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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乱世女主-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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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熙妃听了朝凤的话,难得的没有再笑朝凤异想天开,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逆天要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也太难了。我原也想过反抗命运,却被打败的体无完肤,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保住。”

    熙妃的眼眸有一些发红,似是包含了太多的哀伤,可是从头到尾,熙妃都没有掉下过一滴泪。

    值得自己哭泣的事情太多了,可是泪水却什么改变的不了。于是便学会了不再哭泣,于是纵使再寂寥,也不妨笑面对人。那些想要留下的泪,都流到了心里去了,到也看起来不那么难过了,只不过会偶尔觉得有一些空罢了。

    夜已经很深了,屋外头那不知名的小虫已经开始了欢叫,衬得屋里更加的安静。

    朝凤是手握紧了又松,刚松开却又狠狠地握紧。紧的指甲都狠狠地扎进肉里,引出了殷红的血。

    墨翟溺死的地方虽说是偏了些,可也不至于一个人也没有的。就是当时没人,可是就在北辰殿外殿,若是大喊几声也终是会有人来的。可是却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能够救起那个小小的的孩子。

    为什么呢?为什么没有人来?明明是那么乖的一个孩子不是吗?明明是很讨人喜欢孩子啊。

    朝凤看了看周围,安静的简直和死了都没有区别。本来朝凤还是怀疑,还带着一丝侥幸,可是现在朝凤却可以确定了。

    不是没有人来救墨翟,而是没有人敢来救。如果是那个人的话,做的出来吧,毕竟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不是吗?

    权力真的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重要到哪怕那个孩子昨天还在你的膝下甜甜的叫你父王,你也不在乎?

    朝凤咬紧牙,恨恨的骂了句“畜生。”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他呢?最无情是帝王家,自己原本就不该报有什么期待不是吗?朝凤此时是如此的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天真。

    如果早一点想明白,如果自己清醒一点,没有抱有所谓的侥幸,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凤儿,没有如果了。”熙妃沉默了许久,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与其为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投入太多,不如做好剩下的事情。”

    “难道你不恨吗?”朝凤看向熙妃,难道她不想报仇吗?

    “恨?我是墨翟的母亲,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怀胎才将他生出来的。我怎能不恨,怎会不恨?”熙妃紧紧地攥住了身上盖着的锦被,原本光滑的锦缎在熙妃的手里染上伤痕,就像是颗伤痕累累的心。

    突然,熙妃的手骤然一松,无力的放下“可是我该恨谁呢?我又该怨谁呢?我竟是连个恨的人都没有了。”

    熙妃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似水流年,不知不觉就这么从掌心中流走了,流往谁都不知道的地方,莫说是握住了,自己竟然连触摸都还来不及触摸,它便以悄然流逝了。

    自己曾经也是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啊,可是现在呢?熙妃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已经不年轻了吧,虽然保养的极小心,可是已经离去的年华已经回不来了啊。

    比起脸来,苍老的更快的是自己的心吧。熙妃望向门口,以前天黑了的时候,那孩子便会站在门口,撒娇道:“母妃我怕,母妃来抱抱墨翟。”,那时的自己总是嫌他胆小,没有男子汉的魄力,可是现在自己却再也没有抱住他的机会了。

    又沉默了一会,熙妃终于开口。“凤儿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坐坐。”

    朝凤皱皱眉,熙妃的现在的心情自己完全明白,自己也曾经失去过母妃,也是这般的难过,这般的无助。

    可是。。。。。。朝凤又看了看熙妃。不知道为什么,朝凤总觉得自己现在不能离开,若是离开了,便会发生更加不好的事情。

    “你放心吧,我没事的。”熙妃笑笑,见朝凤还是不愿离开,便又开口道“那孩子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其实胆小的厉害,人多了阳气重,我怕他不敢回来。”

    “是吗?”朝凤看着熙妃,却还是不放心,又嘱咐道“你也别太过伤悲,墨翟孝顺,若是知道平时最疼爱他的母妃,竟然因为自己这么伤心,怕是要哭的。”

    “恩,我知道的。”熙妃点点头,努力的笑了笑,轻轻地开口道“明天见。”

    熙妃这个笑容极美,竟像是包含了世间所有的温柔一样,若非要以物来比喻的话,那便是像寒冬初放的花蕾。

    “恩,明天见。”朝凤点点头,回报了一个笑容便出去了。

    等到朝凤走了,熙妃便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开始细细地的打扮自己。

    最近要自己操心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竟然都没有再好好地打扮过。熙妃轻轻地抚了抚梳妆台,居然能摸到一层薄薄的灰。

    打开梳妆匣,里面的珠宝仍然璀璨夺目,开始自己却提不起丝毫的快乐。轻点朱丹,长眉入鬓,仔细的自己绾上还没有出阁前最喜欢的发式。

    “呵呵。”熙妃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声在这安静的殿中显得有一些突兀,却并不难听。

    熙妃打开窗,窗外的月色极好,像极了自己刚刚入宫那天所见到的。

    墨翟没了,甄家怕是也保不住了。父亲私自出兵的事情是不可能瞒的住,父亲走时便已经有了觉悟吧。

    熙妃披上大红的霞帔,抚平了裙摆上的皱褶。真安静啊,安静的都叫人害怕。是了,现在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宠妃了,只是个没了孩子的可怜女人。

    熙妃走到大殿之间,轻轻地旋转了一圈,裙摆随着熙妃的动作而展开,就像是一朵无比绚丽的花朵。

    人都到哪里去了呢?熙妃想着,是了,北辰殿伺候的丫鬟都叫自己感出去了,皇上来了一会儿,就推脱说朝廷里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其他的妃子看见自己受了冷淡,便也都说不打扰了,现在就剩下自己一个人了啊。

    熙妃停下步子,艳红的裙摆缓缓落下,就像是开败了的花。

    “墨翟,你莫要怕,母妃来陪你可好?”熙妃对着虚空笑笑,说不出的温柔慈爱。

    熙妃回到床边,摸出怀里的匕首,用力在手腕处抹了一下,一滴滴的血珠从伤口冒出,然后汇集成大大的一颗,滴落在艳红的衣裳上,慢慢的融入衣间,只因这血色与衣服两色太相近了,居然看不来什么。

    也许是心太疼了,熙妃并不觉得手上的伤口有什么感觉。她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床幔。

    小时候自己常常这样和哥哥一起看星星,可是后来,哥哥虽父亲出征了,自己也嫁进了宫中。宫中虽要比家里来的奢华,可却极不真实,就连宫里的星星,都叫人看不清楚。

    熙妃突然有一些庆幸,墨翟没有了,甄家自己也护不住了,是不是自己就自由了呢?不是甄家大小姐,也不是熙妃娘娘,只是那个喜欢漂亮衣服,喜欢玩闹爱笑的小女孩了呢?

    衣服已经湿透了,多余的血一滴滴的滴到地上,那声音很清脆,就像是雨滴打在了瓦沿上。

    头好晕啊,有一些发困了。熙妃闭上眼睛,在心里想着,是该好好地休息一下。

    窗外朝阳已经初升,把光明洒到每一个角落,可是熙妃却再也看不见了。她正长眠在一个漫长的梦中,不过看她嘴角的笑,想必是一个极美的梦。

 第十章 花谢

    虽还未到花开的季节,但桂花树上以有数十朵的桂花,迫不及待的开放了。那香味并不甚浓,却是叫人欣喜的。

    李嬷嬷捧着几枝新折的桂花,小心翼翼的向熙妃的寝宫走去。娘娘昨天才痛失爱子,今日必定还在伤心,只望这桂花能让娘娘稍加平复一些。

    李嬷嬷推开门,却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吓坏了。

    “娘娘!”李嬷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就像没有人能救下墨翟,此时也没有人能救下熙妃。

    “熙妃娘娘殁了。。。。。。”

    公公拉长了嗓子的叫嚷,就向是一颗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的涟漪,传满了整个北辰殿,又由北辰殿扩大到了整个后。宫。

    朝凤被清露扶到熙妃灵堂前的时候,还是不敢,也不愿意去相信熙妃殁了的事情。

    怎么可能呢?她昨天还对自己笑,还对自己说做人要看长远一点,要忘记已经失去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今天她却冷冰冰的躺在这个一片煞白的地方呢?

    周围不是传来一阵阵的哭声,这些哭声来自很多人,有北辰殿里的丫鬟,婆子,也有其他殿里的嫔。妃。这些哭声不论真假,听起来都很动情,哭的叫人心里难过。

    “我的好姐姐哦,你怎么就那么去了。”

    “你我同年入宫,情同姐妹,你怎舍得留下我一个人?”

    认识不认识的,熟的不熟的,突然间所有人都好像和熙妃有了某种特别的联系,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拼命的往外流着,那悲痛的呼唤声几乎要把要喉咙喊破。

    为什么呢?朝凤还是在一边傻傻的想着,却没有想出一个结果。

    朝凤呆呆的看着众人,傻傻的站在一边,可是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朝凤很想走上前去,去摇醒躺在灵柩中的熙妃“你不是最讨厌白色了吗?你不是还和我一起笑话过嘉妃引以为豪的白裙吗?你不是说雪白一片不叫纯真叫出丧吗?可是为什么你现在却躺在这苍白的地方?”

    说好了的再见,却变成了再也不见。朝凤突然很无力,也很害怕。就在这么不知不觉中,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不见了,母妃,弟弟,墨翟,熙妃。。。。。。。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这么突然就没有了呢?

    朝凤就这么一直想着,直到熙妃的棺椁入了敛,直到周围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朝凤也没有想出一个结果。

    “殿下,该回去了。”清露轻轻地在朝凤的耳边提醒道。

    清露的动作极轻,仿佛丝毫不敢用力。清露看的出来,虽然朝凤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却比那些哭的死去活来的人要悲伤的多。

    此时的朝凤太脆弱了,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可是清露却知道,现在只要一阵风就能把朝凤吹倒。

    “百年之后,若是我去了到也还好,不论真假,也总是有人为我哭上一哭的。可是若是像今日这般,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远去,我又该如何?”朝凤的声音就像是那凋零的树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触碰大地时发出的哀叹一般,极轻,却也极为沉重。

    “清露,你说还会有人记得我吗?可会有人真心为我落泪?哪怕只有一滴?”朝凤看看清露,然后轻轻地问道。似呢喃,似叹息。

    清露看着朝凤的样子,心里也极不好过,便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道:

    “会的,一定会的。殿下您放心吧,清露一定会努力的活下去,一定会活的比殿下还要长久。到时候清露来给殿下哭。”说完,清露才发觉自己说的话极不吉利,又拼命的摇头解释“不是,奴婢不是咒殿下,奴婢只是,只是。。。。。。”

    清露想要解释清楚,却越说越乱,最后急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也没能把只是后面的话说出来。

    “呵呵,傻丫头。”看着清露手足无措的样子,朝凤倒是难得的笑了笑。不过这笑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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