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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极品御用闲人-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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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近年来大宋声威日盛,连吐蕃诸部也望风来投。王爷入蜀以后,吐蕃六谷部遣使入朝,上表要求内附,并进贡了马匹及土特产。圣上差王欢到府上,赏赐吐蕃进贡甘瓜。还说这都是王爷治国有方,四海臣服。”童素颜知道王钰生气,所以好话说尽,王钰明知道她是在恭维自己,不过也听得舒坦。
    不多时,红秀捧着一盘切成小块地甘瓜走了进来,奉到王钰面前,仔细一看,我道是什么稀罕物,原来是哈密瓜。王钰没到宋朝前,全国各地随处都可以买得到新疆哈密瓜,到了宋朝,这东西倒成稀罕物了。
    “素颜,鄂州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王钰一边索然无味的啃着哈密瓜,一边问道。童素颜既然来了,那想必童贯也知道了。
    “是的,前些时候,父亲到府上,说兄长在鄂州犯了事。让王忠携带他的亲笔书信到鄂州来。第二天,想必是父亲又觉得事情不太妥当,让我也亲自来一趟。”童素颜如实回答道。说罢,命王忠入内,交上童贯的亲笔书信。
    王钰接过,盯了王忠一眼,不轻不重地问道:“倒是奇怪啊,你到底是我王家的总管。还是童家地总管?”王忠为之语塞,识趣地退出房去。
    王钰将那封信丢在案上,也不急着看,转向童素颜问道:“这童师闵到底是什么来路?”
    “兄长是父亲义子,早年父亲在西北督军,部下一员将领战死,留下遗孤,父亲大人认为义子,抚养成人。我还没有到童府的时候,兄长便在外作官。难得回一趟京城。大婚之时,他请求回京贺喜,父亲不准,是以王爷不认识他。”
    “哦,这么说来,倒真是我大舅哥了。那素颜我问你,你想我怎么作?”王钰故意试探道。
    童素颜神色突然黯淡下去。好一阵都没有说话,随后方才言道:“于私,他是我兄长,我本该求王爷放他一条生路。但素颜知道,王父既然要法办他,自然有你地理由。妇人不得干预政事。这是自古的铁律,素颜别无所求。”
    见她语气低沉。神色黯然,王钰倒是于心不忍了:“你就不想替你的哥哥求求情?”
    “即便官人能饶他,国法也容不下他。官人只需秉公执法,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童素颜深明大义,反倒更让王钰为难。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只能拆开童贯亲笔书信看了起来。
    这一看,直看得王钰火冒三丈。本以为童贯来信,无非就是动之以情,让自己放童师闵一马。可谁想到,这封书信里面,竟是满纸倚老卖老,甚至语含威胁的说辞。什么“家和万事兴,家国一体,纵犯王法,也当从轻发落。”,“师闵罪状。或是坊间谣言,或是奸贼陷害。也未可知”,如此种种,尽是替童师闵开脱罪责,暗示自己不要把他怎么样。
    “哼!岂有此理!”王钰将信往桌上一拍,冷哼道。
    十月十六,王钰于鄂州大堂宣判,鄂州知府童师闵,贪赃枉法,鱼肉百姓,罪大恶极,按律处以极刑,绑赴市曹,开刀问斩,家资充入国库。但王钰还是看童素颜和童贯的面子上,对童师闵的家人,从轻发落。童师闵伏法之后,鄂州城一片欢腾,百姓扶老携幼,前往刑场观看童师闵被处斩,甚至像逢年过节一样,燃放炮仗焰火,以示庆祝。并推举代表,给王钰送上“爱民如子”地牌匾。
    童师闵伏诛,鄂州知府职位空缺,百姓请求留许柱国为知府,但王钰另有安排。将那赶牛车救灾的夷陵县尉破格提拔为鄂州通判,权且代理知府事,待审院官重新派遣知府人选。
    而许柱国,则被王钰免去了鄂州通判的职务,连同家人,带回京城。鄂州百姓知道,许大人这是要高升了。王钰仪仗离开鄂州时,百姓焚香遮道,称颂恩德,一直送出五里之外。
    此事震惊天下,王钰连自己的大舅子也下得了狠心处斩,其澄清吏治态度如此坚决,让天下贪官为之收敛。可王钰自己心里明白,真正地麻烦还在后头,童师闵一案,必将成为一条导火线,至于这条线能引爆什么,还是个未知之数。
    十月底,王钰回到京城,重新理政,作的第一件事情,就让满朝文武震惊万分。他竟然要废除延续百年的财政制度,罢除三司,将三司财权,重新归于户部。此事,遭到了以辅政王赵广为首的朝中大臣极力反对,就连从前依附于他的童贯门下一班官员,也加入到了反对王钰的行列之中。赵桓受到了鼓舞,按下王钰地奏章,不予批准。
    十一月初,枢密使童贯,拜会了三司使商仲扬,辅政王赵广,消息传到王钰耳朵里,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次日早朝,童贯,商仲扬,赵广,联络了十余位大臣,联名上奏,称祖宗家法,不能擅自改动,极力反对王钰罢除三司,重立户部地举措,言辞颇为激烈。
    童府,童贯书房之中,高官云集。三司一班官员,以及童贯门生礼部尚书
    尚书,枢密院众属官,甚至王钰管辖地审官院众属官此。王钰一回京,就下此重手,要撤消三司,废除延续百年的祖制。这件事情闹得人心惶惶,朝野内外,议论纷纷。
    “枢相,王爷这一次不跟您商量。就擅自作主,要罢除三司。下官受皇恩,担任三司使一职,历年来是兢兢业业,为国家理财,总不能什么原因都没有,就要免我的职吧?只是下官人轻言微,不得不求救于枢密相公,还请您老主持公道才是。”三司使商仲扬,在此次事件中。首当其冲,三司要是没了,他这个三司使还顶什么用?
    童贯拉长着脸,一言不发。最近,这位掌兵权几十年的老宦官十分焦虑。因为以前那个言听计从的女婿不见了,代之以乾纲独断地铁腕郡王。王钰翅膀硬了,要想展翅高飞了。这一切,都让童贯感叹,养虎为患啊。
    “恩相,说句不中听的话,丞相既然能罢除三司,将职权重归户部。他日也有可能罢除审官院,将职权重新归还吏部。甚至罢除您老管了几十年地枢密院……”礼部尚书是童贯门生,反正礼部不过是个清水衙门,王钰再改革,礼部也不可能捞到什么好处。
    他这句话,说中了要害,童贯此次,旗帜鲜明的反对王钰,一来是因为童师闵一案,其实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王钰今天能罢三司,明天就有可能罢审官院,枢密院。吏治和兵权,都是一个国家重中之重的权力,王钰雄心勃勃,看来是不顾翁婿情分了。
    “老夫有什么办法?他现在是丞相,兼管三省六部,审官院,三司,朝廷大部分权力都在他手中。真正的权倾天下,他能听我这个老岳父的话么?”童贯自嘲的笑了笑。显得无可奈何。
    众官闻言,都是一阵嗟叹,普天之下,还有谁能与王钰抗衡啊。
    “枢密相公,话也不能这么说。连续几日廷议,咱们都极力反对,丞相似乎也很被动,一直没有动作。下官估计,只要我们继续坚持,而圣上又不批复的话,这件事情他就成不了。”
    “范大人言之有理,相,咱们不妨在民间士林广造舆论,声称祖宗家法,不得轻易改动。双管齐下,给丞相施加压力。他若见阻力如此之大,也不得不罢手。”商仲扬一直是此次反对王钰的急先锋,这里面是有原因地。一来他是三司使,王钰这一手,要断他地生路。二来,童师闵被斩,虽然没有牵连到京城,可保不齐王钰什么时候就会来个秋后算账。还是先下手为好啊。
    众官各抒己见,你来我往,主意倒是出了不少,可童贯就是一言不发。从上次科举他保荐的状元落空之后,他就已经察觉到,王钰似乎不太“听话”了。可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是王钰偏爱陈东,一定要替他急个状元。可这一次,王钰一回到京城,就要罢除三司,这个举动,可是个危险的信号。他不会是想清除朝中所有异己吧?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咱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童贯无力的摆了摆手,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和王钰交锋,而且在王钰还没有任何举措之前,就让他感觉十分吃力。他试图说服自己,把这个问题归结于首次和王钰站在对立面,所以措手不及。可他心里明白,现在的王钰,早不是当年自己在飘香阁碰到的那个乡下小子。
    众官在童府议完事后,便告辞离开,各自于童府门前登上官轿,打道回府。三司使商仲扬忧心忡忡,看童枢密今日态度,似乎还有所顾忌,三司能不能保得下来,还是个未知之数啊。
    “老爷,回府么?”行走轿边,商仲扬精神恍惚,听下人提醒一句,方才醒悟,略一沉吟,摇头道:“不,再去一趟辅政王府。”赵广虽然是个空头王爷,可好歹名义上与王钰分理国政,现在这个时候,大家要站一阵线才是。
    “起轿!”一声高喝,轿夫们抬着这位大宋财神爷急步向辅政王府赶去。商仲扬于轿内闭目养神,满心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刚走一阵,轿子突然停了下来。掀开轿帘,商仲扬不悦地询问为何停轿。
    “老爷,前面有人挡住了去路。”下人回答道。商促扬略吃一惊,谁敢拦朝廷命官的轿。气冲冲地掀开前帘,走下轿去,抬头一望,正前方街道上,几个人抬着一顶轿子。手提灯笼,正好挡住了去路。
    商仲扬心中疑惑,走上前去,大声质问道:“你等为何拦住本官去路?”
    那几人里,走出一个青年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头戴一顶抓角小纱帽,身着一领团花拈边袍,收拾得十分利落,方面大眼。神情阴沉。见他质问,皮笑肉不笑的拱手作揖道:“商大人,奉王爷之命,请大人到王府一叙。”
    “王爷?哪位王爷?”商促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郑僮嘴角一扬,阴笑道:“您说呢?这个时候,还有哪位王爷想着大人?当然是武州郡王,当朝丞相。”
    纵使十月天。秋高气爽,可商促扬仍旧不免打了一个寒战,失声道:“本官,本官要务在身,不便……”
    郑僮脸色一变,放下双手:“大人。您若是不去,可就是让小人为难了。王爷可是在府上备好了酒菜。从蜀中带回了上好的沱酒,您就开开恩,不要让小人难作。”
    商仲扬当然知道,王钰这设地是鸿门宴,旁人不请,专叫自己去,用意险恶,万万去不得。想到此处,大手一挥:“请回禀王爷。下官要务在身,容日后再去拜见。”说罢,扭头就朝自己官轿走去。
    “上!”背后传来一声厉喝,商仲扬还没有回过神来,身边嗖嗖窜过几个人去,各持铁棍,不由分说,劈头盖脑就朝轿夫打去。那几个下人四散逃窜,脚底下抹油就开溜。那几名汉子,一阵噼里啪啦。将一顶官轿砸得稀烂。
    大宋开国百余年,也
    有出过这等事情。商仲扬瞪目结舌,呆若木鸡。半晌勃然大怒:“你们好大地胆子!本官地官轿,你们也敢砸!你们……”
    郑僮根本不听他的废话,走到商仲扬面前,把手一伸:“大人,小人给您准备了轿子,请吧!”
    “不去!本官就是不去,你能奈我何!”商仲扬一边往街边退去,一边大声呼喝。
    “哼哼,那就休怪小人得罪了。”郑僮话音一落,把手一招,那几个汉子冲上前来,押着商仲扬,像拎小鸡似的给塞进轿子里面。郑僮一起“起轿”,众人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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