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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347章

小说: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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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各家夫人太太想的都一样,既然要帮忙,自然要帮到点子上,做到最好,不然只是白送人去充数量,实则什么用场都派不上,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答应帮忙呢。

如此过了几日,医学司终于在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正式成立了。

围观的人们都好奇不已,何小有是个精明的,早安排了几个大嗓门儿的人应对人们的好奇和疑问,当然主要还是宣传摄政王妃的悲天悯人和为国为民,又放了话,百姓里有愿意学医还识字的,也可以来医学司试学,若学得好了,也是一条出路不是?

惹得盛京的百姓们在一传十十传百的都听说了这事儿后,的确有好些人动心了,然后来医学司观望试学的,当然,这是后话了。

医学司当日便开始授课了,一共八十多个人,两个宇文修的人王太医、钟太医就教大家基本的号脉和基本的药理知识,至少头痛脑热这样的小病,希望他们两个月后出师时,能应付得来;丁前辈两人则教大家止血处理伤口正骨之内事宜,他们两个本是江湖中人,最擅长的可不正是这些吗?如今倒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

这样学了十来日后,又淘汰了十余个实在没有天赋,或是心实在不在这上头的学员,接下来诸事便越发走上正轨了。

简浔的这番动作,自然引得太医们都好生不满,连带百官也颇有微词,尤其一些自诩忠君爱国,只拥护大道正统的,摄政王妃这样替摄政王收买军心和民心,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来摄政王已经权倾朝野,万万人之上了,难道还不满足?!

可这话又不能公然说出口,这事儿是摄政王妃牵的头,打的旗号也是感谢菩萨保佑,为儿子积福,一片慈母心肠,谁也不能说摄政王妃这样做不对,必须立刻停止了罢,——倒是让宇文修给说中了,这事儿的确得打着女眷的旗号来最好。

百官不好公然指摘此事,也的确不敢得罪宇文修,便都只能憋在了心里,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太医们却是自身的利益眼睁睁看着已受到了巨大的影响,将来还注定会受到更多的冲击,哪里忍得住?

只是他们也没胆儿真挑战宇文修的权威去,便将矛头对准了王太医钟太医,说二人是杏林界的叛徒,就算真要传道授业,也该正正经经的开班收徒才是,如今这样不伦不类的,教的还全是下九流的奴才,算怎么一回事,不是生生坏了规矩吗?逼着二人不许再去医学司授课了。

只可惜王钟二人都不买他们的账,他们的主子是摄政王,当然是摄政王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索性告了病,不再去太医院,日日都待在医学司里,让太医院的人们一拳头打在了棉花里。

偏宇文修也发了话,如今宫里主子就那么几个,用不上那么多太医,且派些到前方去,弄得太医们人人自危,终是不再闹腾了。

简浔一边坐月子,一边关注着这些事,倒是不至于被些许挫折和不和谐就影响了心情,只是觉着,将来再甄选太医时,一定不能只看医术,还得看人品,看有没有救死扶伤悲天悯人的天性,看有没有想将医术发扬光大,真正造福万民的胸襟和格局。

不过想也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真正任重而道远。

昀哥儿则又长开了些,越发的粉嫩白净,一笑便有两个小酒窝儿,不知道多可爱,简浔每每觉得就算有再多烦恼与不开心,只要他对着自己笑一笑,便什么都不重要,心里只剩下幸福与满足。

在此期间,平隽带着百来名官员幕僚和护卫,出发去了云贵一带收集采买药材,沿途所见的十室九空,饿殍满地,让所有人心里都是沉甸甸的。

平隽心里尤其不好受,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努力,已经做了那么多事,多少总会改变减轻一点百姓们的不幸和苦难了,然而现实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百姓们还是那么苦,就算知道这是一个任重而道远的目标,甚至可能会穷尽他毕生的时间和精力,他心里依然不好受。

这一日,一行人快马加鞭进了湖南境内,照例是在傍晚时分就地停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奈何平隽却是半点胃口都没有,哪怕能分明的感觉到肚子的确饿了,两湖已是大邺仅次于江浙一带的鱼米之乡,不然金斐也不会想到来这一带筹措军粮了,也亏得她这个决定明智,这两个多月以来,前方的将士们才不至于饿着肚子上阵杀敌。

可就是这样的鱼米之乡,在如今草长莺飞万物复苏春种秋收的三四月,一路上却几乎难见人烟,田地也几乎都荒芜了,十块里能有一块是种的庄家,而非野草,就已是好的了,长此以往,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必须尽快平息内乱,发展生产,让老百姓们能真正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

“爷,您中午就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多少吃一些罢,不然还没到云贵呢,您身体倒先垮了,还怎么做事?”小厮清风端了碗清香扑鼻,正适合平隽的面条奉上,一看就知道是单独给他做的。

平隽却仍是没什么胃口,不过到底接过碗,慢慢的吃起来,待一碗面见了底,漱了口后,才与清风道:“以后别单独给我做饭了,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百姓们什么吃的都没有,他哪还能跟以前似的,讲究什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他连自己长这么大,从来都挨过饿,都快要觉得是罪过了好吗?

------题外话------

感谢凡云玲亲9月26日的9朵鲜花,么么哒O(∩_∩)O~

☆、第二百二七回 心系苍生 巧遇

清风是知道自家爷说一不二性子的,什么都没说,只应了一声“是”,端着碗下去清洗了。

平隽这才吐出一口气,望着越来越黑,很快就要黑透了的远处发起呆来,他们今夜扎营的地方是在一个颇具规模的村庄附近,为的是要找水源什么的都更方便也更安全,可现下分明已过了饭点,整个庄子却只升起了两三道孤独单单的炊烟,只怕其他人家根本就没有吃晚饭的打算,或者直接说,根本就很长时间没有过晚饭吃了罢?

他心里霎时越发难受了。

这么个千疮百孔,破破烂烂的国家,真的还有救下去的必要吗?反正做什么、做得再多都是白搭,他索性任其以烂为烂下去,什么都别做了!

可如果他也不做了,只剩宇文修一个人孤军作战,万一他哪日也跟自己似的,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做了,百姓们是不是连现在的日子都没有,真正只能听天由命,全部在苦难与绝望里死绝了?

念头闪过,平隽立时将自己心里消极的想法和念头都压了下去,任何事总得做了才有希望,不做,可就真是连希望都没有了,那不是他的作风,他也绝不会容忍自己变成那样的懦夫!

“……大爷,天都黑透了,您还是早些洗漱了歇下罢,明儿还要早起继续赶路呢。”冷不防一个声音拉回了平隽的思绪,他定睛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幕僚戴宗权。

本来平隽是没有幕僚,也从来不打算用幕僚的,幕僚的作用是什么,就是为主子出谋划策,可他不是狂妄自大,这天下有几个人能聪明得过他的?

然架不住平西侯说,谁说幕僚只是帮着出谋划策,难道做主子的,什么事都自己拿主意,什么事都自己亲力亲为不成?那他且等着累死罢,连用人都不会,也趁早别想更多更远的了。

还把自己跟前儿一个颇能干得用的幕僚给了他,也就是戴宗权,平隽却不过祖父的好意,见戴宗权到了自己身边后,也的确本分能干,能帮自己分不少忧,这才真正留下了他,这次南下也带上了他。

平隽“嗯”了一声:“我这就歇下了,戴先生也早些歇了罢,此行你辛苦了。”

戴宗权一介文人,连马都是此番决定南下后,临时赶着学会的,这一路上自然颇为艰辛,可主子都没叫苦,哪有他叫苦的余地。

忙笑道:“大爷言重了,属下并不觉得辛苦,倒是京中近来传来的消息,就是有关摄政王妃设医学司,培养大夫送往前方的,不知道大爷有什么想法?属下冒昧的多嘴一句,摄政王妃此举,只怕非是她想出来的,倒更像是摄政王授意她做的,摄政王也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大爷不得不防啊……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平隽闻言,半晌才玩味的笑了起来,道:“戴先生既知道自己冒昧,又何必再说?还是你受命于人,不敢不说?这一路走来,百姓们过的什么日子,只要不是眼睛瞎了的,都能看到,戴先生竟看不到不成?不想着怎么为百姓们做点儿实事,怎么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点,哪怕只能救一个人,都不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反倒只想着争权夺利,排除异己,爬得更高,你就不怕爬得越高,就摔得越痛吗?”

说着,眼神渐渐犀利如刀:“‘一山不容二虎’?哼,等我斗败了宇文修以后呢,是不是又该劝我,自古以来权臣都是没有好下场的,与其等着被逼得退无可退,倒不如主动出击,出其不意,成为这天下名副其实的真正的主人?不怪大邺落到如今这副民不聊生的惨样儿,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太多了!你哪怕等那只大雁已经被射下来了,再来与我说想怎么吃呢,如今大雁毛都还没捞着,已经想独吞了,我这个庙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明儿还是跟我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再碍我的眼了,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一席话,说得戴宗权汗出如浆,双腿一软,便“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去,这才知道了眼前的爷小小年纪便做到首辅的高位,绝非天上掉下来的,他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只消气场全开,已足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可他有什么办法,这都是老太爷让他说的,说是他说的次数多了,大爷便是立场再坚定,也多少会有几分动摇,只要他动摇了,天长日久的,他们平家不就可以与前朝王萧高朱那样的大世家一样,岂止名垂青史,连史书都将由他们家书写了吗?

这些日子,戴宗权一直在找机会向平隽谏言,只可惜几乎没找到过机会,至今也没切入过正题,万万没想到,终于有机会切入主题了,平隽的态度却是如此的厌恶与决绝,若他真被大爷送回去了,老太爷一定不会轻饶他,他以后在平家一定再没有立足之地了罢?

戴宗权只得低声哀求道:“大爷,属下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绝对,会以大爷的意愿和吩咐为要,再不敢有二心,求大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别打发属下回去,属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平隽当然知道这些话不是戴宗权想劝自己,而是祖父想劝自己的,事实上,自他当上首辅以来,这样的话,祖父就亲自与他说过不止一次了。

在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尊荣的诱惑下,向来在人前德高望重,淡泊名利,一心为公的祖父,也变得有些让平隽陌生了,不过,也有可能不是他老人家变了,而是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只不过自己现在才发现而已。

平隽不好对平西侯疾言厉色,到底是自己的祖父,便只好对其阳奉阴违,不管怎么说,都坚持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了,譬如这次他下云贵,祖父就百般反对,说他离了盛京,不是把自己首辅的职权,也拱手让给宇文修吗?

但他依然出发了,倒是没想到,他态度都这般明显了,祖父还不死心,还打着日日让幕僚对他耳提面命的主意,真当他还是几岁时呢?他不能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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