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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第265章

小说: 摄政王的心尖毒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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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从旁人嘴里听说了,倒不如他一早就告诉她。

至于刘段氏真正被送去了哪里,会遭遇什么,又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他都不知道,自然也就没法儿告诉她了。

简浔见宇文修不欲再多说这些事,她也不欲大清早的,就膈应自己,便叫了瑞雨摆饭。

夫妻两个对坐着吃毕,简浔接过琼雪递上的茶漱了口,宇文修便道:“等我换件衣裳,我们回一趟侯府,马上过了祖父的六七,就该准备出殡的事了,他老人家最后一件大事,我们因为要忙这忙那的,也没能竭尽所能,我实在心中不安。”起身要去换出门的衣裳。

“师兄等一下。”却让简浔叫住了,道:“爹爹与母亲这几日还忙得过来,最后出殡时,才需要我们回去帮忙。父王如今正是治疗身体最关键的时期,倩姐姐与姐夫已守了这么多日了,连银安殿的门都没出过,难得师兄今儿休沐,且去换一换倩姐姐与姐夫罢,得亏姐夫是个孝顺厚道的,不然倩姐姐这样日日都待在娘家,换了别人,怕是早有微词了。”

逝者已矣,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心情再沉痛,也该渐渐的放开,以活人为重了,她相信祖父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怪责他们的。

宇文修闻言,皱了皱眉,道:“那两味最紧要的药材至今还没找到,只怕短时间内,父王是好不了,虽说如今也日日都在泡药浴排毒,没有那两味最要紧的,到底事倍功半。”

简浔叹了一口气:“可不是吗,偏正院那边也是没有进展,崔公公旁敲侧击,也没自宇文信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难道她们真只有毒没有解药吗?”

宇文修沉声道:“好在父王的身体总算有几分起色,神志也有几分清明了,再过些日子再看罢,若实在还是找不到那两味药,父王的神志也又清明了几分,我们就可以直接出击,逼他们交出解药了!”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宇文修到底还是打消了回侯府的念头,与简浔一道去了银安殿看睿郡王。

睿郡王看见他们进来,终于不再像往日似的,嚷嚷他们要害他了,眼神也不再像往日那般迷茫,但仍是对他们不亲近,更遑论叫出他们的名字,理清彼此的关系了。

倒是宇文倩在一旁笑道:“父王,这是弟弟与弟妹啊,弟弟倒还罢了,弟妹却是您向来最看重的,您这些日子最爱吃的那几样小点心,可都是弟妹打发人送来的。”

睿郡王闻言,看向简浔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友善。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宇文倩喂睿郡王吃了药,让崔公公守着他后,便轻手轻脚的鱼贯退到了外面去。

宇文倩这才压低了声音与宇文修道:“据崔公公说来,宇文信见父王连日来对我很是亲近,对你姐夫也颇友善,怕药效过了,前功尽弃,已有些慌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再动手,所以我打算就这两日便与你姐夫回去了,你也抓紧时间找药,若能让父王痊愈了,亲自抓他们一个现行,那就再好不过了!”

宇文修立刻道:“那就太好了,我马上见丁前辈他们去,问他们能不能用其他药材代替那两味的,哪怕暂时不能让父王的身体痊愈,能让他的神志彻底恢复清醒也是好的。”

姐弟两个又低语了一会儿,宇文修便忙自己的去了,宇文倩这才拉了简浔道:“听说这两日来贺喜的宾客说什么的都有,好些聪明人已把该猜到的,都猜到了?我还听说今儿一早,正院那边就上演了一场好戏,只怕这会儿还没散呢,我们要不要看看去?”

简浔笑道:“不外乎就是恶婆婆折腾无依无靠,只能逆来顺受的小媳妇儿的戏码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倒显得咱们多无聊,多拿她们当一回事儿似的,还是别去看了,去我们那儿好生歇息一下,中午再美餐一顿罢,这些日子,倩姐姐和姐夫可都辛苦了。”

宇文倩一想也是,遂点头道:“那好罢,我们去你们那儿,中午好生吃一顿。”姐妹两个亲亲热热的回了简浔他们的院子去。

而彼时睿郡王妃的正院里,刘纯馨还在院子里鹅卵石铺就的地面上跪着,额头的伤口已经凝固了,再不会有血流出,但她的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她昨晚上本就跪了一整晚,以为宇文信清晨醒来后,见她态度谦卑,总能消消气儿,给他个好脸子瞧。

不想等她浑身酸痛的从迷迷糊糊中醒来,才发现宇文信早不在新房里了,她正暗暗发愁,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既怕自己做了二爷要生气,也怕自己不做他要生气。

唐嬷嬷就进屋了,对着她好一通奚落嘲笑后,让她立刻收拾好了,去正院侍奉睿郡王妃,——唐嬷嬷是知道这些日子睿郡王妃身体不好,脾气更糟的,连高嬷嬷都是动辄吃挂落,何况其他人,如今有了现成的出气筒,总得让王妃娘娘好生发泄一番才是,那样大家的日子也都能好过些不是?

刘纯馨是既不敢违抗唐嬷嬷的命令,也的确想趁机好生讨好睿郡王妃一番,且先不说让她原谅自己不原谅的话,好歹也要让她受了自己的敬茶才是,她可连拜堂礼都没有的,若再没有给婆婆磕头敬茶,那她这个亲成的算什么,岂不是连妾室通房都不如吗?妾室通房好歹还要给夫主和主母敬茶呢。

遂忙忙收拾一番,随唐嬷嬷到了睿郡王妃的正院。

睿郡王妃一直到昨日,才知道了宇文信的具体婚期,气得只差又吐血晕倒,还是高嬷嬷死活劝她‘保重身体,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笑到最后才算赢’云云,方劝得她暂时把气都忍了下去。

却是一夜都不曾好睡,到晨间醒来后,心情又糟糕了几分。

见了刘纯馨,自然不会客气,何况小贱人还敢自不量力的给她敬茶,她以为她是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配是不配给她敬茶!

随时抓过高嬷嬷才奉上的滚茶,便向刘纯馨砸了出去,第一次只砸了她一身的茶水,只让她狼狈,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犹不解气,又抓起另一个茶盅,直接冲刘纯馨的头砸去,虽因病久了力气不够,但仍砸破了刘纯馨的头,睿郡王妃方觉得痛快了。

然后便让刘纯馨滚到外面去跪着了,一直到现在。

刘纯馨已见过宇文信发狠的样子了,她真是打心眼儿里害怕,原来看着再体面的人,打起女人来的样子,也与她先前在兰溪村见过的那些粗鄙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可她却没见过睿郡王妃发狠的样子,她几次见到的睿郡王妃,都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哪怕那笑时不时的会让人心里发紧,但总是在笑,总不至于凶神恶煞。

万万没想到,睿郡王妃发起狠来,竟比宇文信还可怖,还不加以收敛,纯粹就不拿她当个人看……这样下去,她不用自寻短见,也活不了多久了罢?

刘纯馨眼前一阵阵发黑,既是饿的累的,也是额头早已痛得麻木了的伤口引起的。

她无声的惨笑着,甚至觉得哪怕当初在兰溪村的日子,都比如今要好过,那时候,她是忍饥挨饿,朝不保夕,但至少,她不用受这样的屈辱与折磨,至少,她还可以与娘相依为命。

想到刘姨妈,她不免就想到了当初简浔一开始与她相看的人家,都是年纪与她相当,家里日子也颇过得的年轻人,若不是母亲当初贪心,非要将她许给四品以上的官员,她也不至于一被王妃调拨,就生出给表姐夫做妾的心来,是不是,如今一切都不一样?

她真的好后悔,可她该往哪里去寻后悔药呢?她也还这么年轻,就算像二爷说的,这才刚开始,她哭的日子且在后头,她也没有赴死的决心……还有母亲,不管母亲在哪里,她总不能不管她……

------题外话------

昨天中午说走就走,回老家接儿子去了,所以这两天只有五千字哈,请大家见谅,么么哒^_^_^

☆、第一百八一回 狗急跳墙

过了几日,老崇安侯的六七过后,就该准备出殡了,崇安侯府再次忙碌了起来,简浔也回了娘家去帮忙,宇文修朝堂上事多,这次却是实在抽不出空,只能出殡当日告假一日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忙碌,崇安侯府自上而下都已是疲惫不堪了,不过凭着一口善始善终,多的都熬过来了,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的气儿硬撑着罢了。

等终于到了出殡那一日,阖府自简君安平氏以下,都披麻戴孝,简君安在前面驾灵,简泽简沂在后面一个捧老崇安侯的牌位,一个捧丧盆子,之后再是简氏族里的叔伯兄弟们,白茫茫的压了半条街,引得路人都驻足观看。

各公侯府、朝堂上排得上号的人家并与崇安侯府交好的人家,都在道路两旁设了路祭,简君安少不得要一路答谢过去,到终于出了城,已是午后了。

好在总算没误了老崇安侯入土为安的吉时,之后又是一番忙碌,到事情都完毕了,大家回了城时,天已快黑了。

简君安便与宇文修简浔道:“王爷王妃都病着,王府可离不得你们,且快回去罢,家里再收拾善后两日,便可以彻底清净下来,以后只消按制守孝即可,不会再有什么事了,你们只管放心。”

简浔点头应了,道:“爹爹这些日子累坏了,我瞧您脸色都有些发青,母亲也是一样,等彻底忙完了,可得好生歇息调养一番才是,虽说要守孝,必须食素,但鸡蛋牛乳这些却是算不得荤腥,不但泽儿沂儿要多吃,爹爹与母亲也是一样。”

宇文修也道:“牛乳的味道虽有些奇怪,但加点旁的东西,譬如甘蔗汁儿苹果汁儿之类,就很能入口了,师妹一直都是这样吃的,岳父与岳母也可以尝试一下,对身体是真个好。”

“嗯。”简君安道,“我记下了,回去就让你们母亲做了来试试,这些日子我们的确都熬得不轻,等忙完了,第一件事就是先狠睡两日再说。”

爷儿三个又说了几句话,见时辰是真不早了,宇文修与简浔便又去平氏的马车前辞过平氏,方与大家分道,回了睿郡王府去。

睿郡王的病情这些日子却是有了很大的起色,不但时常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他都认得了,之前的事已想起了好些,眼见彻底恢复神志清明指日可待,宇文倩宇文修自是高兴不已。

宇文信与睿郡王妃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们做了那么多事,难道真要到最后关头,功亏一篑吗?那他们就真是再没有翻身雪恨那一日了!

宇文信为此还疑上了崔公公,总觉得崔公公一定瞒了他什么事,甚至崔公公早已背叛了他,投向了宇文修他们那边也未可知,指望因无根而唯利是图的太监有多忠心,本来就是笑话儿不是吗,不然他也不能轻易就背叛了父王了。

可崔公公的侄儿和未来的侄孙还捏在他手里,宇文信可以肯定任何人都查不到他们的踪迹,崔公公应当没有那个胆子背叛他,且高嬷嬷也说了,那药便是神仙也难查出来,更别说治了,这些日子他也的确没发现银安殿有什么异样或是生人出没……

崔公公亦跪下自己为叫屈辩解:“奴才除了出恭,连吃饭都是守着王爷的,一刻也不曾离开过,是真没发现任何异样,亦真不敢有丝毫背叛二爷的心,且不说奴才的侄儿侄孙都在二爷手上,奴才不能让崔家的香火断在自己手里,只说奴才做了这样背主的事,除非二爷心想事成,否则奴才便只有死路一条,奴才怎么可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求二爷明察。”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时间长了,药效在逐渐流失,所以睿郡王的身体在缓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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