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3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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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得多,并且以后会越来越好,他们总算是成功跨出了救民救国的第一步!
而简浔也在与金斐分别了整整一年后,终于又见到了她,一身男装,看起来越发飞扬洒脱,自信从容的她。
简浔不由由衷的笑起来:“我原还想着,在外面那样的艰难不易,斐斐你必定要蔫了,就算不蔫,脸上和身上也会多少染上几分风霜,怎么也得休养一阵子才能缓过来,倒是没想到,你看着反比以前更精神了,弄得我都羡慕你,也想跟你到处去看一看,瞧一瞧了。”
金斐笑道:“不瞒王妃,苦固然是苦的,但我打小儿便野惯了,就跟天上飞的老鹰一样,要时刻做好遭受风吹雨打的准备,可若将它关到笼子里,日日吃饱喝足,安逸闲适,它却怎么也不愿意一样,原因无它,那份天高任鸟飞的自由自在,只要尝过的人,便再也忘不掉,也再也不愿意委屈自己了,若是可能,我还真想带王妃,还有县主,也去感受一下呢,只可惜,王妃舍得下这么可爱的哥儿,我还舍不得看他与亲娘分离呢。”
说着再次看向榻上只穿了件小袄,爬来爬去,嘴里“咿咿呀呀”个不住的昀哥儿,笑道:“哥儿真是越看越可爱,我都想据为己有抱回家了,也不知道县主的孩子将来长什么样儿?县主自己就那么漂亮,她的孩子一定更漂亮。”
简浔含笑听着,每每都在昀哥儿要爬到边上时,将他往里挪一下,一面与金斐道:“倩姐姐这胎多半是女儿,她和胡姐夫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相貌,将来小丫头一定倾国倾城,不过斐斐你也不必羡慕,自己生一个便是了……”
话没说完,堪堪打住了,却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试探的问道:“对了,你和平表哥,到底怎么样了?说来你们年纪都不小了,早些把大事办了,也好让长辈们和我们这些关心你们的人,早日安心啊。”
平隽回京以来,她倒是已见过他两次了,可这样的话,她如何好与他说,也的确没找到机会,可不只能从金斐这儿下手了?
金斐见问,就无声的苦笑起来,片刻方低声道:“四月底五月初在湖南遇上他时,他便已经与我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他就算娶了我,也不会给我想要的东西,他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我还要怎么死皮赖脸?我也有我的骄傲不是吗?所以我与他说,我就算喜欢他,也是我的事,与他何干,我的感情,收放都是我自己的事……之后,我便再没见过他了,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会走出来的,只可惜,回京后才见了他的面,我的决心又动摇了……”
她甚至差点儿忍不住问他,他心里曾经那个人到底是谁,只是终究忍住了,她有预感,她不会想听到那个答案的,所以这会儿对上简浔,她也没问,有些事,糊涂比明白好。
简浔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牛不喝水尚且不能强摁头,何况是平表哥那样的人,全天下能勉强他的人,从来都只有他自己,看来,终究是他和金斐有缘无份罢!
片刻,简浔才低声问道:“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若实在不行,就长痛不如短痛,趁早放弃了罢,你的人生还那么长……”
金斐反倒笑起来,又恢复了方才的飒爽与洒脱:“自然是继续努力,继续与他斗智斗勇了,我还不信,我真搞不定他了。不过,我也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五年,五年的时间,连一块儿石头都能捂热了,若我还捂不热他,我也没什么继续捂下去的必要了,届时我就回家乡去,招赘一个男人,生上两个孩子,以后老公孩子热炕头的,也是一种幸福,至于这白白浪费的几年,人生这么长,谁还能不浪费上三五年的不成,就当生命里没有这几年罢!”
五年以后,她也才二十四,不至于对她的婚姻和未来造成太大的影响……简浔就点起头来:“你能有这样清晰的规划,当然最好了,若有什么需要,只管开口,虽说平表哥是我表哥,可在这事儿上,我却是你坚定不移的后盾。”
金斐笑道:“若真有需要王妃帮忙的,你不说我也会开口的,那我今儿就先告辞了,刚回京来,事情千头万绪的,明儿还要去看一下县主,等过完了年,我再好生来陪王妃说话儿。”
简浔知道她忙,也不多留她,让何妈妈和奶娘将昀哥儿看好,亲自送了她出去。
晚间待宇文修回来后,照例与他说白日里自己都做了什么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时,不由感叹道:“真不知道平表哥怎么想的,难道还真让他母亲一直代表他和平府在外交际应酬不成,等把人都得罪光了,他的名声也被败坏得差不多了,他就知道什么叫后悔了,斐斐哪里配不上他了,比他母亲强一万倍好么?”
平大太太如今可得意了,首辅大人的母亲呢,辈分又高,真正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她岂能不越发膨胀,越发目中无人的?亦连对上简浔时,都把长辈的架子摆得足足的,着实可恼又可笑。
不止她,平家上下也一改以往的低调内敛,平西侯更是不再深居浅出,而是频频宴客,频频去国子监太学等地方礼贤下士,还弄了个育儿堂出来,隐隐竟已有了盛京第一门阀的架势,稍稍有点眼色的人,都看得出来平府这只怕是打算与摄政王府一较高下了。
简浔为此很是心惊着急,平家上下敢这般高调,至少说明他们是有“大志向”的,时间一长,平表哥耳濡目染之下,又岂能不受到影响?那可是他的家族和骨肉至亲们,便一开始没有其他想法的,只怕也要滋生出来了,何况他还未必就没有想法……难道,他们真免不了两虎相争,两败俱伤的结果吗?
所以简浔才那般关心金斐与平隽的进展呢,除了的确希望金斐心想事成,有情人终成眷属,平隽也能有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以外,再就是有个聪明清醒,胸襟格局俱有,还知道百姓疾苦的当家主母,于如今的平家来说,实在太重要,于她和宇文修来说,也太重要了;当然,万一平隽真有那个心,金斐与他结合了,便是如虎添翼,他们只会更难对付,可不到最后那一刻,她还是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
宇文修如何不明白简浔没有诉诸于口的焦虑与担心,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浔浔别着急,之前是平子清不在京中,如今他回来了,自然知道约束家里的人了,何况我和他已经谈过了,他说希望自己将来作为整个大邺几百年下来,数得着的名臣、政治家名垂青史,所以,你担心的事现在不会发生,以后也不会发生。”
平隽能这般想,宇文修自然是高兴也感激的,就算是他上位了,江山也始终是他们宇文家的江山,没有旁落,百姓们更不必再受池鱼之殃,于公于私来说,这样的结果都是最好的,他相信,他和平子清终究会共谱一曲君臣相得佳话的!
“真的?平表哥真这么说的?”简浔听得又惊又喜,见宇文修点了头后,更是激动得在屋里走来走去的,一副今夜不打算睡觉了的架势。
看得宇文修忍俊不禁,忽然打横抱起了她,就往内室走去,一面低笑道:“这么高兴的事,可得好生庆祝一番,梅开二度且不够,得梅开三度甚至是四度才成啊!”
简浔忙搂住了他的脖子,嗔道:“有你这样庆祝的吗,再说了,你明儿不上朝了?还妄想这般胡闹,当你还是十七八岁时呢……呀……”
话没说完,已被宇文修压到床上,一口咬在了脖子上,气息不稳的道:“我如今也才二十岁而已,你就嫌我老了?既然敢嫌我,就等着接受惩罚罢!”
手一挥,大红的罗账便落了下来,遮住了满床的香艳与旖旎。
良久,大红的罗帐终于被撩开,宇文修直接光着身子去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简浔喝:“现在还嫌我老么?”从语气到神情都诱惑危险至极。
简浔嗓子都快哑了,忙摇头:“不敢了不敢了,我们还是快睡罢。”也不敢去清洗了,省得某人趁机再兽性大发一回。
宇文修凤眼里就闪过一抹得意,喝尽了杯中的水,复上床躺下,将简浔拥在了怀里,夫妻两个都很享受**后坦诚相对,亲密无间的这个时刻。
简浔很快便昏昏欲睡了,不过睡着之前,没有忘记老调重弹:“师兄,是药三分毒,就算丁前辈再怎么保证,我仍觉得那个药不能再吃下去了,你要不,还是停了罢?如今停了,再散个一年半载的药性,届时昀哥儿也快两岁了,我们给他添弟妹再合适不过了……好不好嘛?”
简浔生产时的命悬一线吓得宇文修好久都睡不着觉,更是此生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那样的折磨了,是以简浔才出了月子,他便找到丁前辈,让他给他配了一剂有避孕功效的药,要不是丁前辈好说歹说,他甚至想直接配一剂绝育的了。
然后,便一直吃到了现在,果然效果绝佳,可简浔知道后,却一是怕于他的身体有损,二是还想生个女儿,过不了几日就会劝他一次,一如此时此刻,只可惜,至今都收效甚微。
果然宇文修抱着她的手立刻紧了紧,道:“姐姐不是很快就要生了吗,等姐姐生了,昀哥儿不就有弟妹了?何必非要我们自己生,何况,你身体不好,我这两年也忙,还是以后再说罢。”说完改抱为拍,轻轻哄起她睡觉了。
简浔却也不气馁,以前师兄可都是一口回绝的,如今却是‘以后再说’,已经算是进步了,她得继续再接再厉才是,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一直不松口,她难道就没有其他法子,譬如把他的药给换了?所以,她的女儿,是生定了!
又过了几日,天气越发冷了,转眼便到了年底,简浔又开始为过年的年节礼忙活儿了,自然各处的应酬也多了起来。
去了几次后,她惊奇的发现,平大太太出席的次数少了不说,便人来了,也变得低调多了,不再跟以前似的,她在哪儿,就得让人人都跟着她转一般,喧宾夺主,让主人和客人心里都不得劲儿。
等正旦进宫朝拜时,简浔更是连平大太太的人影都没瞧见了,据说是病了,毕竟她也是交五十的人了,冬日天又冷风又大,一个不慎便有可能从小病拖成大病,倒也没怎么引得旁人疑惑。
但简浔却知道,一定是平隽做了什么,因为这阵子整个平西侯府都低调了下来,除了育儿堂还在以外,前阵子他们家的高调与热闹,就好像是人们的错觉,根本就没真正发生过一般。
她不由暗自松了一口长气,得亏平表哥当机立断,把一切都扼杀在了萌芽状态,不然届时最难做的,就是他了。
如此不知不觉的出了正月,进了二月,前方传回了讨逆大军开拨以来,最大的好消息,李慎带着三路讨逆大军,先是互为犄角,再呈包抄之势,大败庆亲王叛军于漠北腹地,这一代庆亲王宇文炤自尽于城楼之上,随后被手下枭首并缚其妻儿敬献于朝廷。
为时一年零一个月的“庆王之乱”至此终于彻底结束。
消息传回盛京,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都欢欣雀跃,张灯结彩,比过年时还要热闹几分。
但最高兴的,还是简浔,接到消息后,她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备车,带了昀哥儿回娘家去。
过去一年以来,虽然简君安与平氏嘴上什么都没说过,更没有流露出过半点怪责宇文修和简浔的意思来,但简浔知道,他们心里一刻也没有安宁过,且不接到讨逆大军大胜,简泽平安无事的确切消息,甚至是不亲眼见到他人平安无事的再站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