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命令我还是不打折扣的执行下去了,着芳草和翠竹拿了花名册,又通知众管事将人集齐,一起朝四姨娘的院子而去。四姨娘院子的门口,福宝和另一个叫福乐的正守着,两人见了我忙做了个揖,然后传了孙绍祖的话道:“夫人,老爷让您去偏房听着,其它人到院子里等着唱名,然后观刑。”
不知孙绍祖这是要唱哪出,我便也听从他的安排往偏房里去,不想孙绍祖正坐在里面喝茶呢。我与他见了礼,然后找了个椅子安静的坐了,等着听下文。而另一边,从院子里出来的福贵接过芳草手里捧着的花名册,领着众人也进了院子。
正房是正对着院子的,离院子较远,偏房是侧对着院子的,离院子比较近,从偏房里能清楚的听到院子里的声音。
富贵将众人聚集在一起,先是宣了一通唱名要求:“念到名字的站到右侧的梨树下,特殊要求的站到左侧槐树下,中间要是有人瞎站,打死不论,谁发现有瞎站的举报赏银一两。”
听得如此严格的要求,众奴仆立马规矩起来,不复刚才的窃窃私语,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见众人都老实了,福贵开始唱名,念到名字的也都麻利儿的站到该站的地方,生怕迟了就得挨板子。
唱名工作还算顺利,间或有几个人没到,也是孙绍祖将他们派到通往府外的门口守着,应不了声,全部唱完也只抓到了一个叫禾木的小厮没到。
孙绍祖放下茶碗,踱步到门前对福贵道:“你带几个人将府内全搜查一遍,看有没有那个叫禾木的,有的话就地杖毙,没有的话去衙门通报批捕,再叫福宝带人将里面那几个贱人拖出来,和左边槐树下的那几个一道杖毙了,告诉他要是100杖内就把人打死了,爷不介意也赏他一百杖。”
孙绍祖的命令无疑是血腥残暴的,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跳出来指责,就连那几个被指名说要杖毙的也只是高声求饶,再没敢有其他动作,我猜大概是怕连累家人吧,否则横竖是死,还那般小心翼翼做什么。
虽然孙绍祖把注意力放在了院子上,但他似乎也不准备让我轻松,他转过身来,朝我招了招手似笑非笑的道:“你过来看看,也长长记性,省的哪天爷抓到你背叛我,你还满嘴的理由,到那时候,爷我可不听理由,直接拖出去杖毙了事。”
孙绍祖的口气并不严厉,甚至比平时对我的态度都好,但是我就是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而且听他那有些愉悦的口气,我相信他内心深处是希望我犯错的,那样他才能当着众人的面,将我这个贾家二小姐一杖一杖打的血肉模糊,他心中那头困龙才能得到纾解。
我一边感叹着孙绍祖的黑心肝,一边乖顺的走到他身边站定,作为现代人,作为和平年代的一个女人,我连只鸡都没杀过,所吃过的肉都是被肢解好的,哪见过血肉横飞的场面?
我遵照孙绍祖的指示看着院内的场面,但其实我的眼睛是放空的,就是我人为的让眼睛不聚焦,效果是明显的,虽然院子里福宝领着几个人一字排开开始了杖责,但我只是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虽然仍让人不寒而栗,但却也不至于吓得呆头愣脑。
许是我的镇静让孙绍祖侧目,抑或是他本就在观察我,见我没有被吓到,他脸上的颜色就有些发黑,微微朝我靠近,贴着我的耳边说道:“四姨娘在外边受刑,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你是没长心肝还是吓破胆了?”
四姨娘受刑??
我的心猛然的抖了一下,眼睛也不由自主的朝院子看去,院子里福正宝带着人一杖一杖的打着,杖落,血花四溅,杖起,带起一串血珠飞舞,四周的院子都铺上了一层血红,最惨的是最前面的一个女人,她周围的血迹最多,不光是杖责流下的,还有从她腿间汩汩流出的鲜血。
而那个女人正是四姨娘!已经怀孕四个月的四姨娘!
我一下子被血腥的场面和孙绍祖残忍的程度吓住,脸色刷的一下雪白,想要说话为四姨娘求情,可是上下牙齿磕碰着就是发不出声音,浑身也颤抖的厉害,脚一软就朝孙绍祖栽了过去。幸而孙绍祖扶住我才没摔到地上。
孙绍祖见我脸色不对,身体又瘫软着依在他身上,便知我先前耍了手段,现在才是真情态,脸上的嘲讽之色甚浓,嘴里也不饶人的道:“我还道贾家的小姐多有胆色呢,原来都是使手段装出来的,怎么,觉得四姨娘可怜?觉得我草菅人命?想要给她求情?只要你愿意替她受30杖,我就饶了她,怎么样?”
我看着孙绍祖嘲弄的眼神,纵然心里愤然,却没有勇气挺身而出,我在心里默默的念道:“对不起了四姨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没有能力帮你,只愿你和你的孩子能托身到一个好地方,也算远离了孙绍祖这个人渣。”
再不敢看院子里的血腥场面,就这样瘫软在孙绍祖身上,直到噼噼啪啪的声音停止。
院子里近距离观刑的下人们,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一是被血腥场面吓的,一是怕孙绍祖看不顺眼,也被拖出来乱棍打死,
孙绍祖这才半拖半拽的携着我朝院子里走去,直到四姨娘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前站定,他随意的踢了踢躺在地上,鲜血浸透衣衫的四姨娘,脸露嘲讽的道:“这些人有的是你们的主子,有的是你们的熟人,有的或许和你们中的某人称兄道弟,但是,你们要记住,你们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若你们之中有人生出什么背主的心思,这些人就是你们的榜样,到时若我心情不好,我会让你们死的比这几个躺在地上的惨百倍,恨你们爹娘把你们生到这个世上,都明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别忘收藏过,六木在这里碎碎念: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你有魔音入耳吗?
☆、摔伤
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别忘收藏过,六木在这里碎碎念: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亲们,六木的魔音有效果吗?
天渐渐黑了,孙绍祖要警示众人的目的也达到了,遂不再折腾众人,让人都回去好好干工作去了,而我也被他丢给了同样吓得战战兢兢的翠竹和芳草,而他自己则大步走了。
我吩咐翠竹和芳草扶我回房休息,可她二人竟吓的挪不开步子,无奈,我只得一点一点的朝门外走去,我浑身都提不起一分力气,只是靠着要远离这里的信念支撑着。我离院门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成功的走出去了,却不想被横槛绊了一个踉跄,身体不稳,整个人就朝前摔了出去。
疼!!!
尽管我已经尽可能的避免了肚子着地,但是,却还是侧着身子结结实实的摔着了。
疼痛从肚子一抽一抽的传到大脑,又散播到四肢百合,我想爬起来,可是竟使不出一丝力气,身体里也有一股热流缓缓的从□□流出,这热流灼伤了我的神经,把我从疼痛中拉扯出来,我拼尽全力朝那两个浑浑噩噩的侍女喊道:“还僵着干什么,没看到我摔了吗?还不快去请大夫,愣着等死啊!”
人都道为母则强,我这也算是第一次呵斥翠竹和芳草了。许是我严厉的声音惊醒了她们,抑或我话中的威胁让她们惧怕,总之,在我昏过去之前,她们有了行动,翠竹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喊人请大夫,芳草则绕着我打转,试图把我扶起来,而我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心力,陷入了浩瀚的黑暗中。
黑暗中有一个舞台,演绎着我前世今生的各种画面,从我咿呀学语父母的欣喜,到我中学里神采飞扬的与同学郊游,再到大学里与暗恋的男神讨论问题,转而是孙绍祖迎娶我的花轿,他愤怒的抽我一顿鞭子,以及刚刚死去的四姨娘满身鲜血朝我索取她和她孩子的命,仿佛是画,又仿佛一切是真,就连四姨娘朝我扑过来那愤怒的眼神都是纤毫毕现,那恶狠狠的神情仿佛要把我撕碎,我惧怕了,我想说那与我无关,我想挣扎,却感觉被无声禁锢,最终也只能集全身力量发出最后一声哀叫。
无边的黑暗淹没所有,一切归于沉寂。
我以为我死了,被四姨娘索命给她抵债了,却不知为什么我又活了,晃动的烛影里红泪一滴一滴的花落,仿佛有无尽的心酸无法排解,只能独自黯然神伤,灯影下坐着一个人,影子被拉扯的老长,遮住了半室的光辉,而脸被烛光映的像是镀了一层金子色,我努力的辨认着那人是谁。
而孙绍祖仿佛有感应似的,在我辨认着他是谁时,他已经准确的看向了我,炯炯有神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疲惫,见我醒来,里面似乎起了一丝涟漪,又似乎一如既往的幽深。
当我看清是孙绍祖的时候,内心深处是有所悸动的,没想到孙绍祖会守着我,待我醒来。
大概是我的情绪反映到了脸上,被孙绍祖捕捉到,孙绍祖面露讥讽的神色,嘴里也恶毒的道:“爷正等着你咽气呢,怎么还醒了?看来那一摔也不要紧嘛,怎么搞的跟爹死娘嫁人了一样吓人,枉爷准备给你买一副金丝楠木棺材!既然没事了,还不快起来,装什么死人。”
毒舌我见过,却没见过这么毒舌的,口口声声的咒我死,真是讨厌至极,枉我还心存感动呢。
我懒得跟他饶舌,便将我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道:“将军,妾这一摔,腹部委实疼痛难耐,是不是伤到了孩子?”
这次孙绍祖倒是回答的挺痛快道:“命大,没摔死,要真摔死了,我让你和那两个丫鬟一起陪葬,还会留着你这个废物?在我面前装的什么似得,怎么我一不在,迈个横槛就能摔个要死要活?哼,贾家的女儿就会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我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又不敢和他对着干,就闭了眼不再理会他,让他一个人发羊角疯去吧。
我这么想,但明显孙绍祖不是这么想的,见我闭了眼,他又道:“不是让你起来吗,爷我这半夜就看灯花了,还不把床让出来。爷明日还得上衙呢。”
我不得不再应道:“将军,妾这全身一丝力气也无,哪里移动的了,再者妾这一身病气,屋子都染了上,将军最好还是换个地方休息,省得过了病气。”
孙绍祖眼睛微瞪道:“哪里那么多废话,我说要谁就要睡,你往里边去,我睡外边。当爷是你呢,丁点儿事都值得病一场。”
最终我也没拗过孙绍祖,在他的辅助下才移到床内睡下,不过我又哪里睡的着,自大婚那夜后都是我自己睡一张床榻的,且这人又是臭名远扬的中山狼,我这一天注定倒霉到家了。
夜半三更,我听着孙绍祖均匀的呼吸声,心里有些苦涩,都说十年修的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大概我和孙绍祖前两世修了百年的孽缘,积攒到这一世才同床共枕却也同床异梦,
哪个少女不怀春,我也曾想过与我盖一床被子的人,彼此汲取着对方的温暖,提供给对方一个温暖的怀抱,或者能相扶相携的走过不顺遂的日子,共享幸福的时光。
可是我碰到了孙绍祖,红楼梦里反面角色的典型,我又能奢望有什么幸福呢?只要他愿意让我自然的走到生命的尽头,我就非常感激他了。
一夜里,我在胡思乱想中度过,鸡鸣唱晓时我才微微有些混沌之意,却不想孙绍祖已经蟋窣的开始穿衣服了,我既不想服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