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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恩宠与勇气-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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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终于在剑桥见到山姆本人。我们非常投缘。他身材壮硕,一脸胡子,是个生意天才,非常有世界观,极为热情,他令我联想到巨大的玩具熊。他在剑桥调查是否有可能把香巴拉出版社搬到波士顿,后来他真的这么做了。 
 
 到了年底,我终于受够了。我的朋友都以为我会爱上剑桥,因为这里充满心智上的激励。而我却觉得,与其称之为激励,不如说是激怒。这里的人似乎把咬牙切齿地努力用功误解为思考。后来《回观》因搬到贺尔德瑞夫出版社而得到解救,我也从剑桥飞回了旧金山,飞回与弗朗西丝及罗杰同居的家,一年后他们把崔雅介绍给我。 
 
 山姆和家人已返回博尔德,在我尚未向崔雅求婚之前,我希望山姆和崔雅能彼此检验一下。因此我们去阿斯彭见崔雅家人的途中,顺道在博尔德停留。和崔雅谈了五分钟之后,山姆把我拉到一旁说:“我不但赞成,还有点担心她会吃亏。” 
 
 当晚在博尔德的鲁迪餐厅,我向崔雅正式求婚。她只回答了一句:“如果你不问我,我也会问你的。” 
 
 早先我就计划和我父母一道去科罗拉多,虽然肯与我相识不到两周,我仍迫切希望他能和他们见面。我先出发,让心底的警戒随风而去。我花了三天时间和我的父母及友人大谈特谈这位奇妙的、独一无二的、充满爱心的男子。我一生从未如此激赏过任何男人,而且我有两年没和任何人约会了,但我完全不怕亲友把我当傻子看;我对自己的感觉非常有把握。这些朋友之中有许多已认识我10年以上,大部分都认为我不会结婚了。虽然我并未提起这件事,和肯也没讨论过,我的母亲仍然忍不住问我会不会和他结婚。我能说什么呢?我必须说实话,是的!我们一定会结婚。 
 当我飞到丹佛机场与肯碰面时,我突然非常紧张不安。我十分反常。在等他的时候,喝了一杯饮料。我神经兮兮地盯着每一个走下飞机的旅客,心中暗自期望他最好不要出现。我等待的这名高大、光头、彻底不寻常的男子到底是谁?我准备好了吗?不,那一刻我真的没准备好。 
 他没搭上那班飞机,这给了我时间重新考量。我先是怕他抵达,没看到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后来开始有点失望,最后想到他可能不出现而惊慌失措。他是不是我虚构出来的人物?就算他是真实的,如果他决定留在洛杉矶陪他的前任女友?如果……我突然真诚地想再见到他一面。 
 没错,那的确是他,搭的是下一班飞机。我怀着紧张、窘迫和纯然喜悦的心情迎接他,但仍旧有点不习惯他醒目的外表所招来的注视。 
 在博尔德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是和他的朋友们度过的。不管在公开场合或私下,我和肯总喜欢腻在一起,我开始怀疑他的友人对我的看法。某回和山姆及黑泽尔共进晚餐后,我与肯站在餐厅外,我问他到底告诉了山姆哪些有关我的事。他握着我的手,以那对褐色的大眼睛看着我说:“我告诉山姆,她就是我想娶的女人,如果她要我的话。”我毫不迟疑地对他说:“当然要。”(也许当时我说的是“我正要向你求婚呢!”)我们大伙儿一起出去喝香槟庆祝,这时距离我们相遇只不过10天。那是一个可爱的、有风的夏末傍晚,空气非常清新,充满着能量。身后的落基山好像在朦胧中替我们证婚,给予我们祝福。我最爱的山,我梦寐以求的男人,我觉得自己快要乐晕了。 
 过了几天我们前往阿斯彭,那是我生活十载的地方。我的父母爱他,我的弟弟和弟媳爱他,我所有的朋友都爱他。我妹妹打电话来祝贺我,另一个则提出许多问题,看看这整件事是否属实。肯与我沿着我最爱的小径散步,两侧的小径美得如同雕塑。完美的山谷里长满了优雅的白杨和坚挺的冬青,裸露的岩石与山脊相连,水晶般的深蓝晴空有如布幔衬托着这些蚀刻。这是我曾经走过也跑过无数次的小径。每当我需要宁静时,我总是到这个山谷里观想。现在小溪的喃喃低语伴随着我们,偶尔有蜂鸟急速飞过。我们四周充满着白杨叶的沙沙声响,四处遍是火焰草、龙胆草、紫苑、白芷和永远那么可爱的漏斗菜。 
 当天傍晚我们到白杨林里的小木屋独处。这间小屋仿佛是地精或树灵盖的,其中一面墙由一块巨大、泛红、布满青苔的岩石构成;屋里的四个角落是仍然活着的白杨树干,其他的几面墙则是由手砍的白杨建造的。你经过这间木屋时可能不会注意到它,因为它和周遭的环境融和得太自然了。花栗鼠在屋里和屋外一样逍遥。肯和我谈论着未来,在彼此的怀里沉沉入睡。 
 
 我们俩坐在火炉前,火焰在凉爽的夜晚中燃烧,屋里的电又断了。崔雅对我说:“它就在你的左肩上,你看不见吗?” 
 
 “看见?不,我看不见,到底要看什么?” 
 
 “死亡,它就在那里,在你的左肩上。” 
 
 “你是说真的吗?你在开玩笑吧?我不明白。” 
 
 “我们刚才讨论死亡是多么伟大的老师时,我突然看见你的左肩上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我很清楚那就是死亡。” 
 
 “你是不是常有幻觉?” 
 
 “不,从来没有。我只是很清楚地看见死亡在你的左肩上。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禁不住看着自己的左肩,但我什么也没看见。 
 
(待续) 
 
注:此五本书为《心无疆界》(No Boundary)、《宇宙意识的进化方案》(The Atman Project)、《普世的神》(A Sociable God)、《来自伊甸园》(Up from Eden),《全观之眼》(Eye to Eye)。 
 
 ——《恩宠与勇气》(肯·威尔伯著)连载之四 
 
 婚礼定在11月26日,距离现在还有几个月。眼前我们忙着做各种准备,其实是崔雅忙着准备。我正在写一本书——《量子问题》(Quantum Questions),主要在探讨现代物理学伟大的先驱几乎都是心灵上的重视神秘体验者,譬如爱因斯坦(Einstein)、薛定谔(Schr?dinger)、海森伯格(Heisenberg),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最冷硬的物理学居然和最温柔的神秘体验论吻合了,为什么?神秘体验论到底是什么? 
 
 我收集了几位科学家的文章,包括爱因斯坦、薛定谔、海森伯格、路易斯·德布罗意(Louis de Broglie)、麦克斯·普兰克(Max Planck)、尼尔斯·波尔(Niels Bohr)、沃尔夫冈·波利(Wolfgang Pauli)、亚瑟·爱丁顿爵士(Sir Arthur Eddington)和詹姆斯·金斯爵士(Sir James jeans)。这些人的科学禀赋是无需争论的(其中两位是诺贝尔奖得主);真正令人惊讶的是,他们都共享相同的神秘体验论世界观,这可能是科学先驱最令人无法预料的事。 
 
 神秘体验论的精髓就在你生命的最深处及你本有的觉性中。从根本上看,你和灵性、神性以及万物都是一体,都是永恒不变的。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不是?让我们看一看现代量子力学诺贝尔奖得主薛定谔是怎么说的: 
 
 “你认为属于你自己的知识、感觉和选择并不是无中生有的。这些知识、感觉和选择基本上是永恒不变的,它们存在于所有的人类,不!一切有知觉的生命身上。也许听起来有点不合平常理,但是你和一切有觉知的生命真的是一体的。你的生命并不是整体存在的一部分,从某种层面来看,你就是整个宇宙。这个奥秘是如此简单而明了:‘我既是东也是西,既是上又是下,我就是整个宇宙。’ 
 
 “因此你可以平躺在大地之上,在地母的身上伸展你的四肢,在心中领悟你和她以及她和你根本是一体的。你和她一样坚实——没错,比你想像的坚实一千倍。明日她可能将你吞没,也可能使你重生;不是‘某一天’而是现在,今天、每一日她都使你重生千万次,如同她吞没你千万次一般。对永恒而言,存在的只有当下;当下是唯一不会结束的东西。”(《量子问题》) 
 
 根据重视神秘体验者的领悟,我们一旦超越或转化分离的自我感以及有限的自我,就会发现一个更伟大的我,一个无限、无所不在、永恒不变,与万有或神性合一的我。如同爱因斯坦所说:“人是整个宇宙的局部;这个局部受到了时空的限制。他体会到自己及自己的思想和感觉,与这个整体是分开的——这是一种意识上的视错觉。这种视错觉对我们而言却好像监狱一样,把我们局限在个人的欲望和对身边少数人的热情中。我们的任务就是从这个监狱里解脱出来。” 
 
 不论是东方或西方的静修或默观,不论基督教、伊斯兰教、佛教或印度教,都是要帮助我们解脱我们只是彼此分离的、脱离灵性的自我的视错觉,帮助我们发现一旦我们从个体的监狱中解脱出来,我们便和神性及万有合为一体,同样地永恒无限。 
 
 这不仅是理论,而且是直接、立即的体验。自古至今,世界各地都有相同的事情发生,如同薛定谔所说:“如果某个文化环境里的某种概念是受限的或属于某些人的专攻,那么这一类的简单结论显然过于大胆。譬如以基督教的语言来说,它可能会变成:‘我就是万能的上帝。’听起来不但大不敬,甚至有点疯狂。但请把这句话摆在一边,试想对印度人而言,这样的想法不但不亵渎神明,甚至代表对世界万象最深的洞见。多少世纪以来的重视神秘体验者都有相同的描述,如果把她或他的独特经验浓缩成一句话,那就是——我已经变成了上帝。” 
 
 这句话并不意味着我的个别的自我便是上帝,而是在我觉知的最深处,我直接与永恒相交。令这些物理学先驱最感兴趣的便是,这神秘的觉知与永恒觉知的直接相交。 
 
 在《量子问题》中,我试图展示那些世界上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们是如何、同时又是为何成为重视神秘体验者的。我想让他们生动地道出自己的想法,关于为什么“我们所经历的多数最美好的体验都是神秘体验论的”(爱因斯坦),关于为何“机械装置也需要一种神秘体验论”(德布罗意),关于那些存在于“永恒的神性头脑中”(金斯)的宇宙真相,关于为什么“在我们这个时代,任何包含了理性理解和神秘体验的综合体都称得上是一个神话,不管它能否被表达出来”(波利)。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所有这一切之间的关系,包括“人的灵魂与神性”的关系(爱丁顿)。 
 
 我并不是在强调现代物理学支持或证实了神秘体验论的世界观,我想说的是这些物理学家就是神秘家。他们的科学训练并不具有神秘性,他们的灵性训练并不是来自某种宗教的世界观,换句话说,我完全不赞同《物理之道》(The Tao of Physics)或《物理之舞》(The Dancing Wu Li Masters)之类的书籍。它们声称现代物理学支持或证实了东方的神秘体验论,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错误。物理学是有限、相对和片面的,它对于实相的观察非常受限,它根本不处理生物、心理、经济、文学或历史的真相;神秘体验论处理的则是整体的真相。声称物理学证实了神秘体验论,就等于在说,狗的尾巴证明了狗的存在。 
 
 让我引用柏拉图的“洞穴”比喻来说明:物理学为我们详细说明了“洞穴”中的阴影部分(相对真理),而神秘体验论则直接导向超越“洞穴”的“光明”(绝对真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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