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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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几个画师啊乐师的?
简沫满脸的难以置信,差点儿以为自己听错了,见简浔说完还冲她眨了几下眼睛,才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心里无疑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姐姐的想法,真是好标新立异,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且待以后再说罢。
但她的心情,却是真好了许多,松快了许多,除了最亲的人,谁会连这些都替她考虑到?
遂引着简浔去看了一回大皇子,一面与简浔道:“以后翀儿就交给姐夫了,劳姐姐转告姐夫,只要翀儿能平安成才,我下辈子都不忘他的大恩大德。”
简浔逗着摇车里的大皇子,白白胖胖的年画娃娃又长大长开了些,脸却小了些,也不大爱笑似的,真是个可怜见的,这么小已遭遇了别人一生都不会遇到那么多的算计与险恶。
她肃声说道:“你放心,大皇子一定会平安成才的。”
姐妹两个正说着,先前引简浔和宇文倩进来的那个宫女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朝咱们宫里来了,奴婢先送少夫人和县主出宫去。”
明贞帝过来了,这时候?
简浔与简沫面面相觑,一个想的是师兄不是说这几日那昏君都在畅春园,不会回宫,甚至连她和倩姐姐进宫来了的消息都不会让他知道吗,他过来做什么,是刻意还是巧合?
一个则想的是皇上都多久没来她宫里了,这会儿忽然过来,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不会是她想的那样罢,说来,皇上之前不是没与她暗示过,都被她装没听懂糊弄了过去,之后他便再没提过了,她还以为,他已经忘了……
总之姐妹两个都直觉不会是什么好事。
宇文倩想是也得到消息了,随即也跑了进来,急声道:“浔妹妹,你按原计划,先从后门离开,我留下,拖住皇上,他既知道淑妃娘娘宫里来了客人,不见到人定不会罢休的。我留下,他自然无话可说,也不至把气都撒到淑妃娘娘身上,你就趁机立即出宫去,在宫门外等着我,若我半个时辰没出来,你就先回去,我好歹有个县主的名头,半个时辰的时间,也足够弟弟得到消息设法替我解围了,我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个昏君,如今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她不得不防啊,得亏她们提前好的打算坏的打算都考虑到了。
简浔也不想节外生枝,闻言略一犹豫便点头应了:“那我就先出去了,倩姐姐你自己多加小心,娘娘你也是,千万别漏了任何马脚,好日子且在后头呢!”
与二人作了别,由那宫女按既定计划带着往后门去了。
她前脚才离开,明贞帝后脚便进了简沫的寝殿,见只有宇文倩一个人在,简浔早已不知去向,想起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她姑嫂二人都进宫来了的,如今却只有宇文倩一个人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一个必定已先一步从后门离开了,真是没有眼力价儿不识抬举,他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她不成!
想着简浔能这么快收到消息离开,都是因为宇文修如今掌着金吾卫,又生出了不能再让宇文修大权独握的心,不然在他的皇宫、他的家里,别人却对他的行踪了若指掌,万一回头有了歹心,他岂非防不胜防?
简沫和宇文倩已拜了下去:“臣妾(臣妹)叩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明贞帝穿的不是龙袍,而是一身道袍,不过腰间的绶带仍是明黄色绣金龙的,头上也戴着白玉金冠,一派的风流写意,若不是双眼有些浑浊,面色有些成日沉溺于酒色的浮肿,瞧着还真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他倒也知道自己不能明着发作,便只是道:“原来是惠安妹妹在淑妃这儿呢,朕过来瞧瞧淑妃和皇儿,半道儿听说淑妃宫里有客,还在想着到底是谁,她走得近些的人,不外就那一两个,没想到却是惠安妹妹,什么时候,你们两个这般要好了,朕竟不知道,都起来罢。”
宇文倩与简沫便谢了恩,站了起来。
明贞帝心里终究不得劲儿,坐下后简沫给他奉茶时,到底还是找借口发作了:“这么烫的水,淑妃你是想烫死朕啊,你也是服侍朕的老人儿了,却连个茶温都试不好,要你何用?就更不必说教养朕的皇儿了,朕看,还是将皇儿送去容妃宫里,让她来教养罢!”
把茶盅“砰”的一声砸了,溅了简沫半幅裙子的水,好歹也是从一品四妃之一,如今后宫位份最高的妃嫔,却半点体面也没给简沫留,简沫的眼泪立时在眼眶里直打转。
可这还不是让简沫最伤心与绝望的,她伤心与绝望的,是明贞帝又旧话重提,要把大皇子抱到容妃宫里去,急得忙“噗通”一声跪下,哭着哀求起来:“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臣妾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求皇上不要把翀儿送去容妃宫里,他还这么小,不能离了亲娘,臣妾也离不开他啊,求皇上大发慈悲,臣妾给您磕头了……”
一连给明贞帝磕了十几个头,额头都磕红了,明贞帝却是半点也不动容,只吩咐贴身太监:“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容妃来抱孩子?”
宇文倩终于看不过去了,忙也跪下道:“皇上,淑妃娘娘一定不是故意的,她的气色一看就不好,想是病体还未痊愈,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宽宥娘娘这一回罢,虽说容妃娘娘必定也会把大皇子当心尖子眼珠子,又如何及得上亲娘?您再给娘娘一次机会,她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心知明贞帝是在迁怒简沫,自然越发肯定他这趟过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得亏浔妹妹先走了,不然他就算当着自己和淑妃的面儿,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说太过分的话,可光让浔妹妹被他肆无忌惮的看上一回,也足够让人恶心膈应了!
明贞帝岂止迁怒简沫一个,对宇文倩也是一样,一个赋闲在家的郡王的女儿,一个只有虚爵的伯爵夫人,还真把自己当一盘儿菜了是不是?冷哼一声,道:“朕的家务事,几时轮到惠安你一个外命妇置噱了,你还真……”
话没说完,见宇文倩半垂着头,正好露出后颈一段曲线优美,白皙如玉的肌肤,再配上她精致的眉眼和那种既有少女清纯又有少妇妩媚的独特气质,忽然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后面的话自然也说不下去了。
说来,他尝过的美人儿虽不少了,还真没尝过窝边草是什么滋味儿,宗室第一美人儿呢,连他的后宫号称佳丽三千,及得上的也没几个,而且自己的族妹,那种难以言喻的禁忌的刺激的快感,岂是后宫妃嫔能带给他的?说来历朝历代皇室里,连亲兄妹姐弟,甚至姑侄姨甥乱了纲常伦理的,都不在少数,什么儿子与庶母之类的,就更是数不胜数的,他与宇文倩还是隔了好几服的堂兄妹,算得了什么?
明贞帝越想便越觉得心痒难耐,再想到先将宇文倩给临幸了,哄得她一心向着自己后,她若能将简浔也拉来与他们同乐,三人来个双飞燕,啧,那滋味儿一定妙极了……不过今日显然不是好时机,宇文修虽被他支开了,但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便会折回来,还是回头再细细的筹谋一番,确保能万无一失后,再好生的享受罢,那简氏一心防着他,宇文倩却没多少戒心,要上手必定容易得多。
“罢了,惠安你说得也有道理。”明贞帝忽然改了口,“孩子这么小,的确跟着自己的亲娘更好。淑妃,今儿朕就看在惠安的面子上,饶了你这一回,若再有下次,休怪朕不念情分。”
说完站起身来,一甩袖子,大步去了,外面很快响起太监拖长了的尖细声音:“皇上起驾——”
简沫这才如被抽走浑身的筋骨一般,无力的瘫在了地上。
每次她都以为已对皇上够绝望了,谁知道他总是立刻刷新了下限,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没有最绝望,只有更绝望,这样一个男人,她还有什么可留恋可不舍的?还是先顾好自己与自己的孩子罢!
宇文倩见她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流泪,暗自叹了一口气,遇人不淑于哪个女人来说,都是悲剧,偏别的女人还能设法重获自由身,或是避而不见,她却既脱不了身,更不能避而不见,也真是有够悲哀的……好在,总算她很快就能脱离苦海了。
感叹了一回,见时辰不早了,宇文倩惟恐自己继续留下来再生事端,也怕简浔在宫门外等得着急,遂轻声与简沫道:“淑妃娘娘,皇上既已离开了,那我也先出宫去了,省得浔妹妹在外边儿担心,您也别太伤心难过了,总归,很快就能见到阳光了。”
简沫闻言,这才回过神来,惨笑了一下,点头有气无力的道:“那我就不多留县主了,这便安排人送县主出宫去,也请县主转告我姐姐,我会好好儿的,等到太阳升起那一日的。”
宇文倩应了,与她作了别,由简沫跟前儿那个大太监,如今也已是宇文修的人了,送出了宫门外去。
简浔一直在马车里等着宇文倩,听得跟车的人喊‘县主出来了’,忙撩开了车帘,果然见是宇文倩出来了,方松了一口气,亲自伸手拉了她上车。
待马车启动后,她立刻问道:“倩姐姐,你没事罢?简沫呢,也没事罢?”那个昏君不迁怒她们两个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宇文倩摇头:“没事,他只是在简沫给他奉茶时,借题发挥了一下,说要将大皇子送去容妃宫里,不过我帮助求了一下情,他也就没再坚持了,想是自己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简沫还让我带话儿给你,她一定会好好儿的,等到太阳升起那一日的,好在已没多少时日了,简沫和大皇子一定都会没事的,你别担心。”
简浔“嗯”了一声,皱眉道:“也不知道师兄这会儿怎么样?他会不会也迁怒师兄?”
那个昏君,果真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他那一旦得到了便立刻弃如敝履的作风,她又不是眼瞎了看不到,便没有前世的经历,也只会深恶痛绝的,何况她还有过血淋淋的教训,她根本恶心得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好吗!
宇文倩迟疑道:“应当,不会罢?弟弟到底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何况明明就是他理亏在先,他若还想恶人先告状的迁怒弟弟,他不是自寻死路么?”
话虽如此,心里到底有些不安,君要臣死,臣尚且不得不死,何况只是给臣下小鞋穿,不过就算昏君迁怒弟弟,也只是暂时的,弟弟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两个人回了王府,宇文倩见过睿郡王后,也就先回忠靖伯府去了,睿郡王虽觉得儿子儿媳和女儿近来都有些神神秘秘的,但知道自己问了他们也未必会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问,把疑惑压在了心底。
到了晚间,宇文修回来了,说起上午明贞帝的突然回宫,脸色犹不好看:“他召了内阁和军机处的大人们去畅春园议事,我和平子清也被传召了,他在上书房受了大家的礼后,才说了几句话,就忽然说有急事要先处理,让大家伙儿等一下,谁知道这一等,就等了快一个时辰!”
畅春园与皇宫离得远,中间隔了半个什刹海,原本一来一回怎么也得两个多时辰的,但二月里特意打通了,辟了一条直道儿往返,便费不了多少功夫了。
宇文修见明贞帝一去就不回了,心里很快便约莫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恨得是牙痒痒,他是已算将整个皇宫都握在自己手里了,到底明贞帝自己还是有几个心腹,且无缘无故的,谁敢拦一国之君;他也的确事先做了两手准备,确保那个昏君怎么也见不到浔浔,但哪个男人知道有人一直在觊觎自己的妻子,能不生气不愤怒的?
若不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