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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农门贵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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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读晚诵,不但认真打牢根基,还十分注重学习方法。再加上多少还有些前世的积累,可以毫不惭愧地说,他这种持续和自觉的努力在众多考生中也是数得着的。但是有不少人,如他爹还有张小宝和村里的乡亲等人,往往只看到了他一路顺利取得童生秀才之位,却忘了他长年累月、持之以恒的努力。这人呐,有时总不免把别人的成功看得很容易,又爱夸大自己的努力和辛苦。
  张小北考中秀才的事在张家村热闹了好长一阵,张耀祖夫妻俩在村中的地位扶摇直上,紧接着就有不少人宴请他们一家三口,不但包括走得近邻居家,平日里来往多的亲戚,还有里正家和村里的几家富户。
  张耀祖觉得这是极有面子的事,以前哪有人想到请他呀。现在倒好,这些有头有脸的都对他客客气气的。但是胡氏却觉得这样不太好,就跟张小北商量。张小北也觉得为难,不去吧,怕得罪人,怕人家说张家还没怎么着呢,就傲起来了;但是谁请就去,也不太好。
  最后,他建议道:“要不,你和我爹去吃宴席,然后咱们再抽个时间回请大家一顿。估计大家也就图个新鲜劲,等过上一阵,也就淡了。”
  胡氏就拿这事跟张耀祖商量,张耀祖一拍大腿,高声说道:“对对,咱就这么办,咱不但要请这些人,还要请别的人,摆几桌流水席给咱儿子庆祝庆祝。”
  张小北说道:“爹,我看没必要这样,花费多不说,还显得太张扬,不过是一个秀才而已。”
  张耀祖有些不高兴这个说法:“啥叫‘不过是一个秀才而已’你可是咱村独一份,那秀才又不是满村遍地走。人家说了,秀才也是官老爷,见了知县老爷,就可以站着跟他说话。这得多威风呀。”
  张小北看了看父亲,接着又说道:“爹,你可别忘了,张小宝过两天就从监牢里回来了,到时你宴请大家请不请我爷奶大伯?”
  张耀祖猛然想起这茬,整个人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于是,张家办流水席的事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不过,宴请他们家的那几家的人情他们还是抽空还了。
  又过了几日,张小宝被张富贵从监牢里接了回来。张小北没去看,但是听小叶和小多说,张小宝此行被折腾得够呛,整个人瘦了不少,屁股上、背上、脸上伤痕累累。江氏见此惨状不免又是一番哭天抢地的,听说她还明里暗里骂三房来着,这次罗氏和老张头终于说了句公道话:“你自个生出来的谬种,还好意思去骂别人,省省气力吧,别再丢人现眼了。”
  江氏不敢顶撞公公婆婆,只好拿二房一家出气。但二房一家也不好惹,且不说杜氏自从难产之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小叶也逐渐长大,人有主见不说,嘴上也不饶人。
  就连那个四岁的小多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有时江氏做得过份了,她就学着罗氏的口吻劝道:“省省气力吧,别丢人了。”江氏气了个倒仰。张小宝要冲她发火,她就站在院子里气他。
  张家老宅整日里是鸡飞狗跳,乱糟糟的。没几日,罗氏就病倒了。在生病的这段日子里,她回想起这半生的种种,想起小宝和小北两个孙子的事。她在想,老张头没事也在想这事。
  老两口愁眉苦脸地说着两个孙子的事。
  他沉默了半晌,对老伴说道:“他奶,咱承认也罢,不承认也好,咱们到底还是看走眼了。唉……”
  罗氏闭着眼睛不说话,好半天她才挤出一句:“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早察觉了,但是老三媳妇那个态度,还有小北对咱们的冷淡,让我的心也凉了,儿媳妇孙子不亲近我,难道让我上赶着去亲近他们?”
  老张头难得说了句公道话:“其实仔细想想,咱当初对他们的态度估计也让人心凉。”
  罗氏哼了一声,“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反正老三一家这么对咱就是不对。”老张头也不说话了。
  罗氏这一病,胡氏和张耀祖少不得要去看她,张小北碍于情面也不得不去。一家三口都去了罗氏房里,说了一会儿话,罗氏就找了个借口把儿子儿媳妇支使出去,单独留下张小北。
  罗氏半靠在枕头上,头发散乱,面带病容。
  她拉着张小北的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小北呀,你哥这次真做错了,他罚也受了,打也挨了。可他到底是你大伯的唯一一棵独苗苗,咱们老张家人丁不旺,就只有你们两根苗苗,你们兄弟若不团结岂不是让人笑话?”
  张小北说道:“奶奶,这不是我想不想兄弟团结的事。你说出了这样的事让我如何团结?”
  罗氏长叹一声道:“你哥年纪小,又受了旁人挑唆,他这次是真长教训了。”
  张小北很无情地揭穿真相:“奶奶,潘掌柜的都告诉我们了,说是小宝挑唆高明礼的。”尽管高明礼也不是个好东西,但也不能把责任都推到人家身上。
  罗氏见这方面说不通,只好从另外一方面着手:“乖孙子呀,你不为你大伯你哥着想,也得替自己着想呀,你想想,你将来是要进学为官的,戏文里不是常说齐家治国啥的吗?你要是连家里的事都处不好,外人怎么能信你?朝廷怎么能放心给你官做?”
  张小北心说,这亲情绑架不成,还威胁上了。他才不吃这套,他稍稍一想,便用平静的语调说道:“可是奶奶你怎么不想想,小宝这次敢给我下泻药,下次是不是就敢给我下毒药了?我若是再姑息纵容他,别说什么进学为官,说不定连我这条小命都没了,我命都没了,那些官位名声还有什么用?”
  罗氏见张小北油盐不进,心中不由得有些恼怒。她微微喘了口气,想指责又不知如何指责。
  张小北缓了一口气,说道:“奶奶,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谁敬我一尺,我就敬谁一丈,你看看我对小叶姐,小多妹妹多好。今天我就把话搁在这儿了,我看在爷爷奶奶的面上,只要小宝以后不再害我,老老实实地过日子,我决不会对他怎样。还有,奶奶你再好好想,我和小宝都是张家的子孙,身上都流着张家的血,你真的要因为小宝这样的人,而一直让我寒心?”
  罗氏闭上眼睛不说话,心绪翻腾不已。
  张小北起身道:“奶奶,孙儿再劝你老人家一句,不要跟自己的亲骨肉计较输赢。其实,亲人之间的争斗根本没有输赢,我们之间的不和疏远是两败俱伤。奶奶累了就好好睡一觉吧,我回去了。”
  张小北多多少少了解奶奶这个人,她一辈子都争强好胜,特别是嫁到张家后,因为爷爷不顶事,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管着,儿子儿媳妇大多时候也对她言听计从。久而久之,她就难免产生一种盲目的威信和自大。不容别人挑战自己的权威和面子,也不想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如果说,刚开始时,奶奶确实是因为张小宝是长房长孙,再加上大伯夫妻巧舌如簧而偏心大房,那么后来,已经有些变味了。罗氏继续培养张小宝,似乎就是想向人们证明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
  张小北猜测爷爷奶奶因为近日发生的事肯定心思会有所变化,因此才说出了那番话。
  出门告诉爹娘,奶奶已经睡着了。三人一起回家。
  自这以后,老宅的人就跟隐身了似的,罗氏称病不出,江氏和张富贵是无脸外出,张小宝要在家里养伤。进进出出的也就二房一家。
  张小多开始跟张小北学习识字,张小北其实早就想教她,但因为前些日子他要备考,时间太紧迫,只得拖到现在。
  他一给小多开蒙,就被这丫头的聪明和悟性给震住了。虽然她没有达到过目不忘的地步,但也没差多少,古诗也好,生字也好,教上几遍,她就记得烂熟。而且她对认字和念书也极有兴趣。张小北惊喜之余,愈发用心地教她。
  张小北中了秀才之后,张家的地位是水涨船高,连带着姐妹们的身价也跟着提升了。
  张小草已经到了婚配年龄,俗话说,一家有女百家问。之前来给张小草提亲的人就不少。但自从张小北考中之后,这提前的人虽然略少些,但质量明显提高了。
  这些提亲的人家里有前庄上的小地主,镇上做生意开药铺的,还有后庄上的富户。个个家境都不错,风评也可以。
  胡氏和张耀祖一时眼花缭乱,不知选哪个好。
  但事关闺女的终身幸福,胡氏可不敢有丝毫马虎。
  她一个个筛选,那些公婆强势、管得多的,不能要,不然,以他们家闺女那和软的性格可能被拿捏着一辈子。
  妯娌多,且有搅事精的,也不要;男方本人品性不够纯良的更不要。这么一圈筛选过来,最后只剩下了几家。
  其中一家姓杨,是家中独子,上头有四个姐姐,父母健在。胡氏悄悄打听了一下,男方因为是老来子,又是独子,爷爷奶奶父母姐姐们都十分娇惯他。他本人品性不坏,但不免有些任性,娇气,吃不了一点苦。这万贯家财也总有用光时,何况他家还没有这么多,一个男人没有担当可是万万不行。胡氏心里有些不乐意。
  另一家姓杜,跟二房的杜氏一个村的。这姓杜的早些年就中了童生,家境以前还行,现在逐渐有些衰落。家中只有一个寡母,听说这杜母性格有些强势,对儿子管得很严格。这儿子也是个用功的,每日里万事不管,只知道读书。听说,他早些年还盼着能娶个长得漂亮又贤惠的富家小姐好帮扶帮扶他们杜家,无奈他只是一个童生,也没有富家小姐愿意下嫁。一直蹉跎到现在,人家也降低标准了。
  张小北年纪渐大,再加上又考中秀才,在家里也有了话语权。他对第一家持观望态度,但第二家明确给出意见:杜家绝不能嫁。
  他的理由是孤儿寡母的家庭组合本来就是一个挑战,这个杜童生好高骛远的性格则是更大的挑战。还想娶长得漂亮又贤惠的富家小姐,也不瞧瞧自己什么条件,人家凭什么嫁给他呀。这人明显是对自己定位不清,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但是,这也不要,那也不行,这一堆人选很快就被剔除干净了。
  张小北对于姐姐的婚事也是左右为难。张小北笑话那个姓杜的没有摆正自家的地位,同时他也不得不好好定位自己家的位置。
  现在他们家的地位也就那样。就算他是秀才也仍然是农村家庭,而且考上秀才的是他本人,跟姐妹关系不太大。或许很多年后,他们张家的地位会有一个明显的提升,但大姐不可能等到那时候再嫁人。
  书香门第的看不上他们家,人家要娶的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别说是他们家这样的,有不少人家就连富裕的商户之女都瞧不起,觉得他们市侩,穷得只剩下钱。富贵之家,他们高攀不上,也根本没机会认识,而且就算有机会认识,以大姐那种单纯的性子恐怕也适应不了那种生活。
  张小北觉得自己不能想当然,他还想去问大姐自己的想法。当张小草猛然听到弟弟问她这个问题,不由得窘得满脸通红,小声说道:“这种事怎么能问我呢?让爹娘做主就行了。”
  张小北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大姐,这可不是你害羞的时候,这门亲事是你的,是你要跟男方过一辈子的,当然得你乐意。”
  张小草低头不语。
  张小北无奈,只得又去找娘,胡氏听罢嗔笑道:“你这个愣小子,你大姐能好意思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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