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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69章

小说: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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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正想反驳那个毒妇的话,没想到浔妹妹就先开口了,还说得这般犀利全面,真是太痛快了!

睿郡王妃被简浔骂得脸白一阵青一阵的,还待再说,睿郡王已先冷冷开了口:“简氏说得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当年既连面子活儿都懒得做,甚至还凌虐修儿,那就别怪他们姐弟之后一直对你连最基本的敬意都没有!你也别再为你们母子的贪欲和狠毒找借口了,事实摆在眼前,找再多借口都是没用的!本王只后悔,当初为什么娶了你这个毒妇进门,弄得这么多年下来,家不家,父不父,子不子的,本王着实后悔,你根本连给唐氏提鞋都不配!”

睿郡王妃被睿郡王说得脸色越发的青白,最可恨的是,他又拿她跟唐氏那个死鬼比,还说她给唐氏提鞋都不配,明明唐氏就只相伴了他三年多,她却陪了他快二十年啊!

被气昏了头之下,她想也不想便尖声叫道:“我给那个贱人提鞋都不配!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偏到这个地步!不,你根本就没有心,不然怎么会我陪伴了你快二十年,在你心里,却始终不能取代那个贱人的位子,始终都是被你厌弃的那一个!我告诉你,当年我为什么要虐待宇文修这个鬼之子,就因为他是唐氏那个贱人生的,就因为你与我新婚时,也对那个贱人念念不忘,我妒忌得发狂,却奈何你不得,那就只能虐待她拼死生下的儿子了,所以,都是你害你儿子被虐待的,与我何干!我再告诉你,唐氏那个贱人都是死在我手上的,我能杀了她,自然也能杀了她的儿女,只可惜,老天爷不开眼……啊……”

话没说完,已被怒不可遏的睿郡王踹了个窝心脚,直挺挺的就往后栽去,随即目眦尽裂的怒骂道:“贱人,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不思悔改,本王今儿不杀了你,难消本王心头之恨!崔贵祥,取本王的剑来,本王今儿就亲自动手,清理门户!”

崔公公当然知道睿郡王就算再生气再恼怒,也不宜亲自对睿郡王妃动手,要她的命,可在睿郡王的盛怒之下,他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只是躬身恭敬的应了“是”,举步往外取剑去了。

“慢!”急得正伸手去扶睿郡王妃的宇文信忙忙喝住了他,看向睿郡王哀求道:“父王,母妃她糊涂了,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求父王好歹饶她一条性命,要杀要剐,都冲我来,她都是为了我,为了我能当王爷,为了将来我的儿孙不必像那些闲散宗室们似的,只能靠打秋风过日子,所以才会一时糊涂铤而走险的。偏我知情后,不但没有劝阻她,还跟着助纣为虐……这后面的事情,想必父王都知道了,母妃一直病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又怎么做得到?所以,都是我在做,错得更多的也是我,求父王要杀要剐,都冲我一个人来,好歹饶母妃一条性命,她做这么多错事,都是因为太爱您,以致一步错,步步错啊!”

一席话,说得睿郡王怒极反笑起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宇文信,方讽笑道:“为了将来你的儿孙不必像那些闲散宗室们似的,只能靠打秋风过日子?合着本王这个做老子的,不但要管你的前程未来,连你儿孙的都要管?那你是干什么吃的,老子当年若也跟你一样想,你祖父岂不得累死了?还是你以为,你这辈子只需要投个好胎,便可以一劳永逸,旁人什么都该为你做好了?本王果然生了个好儿子!”

宇文信被骂得只差无地自容了,可短暂的羞愧过后,他还是艰难的又为睿郡王妃求起情来:“父王,我自己从来没有那样的想法,便是母妃,也只是一时糊涂,父王必定听说过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因为我是母妃的亲生骨肉,母妃控制不住的想将最好的一切都给我,可她终究只是一个内宅妇人,见识狭隘目光短浅,哪里知道什么才是真的好,又哪里知道哪些事做得,哪像事做不得呢?求父王就恩准我一命抵一命,好歹饶母妃这一次罢,她本就已上了年纪,又病病歪歪的,只怕也活不了几年了……”

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除非他先死了,什么都管不着了,那又另当别论。

“见识狭隘目光短浅?哈!”宇文倩不待他把话说完,已嗤笑起来,“杨氏知道谋夺世子之位,计划这般周密,连那样的密药都能弄来,还连子孙后代的前程都考虑到了,可与见识狭隘目光短浅一点儿边不沾!所谓的不知道哪些事做得,哪些事做不得,就更可笑了,除非是傻子白痴,否则谁不知道谋杀亲夫,谋杀亲父是十恶不赦的死罪,你们母子是傻子吗?若你们母子都是傻子了,这世上也没有聪、明、人了!”

后面的‘聪明人’三个字,一字一顿,一听就知道她不是真的在夸奖睿郡王妃与宇文信母子,而是在反讽他们聪明反被聪明误。

宇文信无言以对,却知道无论宇文倩宇文修甚至简浔说得再多,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睿郡王手上,只要睿郡王心软了,一切就好办了。

遂看也不看宇文倩,更没有反驳她的话,虽然他实在很想扑上去撕烂她的嘴,只继续哀求睿郡王:“父王,母妃她千错万错,这些年她待您的心,却是谁也比不过的,若不是她眼里心里只有您,她绝不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何况她这些年主持府里的中馈,让您没有后顾之忧,没有功劳尚有苦劳,求您就饶了她这一次,让我一命抵一命罢,一时糊涂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我本来也没脸再活在这世上了,求您就让我最后以自己的命,还了母妃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罢!”

宇文倩见睿郡王的神色阴晴不定,想起他早年对宇文信的疼爱,实在忍不住担心他被哀求得心软了,忙道:“父王,一命抵一命至少也得建立在自愿抵罪的人,本身无罪的前提下,如今那个口口声声‘愿意’一命抵一命的人,可本身就其罪当诛,您万万不能心软啊,不然这次他们连您也敢谋害,下次就该弑君谋逆了!”

“你闭嘴!”宇文信终于忍不住怒气,吼向了宇文倩,若不是他们姐弟咄咄逼人,那样的欺凌母妃,母妃又何至于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

“你才闭嘴!”一直没开口的宇文修见他竟敢吼宇文倩,立刻也冷冷开了口,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上,此时满是肃杀之气,“父王,若能替死,历朝严禁人鸭,又所为何来?何况宇文信本身也该死,到底如何决断,父王自己拿主意罢,毕竟是您的家务事您的妻儿,我们这些外人本就不该置噱!”

顿了顿,继续冷冷道:“我只关心一件事,方才杨氏说我母亲是死在她手上的,她能杀了我母亲,自然也能杀了我们姐弟,这句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母亲到底是不是因她而死?父王若愿意追查到底,当然就最好,父王若不愿意,那我就只好自己来了!”

这话一出,宇文倩方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一直顾着生气与着急,竟把这么重要的一句话都给听漏了,忙跟着道:“是啊父王,杨氏总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那母亲的死,就必定有隐情,请父王一定追查到底,当年杨氏凌虐弟弟,明明就是明摆着的事实了,父王却没有惩罚她也就罢了,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父王还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大不了,以后再不登娘家的门便是!”

说到底,当年的事宇文倩对睿郡王还是有怨气的,只不过睿郡王向来疼爱她,她实在恨不起自己的父亲来,便只能将账都算到了睿郡王妃头上,可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睿郡王却看似对睿郡王妃母子犹念旧情,也就怨不得她齿冷心寒了。

睿郡王心乱如麻怒不可遏,哪怕在他刚清醒之初,知道了睿郡王妃与宇文信的所作所为时,已愤怒心寒过一次了,这会儿却还是忍不住愤怒与心寒,所以才会这么久没有说话。

事实上,他这会儿不但不想再说话,而且只想晕过去,什么都不用管,那样自然也就不会再愤怒与心痛了,他们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和枕边人啊,却那样背叛毒害他,这世上他还能信谁,还敢信谁?他的冷静,只能持续到这会儿,再持续不下去了。

可听了长子长女的话,睿郡王知道他纵再不想说话,只想一个人先静静,舔一舔血淋淋的伤口,也不能够了,只得喘着气,缓缓开了口:“杨氏罪不可恕,本王这次绝不会再饶她。至于你宇文信,你虽连乌鸦尚且不如,本王却做不到虎毒不食子,所以本王不会要你的命,但死罪可免获罪难饶,你也别再想继续当你风风光光的王府二公子了,本王会尽快将你送去漠北,不但你此生休想再踏进关内一步,连你的子孙后代也休想再踏进关内一步!”

见宇文倩满脸的忿然,明显有话说,抬手止住了她的话,看向睿郡王妃,声冷如冰的道:“杨氏,冰月的死,是不是真与你有关?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全部从实招来,本王还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全尸!”

若原配妻子的死也与贱人有关,他就更是可笑与可悲了,贱人从近二十年前就那般歹毒狠绝了,他却一直不知道,一直没看清楚过她的真面目,无形的纵容她至今,累得长子与他疏离不似父子,长女原来也一直恼着他,那他被双重背叛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他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睿郡王妃稍稍冷静下来,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怎么能一时头脑发昏之下,就把当年的事嚷嚷了出来呢?若方才他们母子还能有一线生机,这件事一旦查证了,他们母子就真是连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王爷对唐氏那个死鬼有多看重怀念,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么,若不知道,也就不用这般深恶痛绝了。

所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倒是让她侥幸蒙混过关了……睿郡王妃暗暗庆幸着,并不知道简浔心细如发,早注意到了她这句话,正要提醒宇文修,宇文修却也因为旁观者清,早注意到了,这下她是想蒙混过去,也不可能了。

却也不会傻到就此承认,承认了她可就真是死定了,便只是冷笑道:“一时气到了极点之下的口不择言,王爷也相信?那我还说满盛京所有的坏事都是我做的,那些枉死的人都是我杀的呢,王爷信么,那王爷也真是太好骗了!”

宇文信忙也道:“是啊,父王,母妃她只是话赶话的才会说了那样的气话儿,前头母妃去世时,母妃连认都不认识她,又何谈害她?父王,您说要将我送去漠北,连我的儿孙都不许再踏进盛京城半步,我不敢求饶,因为都是我罪有应得,可漠北那般苦寒,于母妃来说,也算是惩罚了,我们都知道,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求您就饶母妃一条性命,让我带了她去漠北罢,若这样您还不能解气,您就当她……死了,不就可以一消心头之恨了吗?父王,求您就行行好罢,我给您磕头了。”

说完,捣蒜般给睿郡王磕起头来,心里却是捏了一把汗,难道,前头王妃的死,真与母妃有关么?母妃到底还瞒了他多少事!

睿郡王却没有被轻易糊弄过去,当没听见宇文信的话一般,只直直盯着睿郡王妃,冷冷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冰月的死,是不是真与你有关!方才你可不止说了一句话,而是说了很多句,所以休想将本王再当傻子一般糊弄!”

冷哼一声,“你别想着只要你死不承认,那么多年前的事了,冰月又早已不在了,死无对证,本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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