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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78章

小说: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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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否极泰来了,以后必定有大福气大造化,还有些酸秀才摇头晃脑的说什么这便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相信以后都再不会有人说咱们大爷那个,不祥了……”

果然睿郡王的脸色又好看了几分,道:“这个黄祈,还算会办事,回头备一份厚礼送去他府上,就说这个情本王记下他的了,等回头本王大愈了,再请他吃酒。”

“是,王爷。”崔公公忙恭声应了,见睿郡王没有其他吩咐了,便要却行退出去。

“回来。”却被睿郡王给叫住了,声音发沉的道:“如今已是中旬,马上就要进下旬了,行刑的日子至多还有二十来日……唔,时间有点紧张,所以有些事得抓紧了。再告诉黄祈,这样的大案要案,很该立刻以邸报的形式,通报到各州府上,让各州府都引以为戒才是。”

不待崔公公答应,又沉声道:“再让人写一封信,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了,盖上本王的印信,快马加鞭送到杨氏一族的现任族长手上,听说这些年那贱人的兄长仗着是本王的大舅子,虽无族长之名,却有族长之实,压得现任族长和族老们大情小事上,都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不敢有半句二话,也该给大家一个报仇泄愤的机会才是。”

贱人那个同样恶毒的母亲虽然死了,他不能鞭尸,他的教养让他即使再恨,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来,何况还要顾及自己的名声,一个王爷,那般的睚眦必报,赶尽杀绝,对方还好歹是他曾经的岳母,御史言官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好的弹劾对象。

但是,他可以借刀杀人,可以借杨氏族里那些早就不满杨氏娘家人了的族人们的手,让他们一家身败名裂之后,再落得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下场,他们这些年,尤其是杨氏的兄长,手上可不干净,杨家的族人和当地的士绅们想要落井下石,都不用怎么折腾,小辫子是随手一抓便一大把。

那样杨母便是死了,见到自己的儿孙们落得那样的下场,也不能瞑目,也多少算是受到了自己教女无方,纵女行凶,助纣为虐的惩罚,方能稍减他心头之恨!

崔公公自是忙忙都应了,又听得睿郡王道:“把这些事都安排下去后,便立刻安排宇文信去漠北的事,他可以带几样自己最珍视最舍不得的东西,可以带几个服侍的人,再就是一千两银票。另外,告诉他他去了漠北后,若继续姓宇文,甚至想仗着天高皇帝远,那边的人一时半会儿间不会知道盛京的情况,便打着宗室的旗号作威作福,想东想西,可以,但本王会让他在漠北也身败名裂,人人喊打的;反之,他若想隐姓埋名重新开始,也可以,那以后除了有生之年不能再踏进盛京一步,本王不会再给他任何限制,你让他自己选择罢。”

睿郡王说完,便沉默了,长久的沉默。

他终究还是做不到对宇文信赶尽杀绝,再恨屋及乌也做不到,那也是他的儿子,身上流着他的血,小时候他抱过亲过疼过寄予过厚望的……所以,就将他远远的送走罢,有生之年,不复再见!

崔公公在他沉默时,一直大气不敢出,直至他都快汗透衣背了,才终于听见他又开了口:“下去按吩咐办事罢!”

崔公公如释重负,不着痕迹的喘了一口气,恭声应了喏,却行退了出去,一直到了外面,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办事去了。

王爷方才虽没将话说白说透,只说‘时间有点紧,有些事得抓紧了’,但他岂能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是要赶在杨氏行刑前,把事情都办好了,也好让杨氏知道,因为她,她的儿子和亲人们,都落得了什么样的下场,也好让她身体承受巨大痛苦与折磨的同时,心上也受到同样的,甚至更大的折磨与痛苦。

说来杨氏做的那些事,的确都让人深恶痛绝,也不怪王爷恨成这样,得亏大爷及时拉了他一把,给了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然他如今的下场,只怕只会比杨氏惨一百倍,他回头可得再好生给大爷磕几个响头,若大爷同意,还该给大爷立一个长生牌位才是!

崔公公想着,先去到王府的回事处,找到两个睿郡王平常用惯了的清客幕僚,让他们一个去黄府尹府上送礼答谢兼带话儿,一个则立刻写信送到杨氏的娘家所在地杨氏一族的现任族长手上,自然礼该怎么送,信该怎么写,都大有讲究。

他惟恐出什么岔子,回头惹怒了睿郡王,索性待礼物都准备好,信也写好看过了,才让二人分头办事去了。

等这些忙完了,崔公公才出了回事处,径自去了宇文信的院子,睿郡王前夜虽下了把宇文信看管起来的命令,却没有说具体会怎么发落他,崔公公自然要留一个余地,是以并没有像杨氏似的,将他关到柴房之类的腌臜地方去,而是就关在他院子里的小书房里,门窗一律锁死,门口还派了四个小厮四个粗使婆子轮流把守。

这两日宇文信的日子很不好过,虽然没人敢饿着他渴着他,让他受这样那样的委屈。

他对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也不是很担心,父王就算再恼他恨他,应当也不会要他的命,无论是谁,无论再狠心的人,在面对自己的子嗣时,心都要比面对其他人时,要软上几分,何况到了这个地步,死也没那么可怕,不是吗?

可母亲就不一样了,父王恨毒了她,不叫她身败名裂受尽折磨而死,誓不罢休,接下来等待母亲的会是什么,他简直想都不敢想,偏他被困在这方寸之地,根本不能出去救母亲,哪怕与她一起吃苦都不能够,他简直恨透了自己的无能!

所以崔公公的突然到来,于宇文信来说,就跟溺水已久,眼见就要力竭沉底的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惊喜庆幸得差点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才好了,连崔公公之前之于他来说堪称致命的“背叛”,也变得微不足道了。

还是崔公公行了礼,说了一句:“奴才是奉王爷之命,来给二爷传话的。”

宇文信才如初梦醒般回过了神来,也顾不得去问睿郡王让他带了什么话儿了,急急忙忙便问道:“我母亲如今怎么样了?我听说顺天府的衙役登门带走了她,是不是真的?父王如今好些了吗?我要见父王,我要见父王!”

------题外话------

昨晚上做梦都梦见码字,笑着哭ing……好想发表情包啊……

☆、第一百八八回 雪中送炭?

宇文信虽被关着,与外面隔断了联系,可看守他的下人们嘴巴却没把门上锁,虽知道王爷连日来心情不好,阖府上下都是捏了一把汗,只差夹着尾巴过日子,但正院与宇文信的院子如今都没多少人服侍了,尤其宇文信的院子,离银安殿着实不近,天高皇帝远的,下人们又被下了严令,一步也不许离开小书房外,不嚼舌根不说八卦,该怎么打发时间?

所以杨氏前脚才被带走,宇文信后脚便隔着门窗知道了,若不是力不从心,又连件可用的工具都没有,他就要破门破窗而出了。

父王是恼了他,却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在他面前罢,只要他以死相逼,并且真见了血,应当还是能救下母亲的,若都见了血,父王还不肯松口,那他便趁机结果了自己也挺好,反正他如今也没有前程未来可言了,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所以宇文信一边急急说着话,一边已在不管不顾的往外冲,他必须离开见到父王,晚一刻都不行,谁知道就晚了那一刻,便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只可惜他才跑到门口,就让崔公公带来的两个满脸冷漠的侍卫给伸手拦住了,崔公公还在后面略带怜悯的说道:“二爷,您还是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事情已经无可挽回,王爷也不会见您,您还是接受现实,先听听王爷都让奴才带了什么话给您罢。”

宇文信闻言,见那两个侍卫都人高马大的一看就是练家子,关键他从来没见过,也不知是父王的人,还是宇文修的人?但不管是谁的人,他都使唤不动,更打不过,看来他今日是怎么都出不了小书房的门了。

这般一想,宇文信不由心灰意冷起来,再想到方才崔公公竟用怜悯的语气与自己说话,他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这般与自己说话?果真是狗仗人势么,若不是他背叛他们母子,他们母子岂会落得如今的下场,又有几分恼羞成怒。

语气便十分的不好,“崔公公果然好本事,左右逢源待价而沽,倒与那墙头上的草差不多,风吹向哪边,就倒向哪边,只可惜墙头上的草,都是没根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一阵大风给刮到地上,被人碾落成泥了,崔公公可得小心一点啊!说罢,父王有什么话带给我。”

崔公公从最底层混到现在,什么难听的话没听过,宇文信这几句话,简直可以忽略不计,遂只是笑道:“好叫二爷知道,王爷已定了三日后,便送您去漠北了,王爷说了,您可以带几样自己最珍视的东西,还可以带几个服侍的人,再就是一千两银票,另外,您去了漠北后……”

把睿郡王的原话与他学了一遍,末了道:“到底怎么选择,二爷自己斟酌罢,奴才明儿再过来问二爷都带哪些东西和哪几个人走,奴才也好替二爷提前安排车马。”

一席话,说得宇文信如遭雷击,赫然石化了,他还以为,父王只是吓唬他的,没想到父王是认真的,还将时间定得这般急,不是摆明了不给他为母亲求情,甚至是营救母亲的机会吗?还说与他‘有生之年,不复再见’,父王果真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吗?!

可他自己吃苦没什么,却不能不管自己母亲的安危与死活,那是他的亲娘,哪怕犯了再多错,做了再多糊涂事,也疼他爱他,一心为着他的亲娘啊!

念头闪过,宇文信忽然冲上前,拔下一个侍卫腰间的刀,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红着眼睛向崔公公吼道:“我要见父王,立刻安排我见父王去,否则,我就死在这里,我倒要看看,我若真死在了你面前,父王会不会让你给我陪葬!”

崔公公立时变了颜色,狠狠瞪向了那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也有些意外,他们的确是练家子,可宇文信也是打小儿练习弓马骑射的,虽都不精,却也比常人敏捷有力的多,又是抱的殊死一搏的心,竟真被他得手了,只得低垂下了头去,想着二对一,双方又实力悬殊颇大,他们还是有机会将刀给夺下的。

宇文信已又叫道:“快点!我要立刻见到父王,你给我快点,否则,我就真割下去了,你别以为我对自己下不了狠手,反正我已经被逼到绝路上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只是他话虽说得硬气,声音却发颤,手也抖个不住,昭示着他心里到底还是害怕的。

崔公公却并没有如他所愿的立刻对他有求必应,反倒笑了起来,道:“二爷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狠手,能对自己下狠手,又有什么可意外的?只是王爷如今已彻底恼了你,也就看在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虎毒不食子,才给你留了一条生路,但心里却未必就没想过,若当初没有生你这个儿子,又怎么会有此番的祸事?您若是自己结果了自己,于王爷来说,也许反而能让他如释重负。”

不理会宇文信白一阵青一阵的脸,继续道:“何况我如今欠大爷一个天大的人情,便不欠这个人情,大爷承爵也已是必然了,我不趁早讨好未来的一家之主,等事到临头再去烧热灶?那也太蠢了,二爷觉得,我是那么蠢的人么?所以,你要下狠手,就只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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