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苍月大陆很多人知道申氏一族拥有气脉,但就是无人知道此脉深藏何处!这或许也是少主子一直无法得到申苏锦的身体的原故,申家的人把他护得太好!
“韦嬷嬷放心,我如今也不会没事闲着往申府里跑,况且,这些话我听了就听了,也不会搁心里!”颜墨璃也不等韦婆子帮她推开院门,自行推进后,驻了足,不亢不卑地留下一句,“我关心申六公子纯是因为朋友一场,倒是这府里的上下多心了,我颜墨璃可从不曾想过进这申家的门!”
她把话留在这,她自是知道,以韦婆子这话唠子,自是会在众人面前添油加醋地说,很快就会传到田敏丽的耳中。届时,让田敏丽把心搁下,倒有可能请她去给申苏锦诊断,那她才有机会接近申苏锦。
韦婆婆干笑几声,福了福身告退。
颜墨璃进了申皓儿的闺房,寝居熏燃薄荷清香,让人闻了通体透着清凉的气息。颜墨璃心中冷笑,她知道申皓儿不喜这种香气,她喜的是玉兰花香,可她马上要代替申钥儿去大魏了,所以,她连自已的习惯也得摒弃。
申皓儿是刚刚用完膳,她此时正闲着描图做鞋面,靴身已经做好,只要在上面做简单的刺绣就行,也是收尾的工夫了。见颜墨璃进来,忙让舒巧收好,她可不想让颜墨璃看到她正在做男子的靴子。
她看着舒巧把东西收进柜子中后,很快回过脸,颇含警告的看了领颜墨璃进来的丫环舒玉一眼,“舒玉,去上茶,别让闲杂人等进来!”舒玉会意,直起身也不向颜墨璃行礼,只微微一笑,默默抿樱唇出去。
申皓儿一身淡紫宫裙坐在圆桌边,她眼神淡淡流转,若有若无地带着轻视睨着颜墨璃。在她心里,她其实很不屑与这个身份地位与自已差了一大截的庶女走在一道。
颜墨璃心中暗自冷笑,她知道她与申皓儿之间是与虎谋皮的交易,但谁是虎没到最后结局谁也不知道。
但她对申皓儿也不敢太过轻视,申家七小姐,大魏的第一美人,与申钥儿是双生子,自然在长像上是惊人的相似,可申钥儿那一双皓眸如秋月,清沏而明亮,而申皓儿的那双含烟的眸子是看不得的,迷蒙如西子烟柳,波光潋滟似是风光无限,暗藏的往往是黑暗。
这种美女让世间男子看了,莫不想是捧在手心里来疼惜,但她却知道,这是地地道道的一个蛇蝎美人,连着亲妹妹都能算计。
颜墨璃坐在申皓儿的对面,她不介意丫环舒玉上茶时,连个礼也不行,直接将茶搁在她的面前,她托着茶盏轻啜一口,待丫环们全都退出后,往椅背一靠,语声中带着丝丝的慵懒魅惑,“好久不见了,七小姐!”
申皓儿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连笑容都很勉强,语气更是森冷,“郭小姐,我们曾说好了,没事尽量不见面!”
申皓儿与颜墨璃在明面上从不互相来往,今日颜墨璃突然拜访,确实让申皓儿感到不悦,她不希望在临行前出现任何的突发情况。
因为再过几日,申皓儿将会拿着申钥儿的信物去苍月接回秦邵臻,待秦邵臻回到大魏后,只需要一个轻轻的借口,说八小姐体弱早已昏迷不醒多年,将七小姐许配给秦邵臻也不算是负了申家六公子的委托。
所谓疑心生暗鬼,因为她和颜墨璃有过一次暗中交易,她自然不希望与她多做接触,露了马脚。
颜墨璃似乎毫无察觉申皓儿的冷漠,保持着慵懒的姿势不变,但口气已有所改变,带着讥讽,“我是来要你还债的,怎么,过了河就想拆桥了?”
申皓儿水烟眸儿蓦地闪过一道道寒芒,冷笑,“郭小姐,本小姐不记得曾欠了你什么,别忘了,是你自已机心不良在先!”去年申钥儿回到大魏后,申皓儿发现她与颜墨璃竟走得很近,这让她很不理解,先不说颜墨璃的身份没资格和申家嫡小姐做朋友,单是申钥儿回大魏的时间就很短,怎么会和颜墨璃变成了莫逆之交?
何况申钥儿的性子很静,她顶着申家六公子的身份也注定了她不能与任何人深交。
显然,这不合理!
所以,她开始处处留心,并买通了申钥儿身边的丫环,很快,她就发觉了这其中的秘密。
☆、050 合谋
有一日,她收到消息,说申钥儿和颜墨璃独处,她便偷偷去看看情况。
申钥儿寝居左右的丫环婆子全被她的人引开,她独自靠近申钥儿的寝房。
在窗外时,无意中从未关紧的窗缝中看到申钥儿躺在太师椅上,而颜墨璃正一句一句、很缓慢地问着申钥儿一些的话。
她惊奇地发现,申钥儿竟象是入了魔一般有问必答,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回话时,语速很怪,好象无情无欲,缓缓地平述着。
她屏着息偷偷地听了近半个时辰,虽然当中有些话她一时消化不了,但大致听明白了,申钥儿断断续续地告诉颜墨璃,她以申家六公子的身份将自已许配给了大魏的皇子秦邵臻,并让秦邵臻行下诺言,一生只娶她一人为妻。
她还告诉颜墨璃,以她和秦邵臻这些年的筹划,还有申家的支持,只要秦邵臻能够顺利地回到大魏,那大魏太子之位非秦邵臻莫属。
那一刹那,申皓儿极端愤怒和震惊,因为她曾幼年时见过一次秦邵臻,那时秦邵臻要被送到苍月做质子,走时曾来申府和父亲辞行,她因为好奇,便躲在屏风后曾偷偷看他一眼。
她虽是闺中女子,亦知,去苍月为质子的没有一个能活过两年,上一任的质子亦曾来过申府,拉了申剑国的袍子哭得惊天动地,连皇家的体面也不顾,不停地向申剑国磕首,百般惊惶哭诉着不愿去苍月。
可眼前的秦邵臻,虽年少不具风骨,但那双眸却冷澈见底不带惶色,白皙的脸上平静如水,偶尔轻轻一笑如芝兰玉树,他深知自已前去凶多吉少的情况下,以学生自称,彬彬有礼地给申剑国下跪,说若有一日有命回归,希望还能够到夫子府上饮一杯水酒。
就是这样小小的少年,走进了她的心。
在秦邵臻离去后,她大胆走出屏风,半真半假地指着秦邵臻的背影对父亲笑,“爹,女儿喜欢这样的男儿,不惧生死,要是有一天他能活着回来,女儿必嫁给她做妻子!”
申剑国抚了抚她的头,一直铁面凝重,蹙眉不语。
后来过了几年,申剑国见这么多年秦邵臻在苍月依然能自保,不象别的皇子不到一年或两年就传出死于意外,对秦邵臻的能力有了肯定,加上她一直念念不忘在在父亲面前提起,所以,申剑国才心生让申钥儿代替申苏锦去苍月护卫秦邵臻,并想办法带他回到大魏。
而在大魏,申剑国也暗中为秦邵臻辅路,去年,所有的安排差不多就绪后,申剑国收到了申钥儿的密函,说她一切安排妥当,即日就要回大魏。
申剑国一时高兴,便抚着申皓儿的长发大笑着许诺,“皓儿,爹的乖女儿,越大越象你娘了!”在女儿羞涩的笑靥中,申剑国慎重许下,“你是爹最疼爱的女儿,有一天,爹会让你坐上大魏皇后的宝座!”
她当然自信,因为在大魏,她不仅容貌出众,更是出身高贵,父亲掌大魏兵马,几个叔伯亦在朝中任重职,申氏一族权势滔天,没有一个皇子不想巴结。
这些年,多少皇子想娶申家七小姐为正室,都被申剑国婉言拒绝!
她等着幸福来临时,可现在,却亲耳听到,申钥儿私自将自已许配给秦邵臻。
她脑子一时间轰鸣不绝,全身象灌了铅似地沉重,一直停留着申钥儿那一句:一生一代一双人,此生除了她申钥儿外,决不纳一妾!
接下来颜墨璃问了什么,申钥儿又答了什么,她一句也没有听到,直到颜墨璃从申钥儿的寝房里出来时,发现了她呆呆伫立在窗边。
当时颜墨璃虽很吃惊,但她却依然很镇静地向她点点头,福了福身,眸中带了深意,轻轻问,“七小姐,可以的话,我们谈一谈!”
她方从震惊中清醒,象福至心灵般,她马上想到了她要的是什么!
她不明白颜墨璃到底施了什么法术,可以让申钥儿有问必答。
但她知道,颜墨璃肯定不想申钥儿知道,她私下探窥了申钥儿的秘密!
所以,她以此为要挟,要求颜墨璃与她合作。
申皓儿自小在后院中成长,看多了母亲与那些妾氏的争斗,她早已懂得从细微之处观察人心,她亦瞧出颜墨璃结交申钥儿的心思并不纯,所以,她在要挟颜墨璃的同时,也分给了颜墨璃半杯羹,许诺只要她拿着申钥儿的信物去苍月接回了秦邵臻,一旦有日她登上的后位,她申皓儿必许她嫁入皇宫为妃,但前提是,申钥儿必须从此永远不要醒来!
颜墨璃虽不识得秦邵臻,但大魏未来帝王后妃的身份对她有着强烈的吸引,因为有了这样身份的保护,那她就很有可能彻底摆脱桃园谷的控制。
最重要的是,她比世间的任何人都不想要让申钥儿幸福,所以,申皓儿的提议正中她的下怀,两人很快达成统一的意见。
“究竟谁居心不良,当初你我的约定又是谁才是真正的受益者,申小姐,你现在是不是全回忆起来了?”颜墨璃了然地看着申皓儿表情的变化,她的口气带几分戏谑,“瞧上了同一个男人,真是应了一句,姐妹总有共同的地方!”
颜墨璃脸上的神情分明是没有商良的余地,如此笃定的态度更让申皓儿怒上心头,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想打开天窗说亮话,断了颜墨璃的念头。
她重重搁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冷冷地掠出一个弧度,语气充斥着薄薄的讥讽,“现在提欠债是不是太早了些,我想得到的还没得到呢,而且,你已经提过你要的条件,现在想要,是不是时机太早了些?”
颜墨璃瞥了一眼申皓儿,自行添了杯茶,轻轻啜了一口后,不急不徐地道,“我先拿些利息,而且你必须配合我,否则,我们的事很可能会被人察觉!”
“什么情况?”申皓儿脸色一变,双手紧攥起,指甲瞬时刺到手心,疼得她咧了咧嘴,神色变得有些紧张。
颜墨璃摇摇首,摆明了不想多谈这方面,直接开门见山道,“我要申苏锦的人,在三天内,不,只有两天了!”
☆、051 计夺申苏锦
“原来是为了六哥!”申皓儿忍不住嗤笑出声,心中盈满鄙夷,身子轻轻松松地往后一靠,慢条斯理地戏谑,“郭小姐,本小姐看你早过了做白日梦的年纪,怎么,是不是宫里头的那个病老太婆给了你一个误导,以为你帮她开几副药,配几粒丸子,你就变得身价百倍了?居然一大早开口向本小姐要六哥,你造什么春秋大梦,你要我的六哥?不会吧,你不要告诉我你真想当我六嫂!”她邪恶一笑后,转开脸,看着壁上挂的一幅秋海棠的水墨画,咯咯咯地笑了一会后,“看到这幅秋海棠了没有?那是我六哥八岁时画的,当时连灵碎子都说六哥天赋异禀。若非是不慎从马上摔伤了,如今名扬天下的就是我真正的六哥,哪轮得到申钥儿那贱人。别说六哥将来总会醒,就算是我六哥死了,冥婚也轮不到郭家庶出的女儿,何况,你还不是在郭家养大的。”
大魏上下,谁不知这颜墨璃被郭家找回前,还做过乞讨,这话申皓儿虽压着高门闺绣的修养不便说出口,但脸上毫不隐藏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