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孙绍祖的另一种人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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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祖嗓音低哑的道:“孩子没了,你生产的时候难产了,大人孩子要么都死,要么活大人死孩子。你也别太过伤心,孩子总会有的。”
我怎么能不伤心,那是我期待了很久的孩子呀!就这样消失了,都怪孙绍祖,要不是他,孩子说不定能健康的来到我身边。我愤恨得想着,看孙绍祖的眼神就不好起来。
孙绍祖许是看出了我的内心的愤恨,辩解着道:“这事与我无关,老头说你这一胎胎位不正,幸好是早产了,要不然等月份足了就是一尸两命的结果。不信,我把老头叫来,你亲自问。”
孙绍祖眼底很是坦荡,仿佛他说的就是真的一样,我辨别不出真假,却也没去叫老大夫,而是把我生产那日在产房里伺候我的王婆子叫了来。
王婆子这人性子忠直,在贾府总是得罪人,所以在我出嫁时就打发了跟我来,此时,我相信孙绍祖可能买通老大夫,但买不通王婆子。
孙绍祖对我的安排挑了挑眉,却也没说什么,任我施为。
王婆子很快就来了,跟我见了礼后就等着我问话。
我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生产当天的事,尽管描述的有些差异,但总体上和孙绍祖说的还是大致相同的,我不由得就信了,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虽然孩子的死与我们都没关,但我依旧悲伤于孩子的死,松开孙绍祖的衣服,我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去管其他人。
而孙绍祖则挥退了王婆子,又指使翠竹和芳草端人参汤来,而后,坐在我床边道:“你也别和我置气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身体养好了,也别为孩子的事伤心,那孩子与咱们没缘分,撂开心神,以后你还会有其他孩子。”
这大概是孙绍祖第一次与我好好说话,不知不觉间,我已哭的喘不过气来,他便把我从被子里拖出来,半靠着他,任我的眼泪蹭他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六木卡文了,字数少了点,求谅解···
☆、孙绍祖番外2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大抽,六木的日子很艰难,木有人关注的感觉好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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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来人通报说夫人要生产的消息时,我正在与上司杨指挥使沟通感情,杨指挥使为人虽不苟言笑,但确是个宽和大度的,听闻我家中有事,便嘱咐我速去看看情况。
此时我的心里也没了与杨指挥使联络感情的念头,一心想着回府,好能就近处理一些下人们做不得主的事情。
其实又哪里有什么做不了主的事情呢?贾迎春虽看着像是个不怎么管事的,但府内的大事小情她都安排的很是妥帖,我有时候会想:传言这东西真不可信,贾府的二木头都有这能力,贾家还至于败落至此吗?
所以只要府内不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我在与不在,差别真的不大。只是一切没有尘埃落定,我这心就一直悬着,哪有心思处理其他的事情,与其两头都没着落,我还不如紧顾着一头儿呢。
谢过了杨指挥使的宽和体谅,我便急急忙忙的赶回府,待到府里时,稳婆竟还没有到。我有些迥然,想我也是堂堂天子朝臣,什么时候慌乱成这样过?
我沉着脸,越过与我见礼的下人,缓缓的坚定的走进产房,身后是一片惊呼声。确切的说,我也不能算是走进了产房,我只是打开了产房的门,站在门口对里面做准备的人威逼利诱了一番,就出来了。
毕竟我虽然不介意什么“晦气”之类的话,但难免同僚属官心中不犯忌讳。
待我到院子站定,稳婆才颠颠的进来,我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吃这碗饭的,来的竟然比我还晚,真该好好收拾她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不过现在情况由不得我,我便威胁了她一番,然后匆匆让她进去了。
而去请人的小厮则没这么幸运了,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直踢的他滚出去老远,不过,我依然觉得心中这股邪火压不下去,只得嘱咐了福贵,让他有什么情况去校场找我。
校场里,陈列的兵器都被我耍了一番,浑身也竟是汗味儿,我喘着粗气,靠着陈列架坐下了,一边想着不该对贾迎春施暴,导致孩子早产,一边又幻想着一个白胖娃娃咧着嘴冲我笑,多美!
曾祖说我:成于肖其祖,毁于随其性,这次的事给我敲响了警钟,是时候收收我的气性了,就算不为我自己考虑,也要为我儿子考虑的。
至于贾迎春,也算她一个吧。
有时候我也想,贾迎春是如何入了我的眼的呢?就她身为贾家女儿这一身份,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大概那次我醉酒,抽了她一顿鞭子,而她向我声嘶力竭的哭诉开始的罢。我得承认,那时我真的心软了,就连那鞭子,我都让小厮捧出去了。只是还是有些后悔的,所以我决定以后都不给她好脸色,让她生活在没有丈夫的爱的境地里。
然后,又发生什么了呢?
想起来了,我受皇上调遣,去外地办差去了,足足走出去了七八天,而恰巧我回来那天,贾迎春回娘家去了。
我很气愤,正觉得这人不值得好好对待,就应该虐打她才能让她舒服时,她坐的马车就回来了。她甚是会狡辩,不过这狡辩听着还算顺耳,我便就斥责了她一番,然后就把她轻轻放过了。
不过贾迎春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是我从蛮夷虏来的四姨娘却背叛了我。她竟然与一个跑来我府里当下人的蛮夷私通,竟然还有了孩子。我很气愤,当众打死了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独独那个奸夫跑了,可气可气。然而最让我生气的是贾迎春的死撑以及事后竟被横槛绊倒这件事,我恶毒的咒她死,真是没见过如此笨的人,只那一张巧嘴伶俐。
再然后呢?嗯对了,我护卫皇上受伤了,昏迷着被抬回了孙府,醒来的第一眼便见她躺在摇椅上守着我,我的心那时真是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的,自曾祖和父母接连去世后,我有多久没享受到家人的温暖了?有八年了罢,一颗苍凉的心都很久没什么温度了。唉这个叫贾迎春的女人却给我燃起了一颗火种。
······
我还待回想着什么,却听到福贵仓皇的喊我的声音,我不禁心中一颤,怕是那边出了什么差错,福贵才能这般仓皇罢,我急急得迎出去,正看到福贵上气不接下气的朝这边跑过来,还有一段距离就朝我喊道:“老爷,您快回去看看吧,稳婆刚才出来说夫人难产了。”
我有些发蒙,却又不得不快速的回归现实,撇下福贵急匆匆的朝产房的方向快步走去。
行至产房处,我见那稳婆一脸汗的在那里打转,便知情况是不好的,我一把拽过那稳婆,让她快说情况,那稳婆则口齿有些不清的答道:“将军,您夫人胎位不正,现在孩子卡住了,您快做决断吧,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否则就要一尸两命啦。”
我被这话激的差点踉跄,怎么会这样?我刚刚幻想的胖娃娃和他娘怎么就到了这种地步?我想要孩子,我也想要孩子他娘,这让我怎么抉择?
我张了张嘴想说要孩子,可是竟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而且心里也仿若刀割一般。
稳婆也很急,劝我道:“将军,您快做决定吧,总要选一个的。”
我闭了闭眼,又伸手抹了一把脸,颓然道:“保大人。”
错误既是我犯下的,应该由我自己承担苦果。
恰此时王婆子进来,听到了这一句,插嘴道:“小姐不一定同意呢,老爷,您还得想办法让小姐同意。”
哪来的时间说服她?况且她能被说服吗?我只得叫小厮拿了一包迷药洒在了王婆子端的参汤里,端进去给贾迎春喝了。
接下来我就浑浑噩噩的,直到稳婆从里面抱出个死婴,我瞧着那男婴的五官与我有七分的相似,那心就如针扎般似的,挥了挥手让她把婴孩儿交给福宝,然后我将院子内包括老头儿的所有人叫到一起,说道:“今天这事你们要是说出去一个字,我一定会杀你们全家,至于夫人要是问起来,就说难产,只能保大人或者一尸两命,所以小公子去了,还有至于为什么难产,就说胎位不正,都明白了吗?”
纵然有不想听明白的,却也惧怕我严厉处罚,都应了,遣散了众人,单独留下稳婆王婆子和老头儿,我又郑重的交代了一遍,然后放稳婆走了,而后我对依旧有些愤然的王婆子道:“我以后是准备与你家二小姐好好过日子的,你最好不要乱说,不然,受罪的还是你家小姐”王婆子瞪了我一眼应了。我便也把她打发走了。
剩下一个老头,确是我心中最纠结的疑问,我问道:“她的难产与我那日将她踢倒在地可有联系?”
老头儿似乎隐约看了看我的表情,沉吟半晌道:“有关系。”
我感觉我的世界一下子就崩塌了,整个人也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我强挺着嘱咐他道:“你说的话我信,只是要是夫人问起来,你就说没关系罢,只是胎位不正卡住了,若胎儿正常生产,必是一尸两命的后果。”
老头儿也应声去了,只我一人呆愣愣的站在萧索的风中。
☆、孙绍祖番外3
我从没有如此绝望过,就连我父母逝去仅留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毕竟那时,我还有叔叔照顾我。可此时,我身边仅有的亲人,一个因我那一脚没了生命,一个因我那一脚挣扎在死亡的边缘,我不知道我这是得了什么失心疯,才能干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此时我脑子里一团浆糊,抽痛难忍。
我感觉我的世界很是眩晕,慢慢的我抱着头蹲下来,不然我不确定我还能站着,一旁抱着死婴的福宝劝慰我道:“老爷,事情既已发生,便是无法挽回了,您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好好待夫人吧,小的这些日子冷眼旁观,见夫人也是个好的,您多心疼心疼她,孩子很快又会有的。至于小公子,那是与您和夫人没缘分,不要太伤心了。”
福宝又道:“老爷您也别太自责了,那个人一生还不犯几个错误?只是您这个错误更揪心罢了。您且放宽心,小公子在天之灵,也会体谅您的苦楚。”
······
福宝又断断续续的劝慰我几句,只我脑子疼的厉害,哪里知道他说什么?
我不理福宝的劝慰,仍旧抱着头蹲着,沉浸在自责和失去孩子的痛苦中不能自拔:翻过年来,我已经23岁了,哪家人23岁还没个男丁撑门面?我又怎么能因一句’没缘分’便不伤心?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生生造的孽!古人云: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这是活生生的断臂割肉之痛!
福宝似是知道我听不进去,在旁又大着声音道:“老爷,夫人现在在里面躺着,府内的事得您做主,小公子的事情还待您处理,皇上那里交代的事宜您也不能放下,所以您还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垮了呀。”
我被福宝这一喊,惊醒了些,从沉痛中回过神来,福宝说的都是事实,贾迎春还在里面躺着,人事不省,我现在还不能就此倒下。
我已经对不起孩子和贾迎春了,我不能只顾着在这里悲悲切切,而应该在贾迎春昏迷的时间里好好照顾她,也应该好好的为我这个苦命的孩子超度,不求他能原谅我,只求他能再世投个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