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上桃花男-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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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捂住耳朵,她似娇似怨的睨着他。
“你这样还比较像个小女人。”说完,他扬手打开车内的灯光,认真的眯着眼睛将线穿过针孔。
男人会穿针缝衣?
别说范景涓不信,就连侯竞语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干这种女人家的活儿,不过也不难想啦!除了打十七岁就住进他家的女魔头别恩渲之外,天底下还真没第二个人会训练他做这种工作。
转身拉开她身上的外套,这举动让她紧张的倒抽一口气,害他也一时愣得不知如何下手,那隆起的胸线若隐若现。
“我自己来……”第一,她不相信他真会缝衣服;第二,这样的裸露挺引人遐想的,深更夜晚的,还是避免这样的情绪比较安全。
侯竞语深呼吸,告诫自己稳住心神,他将断落的肩带拉起,“你帮我固定衣服,我来缝。你放心,我不会让针戳到你皮肤的。”
只见两人大气不敢吭一声,侯竞语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缝着被自己扯坏的衣服。
面对着车外的范景涓可没这么平静了,因为座车内的灯点亮,来往进出商店的民众都可以清楚的看见车内的两人,然而大家只看见背身的侯竞语在她胸前忙碌着,联想起跟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远的事情,纷纷投以暧昧的笑。
打了个小结、收针,“好了。”侯竞语露出得意的笑容,像个孩子。
一抬头,两人四目相接,那眼眸在不知不觉中传递着暧昧的情愫……
“咳,”范景涓清清喉咙,“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再这样下去,她心都要变得酥软了,那就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范景涓了。
“喔,好。”把针线收纳进盒子,顺手关上耀眼的灯,侯竞语才把手搁在车门把上,随即又回过头来,用低缓的语调说,“范景涓……”
“嗯?”她轻应一声。
“这样的你,让人家很心动。”话落,他在她颊上偷了一抹香才离开,坐回驾驶座,佯装平静的将车开往范家。
到了范家门口,见一屋子的阒暗,两人都松了口气,家人应该都入睡了,那就不会惹出啥枝节才是;
“谢谢。”范景涓下车步上阶梯,随即又脱下外套走了回来,她弯下身面对着驾驶座上的侯竞语,“差点忘了还你外套。”
伸手接过,他不经意的指尖碰触到,“原谅我今晚对你的不礼貌。”他忐忑的说。
她释怀一笑,“我没事。”她重新步上阶梯,进门前,又是欲言又止的一瞥。
那一眼,让侯竞语不知在那儿呆坐多久,即使她进了门。
天啊!好像一切都不对劲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是因为吻了她,抑或是更早之前……
他竟然开始觉得这女人让人心动!
第六章
下巴搁在办公桌上,舌头微吐,双臂无力的垂在两侧,侯竞语活像个尸体似的霸占住一张椅子,不时的发出刺耳的无病呻吟,
打从那晚,他这向来精明灵活的脑子,就会无时无刻的出现一张女人的脸,那女人应该是压榨劳力、十恶不赦的死丫头,可是他怎么失了心的对她着迷起来,甚至是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
可恶的是,那女人再也没现身过,害他每天都对着手机发呆,连三更半夜他都满心期待着她的召唤,可是,已经半个多月了,他的手机乏人问津得安静,更是让他扼腕!
瞥了眼桌上宛若机械死尸的手机一眼,侯竞语只有更添郁闷。
冥想当下,一只女用皮包突地凌空而降,砸在那濒临死尸的躯体上,换来一声闷哼。
“呃,我的脸……”
“侯竞语,大哥人呢?”别恩渲大摇大摆的拉过椅子坐下。
“不在。”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不在,去哪了?”她皱着眉,真想踹这落魄男一脚。
耳闻他已经有为期不短的时间都是这副鬼样子,显然是病入膏盲,不好好整治他一番,事务所的工作只会落在悲苦的大哥肩上。
“可能去拜访客户……”他头依旧搁在桌上,“也可能去晃晃……”
“侯竞语,你可不可以不要这副死样子,看了很别扭唉。”不长进的笨蛋,看了会让人手痒想扁他。
侯竞语转了些角度,将脸完全埋人桌面,“渲,你说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子,我的心脏忽冷忽热,一下子快一下子慢,脑子只有一片空白。”他话咕咕哝哝的,叫人听不清楚。
“少爷,这要问你啊,怎么会是问我?”别恩渲回说。
这家伙看来病得不轻,连讲话都这样颠三倒四的,埋在书本里说话,天知道他在说啥“天语”,听得清楚才有鬼力力气!
难道这只活跳猴真的跟家里安静的闷小姑擦出火花了?哇,天下奇闻。
忽地,侯竞语正坐起身,一把抓住别恩渲的胳膊,“渲,我的手机有半个多月都没响过了唉,这是为什么?”
“你人缘差。”她斩钉截铁的说。
“厂ㄆ,别恩渲,你实在太残忍了,老天爷不会饶你的。”
别恩渲死命的掐住他两颊,“你给我清醒一点,不要在这边咳声鬼叫,看了就讨厌。”
侯竞语完全没有反抗,他也想振作些,可是就是提不起劲儿,这比之前被青青逃婚还要叫人沮丧。
“唉,还不放手啊,会疼唉。”这女人当真以为他是铜墙铁壁喔,捏得他两颊发疼。
“喂,青青逃婚的事情,你痊愈了没?”
“没,因为你股票还是不肯归还给我,没有金钱上的安慰,我的创伤就不会消失。”
“吱——”她啐他一口,冷冷的说:“本来想,有个好东西要跟你分享……”
“啥,快说!”侯竞语期待着。
既然手机死都不响,他干吗痴等?听听别恩渲有啥好玩的东西要分享。
“你最近还有没有认识其他女生?”
“你那恶魔小姑算是女生吗?”揪着他的心的坏女人。
“妈一直希望你赶快结婚,好让你定性些,那我婆婆这边刚好有个好对象,你要不要来试试,大家出来吃个饭认识一下。”
“啥水平,优不优啊?”他的声音终于生起些许火花。
“当然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婆婆的眼光,家世背景铁不错的,比逃婚的青青优上百倍呢!”
侯竞语悻悻然说:“最好是啦,那个青青不也是你婆婆啥十万八千里远的鬼朋友亲戚的女儿,结果害我破财败名声。”
“不会啦,这次只会更优,不会差了。”
他瞥了眼手机,心想,唉,不要怪我花心,给你那么多天的机会,理都不理我一回,完全漠视我少男纯真的心。
不过,他该不会是生病了?竟会对那个杀千刀的女人动了心,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为了证明自己还没被范景涓给下蛊,他还是去相亲试试,说不定会遇上识货的女人也说不定。
“怎样啦,考虑那么久,龟龟毛毛的,是不是男人啊!”急惊风的别恩渲就是看不惯有人慢吞吞的犹豫思考,想那么多,也没有比较幸福啊!
“喔,好吧!为了不让台湾的女人失望,我就姑且一试吧!”
“算你聪明!”她的掌心在他额上拍出一只红印,“时间、地点我再告诉你。”
“喔……”是痛也是回答。
“所以请你现在恢复清醒,赶快帮忙大哥处理那些诉讼文件。我先走了,记得跟大哥说一声。”
“喔。”侯竞语抓抓头。
他只是去相亲,应该不为过吧!这不算脚踏两条船吧?
ㄘㄟ,什么跟什么,他跟范景涓那个死丫头根本八字没一撇,所以他去相亲是应该的。
“谁叫你这女人利用了我,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埋怨……
啪抬杂
一样成堆的文件、签呈,不一样的是环境。是的,范景涓不在台湾,而是在美国。
别墅的房间里,一把拉开窗帘,范景涓任夕阳余晖洒满了整个房间,在她白净的瓜子脸上映着炫红色彩。
例行性的到美国处理公司业务,顺便进行视察,也好,当做是给她跟侯竞语一个缓冲冷静的时间。
内心深处的一隅有种诡异的情怀在蔓延,常常惹得她心神不宁却又泛着甜蜜,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这样反常?
接连十多天的马不停蹄,换来这一天的休憩,原想好好大睡一场,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阖上了眼,一个清晰的身影就这样霸占不走,是那个平时浪荡轻浮,却又偶尔正直温柔的侯竟语,一个复杂矛盾的综合体。
不对,她不需要男人的,她要永远的坚强,永远的迈步往前走去,有了侯竞语,只会让她学会女人最悲惨的恶习依赖。
铃——电话声打乱她的紊乱思绪。
“喂?”
“景涓,我是妈。”
“什么事?”母亲向来很少打电话给她的。
“你什么时候回台湾?”
“下个礼拜四的下午四点半抵达机场,我秘书知道班机。”
“喔,我帮你安排了一个饭局,到时候我让你助理直接接你过来。”
“什么饭局?”她向来不喜欢人家刻意帮她安排什么饭局。
“你已经不小了,该好好打算你的终身大事,所以我跟你大嫂安排让你认识一个人,大家认识当朋友。”
“妈,我不需要,而且我也没空。”
“吃顿饭要不了你多久时间的,对方的家世背景都不错,不是长子也不算么儿,这样比较不会委屈你,而且我跟你大嫂说好了。”
“妈,我不要,你别擅自帮我答应。”她抗拒的说。
果然,上一次看母亲跟大嫂和谐的一同出去,她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一定有人会被算计,果然,这回算计到她头上来了。
“吃饭而已,没有要你马上嫁过去,你要我也不要。”范夫人见女儿不答应,连忙转了口气说:“那只是次要的目的,你不想就算了,不过你还是得出席,因为对方的旗下集团有个秘密企划案要推动,你如果能抢先得到合作机会,又帮公司赚上一笔了。”她知道女儿向来以公司的事为己任,放出这钓饵,就不信鱼儿不上勾。
“嗯,我知道了。”
她家这两个女人也真是神奇,当初是水火不容,现在也知道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的戏码啦!
母亲显然是设计人的个中翘楚,知道她爱吃啥馆,她就扔啥饵,只是顺序搞错了,让她有了排斥,况且她早过了为公司横冲直撞的阶段,目前她只想先摆平鸿远,不会好高骛远乱了她的步伐,这饵,就留着下回嗑吧!
“那就这样说定。”说完,范夫人抢先一步挂上电话。
望着嗡嗡响的话筒,范景涓厌烦的搁了回去。
心烦的事情真多,来了个侯竞语这只猴子,又来个逼迫相亲的戏码。
她希望有个孩子,但是无关乎对婚姻囹圄的渴望,只是传统的想法,她或许该有下一代,延续她的生命,毕竟再过几年,她可就要加入高龄产妇的行列。
如果可以,她不要婚姻,只要与那自己挑选的男人,依着她的希望孕育一个孩子,结不结婚都无所谓,谁知若干年后会不会离婚,所以不需搞个人尽皆知的婚礼,日后分道扬镳还得多个手续要办。
至于相亲……
她实在没多大兴趣,那有点在秤斤论两的谈买卖,先看身家背景,然后再谈合作,这种事情在工作上发挥就好,不需要连她的婚姻、她的孩子都用这种方式处理。
罢了,届时总会有办法应付母亲的。
抓起床上的文件,还是办公实际些,也省得胡思乱想。
这一次,她要用自己一手成立的公司海峰企业,作为反败为胜的棋子,不但要重新赢得与鸿远的合作,还要彻底掌控所有利润,海棠是坐收渔翁之利,而这就当做是给莲娜父女以及鸿远一次教训。
一切的计划都在她一个人只手遮天的情形下,悄悄在运作……
梧忿忿
这女人当真不鸟他,是想说那合约已经“稳搭搭”,就想拆桥啊!
她一定有在环保署拆除大队兼过差,才会如此无情无义,还枉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