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冷少的贵妻-第3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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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翩然出了门。
他那坦诚的语气和清澈的目光,让唐黛觉得她自己龌龊了,这种感觉真是不怎么好啊!
不过幸好下位来的是纪铭臣了,于是他理所应当地承担了唐黛埋怨的话,“怎么来的这么晚?”
纪铭臣一怔,他脱下身上的风衣,随意搭在沙发背上,问她:“怎么?等的不耐烦了?忙啊,处理了几件急事。”
唐黛稳了稳气息,说道:“知道你忙,如果不是因为你那里记者太多,不方便,我就去找你了。”
“嗨!没事儿,怎么了?”纪铭臣爽朗地问。
和纪铭臣相处就是轻松,他的性子真是太好了。
她看向他,认真地说:“中午我出门的时候,看到苏紫了,我试探她一下,基本可以确定她就是凶手。”
“哦?怎么讲?”纪铭臣坐直身子,双臂放在桌上,目光如鹰般紧紧地盯着她问。
“她的反应,是凶手应该的反应。我想她内心里没想到有人会猜到她是凶手,所以非常的意外,掩饰不住的恐惧。”唐黛说道。
纪铭臣若有所思地敛下眸。
唐黛又说道:“还有一点,幕后之人,和容倪幕后的人是一个。”
“哦?确定了吗?你怎么知道的?”纪铭臣惊讶地问她。
“不能确定,刚刚霍成梵来过,他说的。”唐黛说道。
纪铭臣目光探究,问道:“他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唐黛快言快语地说:“你问他去!”
“呃!”纪铭臣讪讪地说:“职业习惯,那个冒犯了!”
唐黛没好气地哼了一句。
“呵呵,这可是大线索啊!”纪铭臣沉吟一下说道:“容倪背后的那个人,肯定是宴会中的其中一员,否则他如何全盘操控呢?”
“是的,可宴会里那么多人,怎么圈定?说实话,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还不知道呢!”唐黛郁闷地说。
“对方既然用电话联络,就证明他根本就不介意别人将他供出来。”纪铭臣说道。
“是的,他应当是知道纪蕊和霍成言滚到一起之后,立刻给苏紫打了电话,让苏紫进行杀人行动,然后又给容宛静打了电话,让她打扫现场,这样一来,两个人都会有不在场的证据,是不是?”唐黛问他。
“没错!可现在即使推测出了结果,我们也没办法将凶手绳之于法啊!”纪铭臣靠在沙发上说。
“是的!”唐黛轻轻地叹了声气说道:“即使……”
说到半截,唐黛突然顿住了。
“你想到了什么?”纪铭臣坐直身子问她。
他的眼里发出了精光。
唐黛问道:“沙发后面的脚印,你们提取过吗?”
“当然,那是凶手站过的地方,但很可惜,那里的脚印太杂了,即使有结果,也不能指认凶手。”纪铭臣说道。
唐黛突然站起身,她解开自己颈上的丝巾,盯着纪铭臣,向他走来。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纪铭臣看她目光直勾勾的,绝对没有想什么好事,他心里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唐黛走到他身后,沙发的后面,温柔地将丝巾套在他的脖子上说:“还原现场啊!”
“哦……好吧!”纪铭臣忙配合地抓住丝巾。
吓他一跳,这个还是可以接受的,他一边准备一边说:“不过你杀人的时候,要不要说的这么温柔啊!听的我是毛骨悚然!”
唐黛呵呵一笑,说道:“女人嘛!就是这个特点啊!”
她试了试丝巾,说道:“苏紫那么瘦弱,如果想最快致纪菱于死地,那肯定会用尽她最大的力气对不对?”
“嗯!”纪铭臣点头。
“她当时穿着高跟鞋,所以不好着力,她一定要借力!”唐黛又说。
“我明白了!”纪铭臣眼前一亮。
“你抓牢丝巾,我们试一下,我会用猛力,可别真勒死你。”唐黛说道。
“好了,你下手吧!”纪铭臣说道。
这话让人听了,总归不太舒服。
不过唐黛没心思想那么多,她突然一用力,纪铭臣虽然抓着丝巾,可条件反射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高坤看的嘴角直抽,哇靠女人狠起来可真够狠的,现在你说他家少奶奶是凶手他都相信。
这干脆利落啊,绝对不拖泥带水。
纪铭臣这个姿势,很难用力,他一边支撑一边说:“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啊!我要真被你勒死了!”
“我就等你这句话呢!”唐黛松开手。
“我靠,我要是被你勒的说不出话来,岂不是真要见阎王了?”纪铭臣叫道。
唐黛的手肘支在沙发上,笑着说:“这么脆弱?有没有感受到纪菱当时的想法?”
“很恐惧,这是一种身上有力气却无法用出来的一种姿势,可以说坐等死亡降临一般。”纪铭臣站起身问:“不过你怎么有这么大力气的?”
“你自己来看看!”唐黛说道。
纪铭臣绕过来才发现,她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她的一支腿撑在沙发后面,他注意到她的半只脚掌已经伸进到沙发底下。
“太棒了!唐黛我真是爱死你了!”纪铭臣忍不住兴奋大叫道。
门在此刻被推开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证据
唐兴晟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紧紧盯着企图拐走他女儿的这个小子。
唐黛看到爸爸,表情一怔。纪铭臣却没看到门开了,他还在兴奋地说:“我怎么就没想到男人轻易做到的事,女人要费很大力气呢?早知道我就该……”
他想说的“早点找个女人来还原现场”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了,“你还想干点什么?”
纪铭臣一怔,转过头看到唐黛的父亲,立刻礼貌地开口叫道:“伯父您好!”
“谁是你伯父?别乱攀亲!”唐兴晟瞪眼睛,看起来十分的严厉。
纪铭臣脖子一缩,完全不明白唐黛的父亲为什么对自己那么严厉,他想询问,哪知刚说了两个字,“伯父……”
就又被打断了,“说了别叫我伯父!”唐兴晟看向唐黛厉声叫道:“黛黛,过来!”
唐黛走过去,同情地看了看一头雾水的纪铭臣。
唐兴晟拉着她的手就给拽出去了,好似是看到女儿早恋和臭小子约会一般。事实上在黛黛正青春期的时候,他就想着,如果哪个臭小子敢勾引他宝贝闺女,他就毫不客气地出手收拾。
谁知道没让他遇到,现在虽然不是青春期了,可这臭小子想破坏他女儿的家庭,一样地可恶。
唐黛和他坐上车,无奈地说:“爸,停止您的想象力吧,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唐兴晟被气得够呛,他又瞪起眼睛说:“啊?你还为他说好话?我可是亲耳听到他向你表白的,这要是寒厉听到了,不就完了?”
“爸,他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好吗?你没听前面啊,我帮他破了案……”
“不管怎么样,那三个字是不能乱说的,难道你不知道?”唐兴晟固执已见地说。
“我知道,可是他就是随口一说,没有那方面意思。”唐黛很清楚,纪铭臣刚才说的,绝没有示爱的意思,不过是因为案子要破,所以非常兴奋。
“你既然知道,还维护那小子?他给你灌了什么*汤?嗯?”唐兴晟不依不饶地说完,又教育起来,“黛黛,寒厉他对你这么好,你可不能有别的心思啊!这离了婚的女人,就像是抹布一样,看起来那些男人在你没离间对你好,等你真离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知道吗?”
唐黛头疼,她点头说:“爸,您放心,我没有喜欢别人,我和寒厉挺好的,您怎么来了?”
赶紧把话题转移开吧,难道这就是代沟吗?简直就没办法沟通。
“还不是因为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今天纪菱的丧事刚办完,你没事儿别自己在外面溜达。”唐兴晟教训道。
原来是担心她的,唐黛心里一暖。
她的手机响了,是纪铭臣打来的,唐兴晟斜着眼睛想看谁的来电,唐黛很快便接了,他没看到。
“唐黛啊!我刚才忘了问你,苏紫她那天穿的什么礼服?你当时有注意到吗?”纪铭臣问她。
“嗯,注意到了,是紫色的。”唐黛说道。
“具体款式呢?”纪铭臣又问。
“那个没注意。”唐黛说道。
“好,知道了!”纪铭臣挂了电话。
他要马上去搜苏紫的家里,找到证物。
以当时唐黛用的力气,手套上肯定会有丝巾的纤维,另外沙发后面应该也会留有礼服纤维,沙发下面的脚印,他已经让人去提取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让人盯着苏紫,她应该没有机会把礼服给处理掉。
唐兴晟瞥了女儿一眼,问她:“谁来的电话啊?”
唐黛当然不能说是纪铭臣了,那不是找训嘛!她若无其事地收了手机说道:“爸,我现在是成年人了。”
唐兴晟觉得心里像小针扎一样,就好像他的宝贝女儿要急于挣开他的保护一样。
虽然他对她缺失了那么多年的相处之情,可是他与含玉一样,时时刻刻地关注着她,她从来没有离开他的视线,倾注的这份感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他伤感地说:“唉,女儿长大了!”
这句话听的唐黛颇为心酸,她原本心就软,听不了这样的话。她忙说:“爸,没有那个意思嘛,刚刚是帮朋友个忙。”
一听说是帮忙,唐兴晟没往纪铭臣身上联想,他立刻就笑了,说道:“啊!就知道我女儿心疼我!”
看他没有半点心酸的样子,笑的那么开怀,唐黛总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
董奇伟带着人立刻进了苏紫的家,控制住苏紫的母亲,不让她通知苏紫。
然而董奇伟一打开苏紫的衣柜,傻眼了。
他走到楼梯口,说道:“纪局,您上来一下。”
纪铭臣上楼,低声问他:“怎么了?”
“唉,您自己看看吧!”董奇伟郁闷极了。
纪铭臣心想,难道苏紫把礼服都给处理了吗?怎么可能?
他走到柜子前,也傻眼了,倒不是礼服全处理了,而是柜子里的礼服,有深紫有浅紫有耦紫有粉紫,总之基本全是紫色的。
怪不得叫苏紫,连衣服都是紫色的?
要是把这些衣服都给弄回去检验,要验到什么时候去?
纪铭臣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苏紫现在瘦的很,找那些礼服腰部明显瘦的衣服,着重找膝部磨损的衣服。”
他又挑起了几副手套看了一下,说道:“基本都是丝或缎的料子,找指腹部有轻微拉丝的手套去验。”
礼服的手套,一般情况下很少磨损,因为主要是握手或拿酒杯,不可能戴着这种手套去做力气活儿,所以特征应该还是比较明显的。
纪铭臣走下楼去,容惜薇咬着牙说:“纪铭臣,我们苏家虽然人丁不旺,但好歹曾经也是与你纪家齐平的家族,你不能因为我死了儿子又死了丈夫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妇的啊!”
纪铭臣面色未动,说道:“苏太太,这是两码事,我可完全没有欺负的意思,如果苏紫她不是杀人凶手,我自然不会对她怎样的。”
“我女儿绝对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不可能!”容惜薇就像疯了一样,冲他嘶叫着。
纪铭臣了解她的心情,短短时间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先是两位亲人的过世,再是苏紫离婚,公司成了别人的,然后再是苏紫杀人事件,这真是要逼死一个人的节奏。
可没有办法,如果苏紫是杀人凶手,他就必须要将人捉拿归案,不能因为任何原因妥协,这是他的职责。
他看向容惜薇问道:“既然你不相信她是凶手,我想你应该也希望她能尽快地洗脱嫌疑,那么那天,她穿的是什么衣服?什么鞋?”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