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笔记-第30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师父说,正是这种野葬,弃葬习俗,使西部草原一带常有“行尸”为患,其实就是那些没有被野兽吃掉的死尸,成了僵尸在外面横冲直撞。过去青海**那一带把自家门洞都修的特别低,就是防止行尸闯进家来。
听了太师父的话,我们心里堵有点惊秫,没想到大白天居然在草原上遇到僵尸,幸好我们都是学过法术的人,否则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太师父用铜针放了气僵的尸气,然后又念咒做了法术之后,那具女尸就不会再成为僵尸了。
经过刚才僵尸一闹,又不觉得饿了,我们又继续向前赶路,又走了半天,才见到一个真正的牧民帐篷,这个蒙古包很大,也很讲究,上面有一圈花纹的民族图案。
放牧的是一对中年夫妻,见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远道而来,就热情的把我们请进帐篷,男主人为给我们烤好了羊肉,被太师父挡住了。
这对牧民夫妇有些不解,太师父就跟他们解释说:“我们是修行的人,是吃素的,若是有饼子什么的给我们吃点就行了。”
女主人一听,马上为我们端来了饼子和酥油茶、还有无花果、巴旦木和葡萄干,油炸的散子(类似麻花一样的东西,但是比麻花酥脆多了)太师父和几位师叔既不喝酒也不吃肉,不过那两位带着四川口语的道士可是来者不拒,跟着主人又是喝酒又是吃肉的。
帐篷里很舒服,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一点也不觉得冷,蒙古包里居然还有一台电视,不过只能收一两个台,而且都是中央台。
我好奇的是他们的电从哪里来的,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太阳能电池板,自己发的电。
男主人自豪的告诉我,他这里什么都有,单这顶帐篷也有四五十万!电视,手机,什么都有……真是科技改变了生活。
不过我们不吃不喝的,不太讨主人喜欢,倒是那两位带着四川口音的道士,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主人反倒很是高兴,那两位道士说他们是民间散修的,没那么多忌讳,所以吃肉喝酒毫不含糊。
证鬼道虽然是隐门秘派,但是跟大门派没什么区别,虽然平时不怎么讲究,但是在朝拜昆仑这件事,一点都不马虎。
其实看到他们喝酒吃肉,几位师叔都挺眼馋的,我的口水也直往肚子里咽,虽然我不怎么喝酒,可是烤肉的香味实在太诱人了,但是太师父不发话,我们谁也不敢吃。
所以我们只能看着眼馋,吃了一些饼子和干果,主人夫妇陪着那两位道士吃肉喝酒,不怎么搭理我们了,因为在他们看来我们似乎不太好招待,也不知道该怎么招待,索性就不管我们了。
和牧民打交道,其实很简单,他们比较淳朴,只有能喝酒能吃肉,他们就高兴,认为客人是诚心诚意的。
俗话说酒品看人品,牧民心思简单,性情豪爽,在他们眼里只有朋友和敌人,认为不跟他们一起喝酒的人,心里不诚实,这样的客人不友好。
若是遇到脾气不好的主人,当场给客人甩冷脸色不说,搞不好会把碗里的酒倒在客人的头上,当众让客人下不了台。
还好,男主人没这么做,只是我们不吃不喝的让他们心里不太舒服,尽管那两个四川口音的道士,一再替我们解释,我们是吃素的,跟他们不一样,但是那对夫妻还是不高兴,态度明显对我们冷淡的多。
太师父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我们都是修行的人,晚上能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不错了,谁还会跟主人生闲气。
倒是那两位道士口福不浅,大口的吃着手抓羊肉,大口的喝着马**酒,吃喝的满脸油光直冒,男女主人喝到了兴头上,还为我们唱起了歌。
我没有这种大帐篷里住过,据说这种帐篷晚上睡觉是不用床的,困了躺在地毯上就睡了,但是如果被子不多,几个人盖一床辈子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民间传说这种帐篷里睡觉男女不分,甚至有女主人陪男客人睡觉的说法,男主人还说这是最尊贵的招待,我觉得应该是误传,因为这种说法太荒谬了。
我们虽然不喝酒,但是也得陪着他们,男女主人和那两位道士吃喝到半夜,最后主人和客人都喝的熏酊大醉,东倒西歪,男女主人乘着酒兴载歌载舞,嬉闹了一阵之后,女主人拿出了几床被子,向我们扔了过来。
“睡吧!”虽然女主人的普通话说的很蹩脚,但是我还是听明白了,心想这么多人怎么睡……难道就这么睡在一起?
第526章 冰川
大家抓过被子席地而倒,躺在地毯上睡了起来,因为被子的数量有限,大家必须并在一起才能盖着被子,当然也包括男主人和女主人,大家挤在一起相近如宾,哪里会有那些龌龊脏脏的想法。
牧民热情好客,因为受条件限制,没有多余的帐篷和被子,为了招待客人,只能和客人挤在一起睡觉,他们心底坦荡,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反倒是外界过于揣测,误解谣传,这是对人家的一种亵渎。
如果真有人好色之徒借机冒犯女主人,那是犯大忌的,牧民都是血性汉子,其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我们就要离开这对热情好客的牧民夫妇了,说实在的,牧民的资源是非常有限的,他们除了羊肉方便之外,其余的食品及其匮乏,更谈不上蔬菜了,能招待我们这么多人实属不易。
太师父有些过意不去,见男主人送我们离开的时候腿有点瘸,太师父看了他一眼说:“你这腿病得了多少年了?”
男主人含糊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呢,老了,快死了!”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
牧民是不忌谈生死的,他们认为死是生的轮回,是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或者说用另一种身份重生了。
因为牧民生存条件艰苦,很少有活过六十岁的,过了四十五岁就说自己老了,看起来很彪悍,但是说病倒就病倒了。所以男主人才说自己老了,快死了,其实他也不过四十多岁。
“你的腿不是啥大毛病,是得了风湿邪症,我帮你驱一下风湿吧!”太师父说完,拿出一包银针。
“师父,你懂医术?”那位牧民汉子好奇的看着太师父。
太师父点了点头说:“略知一二。”
说着让那位汉子解开绑腿,捋起裤子,把腿露出来,平躺在帐篷里,然后取出一尺多长的银针,猛然扎在牧民汉子的大腿上,他不禁浑身一颤,其实这一针扎在了病灶**位,所以才出现了条件反射。
紧接着太师父舒展身形,手掌微微一晃,悬空一尺对着牧民汉子的大腿,一路推移下去。
“热……热热……”牧民汉子颤声道。
原来太师父正在用自己的真阳之气为牧民驱赶风湿,一遍真气推过之后,太师父拔了银针,然后对牧民说:“好了,你现在站起来试试!”
那位汉子闻言站起来走了两步,惊奇的说:“好了,不痛了!”
太师父点了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到出几粒药丸送给牧民汉子说:“这次医好之后,可保你几年不再犯病,只是你常年在草原放牧,难免还会再得风湿,我送你几粒药丸,以后再犯风湿,吃一粒即可管几年不再复发,切莫多吃。”
牧民汉子一脸惊奇的看着太师父,他没想到这么矮小的老头居然有这么神奇的能力,连忙说:“好滴,好滴……老先生真是厉害,我这条腿好多医生都没治好的,你居然一下就治好了!”
牧民汉子对我们刮目相看,对太师父连连竖起了大拇指,他让女主人给我们包了一些饼子当干粮,可是太师父都没有让我们带。
因为朝拜昆仑的路上有一定的规矩,到老百姓家讨一顿饭吃,必须要为人家做一件好事,但是只吃一顿犯就够了,决对不可多拿人家的东西。
辞别了牧民,我们继续一路向西,出了玉门关,昆仑就离我们越来越近了,隐隐看到了冰川雪峰,但那并不是昆仑,只是昆仑的余脉,究竟是什么山我们无从知晓,要到昆仑山,不知道要穿越多少冰川雪峰才能到达,从地理上来说,整个华夏都发源于昆仑支脉。
路上我们看到了各种古怪装束的人,这些人少则三五成群,多则几十个人一起,他们跟我们一眼,都是天下玄门各派的领军人物。
但是朝拜昆仑的主流还是以道士居多,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门派,除了山、医、命、相、卜道家五术的各门各派之外,还有一些黑巫、蛊虫之类的旁门左道,这些人的服饰打扮就比较怪异了。
毕竟昆仑是万法之祖,天下法术皆出昆仑,所以昆仑法脉包络万象,正法巫法并存,所以说法无正邪之分,习正法者不一定走正道,修邪法的也不一定都是坏人。
不过朝拜昆仑的人虽然长得奇形怪状,但是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骨脉清奇,不是深目高颧,就是雪目重睛,像我这种长相普通的就是资质平庸的。
“太师父,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昆仑啊?”我看着远处的冰川问道。
太师父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脉说:“快了,再有三天的脚程就到了昆仑山下了。”
这里的天空很蓝,但是远处的冰川仍然有一丝朦胧之感,就像披上了面纱的姑娘,充满着神秘之感。
进入冰川之后,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景观,山脚下花草繁盛,绿树掩映,到了半山腰的时候,凉风习习,犹如到了秋天一般,可是树叶依然青枝绿叶,再往上走就有冰雪凝结,很多不知名的山花就在冰雪中盛开,给人一种姹紫嫣红玲珑剔透之感,这种美景实人间罕有,实在是美妙至极!
“哇,真漂亮啊!”
我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月真带着他的几位女徒弟跟了上来,发出赞叹的正是月清姑娘。
“月清,是你们?”我感到有些意外,看来她们的脚力也不慢。
月清看了我一眼,有些嗔怪的说:“小兵哥,你们怎么走那么快?我们敢了几天都赶不上!”
月真道长和太师父打了个招呼,然后对月清说:“清儿,快走!”
“师父,等等,这么好的美景……我得拍几张照片!”说着也拿出一个小小的相机拍了起来。
我靠,原来他们都拿的有相机,我要知道有这么奇妙的风景,也应该带个相机的,现在只能看他们拍照了。
这座山不是昆仑山,只是昆仑山前面的冰川,明亮的太阳悬在空中,但是我们身上却没有感到温暖,因为太阳的热量全被冰川吸收了,反而感到凉飕飕的。
“哇,真美啊!”月清姑娘迷恋于这里的奇特风景,正举着相机忙的不亦乐乎。
我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发现她脚下有一滩水,顿时觉得有些诡谲,这里冰天雪地的,月清的脚下怎么会有一滩水呢?
因为感到好奇,我就循着那滩水看去,想找出它的来源,仔细一看,原来这滩水是从山上留下来的,像一条蛇一样,弯弯曲曲的流了下来,神不知鬼不觉的,看起来非常诡异,我忽然意识到不好,连忙大喊一声:“月清,快走!”
月清一愣,脚下忽然一软,冰冻的地面已经被水渗透,只听“哗啦”一声,月清一脚踩进了冰窟窿!
第527章 冰人
我一看月清要掉进冰窟窿,顿时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上来,忽然发现山上流下的那股蛇一般的水流已经变得粗大起来,带着浑浊的泥浆“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