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灵卷轴-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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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突然传来王成安凄厉的叫声:“涯涯——”
王涯暗叫声:“不好”,一把收了地上的古铜钱迈腿就朝王成安叫声传来的方向奔去。她跑得极快,步子迈得极大,几乎一步踏出两米远,却仍追不上王成安的声音。
王成安凄厉的叫声从更远的地方传来:“涯涯——”
王涯听到王成安的声音已经飘出去很远,急得她大叫:“爸——”又大叫声:“死花妖,死绿脸妖怪,你有本事冲我来!”她又大叫:“爸,用尿淋它——” 话音没落,突然撞上什么,毫无准备的王涯抬腿迈出膝盖突然撞在硬物上,惯性使然,她整个人也撞了上去,重重地砸在上面——一堵墙!王涯痛得闷哼一声,摔在地上,首先磕到墙上的腿都痛得连直都直不起来,胸部和脸紧随其后地贴上去,这会儿痛得发麻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王涯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痛得眼泪珠子都滚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气来。用手摸在膝盖上一片粘糊糊的还有血腥味,膝盖好像也肿了。王涯忍住痛含着泪站起来,她已经听不到王成安的声音。
王涯用手去兜里摸符,才发现之前备的符已经用得差不多,只摸出一张朱雀焚邪符。她把符纸点燃,在符纹的微弱光亮照耀下,她看清面前是一根约有一米多宽的石柱,柱子上缠满拇指粗的根须,这柱子很高,一直延伸到头顶上方的黑暗中。王涯趁着朱雀符纹没有燃尽还有点效用,一掌将这符纸打在了那根须上,那些根须就像是被火烧着般迅速扭动起来。
王涯的眼睛瞬间亮了!这就是那彼岸花妖的根须吧?可让她撞着了!她一咬牙,一把掀开贴在掌心上的创可贴,把已经止血的伤口一把掰开,鲜血瞬间渗了出来。王涯将兜里的古铜钱摸出来狠狠地按在掌心上,让古铜钱全沾上自己的血,然后开始结血印。她在心里大叫“死花妖,上路吧!”
王涯手上的印刚结到一半,石柱中突然浮现出一张绿莹莹的人脸,跟着数十道根须破空砸来。饶是王涯脚踏太极步闪避仍没躲过这密集抽来的根须。那根须仿如鞭子般狠狠地抽在她身上,把她抽飞出去。她刚飞到半空,又有根须缠在她的腰上,身形一顿,下一秒她的手腕、脚踝就全被根须缠住,整个人四肢大张地吊在离地两三米高的半空中。地上传来清脆的声响,却是那七枚古铜钱落地的声音。王涯看到自己的古铜钱落在地上,脸都绿了。她感到前方有视线投来,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张绿色的人脸出现在面前的柱子上。
这一次离得很近,只有两三米远,王涯清楚地看清了这张脸。没有之前见到的那张脸大,但从那双眼睛她认出就是之前见到的那张人脸。
这人脸慢慢变小,很快就缩到常人一般,瓜子脸、尖尖的下巴、细细的眉毛微微上挑隐约透出几分凌厉,嘴略呈菱形,微微上挑,似在笑。从脸型来说还算是个美女,再一细看,这张脸像是用碧绿色的叶子编织而成,虽然五官凸出,但仔细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五官下面那密集的根须。王涯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张脸上的眼睛并不是叶子,而是朦朦的两团绿光,王涯清楚地感到那绿光正幽幽地盯着她,再配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王涯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妖还是千年大鬼。她敢说,就算是死老太婆来到这里说不定都只有被秒杀的份。
王涯被这绿眼睛看得全身发毛,她冷冷地哼一声,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忽地想到自己被揍成猪头样的脸,顿时冲上去把这张脸上的叶子一片片扯下来撕碎的心都有了!
那绿脸仍旧盯着她,仍然在笑。王涯却感到那幽绿的眸子里透出的冷意和不断朝她身上裹束而来的根须。王涯想起之前被拖进黄泉泥地里的待遇,气得脸都白了,她咬牙牙关奋力挣扎。她越挣扎,缠在手腕上的根须就缠得越紧,勒得她的四肢发麻,没几下王涯就没了力气。她刚松了劲,就又有一根根须缠过来卷在她的脖子上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脖子。
这死花妖是要弄死她!
王涯闭上眼,努力地去感觉这些年修行凝聚在体内的“气”,她运转那股气慢慢地传递到四肢,然后奋力一挣,被束住的双臂仍旧纹丝不动,全倒是脖子勒得更紧,她感觉她的嘴唇都麻了,面部充血、头皮直发麻。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回来陪我吧。”
王涯恨恨地看着那张绿脸,却发现那张脸越来越模糊,她的胸部像要炸开了似的,拼命想喘气却怎么也喘不过来,她的脖子被勒得好痛。
忽然,一道绿光从黑暗中蹿出来,同时身后有重物扑来以及利刃划过空气的声音,紧跟着王涯就感到束在身上的根须一松她便往下坠去,跟着好像撞在了谁的身上再摔到地上。一声闷哼从身下传来,听声音像是个女人。王涯得以喘息,也顾不得是谁压住了谁,她拼命地喘着气,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喘两口,就有人把她推开,跟着电筒光照过来,王涯这才看见黄岐咬住嘴唇从她的身边坐起来。
黄岐说:“王涯,你真该减肥了。”
张清水赶到黄岐身边问:“你没事吧?”
黄岐答了句:“没事!”她揉着胳膊,被张清水扶了起来。
王涯揉着脖子站起来,说:“那死妖花在这里。”她朝面前的石柱上望去,发现那张脸已经不见了,只有几根断了的根须和两道清晰的利刃砍过的痕迹浮现在石柱上。她扭头朝身旁的老唐望去,只见老唐手上提着唐刀,身后飘着一张雪白的、薄薄的小纸人。
老唐问:“王成安呢?”
王涯说:“可能是被死妖花逮走了。你们刚才去哪了?”
老唐说:“去探路。阿岐说你们可能出事了,我们就折了回来。”
黄岐问:“王涯,刚才怎么回事?”
王涯从老唐那借过手电筒,拖着痛得发麻的右腿一瘸一拐地把自己的古铜钱找回来,将刚才发生的事向他们说了,包括听到的那句像幻觉般的“回来陪我吧”也说了。她说完,沉沉地叹口气,问:“睁眼瞎,你能帮我把我爸找回来吗?”
黄岐沉默两秒,说:“你如果以后不叫我睁眼瞎,我可以试试。”
王涯无语地看着黄岐。
黄岐无神的眼睛对着王涯,寸步不让的模样。
王涯翻了个白眼,无奈妥协:“黄大小姐,这样喊行吗?”
黄岐摇头,说:“我比你大,你叫我岐姐吧。”她说完,不再理会王涯,转身扭头四“望”,说:“刚才我们探过,这里面到处都有那株植物的根须,暂时不知道那株植物到底是什么,就叫它妖吧。这地方有风还有水流,应该有出路,不过应该都被根须给堵住了。王涯,你受伤了?你身上有血腥味很重。”她头也没回,但说得十分笃定。
王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求于睁眼瞎,倒没好意思再拿话刺人。他们几个人里,就她受了伤,还是接连受伤,被那疑似花妖的东西重点照顾,真背啊!她默默地翻出创口贴,把手上的伤口贴起来,又撩起裤子,发现右腿磕得血肉模糊的,整条腿上沾的都是血。接连被揍得没有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王涯也没了脾气,比帆布挎包里摸出纸巾把伤口旁边的血擦了,将创可贴贴在伤口上。她前一阵子常咬手指头,估计以后也少不了咬手指头,包里备了几大盒创可贴,只要不伤到血管,她想她的创可贴还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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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十二盏灯
老唐才里的电筒光照在她的伤口上给她照明。王涯把创可贴贴在膝盖上的伤口上;很快就被血浸透,殷红的鲜血汇成一条细红的长线顺着雪白的小腿往下淌;创可贴都没贴住。
老唐见王涯的伤口很深,都露骨头了,说:“刚才给你的药没用完吧?那是我从老苗子那弄来的药,止血化瘀都有很好的效果。”
王涯从兜里摸出剩下的药膏涂在伤口上;顿时感到伤口的疼痛消了很多,血也被药膏堵住;她又用创可贴贴在伤口上,血依然渗红了创可贴;但总算能把创可贴稳稳地贴在伤口上。王涯把剩下的一点药膏还给老唐说:“老唐,对不起。”
老唐摆摆手说:“已经到这地步就不说那些了。我刚才和小张、阿岐大致地查探了下附近,这应该是座地宫;你看看旁边的柱子和地砖,应该有些年头。你再看看旁边的根须,这地宫都被这植物的根须穿透、裹覆住。”
王涯说:“张清水说这座地宫有禁制,她能破掉这地宫的禁制吗?”
老唐默默地看着王涯,沉默半响,问:“王涯,刚才引魂灯照路为什么没把我们带离黄泉?我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王涯说:“你的意思是刚才那出现的那张绿脸在作怪?”
老唐满脸凝重地说:“小张会破阵,但对付不了这类成了精的妖物。阿岐能找到出去的路,但刚才我们试过,走到一定的地方就在原地踏步,再迈不出去半分。我的式神也突破不了结界,顶多只能斩掉它卷过来的根须。我们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如果困在这里,不出三五天就得全部死在这。”他略微停顿,说:“黄泉路上除了黄泉彼岸花没有别的植物。”
王涯说:“这是一只黄泉彼岸妖花,与阴灵卷轴里的那朵彼岸花瓣有渊源?”
老唐一脸沉重地说:“极有可能是同根同源。花根在黄泉路上,花朵被封家人封印在了阴灵卷轴中。我想你应该听说过黄泉彼岸花的传说。”
王涯缓声说道:“黄泉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的引魂之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有花不见叶,有叶不见花,花叶永不相见,生生世世花叶两相错。”她想起刚才在黄泉路上快被那朵妖花抽走生命时恍惚中听到的那句“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是你回来了吗?是你吧。”,她爸说她身上开出好大一朵花,黄岐说她的身体里有一只大妖,再想到之前隐约听到的那句“回来陪我吧”,说:“难道是说被封家封在阴灵卷轴中的那朵妖花在黄泉路上被我释放出来进入了我的体内,这花叶认出它,想把我杀死在这里让花魂回去?”
老唐说:“只能作这样的推测。所以,王涯,我们能不能出去,关键还是在你身上?”
王涯差点炸毛:那朵妖花要她死在这里,她还能出去?王涯又想起之前展开卷轴时看到的那朵黄泉彼岸花,那种难以言述的情绪又浮上心头,竟让她有种说不出的烦闷。她踏入黄泉是为了去阴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