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妻难为-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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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是刻薄寡恩至极!
宁珣向来把宁锦当做亲妹子对待,如此一想,心中更是意难平,脸色沉得都能滴出黑水来,周遭的气氛也变得凝重十分。这时一个小厮从无人的王府后门跑出,匆忙的追上了宁珣,道:“四公子留步。”
“丰七?”宁珣认得这人是从相府出来跟在宁锦身边的小厮。
丰七忙躬身把一封信递上,气喘吁吁的道:“四公子,这是小姐给、给您的第二封信。”
——寻一安全之地,父亲和四哥莫担忧。
宁珣登时了然,缓缓松了一口气。
而楚怿这边还在书房里头疼不已,宁珣离开前说的那句“妻儿顾之,此乃真丈夫”,他是听得万分真切。
楚怿不得不说宁锦在他心中是占了极大的分量,甫一听到宁锦出事儿了,他有种想停止和宁珣的商议,立刻去宫中的冲动。不过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他不断的对自己说应该相信宁锦能处理好这件事。
罢了,等宁锦回府后,再好好补偿于她。
或许她正妃的位置,可以上折子提一提了。
……
宝华殿是宫中难得的清净之地,古刹宝殿,唯有香烟缭绕。
宁锦原本是不信这些诸天神佛的,经由那场梦境,倒是信了三分因果轮回。她抬头看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心中刹时清净下来,犹如深潭静水,古井无波。
双手合十,宁锦虔诚的闭上双眼拜了三拜。
再睁眼时,宁锦看着面前出现的一抹白色,疑惑的抬起了头。
来人依旧是一袭简单的白衣,身姿颀长,气质出尘,一双狭长的凤眸温润如水实则幽深如渊,只是此刻又多了一抹怒意。慕容长离沉郁着脸扶起她道:“你平日不是聪明得紧,怎么这次就不知道想个更加妥帖的法子了?”
他眸中蕴着极大的怒火,手下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抚上她带着指痕的脸,“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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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入住世子府
他眸中蕴着极大的怒火,手下动作却是十分轻柔的抚上她带着指痕的脸,“疼吗?”
慕容长离的生气不是高调的大吼,而是那种山雨欲来时的沉郁,比起前种更加的迫人百倍。宁锦不由得缓了声音,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分寸。”
这巴掌就是故意让良妃为之,不然一个常年养在深宫的妇人能轻而易举的碰得到她?
慕容长离的怒意并没平息,他冷下声音道:“你的分寸就是让自己受伤吗?这是应敌的下下之策!”
宁锦有些不适应他的说教,垂下眸子,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她又不着痕迹推开慕容长离的手,转移话题道,“慕容世子怎么来了?”
慕容长离知道她的躲闪之意,转而抚了抚她的发,“自然是来接你出宫的。这宝华殿清冷的像是女子能呆的地方吗?”
“我暂时还不想回王府。”宁锦淡淡的拒绝,“而且我现在走了,被人发现后保不准又会闹出什么,对父亲也不好。”要知道现在的相府遭楚帝猜忌,虽然势如从前,但明显的其权利在被一点点的蚕食分离。
慕容长离看着她不妥协的模样,无奈的从袖间拿出一道暗黄色的谕旨道:“这是楚帝下的暗谕,你可要看看?”
“这里夜间阴冷,哪有家中好?”
一国之君当一言九鼎,楚帝已经把这事儿让皇后和良妃处理了,怎么会在慕容长离面前松口?宁锦别扭的咽下涌到喉口的问题,只道:“我不想回王府。”
“这手谕是暗喻,楚帝的意思是让你悄悄离开。既然你不想回王府,不如去我府上?”慕容长离的笑容浅淡,“阿锦还没去我府上看过吧。”
宁锦垂下眸子,在跪蒲团和睡软床里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道:“也好,麻烦世子了。”
她正待从后殿离开时,慕容长离拦住了她道:“你难不成以为后殿就没宫人守着了?想看着你出错的人可多着呢。”他一把把宁锦打横抱起,话语带笑,“我带你离开。”
这个动作……宁锦微微皱起了柳眉,挣扎着就要下来。
慕容长离按住她,安抚道:“难道你比较喜欢让我背着你,我倒是可以再做一次你的人形风筝。”
你的人形风筝人形风筝人形风筝……死循环中的宁锦突然觉得自己似乎想起了那什么有辱智商的话。
两人这么相携着离开,飞窜在大殿屋顶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无息的进入宝华殿内。
空无一人。
林迟弯腰摸了摸佛像下的团蒲,还是温凉的。他立刻飞上宝华殿屋顶,第二次见到这个白衣男子抱着宁锦离开,而宁锦,依旧柔顺的任由他人拥着她。
林迟皱着眉头,突然感觉心猛然疼了一下。
他想追上去,却见这个白衣男子回头挑衅了一眼,然后从屋顶跳下去,顿时不知所踪。
……
世子府的规格比照着王府在华丽方面是次了一等,但胜在雅致清丽,一如它的主人慕容长离,给人留白颇多,处处需要任人想象。
宁锦被慕容长离这样高调抱入府中,世子府府上不多的下人依旧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做事,也不行礼也不招呼,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在慕容长离给她上药期间,宁锦忍不住问道:“这些人……”以她的经验,怎么看着都有些毛病,当然真正的身体上的毛病。
慕容长离解释道:“这个府原本是上一任礼部尚书的府邸,换主前这一干下人已经哑了。”
上一任礼部尚书,是犯了事判斩的。宁锦听着这话,微微皱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串联在一起的要紧事儿却又偏偏忘了。
宁锦正在纳闷中,却见一个穿着青衫的儒雅青年手执折扇出现在门外,翩翩君子般的走近,行了一个君子礼道:“慕容世子,呦,世子夫人……宁小姐原来也在这儿,不如一会儿得空了再玩两把骰子?”
此人正是那日天下赌坊的老板钱霖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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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一寸相思一寸灰
此人正是那日天下赌坊的老板钱霖安。
宁锦抬头,看着有过一面之缘的赌坊老板点头示意:“钱老板。”
慕容长离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道:“我和霖安有事相商,你是一起听着还是休息一会儿?”
看着对方没有丝毫隐瞒的意思,宁锦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委婉的拒绝道:“我乏了,世子还是去书房相谈吧。”她自幼身处相府,自是知道许多话都是外人听不得的。
“也好。如果有事,就唤在门外候着的下人。”
看着两人的互动,钱霖安暧昧的眨了眨眼睛说道:“慕容世子如此贴心,可真是让人罕见呐。”
慕容长离弯腰为宁锦掖好被角,尔后起身捶了钱霖安一拳道:“走吧,别扰了阿锦的休息。”
他言语间带着温和的笑容,显然是十分高兴。
毕竟,宁锦现在已经渐渐的适应他的存在他的安排了,等再过段时间,适应变成了习惯,还怕事情不会明朗化么?习惯,可是难以戒掉。
宁锦没有在傍晚时分休息的习惯,在慕容长离和钱霖安离开后,就不安分的起身,百无聊赖的看起了房间内的摆设。
宁锦身为丞相的子女,自是见过不少的稀罕玩意儿,此刻一眼便看到了书案上摆放的一尊星晕明显的砚台。
龙尾砚,许多文人都千金难求的四宝之一。
她走近些,准备把这多数人求而不得的龙尾砚拿起来细细观赏,却不小心碰倒了书案上摆放着的镇纸,一时间被镇纸压着的整齐摆放的纸张微微凌乱。
宁锦好意的想把纸张重新整理一番,却发现这叠纸除了前几张是白纸,后面的纸张上似乎都有墨迹。
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那就是无穷无尽的。
宁锦虽然知道主人家的东西不能动,但心里被一只小猫挠来挠去的实在吃不消。她心想着就看一眼,不管是看到机密要闻还是随笔而抒,都立刻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小猫爪子挠开了前面的纸张,翻到了后面。
而就是这么一眼,让宁锦愣住了。
她的脸上眼中都写满了疑惑,待好久后,她才缓缓回过神来,不可置信的又紧接着翻看了几张。
数张宣纸上,都画着一个女子的画像,或坐或立,或笑或悲,一笔一划都苍劲有力,勾勒得十分认真。
而这个女子就是宁锦,不,说是她的画像也不准确,确切来说,画面上的女子和现在的宁锦有八分相似,不同只有年龄和一双眸子。画面中这个女子的眼眸太过淡,是极致的淡漠,沉郁的如一潭死水,通身高华的气质皆被这双眼眸生生改成了死气沉沉。
宁锦看得有些心惊肉跳,这幅图,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像她了。太像那个在宁氏被满门抄斩时,迫于囚禁地下的宁锦!
这画,究竟是慕容长离的误笔之作还是另有原因?难道慕容长离也是……
宁锦不敢再深想。
她手指有些打颤的将这些画收起,然而因为心中有事,手忙脚乱的反倒是将这些画越整越乱,其中一幅画更是被抖落掉在地上。
画中那人——
凤冠霞帔,气质出众,着皇后朝冠,百凰礼服。看不出确切年龄,但透过那双欢喜中带着沉郁的眸子来看,应该在花信年华二十四岁左右。
且画作的旁边还被主人提了一句诗——一嗟一叹一轮回,一寸相思一寸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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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楚渣遇刺
一嗟一叹一轮回,一寸相思一寸灰。
宁锦再顺着诗句向下看,陡然发现一个日期——于楚历三百一十二年十一月廿七作。
这是她未曾认识慕容长离之前的日子。
更是她被困在半年梦魇中的日子。
宁锦联系着前后,突然心中有个不切实际的想法——难道慕容长离也是像她一般的?但如果真是如此,为什么她在那场梦境中根本不曾见过慕容长离,也从不知有楚国有慕容世子这一号人物。
宁锦恍惚间发现,自己对慕容长离的了解真是知之甚少,就连最基本的身世背景都是一片空白。
正这么想着,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笃笃”的叩门声。
“阿锦,你睡了么?”
宁锦呼吸一紧,手忙脚乱的收拾好画卷,尔后慌忙的躺在床上,扯上被子盖好,弱下三分声音道:“是慕容世子么?”
慕容长离推门而入,看着宁锦睡眼惺忪,温和的笑笑:“如果还困就继续睡吧,原本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饿了。”
宁锦即便是真的饿,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说出来。她又扯了扯被子迷迷糊糊的说道:“我不饿。”
慕容长离伸手拂去她额上的碎发,温柔的道:“那等你什么时候醒了,就什么时候再吃吧。”
他离开时无意识的环视了一下四周,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却陡然间发现书案上的一些东西摆放的不对,慕容长离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