下,停了脚步应道:“好,你明天到东陵不用车吗?还是秦孟晚上赶回来再接你?”
婉奴见他并没有回话,只是抽动了一下唇,好像是笑了一下。婉奴见他不回答,也习惯了,不理就不理吧。
以往年去东陵祭祀,一批奴才总是在祭日头天,先行前往平乐山庄作祭前准备,婉奴也就跟着奴院的奴才们共挤乘一辆旧马车先行前往。今年好了,哥哥让她坐他的豪华马车,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这个哥哥关心起人来,可以半夜跑到你床前问你发烧没有——
婉奴哼着歌谣,用木勺推着一大锅子用香料熬制的卤肉。味道诱人,她忍不住扯下一坨塞进嘴里继续哼着美美的歌儿。
恒乙端着从后院新摘的樱桃进来,清洗后放在桌上。
婉奴夹着肉喂到恒乙嘴边,他的脸微微红润,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慢慢品尝之后点点头:“不错,好吃。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煮菜了?我都不知道。”
“我是看什么会什么好不好,我们以前常在街上小吃摊儿玩儿,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看看就会了。”
恒乙耐心地给樱桃去了核,随手递了一颗过去,她也不纠结,张口就吃。
“大小姐会让你摘樱桃吗?”婉奴有些奇怪,见他这两天都摘来又大又红的樱桃,就是往年她想吃后院里的樱桃,也是背着其它主子偷偷去摘,何况他一个薄脸皮的倔书生。
“她不知道,今儿早上天还没亮,我就去摘了半碗。”恒乙说着脸上不由得渗出了笑意,想着早上去摘的时候,对面树下也有一个人在悄悄地摘,不知是哪家的奴才帮自家小主子偷摘。
恒乙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