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型女王进化手册-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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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出喉咙里那块瘀血之后,嘉莉又慢吞吞地走回到卧室里,在屋子中间站了半晌之后,转过身在堆得皱巴巴的沙发上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了电视的遥控器,然后‘啪’的一声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记者亲身经历区县安防检查,一队穿着戴着口罩头套,身穿白色防疫服的工作人员站在高速路的出入口,给每个想要进出的车辆喷洒消毒水,然后就是逐人体温检测,快速排查,而快速经过了检查安全通过的记者戴着口罩,面容严肃的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嘉莉木然的听着电视里的记者从国家,社会,还有民生的角度提升着自己这一次亲身经历的重要性,半晌之后,换台。
这一回的节目里是健康养生节目,节目里的专家正在从中医和西医的角度详细分析这一回的疫情究竟是由什么引起的,观众台上一群中老年妇女个个听得聚精会神。
嘉莉听了一会儿之后,可以肯定自己如果没有被咬的话,也一定会像其他听讲的观众一样拿起纸笔,把那位专家讲到的所有可以祛病防疫的食品和小药方记下来,然后一一去实践,但是那个她没有被咬的大前提条件并不成立,所以她果断换台。
下一个节目又回到了新闻联播上,这一次是记者亲历疫病重症病房,电视里的医护人员个个身穿厚重的防护服,记者和随行人员也全都进行了全副武装。
进入特别病区后,镜头就一直跟随着医护人员,晃动的画面和从镜头视野外传来的解说声给电视外的观众增添了强烈的身临其境感,消毒区,检疫区,病房区,镜头里那些穿着病号服,戴着呼吸器,插着输液管的人们虽然个个面容苍白憔悴,但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对抗病魔的信心决心还有社会主义特有的乐观向上精神,嘉莉木着脸对镜头里那些人扫了两眼,直接关上了电视电源。
电视上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嘉莉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网络上,打开好几天没开过的电脑,她麻木而详细的浏览了一下网络。
发现网上虽然比电视上透露出的信息稍微真实了些,但很明显很多过于真实的消息一发出来就被人及时屏蔽或者删除,
她从网络还能如此及时的被监管上看出了目前的情况还没有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就代表着那天她看到的那场抓捕战斗还只是在私下里进行的,毕竟如果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场黑衣特警大战外星人,或者群尸玩过界的戏,那就算zf想压制住消息那也是压制不下来的。
既然zf还想压制住消息,那就代表着她,也可以继续隐藏。
嘉莉在网上蹲了一会儿就关了电脑,既然她明白自己在外面的情况没有恶化到无法隐瞒之前不可能再从□□特有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下得到什么有用消息,就干脆不再浪费时间,无所事事又不想做什么的嘉莉干脆又躺回了床上,只是这一次一直她不再一遍又一遍的想那些自己还能活几天的傻念头,她只是睁着眼什么也不想的望着天花板,听着整座楼里无数的单元房内的各种各样的声响流过自己的耳朵,那些小小的隔间里上演着世间最平常的家长里短喜怒哀乐,没有电视剧里的精华浓缩,大起大落,但却让人听在耳朵里,羡慕在心上。
嘉莉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到半夜,一直到整栋大楼里最后一点人类活动的声响也安静下来,她的神智似乎在这种放空状态中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境地,当身边再也找不出让她专注的声音之后,她开始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更宽更广的范围里。
慢慢地,她住的小区,她曾经骑着电动车走过的那些马路,她上下班时乘坐过的地铁路线,那些东西一点一点的进入到她的感知范围里,她的注意力有时追逐着偶尔从一条小巷里跑过的野猫,有时又转到那些偶尔才有的夜归者的身上。
最后她的注意力跟上了一辆在高架桥上高速行驶的防爆车,她追着,黏着,小心偷窥着里面那些感觉起来无比疲惫,但却又比一般人更加旺盛更加活跃的生命力,她觉得那些生命力里有某些东西在悄悄的吸引着她,但她实在弄不清那些吸引她的到底是什么,因为它们实在是很微小,太过微小……
一声比起那些远在几公里,神智十几公里外的东西离她近到几乎就在咫尺的响动突然打断了她的探索,嘉莉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未知物刺痛的章鱼猛地收回了自己的全部触手,脑海里那种原本放空又突然被猛地填回的感觉让她静了好几秒才又重新找回了神智,一个细小的几乎情不可闻的敲门声在她屋外的公共走廊上响起,每当那个敲门声响过三下之后,就会有一个更加微小细弱的声音低低的问:
“阿姨?叔叔?有吃的么?我饿……”
☆、第23章 Act23实验品
嘉莉沉默的听着门外走廊里的声音先是在自己的隔壁门前响起,然后又在自己的门前响起,之后又换到了自己另一边的隔壁,那个敲门声在整层楼所有的门前响起过一遍之后,就又执着异常的回到嘉莉的隔壁门前,再一次的响起。
她一直等到那个敲门声第三次要在自己门前响起的时候,才一声不响的爬起来,走到房门前打开门,隔着老旧的防盗门,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个瑟缩的站在她门前的孩子,看了一会儿才冷冷的说:
“你想要什么?”
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回应的小女孩抬起头,她脸上的眼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一块白色的医用纱布挡在她的右眼上,剩下的那只左眼里闪烁着幽光。
“阿姨……我饿……”小女孩小声嗫嚅着,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的小声啜泣起来,“奶奶,奶奶不让我吃,她不让我吃,我饿啊,我还疼,很疼啊,很疼……”
嘉莉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那个一边哭一边下意识的抓自己被纱布挡住的那只右眼的小女孩,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到屋里,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拳头大小的,冻得硬邦邦的生肉,走回来后隔着防盗门,递给了门外的小女孩。
“喏,我只有这个,再饿就去找你奶奶。”
防盗门外的小女孩啜泣着接过那个从铁栏的空隙间递出来的生肉,抽着鼻子一口咬在那块冻得硬邦邦的生肉上,然后缩着肩膀,一边继续委屈的抽泣一边转回身,往走廊里唯一洞开着的那扇门走去。
“我饿啊……妈妈……我饿啊……奶奶……我饿……我疼……呜……我疼……”
嘉莉递出那块生肉之后就毫无留恋的关上门。
她对那个已经可以肯定和她一样被感染了的小女孩一点好感也没有。
她终于明白她遇袭时那个同为感染者,却比她强大的男人对于她的憎恶,那是一种对于污秽,弱小,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存活就没有存在下去意义的东西的憎恶。
人类之间尚有弱肉强食一说,更何况他们这些怪物?大怪物欺负小怪物,小怪物再去欺负小小怪物,理所应当的。
嘉莉觉得自己没有帮助别人的义务,给出那块生肉,对她来讲更像是一种投喂实验品的行为,而且这种投喂行为她觉得自己最多也就能容忍这么一次。
所以第二天半夜,嘉莉再一次被门外的异动从扩散精神力中被强行拉回时,她对于门外那个已经被自己明白告知过,却依然胆敢再一次打扰她的小女孩,产生了更为强烈的厌恶和不满。
她没有耗到外面那个敲门声再次响起就毫不客气的打开门,冷冷地瞪着那个刚刚敲过她的门,打算再去敲下一家的孩子。
被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的小女孩比昨天更加可怜的瑟缩着,只经过一天就消瘦得深凹下去的小脸上糊满了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眼泪和鼻涕,被医用纱布遮住的那只眼比起昨天高高地凸起了许多,黄色的脓点透过叠了许多层的纱布阴湿到了外面。
也许是感受到嘉莉眼中无情的冷意,被饥饿和剧痛一同折磨着的小女孩可怜巴巴的张了张嘴,叫了声‘阿姨……’之后却再也说不出乞讨的话语。
“回去找你奶奶。”嘉莉冷冷的看着那个每隔几秒就忍不住用手去抓自己被纱布遮住的凸起的右眼的小女孩,静了半晌终于语调森然的说了句。
一直在用哀求的目光仰视她的小女孩静了几秒,终于啜泣着,拖着脚步缓慢地转过身,走向她出来的屋子。
嘉莉一直等到那扇黑洞洞的洞开着的屋门缓慢地重新虚掩上之后才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她没有躺回到床上,而是一声不响的站在窗户前,远远的眺望着自己眼力所能看到的一切。
那一栋栋熄着灯的高楼,亮着路灯街道,闪烁着霓虹灯的路口,看了很久之后她又转过头,望向自己,瘦骨嶙峋的手臂,粗大异化的骨节,还有那些散布在皮肤上一块块暗紫色的出血点。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到了天亮,沉寂了一整夜的外界又开始有了人类活动的声响,那些人起床,清理自己,清理床铺,然后喝水,吃饭,有的出了门,有的则不,嘉莉一直等到了快中午的时候,才等到了门外走廊里响起了她一直在等的那一声惊叫。
二十分钟后,一直寂静如一潭死水的楼道内响起了整齐又快速的脚步声,已经给自己做了掩饰了的嘉莉无声无息地把门打开了一道极小的缝隙,之后就如她所料的看到了几个穿着防化服的身影在走廊里晃动,几个刻意压低了的声音相互窃窃私语着:
“大家小心,这回是一个刚过中期的儿童型感染者,已经有食人意向,被害者为其家属。”
嘉莉透过那条极小的缝隙观察着那些对她来讲应该称得上是敌对的抓捕队员们,他们落在普通人耳朵里只是一片模糊不清的嗡嗡声的对话却一字不落的进入了她的耳中。
她看着他们在挤得容不下两个人一起并行的走廊里统筹,调配,然后等他们中的几个冲进那扇虚掩的门里之后又放开精神,用那种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使用的力量去窥视那个屋子里她本不该知道的事。
一个男人过去,把那个已经感觉到危险的小女孩逼到了另一个屋里,有两个男人在通向阳台的那个屋子里收拾床上的尸体,另外又有一个男人试图用哄骗的手段让那个已经惊恐万分的小女孩束手就擒,哈,他是傻瓜么?觉得变成了怪物的人智力也就退化到连动物也不如了?连猪狗都知道要避开拿网子的人,更何况她们还没疯到连猪狗都不如的地步呢!
啊呀,那个男人说的那些蠢话难道是对小孩特别管用的甜言蜜语,竟然能哄得那个小女孩让他靠近?哦哦,靠得这么近居然还是没抓住吗?上次抓那个男人时不是很干脆利落么?难道这也和体型大小有关?身材越细小动作就越灵活么?哎?居然让她跑出来了?难道是不敢让她近身?怕传染么?
躲在门缝后偷窥的嘉莉忽然轻轻的向后一闪身,与此同时手指往前一戳,没声没息地关上了那条原本就细如丝线的门缝。
就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透过门缝,她看到一张哭得泪迹斑斑的小脸猛地冲到她的门前,原本遮挡在右眼上的纱布已然不见,那只肿大到严重凸出的眼睛被红红黄黄的脓液封住,巨大的压力顶得那只眼球上眼白上翻,眼珠几乎要掉出已经溃烂得只剩下骨头的眼眶。
“啊啊啊啊啊——”嘶哑的尖叫声夹杂着哭音从小女孩扭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