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流香-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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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龙与陈堂光到桌上来,到现在还一把没赢过,就连收底的机会都没有,光是供底就出手了近乎上百万,偶尔的出手,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运气可以说是背到家了。“凯子”将钱筹码随意的往台面上一推,下面就是杨军龙说话,他的脸色有点难看,心下暗恼这个胖子是不是钱多的用不完了,输了近乎千万了,一点也不容,仿似输钱能够让他快乐似得。
杨俊龙心里没底,看了下牌,牌面不大,是一对小3,但是想起对面的那个华服青年,有几把是老K为最的,都赢了,他还是有很大的机会的。他不禁后悔自己看牌了,如果是蒙着玩的话,底气要大点,就算是输了,那也没只是一半的钱。
“还玩不玩了?赶紧说话!”“凯子”似乎对于杨俊龙的迟疑有点不乐意了,出言讽刺道。
“你。。。。。。”杨俊龙无言以对,只是瞥了下对方,道了一个“你”字,没有说什么。刚才他的心理活动有点复杂,但是表面上并没有过多的展现,反正他的脸一直是板着的,此刻接到这副牌,也没有过多的展露。毕竟他也是个老江湖了,还贵为一帮之主,虽然说输钱令他不痛快,但是这点钱他还没有过分放在心上,而且,他早已练就了喜怒勿形于色,怎么会轻易的表露出来。
赌场内有明确的规定,在场内不准闹事,不准斗殴,没人知道赌场的后台是什么人,但是却没有人敢造次,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曾经有人输钱输的红眼,与人发生了口角争执,最后升级到了的战争,赌场的人出来了,很轻易地将其制服了,任凭他说自己是何身份,有着怎么样的背景,还是被人带离了赌场,而在这之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这个人。其实这个人的下场,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心里有数。果不其然,不久后,黄浦江捞到了一具尸体,正是这个闹事之人。
而且,时候赌场一点事情都没有,其实力可见一斑。
至于出了会所,那各人的生死就各安天命了,就算你在会所门口发生殊死命搏,也不会有人出来调解或者管制。这也是会所的门前没有安排保安的原因,当然了,从赌场走出去的人,尤其是下层的人,大多数有着不凡的背景,甚至大多的还随行带着保镖,所以很少有人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因为杀不杀的掉对方是一回事,肯定要受到追究。玩大赌博的人,气度还是有些的,没必要在赌场上失利,再让生活中给自己添加对手。
杨俊龙现在就有上前揍那个“凯子”的冲动,这名“凯子”已经不止一次对他表示了轻蔑之意了,想想,杨俊龙怎么说也是个掌管上千口人吃饭的大佬,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气。要不是赌场内的规矩,估计杨俊龙早就动起了手。不过这也没什么,如果真的把杨俊龙逼急了,就算死忌惮对方的背景,他也可以找人收拾一下。能做到他这个位置,心里又怎么会是温和的。
杨俊龙嘴角轻轻地扬了起来,用着挑衅的眼神看了眼“凯子”,而后他面露笑意,装作很是随意的样子,直接丢了五十万到台面上,说了句,“我跟,五十万!”
杨俊龙一副吃定了那名“凯子”的神情,实际上,他隐隐约约的展现出自己抓到了一副好牌的样子。如果是面对普通人,信许真有可能被唬住了,但是沐晓锋心下却不以为然,在赌局上,最为忌讳表情上的展露,真正的高手,铁定是那种泰山压顶岿然不动的姿态,不管是好牌差牌,外人都不易看出来。
殊不知,杨俊龙这样有意无意的卖弄,虽然很是隐晦,但是已经出卖了他,他手中应该是有牌面的,但是绝对不会大。再说了,一个人无论是如何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他看到牌的那一刻,眼神中终归是有丝变化,沐晓锋从杨俊龙的眼神中分明看到了他有那么一丝后悔与犹豫,心下对其牌面的大小,已经有了八成的把握。
沐晓锋还注意到,当杨俊龙“咋咋呼呼”说话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那个华服年轻人,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要不是沐晓锋的眼力好,又刻意暗暗注意着他的话,或许还真发现不了。当下,沐晓锋对他有了定位,这人无疑是个“赌博高手”!
赌场上,沐晓锋是不相信会有什么“变牌”的特异功能的,想要赢钱,有三个方面,其一,老千,这点是最为常见的手段,数见不鲜,不过这个在大的赌场里不多见,要是被抓到,那后果是很严重的,而且,赌场里铁定有镇场子的高手,除非是你的手段已经高到了一定的境界;其二,心理战术,俗话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有时候完全会因为一个人的外在表现而迷惑,能做到这点的人,定然是城府深厚之人,他能够猜到你的心思,而你却摸不透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其三,运气,这点不用多说了,但是运气有时候也是人的实力一部分。
沐晓锋注意到那名华服年轻男子的手指纤长柔嫩,手掌白美到令女人嫉妒,但是他一举一动间却带着一种灵动之感,尤其是他的手上带着一副戒指,他一直在把玩着。沐晓锋看不出他是靠什么赢钱的,但是他能够料定,这人一定是手上有技艺之人。
接下来轮到陈堂光说话了,陈堂光还没有看牌,表面上看起来他很是沉稳,但是不难发现,他有点犹豫,就在他想要伸手去看牌的时候,沐晓锋插了句,“陈老哥,不如你也蒙吧!有时候,运气这回事真的很难说,说不定这把运气就来了呢!”
每个人的供底是十万,如果单单收底的话,那也有近乎一百多万了。而就算是陈堂光输掉,那也只是三十五万,这点钱对他来说,还真是无关痛痒。由于每位赌客之间隔开的位置较大,而沐晓锋占得位置距离陈堂光较近,所以他根本看不到别人的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沐晓锋与陈堂光关系匪浅,所以他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人表现出了不满,几人的目光只是轻描淡写的从他的面上扫过。
“好!就听沐老弟的,嘿。。。。。。指不定你就给我带来好运气了。”陈堂光大大咧咧的应道,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他的手上也没有迟疑,当机扔出了三十万的筹码,说道:“我跟,三十万!”
沐晓锋给陈堂光支了这个招之后,就将沐晓锋注意到了下面的一位人物,这人正是沐晓锋似曾相似的中年男子,这下就该轮到他说话了。他的面色始终是保持着平和,看到别人的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身上,他轻轻地笑了笑,没有选择“凯子”与陈堂光的玩法,而是轻轻地抓起桌面上的牌,头低着瞥了两眼。赌场内虽然设有摄像头,但是这是针对桌面上的赌客的,并不容易看到赌客的牌,除非他傻的扬起来看。
这名中年人看过牌之后,依然是那副神态,没有气馁、没有嚣张,伸手在自己的手上数了数,大约有八十万左右的筹码,放到了桌面上,口中示意到:“跟七十万!”
听到这名男子说话,杨俊龙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了一丝颓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把又输了,白白搭了五十万。这下轮到那名华服年轻男子说话了,他笑了笑道:“你们都在加价!呵呵。。。。。。。既然是玩嘛!我也配合下,五十万!”
他也没有看牌,所以说,他的五十万对应的是一百万,比中年男子要大。又轮到那名“凯子”说话了,他的面色上有了一丝平正,但是看看桌上的其它四人都跟了,到现在还没有弃牌,俗称“下水”。他依旧是蒙牌,堆砌起两打的人民币,往前推了下,“六十万!”
桌面上的钱堆顷刻间多了起来,只一圈就已经有了三百四十万之多,而且每个人都下意识的在跟价!
第九十四章东家使千术
“凯子”表态过后,杨俊龙又有点犯难了,他不是个小气的人,“凯子”、陈堂光、华服年轻男子三人都是蒙牌的,真要搏起来,他的赢率还是很大的,只不过是设计的金额大了些。但是,那名中年男子是看完牌之后跟的,他能够在自己跟了之后再跟,多半是对自己的牌面比较自信,当然了,其中也有偷鸡的可能,但是这个可能非常之小。
将这几点信息综合起来,杨俊龙泄气了,“不跟了,你们玩吧!”说着,他将自己的三张牌盖着推向了荷官一边。
剩下的几人紧接着眼神注视在了陈堂光身上,这一下轮到他说话了。按理说,有人看过牌面之后就不该有人玩深邃了,这是赌场上的一种潜在意识。毕竟你不知道牌面,人家知道牌面,就算别人跟的再多,那也是有底气的。陈堂光心中有翻牌的冲动,但是华服年轻男子与“凯子”作为其先例,他们都没有看牌就跟了,陈堂光又觉得自己没必要自降身价,他丢不起这个人。
出来混的,都是讲究面子的,也都有着一种狠绝的心思。陈堂光一咬牙,“我跟了,八十万!”说着,他数了下眼前的筹码,推了出去,他不仅蒙着牌跟了,还向上一圈走下来的规则一样,提了价。不过,他这么做,也能够判断出中年男子是不是想要偷鸡,如果他有牌面的话,多半是跟的,而他只是虚张声势,那么这么多的钱,他多半是要下水了。
陈堂光从入赌开始,一直在输,运气可谓是背到了极点,在场的人,都能够看出来,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但是他此刻这种果决的心态,倒是令在场的人心生佩服,尤其是坐在下首的中年男子,其神情明显的一凛,而后又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两百万!”
这名中年男子的模样,就好像是在示意陈堂光这是不知死活一般。
几人表情看的真切,华服年轻男子倒是坐得住,依然没有选择看牌,好像是他不想把握说话的权利一般,只想往着下面的人推。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再加价,而是平和的说道:“跟,一百万!”
这桌面上的数额已经超过了六百万了,异常本来看似不大的赌局,一两个回合间,就有了这么大的数额,就连一边的沐晓锋,都禁不住神情一凛,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价也不过时一千万多一点,那些零头在这里算来还是忽略不计的。也难怪会有很是富有的人,因为赌博而输尽千万家产。
那名“凯子”之前就输了不少的钱,但是那是多次累积起来的,看其样子就好像欲要一直这么输下去似得。但是这次却是一次性有很多的钱,他很有钱,但是人不傻,要不然,他也不积累那么多的财产。这个时候,他不再蒙了,耸一耸肩,拿起自己的牌面看了看,当即爆了句粗口,还是与国际接轨的,“oh;s…h…i…t!”
“凯子”喜怒形于色,无疑,他的牌面是很差的,差到没有一点比拼的余地,如假包换,2、3、5,花色还是不一样的,算是最小的组合牌面了。
现在桌上只剩下三个人了,又轮到陈堂光说话,他的桌面上只剩下最后的一百万,他的身上还有一张五百万的本票,但是这局到底该不该出击,他还有些犹豫,有点发悚。毕竟这不是一笔小钱,陈堂光想了想,总不能把自己的老本都拿出来吧?索性,他干脆将桌上的一百万给丢了出去,“舍命陪君子,一百万,我跟了!”
“好一句舍命陪君子,你们玩吧,我下手!”中年男子面色平和的说道,说着,他将手中的牌丢了,与杨俊龙的几张牌放在了一起。同样的,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牌是什么。
中年男子的这一举动令在场的几人很是疑惑,他刚才连根了两把,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