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斩-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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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无奈道,“就知道,你不会安分一个人待在宫里的。”说完便转过身来,一手撑在我身后的树上,“延延,若我早就知道你那情丝里的人不是慕清。绝对不会留你那么久。”
我倚在树干上,他近在咫尺。清风拂过,不知是不是因为头上的花环,空气中弥漫着阵阵清香。
我将手搭在他肩上,问他,“什么叫不会留我那么久?”
“你说呢?”
他说完,低头便吻了过来。直至他呼吸急促,他一手探到我腰后,一个用力,我便到了他怀里。树高危险,由于怕掉下去,只好牢牢抱紧他。他唇舌炙热,一边吻着,一只手已经扯了我身前襟带,探了进来。
我慌忙看了看周围,虽然没有人,但是仍有些不放心。不得不提醒他,“慕渊,你别在这儿。”
他却充耳不闻,干脆抱了我落到树下松厚草地上。草香铺鼻,他高大身影拢了过来。刺眼阳光被他尽数挡住。
他一手停在胸前,一手已经钻进裙底。我一个激灵,忙握住他那手,“不行”
“这儿不会有人来。”
荒郊野外,我的确没这个勇气,只好握着他那手,冲他摇头。“不要,回去,咱们等回去好不好。”
他想了想,终是起来,将散开的襟扣给我系好。
刚回来,便碰到了端着草药的初晓。
她将草药放至身侧,福身道,“皇上,娘娘。”
慕渊看了看她,轻轻应了一声,“嗯。”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慕渊那一声,听起来似乎是某种回答。未来得及多想,慕渊便拉着我回了房。
出门在外,晚膳简单,他依旧顺手将我面前的碟子堆起一个小山。从前三个人一起吃饭变做了两个人,饭桌上一时有些太过安静了些。我看着面前冒尖的米饭碗,心想着若是圆圆在,这样的一碗怕是不够他吃。
以往,总是慕渊坐在中间,我与圆圆分别坐他两侧。现在。眼看着对面位置上空空如也,心里颇不是滋味。
慕渊似有所察觉,也不急着催我吃饭,只说,“等这里的事情一平,我就带你去接圆圆。”
“慕渊,都是我不好。害了你。也没护好圆圆。当时,我明明在场的,可还是眼睁睁看着他被人灌下了毒药。你没见他痛苦的样子,他疼得都要说不出话来,却还一个劲儿让我等你回来。圆圆虽小,可谁对他好,他心里清楚。”
他伸手将我按进他怀里,道,“延延,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也不会有人欺负圆圆了。等回去了,就给圆圆找最好的大夫,就算白太医不行,天下这么大,总会找到能治圆圆的大夫的。”
我闷在他怀里,听他继续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吃饱饭,等我带你去接圆圆一起回去。不然将来,圆圆醒来见他师妹瘦了可要怪我的。”
抬手替我将眼泪擦了,又拾了筷子将菜递到我唇边。我将他送来的那口吃了,门外进来一个人,似有话要禀报。
我推了他,自己拿起筷子。那人看看我,在慕渊?许下走到他跟前,附耳低声几句。
慕渊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就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是。”
那人领了命。转身下去。
就算是以前,慕渊处事也从不避我。虽然这军中情报是为机密,可我还是有些好奇,明明他平日看的用的那些东西就整齐搁在里间桌子上的,他还能瞒我什么。
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说一会儿要出门。我便问他,“慕渊,你待会儿要出去?”
“嗯。我若回来得晚了,你就不要等我了。”
晚膳过后,他果然一出去就待了很久。直至残月挂了山头,他也未回来。
我在房里待不下去,便出来走走。刚出来,便碰到了初晓。
“初晓?”
她回过身来,似乎不意会在这儿见到我,有些手忙脚乱。
“给皇后娘娘请安。”她看看我身后,又问,“您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哦,慕渊下午吃完饭就说有事情,出去了,走的时候也未跟我说去了哪,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我闲的无聊,便出来走走。对了,你看见他了吗?”
她略一沉吟,将头低下,恭谨道,“皇后娘娘,草民不知。”
149 怀疑
我也没指望她真能看到他,“那你去忙吧,我在走走。”
“是。”
她应了,转身,看样子,是要去南边搭建的那几个临时营帐里。那几个营帐,先前住的都是一些伤兵。现在那些伤兵大部分已经得以救治,营帐也渐渐空了下来。只不过她好似仍未改掉背柴和采药的习惯,若非传唤,常常一整天都见不到她。
我又叫住她,“初晓,你等等。”
她停下脚步,“皇后娘娘,您还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你以后不要叫我什么皇后娘娘了。我,慕渊,还有这里的伤兵都多亏了你。慕渊叫你跟着一起来,也不是真的叫你继续做这些背柴采药的苦差的。等将来回宫了,我带你去见白太医。白太医是医中圣手,你跟着他,一定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她又看看我,道,“草民多谢皇后娘娘。”这规矩她仍旧死死守着,不肯改口,我也就不勉强了。
我看看她原本要去的南边营帐,心中疑惑,那边明明没有几处亮灯了。
“初晓,营帐里可还有伤未愈的兵将?”
她不知在想什么。我的问题,她似乎是没反应过来,“啊?”随即看看身后又道,“啊,皇后娘娘说的是,有,还有。”
若说里面有等着求医问药的人,可初晓手里明明什么都没拿。
“那你去忙吧。”
“草民告退。”
驻地之外,慕渊有令,没他带着我是出不去的,于是只好在附近转转。这不,还没走多久,我就远远地看到一个人,好像是孟其。他今夜穿了常服,正一个人漫无目的在附近晃悠。我一眼便瞄上了他手里提着的东西。
快走两步,在他身后喊他,“孟其?”
他闻声回过身来,看清是我,夜色下忙不迭将手背到身后,似在藏什么。
我笑他,“别藏了,我都看见了。那天约你喝酒你不敢喝,今日一个人提了酒偷偷跑出来。怎么,这回不怕慕渊发现了?”
他也不再藏着掖着,将那小酒坛放在地上,抱拳道,“见过皇后娘娘。”
“孟其,你今日可未穿官服,看样子,今日也不是你当值。不是提刑,不是禁卫头领,你见了我不该如此拘谨才是。”
他弯腰重新将那个酒坛提起来,道,“今非昔比,皇上登临大宝,您也早就不是七王妃了。孟其自然不敢造次。”
我瞄了一眼他提着的那个酒坛,似还未启封。
“是吗,你在宫中与我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他正色道,“先前是孟其鲁莽。如今”
看坛上印记,他提着的,该是墨县纯酿。
“如今怎样?”
他将酒坛换了个手提着,道,“如今,孟其对皇后娘娘甚是佩服。”
我听了一个没忍住,笑出来,“就千人禁卫那事你还没忘?孟其,这事都多久了,你可以过了。”
“不是。”
“那是什么?”
“愿只身赴西夏,不是寻常女子之举。”
“嗨。原来你说这个啊。什么寻常不寻常,不过是当时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深觉此生无趣,如何了断不是了断。喏,这不,一见他我便又变得惜命起来了,到底也没能去成。”
孟其摇头笑笑,道,“原来,皇上喜欢的人,是有道理的。”
随他走了这么会儿,可不是为了跟他闲扯的,我干脆直奔主题,“孟其,见者分一半的道理,你懂吧。”
他将手里的酒提起来,“你一叫我,我就知道,肯定是冲我手里的酒来的。”
“那你还不赶紧交出来,藏着掖着的。”
我俩寻了个清静处,坐下来,孟其将酒封启了。想起上次他与我喝酒,最后是被人架回去的,我便同他说,“孟其,你酒量浅,就少喝些吧。若你喝多了我可是拖不动你。我不介意能者多劳,替你多分担一些。”
他先分了我一杯,又给自己满上,笑道,“如此,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体恤了。”
我举了杯,“好说好说。怎么说,咱们也是携手合作一起查过案子的,商河那船爆炸的时候,还多亏你护着我。”
一坛佳酿,一汪月色,几阑山风,我想着,若他也在就好了。
酒过几巡,孟其问我,“你今夜怎么自己出来了,皇上呢?”
我靠在身边一棵小树上,道“他呀,忙。这不,自从吃完饭,我就没见他呢。”
“嗯,成败在此一举,皇上是所有人的希望。不过。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好像看见皇上了。”
“是吗。”
孟其点点头,“嗯,皇上好像是往南边那几个营帐里去了。”
“哦。”
“什么?你说他去了哪?”
孟其晃着盏子,道,“南边营帐啊,那几个营帐里的伤兵都伤愈出来了,已经早就没人住了。”
想起方才见过初晓,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也许真的是我生性多疑,他和初晓,明明怎么看都不可能。
孟其又将我手里的酒满上,问道,“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
我看着手中酒,一时间没了与他闲侃的兴致。一口将手里的酒喝了,我站起身来,“孟其,我先走了。”
孟其摸过那个小酒坛,似有些不可思议,“皇后娘娘,这么好的酒。可是还没喝完呢。”
“我不喝了,剩下的,你自己喝吧。”
回到驻地,远远地可见南边营帐有一个亮了灯。就当作好奇去看看,也没什么吧。
主意拿定,脚下还未动,听见身后有人喊我。
“延延。”
我转身。果见身后站着慕渊。他走到我跟前,自然拉起我,“怎么到这儿来了?”
看见他,我心中有些愧疚,就算我不信别人,也应当信他的。
“你不在,我一个人闲着有些无聊,就出来了。不过我也没走远,就在附近来着。”
他拢了拢我耳边的发,忽的弯腰凑过来,?尖贴着我的,又忽的直起腰来。随后问道,“又去喝酒了?”
我只得承认,“嗯。”
“和谁?”
“嗯………孟其。”
他没有接话,拉着我往回走,我心想着他是不是不信我说的话。毕竟,上次他还说孟其没有这个胆子。可这回,偷着喝酒的人,的的确确是孟其。
“慕渊,你还别不信,也不是我跟你告他的状。今晚。孟其的确是偷偷带了一坛酒,被我抓了现行。”
“信,朕的皇后的话,能不信吗?”
白日山谷草地上,他明明那般急切,此刻不知怎么一回来就又坐到了书案后。
孟其说,他是这里所有人的希望。我自知不该扰他。便先去床上等他了。只是等了许久,直到眼皮打架,他也未曾过来。
沉不住气,只好又下床去找他。外厅,他果然还在批阅着什么。
听见声响,他从案前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心中一喜,趁机走到他跟前,坐到他膝上,埋首到他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