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牛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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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妳。」硬把名片塞到她手里,他帅气地挥挥手臂,。「走喽,后会有期。」
刁小欢楞了又楞,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名片上的头衔──健身教练。
哇咧!这个臭男人,她的身材关他屁事?他凭什么叫她去练健身?这种肥肉很容易就会练成一块一块的「鸡肉」,她才不要变成一个神力女超人咧!
稍稍回神,她霍地发现易靖已走得有点远,不禁扯开喉咙大喊。「天杀的神经病!我会去找你才有鬼!」
只见易靖似乎跟舱了下,站稳后放声大笑,脚步没有稍停地持续前行。
笑声由远处传了过来,让诗虹雨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你干么?我都不晓得神经病这种东西还会传染的咧,」刁小欢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讪讪地坐到易靖刚刚离去的位置。
诗虹雨忍不住逗她。「小欢,那张椅子才刚被你的仇人坐过,你不怕长痔疮喔?」
哇咧!这句话差点没让刁小欢由座位上趺下来!
她忙跳起身。夸张地猛拍椅垫,直到椅垫回温了,她才放心地坐下来。「后!差点没让你吓死!」
浅浅的笑意慢慢由诗虹雨脸上敛去,淡淡的忧郁缓缓爬上她的眉心,她不自觉地拢起秀眉,仿佛有厘不清的千头万绪。
「那家伙找你什么事?」点了杯咖啡,慢条斯理地啜饮一口,刁小欢让她的心情稍稍沉淀后问道。
「谁?」诗虹雨微楞,见小欢挑起眉,这才搞懂她的问题,忍不住微微一笑。「喔~~我想起来了,你的仇人嘛!」
「别开玩笑了,无事不登三宝殿。那个人找你准没好事!」刁小欢小姐不爽了,毫无气质地嗤她一声。「他不会是来推槍运动器材的吧?」她自以为幽默地补上一句。
「噗,」诗虹雨这回是真的让她逗笑了,笑得眼泪都溢出眼眶。
刁小欢暗叹口气。不禁语多埋怨。「这样笑多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久没见你 这样笑过了。」
像句咒语一般,笑容再次由诗虹雨嘴角逸去。
刁小欢心里有了底,好友的情绪之所以转变如此迅速,只有唯一的理由──
「八成又跟那个坏男人有关!」她不痛不痒地嘲讽了句。
「你别这样说他。」突地察觉自已似乎太妇人之仁,诗虹雨的语气软了下来。「他不是坏,他只是……」
「只是欺骗你罢了!我就不懂,你为什么到现在还这么维护他?」人家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她刁小欢才不信这种谬论,但显然她的朋友并不这么想,因为虹雨就是爱上这样的坏男人,才会犹如身处地狱般痛苦。
戒慎、戒慎啊!
诗虹雨沉默了好久上追才幽幽地开口。「他们说,他一蹶不振……」
「干妳屁事?你现在跟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好不好?」刁小欢嗤笑道,对那种该死的坏男人她从不留情。这个该死的男人最好别让她看到,不然她绝对会找拖鞋!像打蟑螂那样打死「他们说,都是因为我的关系……」诗虹雨无法逃避良心的谴责。
「人家说你就信吶?别那么笨了好不好?」伸直双腿,刁小欢差点没将长腿跷到桌面上。
埋怨地睐了她一眼,诗虹雨搞不懂自已是不是在找见他的理由?「他们还说……说他其实很在乎我……」
噢!听起来就有种自欺欺人的味道。
刁小欢以臂环胸。「还有呢?他们是不是说他沉醉酒国,存心让酒精淹死?」
「你怎么知道?!」好崇拜喔!小欢简直可以去摆算命摊了!
「你白痴啊!这种洒狗血的八股连续剧剧本你都信?我看你那颗脑袋真该拔下来好好地洗一洗了。」刁小欢没好气地用力损她。
咬咬唇,诗虹雨委屈得几乎掉下泪来。「我又不看连续剧……」
闭了闭眼。刁小欢着实拿她没辙。
「好了,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很想去见他?」情字伤人,她怎会不懂好友的心思?毕竟她也恋爱过,明白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东西。
顿了顿,诗虹雨点头了。「我只是……」
「不用告诉我理由了。」伸手阻止她再扯些让人内伤的肤浅借口,刁小欢先发制人地说。「想他就去找他,那个家伙说得没错,那是你们两个之间的私事,妳根本不需要问我的意见。」
「小欢」可是人家需要有人相挺嘛,不然心好慌的……
「去吧去吧,好歹去看看那家伙有没有再骗你,要是他敢再骗你一句,告诉我,我绝对帮你把他腌成梅干菜!」
第十章
打开牛郎店店门,诗虹雨怯怯地走了进去,顺手将大门关上。
没有人在的店里,较营业时分更显幽暗,虽然营业时也不见得明亮到哪里去,但至少还有昏黄的灯光足以辨识。
「于涛?」她将易靖给的店门钥匙小心收好,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试着在黑暗里寻到他的身影。
没有?服务匡里到处都没有他的身影,那吧台呢?会不会在吧台里?
他们不是说他每天喝得烂醉吗?整间店里酒最多的地方就是吧台,在那里应该找得到他吧?如果他们说的是实话。她想。
但结果却让她失望了,宋于涛也不在吧台里。
难道被小欢的乌鸦嘴说对了,其实他又欺骗了她一次?而且他这次还更恶质地连他朋友一同拖下水,一次玩个过瘾?
天!她怎能忍受?!
就在她几乎被自已的想象所吞噬之际,陡地仓库后面的地方似乎传来酒瓶碰撞的声音上这让她想起那里面有间自己交付出初夜的套房,脸颊迅速发烫。
都过了那么久,她想起来还会害羞?真是够了!
不过还好,还好她没有因此而遗忘了那个房间。如果她猜得没错。应该可以在里面找到他。
扶着墙面往里走,没多久便看到没关紧的房门透出微弱的光线,她寻着光源找到房间的位置,轻缓地将门板推开。
满地的酒瓶或站立或躺平,有的空了,有的还余留一些酒渍。满室酒气冲天。她登时明白他的朋友并没有骗人。
她轻喊,步入房间,就在她想到浴室看看他在不在里面时,脚尖却勾到某个突起物,几乎让她失衡仆倒。
忙抵着床脚稳住身躯,定睛一瞧,她惊讶地以手捣住冲至嘴边的惊呼。双眼不敢置信地瞠至最大,
是……他吗?
他怎会变成这样!
散乱的发,满腮全是杂乱的胡渣,绉得像抹布的衣服,和脸上灰败的神色……
他就这么静静地睡趴在地板上,就像在公园或昏暗的巷弄里随处可见的流浪汉,看得她眼眶都红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折磨自己?
是因为她吗?
不,不可能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不可能对一个对他而言只有戏耍功能的女人用真感情!
如果他有心,他不会以耍弄她为乐,更不会粗暴地在车里威迫她,逼迫她做那么令人羞惭的丢脸事!
可是……为什么?到底他为了什么……
细微的宪搴声令宋于涛迷糊地睁开眼,疲累的眼似乎看见她的幻影,他不觉泛起一抹难看到不行的苦笑。
「我一定是醉胡涂了。你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呓语一般,他对着空气里、以为是她幻影的位置低喃。
诗虹雨隔着水雾望着他,那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呵~~连你的幻影都要来嘲笑我吗?」他苦笑,像个自言自语的傻瓜,想坐正,却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诗虹雨摇头,她从来不曾有过嘲笑他的想法和意思,相反的,她认为自己才是被他嘲弄的一方,一直都是。
即使误以为她是幻影,宋于涛依旧贪婪、饥渴地紧盯着她目不转睛,仿佛怕极了她的幻象会消失一般。
发颤的手抬了起来,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前颓然放下。「为什么……为什么我忘不了你?你不该来的。即使是幻象都不该。」
不该再不断加深他的思念,不该让他再有一丁点重新拥有她的痴心妄念……
他不想耽溺在她柔美温柔的容颜里,他试着找回以往充满魅力与自信的TAO,但是他却无力由泥沼里爬起,彻底挫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眼泪终究控制不住地滚出眼眶。
他的朋友又说对了,他是在乎她的吧?不然他不会忘不了她,更不会把自已搞成如此狼狈的模样!
「天杀的!你别又哭了。」这话像在抱怨又似心疼。酒精麻痹了他的脑神经,让他昏沉地徘徊在现实与梦境之间。
即使如此,他还是被她的泪烫伤了,痛苦的感觉自已将要淹死在她的泪海里。
「该死!你非得每次看到我都哭吗?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存心跟他唱反调似的,诗虹雨的泪越滚越多,颗颗沿着脸庞滑至下颚,再凝聚成滴滴水珠,一 一掉落在她蜷跪在地板的裙面上。
宋于涛放弃了,放弃阻止她的哭泣。因为那根本没有意义,毕竟他对她半点影响力都没有。
「爱哭就哭吧,你一个人哭个过瘾,既然你这么讨厌我,我走就是了。」
以手肘支着地板,他逞强地撑起上身,陡地一双柔软温柔的小手按压住他的手臂,令他猛然一震!
这个触感为何如此真实?真实得仿佛她真的在触碰他一样?!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手,微颤地抚上她的嫩颊,却又在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像被滚开的水烫到似地弹开!
是她!真的是她!
所有的思念在瞬间溃堤成河,他却提不起正视她的勇气!
怎么会?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他好慌,慌得手足无措、心乱如麻,所有的自信如濒临死亡般迅速萎缩。
「你在乎我吗?」她追问道。
闭了闭眼,他情愿在此刻失去所有的感觉,至少他不用感受那股难堪。「 问这个干么?是妳要求分手的。」既然如此,他最后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她。
吸吸鼻子,她终于让泪意减缓下来。「我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容易妥协的人」
他苦笑,自嘲地顶了句。「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何必再钻牛角尖?」
「包括你在乎我的这件事吗?」她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就怕自已错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狼狈地瞪着她,突然发现女人是不可思议的动物,即使柔顺如她,也有伸出利爪伤人的危险时刻。「你常说我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又何尝不是?」
激动的情绪以退潮的速度迅速消退,她的心已千疮百孔,怎生受得住他残忍的再三打击?
「是吗?」悄悄地筑起心上的围墙,她不再相信之前由他朋友那里听来的只字词组﹔至于他刻意酗酒……就当他无聊、闲来无事时所选择的消遣,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懂了。」
原来心痛过了头是会麻木的。
既然已经麻木,就会有消退的一天,就像手脚受压过度的麻疼,不是也一样不用多久就消失不见,然后就再也不复记忆?
她做得到的,她绝对可以彻底遗忘他!。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得花多少的时间和生命来完成,但她会将这件事当成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件课题,她一定做得到的!
当她终于放手,温暖的小手离开他的手臂,缓缓打直蹲跪的双膝站起身后,他陡地打了个棠寒颤,一股不安的预感直窜大脑,令他不觉脱口而出。「妳要去哪里?」
「很抱歉打扰你宝贵的时间。」她没有回头,嗓音清嫩依旧,却明显透着不寻常的冷淡。「感谢你容忍我的叨扰,我保证以后不会再犯了,再见……不,不再相见。 」
她忍着心痛,不让自已发颤的身体透露出任何不舍的情绪,佯装冷静地拍干净裙襬上因先前的坐姿而沾染上的灰尘。
正当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