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皇帝不负责:第一拽妃-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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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如此多愁善感。”
诗晴知道做马车会无聊,随手带了本书来看,不经意地问着采儿。
采儿勉强地笑了笑,想要将帘子放下,却忽然视线不经意扫到一处,立即拉了拉诗晴的袖子。
“小姐你看,那墙角的标记!”
真的真的是你(2)
因为百姓此时都是跪着的,所以采儿看的特别清楚。
一个街角的拐角处,墙壁上,一个十分清晰的“W”。
诗晴也看了过去,对,是‘W’。
在这个时代,除了她,还会有谁知道这样的英文标记,除了采儿和甲子。
两人皆是惊诧地对视,忽然高兴地抱在一起。
“小姐,是甲子,对不对?”
看着采儿眼中的兴奋,诗晴也握紧了采儿手,她真的好开心,好激动,甲子没死,她还活着。
“是,这是甲子知道咱们要出宫,故意给我们传递信息,那么,去找冥冥,就可以交给甲子了。”
诗晴捏紧了帕子,忽然眼角沁出一行泪来。
“怎么,小姐怎么哭了?”
采儿急忙拿出帕子给诗晴擦泪,然后一如当初,将诗晴抱在怀里。
“只是有点想他了,不知道他一个人晚上怕不怕黑,每天有没有吃饱,现在的他可笨呢,不让人省心。”
诗晴擦着泪,忽然又噗此笑了出来。
“他现在又笨又傻,不治好他的病,这回来做皇帝也是个傻瓜。”
眼里没有鄙夷,没有讨厌,只有宠溺,诗晴现在说起冥青钺的时候,嘴角就会莫名扬起一阵微笑,像对待孩子那般亲切温和。
马车一路,总算是到了寒露寺。
几个太监急忙过来搀扶,将诗晴与采儿一路拥着走到寺前。
主持和寺院里的所有人此刻都在外面恭候,行叩拜大礼。
“参见两位娘娘,香炉和祈福的东西早已准备好,娘娘们请随贫尼入寺。”
一个一身青灰色僧尼引着诗晴等人进去,此人一看便知是这寺院的主持。
真是奇怪,寺院不是僧人为主持,居然都是尼姑。
只是当诗晴与采儿踏进寺院的时候,却隐隐从余光里看到一个身影。
唇角微微上扬,一阵算计,诗晴与采儿皆是对上眼。
为了祈福宁静不受外界打扰,诗晴便吩咐多余人退下,只和采儿跟着主持进去。
“有劳师太了。”
诗晴与采儿同打了个佛礼,目送着主持离开。
整个佛堂里如今只剩采儿和诗晴二人,大门一关,两人已不再说话,而是默默跪到佛前。
默默诵经,敲着木鱼起来。
窗边此时正趴着一个身影,一动不动,似乎在偷听里面的动静。
诗晴唇角微微一动,对采儿使了个眼色。
“好汉,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话一脱口,采儿便迅速回身而去,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石灰。
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法也是无奈,对方万一是个高手,为了不吃亏,只能这样。
说时迟那时快,窗户打开的瞬间,那人影想要逃跑,却被采儿一把扔去,石灰洒满了那人的脸。
刀子同时,也已经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采儿急忙把人押到大殿里,一把仍在地上。
“小姐,居然是个女的!”
“哦?”
诗晴好奇地打量这人,一身黑衣,身手定是十分高明,否则这么多影卫和高手,她又是如何掩人耳目的。
只是这人被抓,却紧闭着牙关,一个字不说。
“快说,是谁致使你来的?”诗晴一脚就朝那人胸前踢去,力道不算太大。
可是那人却冷冷一仰头,忽然大笑起来,朴次一声,只听见一声,然后那女子便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他是黑暗帝尊(1)
采儿急忙过去,探了探那人的鼻息,眉头深拧,“小姐,她死了。”
诗晴微微看了眼,冷冷一笑,“真是忠心的奴才。”
她缓步上前,手探上那女子的脸,不禁神色一拧,这女子的额头,居然隐约有一道莲花胎记。
莲花,莲花。
诗晴默默念着,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幅画面,这莲花的印记,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是忽然一时半刻想不起来了。
“去把她收拾下,扔去一处无人知道的地方。”
采儿点点头,然后穿过佛堂,从后窗而去。
诗晴继续念着经,静静地等待。
忽然耳边一道吱呀声音,窗户再次被轻轻推开,采儿伸进半个身子,笑着对诗晴道,“小姐,你看看谁来了?”
采儿急忙从窗子跳了进来,而此时又从外面进来一个女子。
依旧是那清秀稚嫩的脸,却有着几丝沧桑。
“娘娘。”
“甲子。”
甲子一把朝诗晴过来,扑通就跪了下来,眼泪吧嗒直流,抱着诗晴的大腿,就大哭了起来。
看来,这些日子,她真的受了不少委屈。
“娘娘,奴婢早就在大街上看到你们了,可是奈何前面已有人跟踪,甲子才一直未能露面,如今,娘娘和采儿姐姐都在宫里为妃,可发现什么不妥?”
甲子急忙擦了擦眼角的泪,被诗晴搀扶起来。
“瞧你呢,哭地这样子,不知情的非说是娘娘欺负了你去。”
见到甲子,采儿也非常高兴,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听甲子这么一说,诗晴秀眉紧蹙,“这里不方便说话,咱们去后堂说话。”
“嗯,小姐你们去,采儿在这里念经。”
说毕,采儿便敲着木鱼,念起了经来。
后堂没有人保守,是诗晴可以吩咐的,影卫和禁卫军都在前院。
此时后堂只有诗晴和甲子,连根紧握着手,坐在佛榻上。
“皇上是假的。”
脱口而出一句,甲子紧蹙着眉头,咬了咬牙,终于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如此肯定?”
诗晴其实早就知道皇帝是假的,但那些都是自己的直觉,并没有证据。
“娘娘可知道黑暗帝尊?其实绛衣组就是黑暗帝尊的部属,而黑暗帝尊正是皇上。”
诗晴一怔,脑子一片糊涂,当然她明白甲子的意思,她说的皇上自然是指冥青钺。
可是冥青钺是黑暗帝尊?
眉眼紧挑,诗晴颤了颤,“继续说。”
“皇上那日跳崖,青龙和白虎姐姐便带着绛衣组寻了数十日,可是后来却是被禁卫军找到的,并且是在我们找过几次的地方,这些本就觉得奇怪了。等到这个皇上回宫,行为愈发古怪,他不仅再也没去黑暗地宫,也从来没血浴过。”
听着甲子说的一切,诗晴愈发觉得事情不是原本想象的那么简单,冥青钺居然也有着双重身份。
黑暗帝尊,来这个朝代她少有耳闻,听说三年前曾经在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
后来这个神话便在江湖上消失了。
“帝尊的消失和那血浴有关?”
诗晴忽然皱眉起身,缓缓走到佛龛前去,有些不敢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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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黑暗帝尊(2)
“娘娘。”
甲子一听诗晴的话,忽然扑通跪倒在地。
“帝尊三年前中了封火教左护法的暗毒,至今未好,左护法当场死在帝尊的剑下,可是帝尊因此要用至阴至柔的女子之血来替换体内的毒血,而娘娘则是拿百年难得一遇的至阴至柔女子。”
诗晴身子咯噔一下,嗓子一阵干涩,几乎是说不出话来了。
她本来就觉得端沁雪这身子奇怪,不禁一直病毒缠身,想不到还……
“继续说下去。”
尽量保持淡定,诗晴抬了抬眼眸,双手却因为紧张一直在胸前交缠。
“帝尊每月都会换一次血,可只要换娘娘的,便可一劳永逸,再不去伤害无辜了。可是…娘娘,你不仅中了绝情散,还中了七步断肠毒,帝尊不但不忍心用您的血,还明知与你交合会让他终生断子。”
说到这里,甲子忍不住落泪,当初很多时候甲子都想告诉诗晴真相,可是每次都被冥青钺呵斥阻止。
手指已颤抖地厉害,诗晴将头别开,看着那佛龛里的佛尊,心里难受的要死。
“为了让娘娘受孕,帝尊用了好多方法,并吩咐奴婢在你每日进食的汤药,茶碗里加入上好的雪莲,而药引,就是帝尊的鲜血,每日一滴,绝不例外。”
雪莲?
采儿明明说那是古代老爸给她带的啊,原来是冥青钺。
心里实在堵得难受,诗晴以为以前的冥青钺只会凶她,吼她。却不想一直在默默对自己好。
笨蛋,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笨的人,为什么就不表现出来,而要一直用伤害来让人铭记呢?
“甲子,别说了,现在我就是死上千次百次,也对不起皇上对我的半分好,你过来,告诉你一个地方,你且去这里找皇上,记住了,千万保证皇上的安全,因为,他脑袋受伤了。”
诗晴说着,眼睑不觉低垂,然后急忙将自己带在手里的凤血珍珠手环取下,递给甲子。
“你只需拿这个给皇上看,喊他冥冥,最好带个自己编地草帽去,就说是我做给他的。”
吩咐了再三,诗晴仍旧不放心。
甲子却是一脸为难,冥冥?她真的不敢这样称呼他,不管他是皇弟还是帝尊。在她心里,他永远高高在上,且不容人亵渎。
看着甲子的身影消失在佛堂里,诗晴这才支撑不住,瘫软了下来。
她多想自己有双翅膀,能飞过去,见一见他。
冥青钺,你还好吗?
眼泪吧嗒流下,诗晴一个人依靠在佛龛前,默默哭泣。
她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冥青钺,从始至终,自己到底为他做了些什么?
甚至在他脑袋受伤的时候,自己还那样欺负他。
让他烧水,洗衣服,做饭……
“小姐,你没事吧。”
见甲子走了许久,诗晴仍不出来,采儿立即跑了进去,一把将诗晴搂在怀里。
诗晴只是捶打着猜的背,埋怨着,“你早知道了,对不对?可是为什么还要瞒着我,为什么就我不知道?”
“因为采儿也是绛衣组的人啊,也是帝尊的人。”
刺杀,命悬一线(1)
“小姐,好好保住腹中孩儿,也不枉帝尊的一番苦心。其他的事,就交给我与甲子吧。”
采儿紧紧搂住诗晴,轻轻安慰。
抱着采儿哭了一阵子,两人又重新回到佛堂前,专心念经诵佛起来。
诗晴不迷信,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主义者,不过在看到眼前这近身打造的佛像后,她竟莫名其妙地觉得心安起来。
诵经直到傍晚,大队伍这才要离开。
长长的车驾慢慢行驶,此时街道上已不像白天那般热闹了,仿佛是被特意安排了般,将人群都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