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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3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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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地段好,所以,风景也好。
  这是她为什么要来这里写生的原因。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实习期满了,正准备写毕业论文,另找工作。不过,不好找……哎,我说,你画的很好啊,你是哪个大学的,学的是什么专业?”
  这个男孩很热情的追问着,对她表现出了一种非常浓厚的兴趣。
  她没有回答,只怔怔的看着某个方向。
  男孩顺着她的目光往那边望去,一辆黑色陆虎在公园入口停了,司机下了车,往后座给开了车门,一个高大俊挺的男子跨了出来,一身西装革履,面色冷峻,目光沉静。
  他往公园走了进来,那司机想跟着,他扬了扬手,不让跟。
  “我认得他!”
  面前的大男孩,突然双眼发亮,低低叫出了声。
  “这人叫靳恒远。曾是萧氏集团的代总裁,现在是锦远创意公司的大老板……”
  锦远创意公司?
  就是金辉那个分公司么?
  现在改名成锦远了?
  “听说那本是他太太在经营的公司。自他太太过世之后,他就把金辉老总的股份全买了过来,由他亲自掌管着,才两年功夫,锦远创意就成为了一家名声赫赫的设计公司……这公司的将来,那绝对是不可限量的……”
  大男孩在那里乍舌的作着解说。
  她转过了头:“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调查过。”
  大男孩笑笑说:“不瞒你说,我想进锦远,那边福利很好,不过非常难进。”
  “你学设计的?”
  “对啊!”
  大男孩点了点头,转而问:
  “你学什么的?”
  她不答,目光又转开了,看到那个名叫靳恒远的男人,独自漫着步,在夕阳底下,寂寂的,显得无比的孤独,很像在追忆着什么,不笑的脸孔,那么的冰冷。
  这么看着,距离遥远的就好像,她在电视屏幕外面,而他在里头。
  “我学画画的。”
  她说,举起素描笔,就在画纸上,将他的背影,以最简约流畅的线条勾了出来。
  仅寥寥数笔,那人的形象,就这样跃然于纸上了。
  “画的真像。”
  大男孩在边上低呼,眼里多出了几分惊奇,忍不住又问了:
  “你是大几的学生?”
  她又不答了,脾气古怪的不得了,所有的心思,全神贯注在笔尖。
  “你叫什么名字?”
  “……”
  “嗯,这样啊,自我介绍一下,我姓伍,我叫伍年……”
  “……”
  “我见过你好几回了,你怎么回回都把自己包成了粽子?你很怕冷吗?”
  “……”
  “你为什么要画靳恒远?还画得这么的好……你……难道认得靳先生?”
  “……”
  她一句都没回答。
  整个人沉浸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
  伍年有点讪讪的。
  这女孩,太古怪了。
  为什么他会被吸引呢?
  因为她有一双忧郁的大眼睛,被阳光一照,扑闪扑闪的……而且,还总是独自来,然后独自去,形单影支,传递着一股子神秘的气息,他情不自禁就被吸引,忍不住就过来打起了招呼。
  这会儿,这个古怪的女孩,在细细的描着,她把靳恒远的背影描得就像拍照拍出来的。
  伍年惊奇极了,侧头审视起她:难道,这姑娘是靳总的粉丝?
  “我听说靳先生有女朋友了……”
  女孩手上的素描笔,应声,一下断了,断得清脆。
  他听到了。
  看来还真被他猜到了,这女孩,喜欢靳先生。
  也是了,那样的男人,有财有能力,整个大上海,倾慕他的不在少数——人家可是不折不扣的金融骄子啊……
  “说来,靳先生也够痴情,靳太太过世两年,他一直没交女朋友。直到最近,有媒体看到他和明家大小姐约会频频。都说,明靳两家这是要联姻了。你有所不知,那明家大小姐是个大律师,这两个,也算是门当户对,珠连璧合了……”
  “唉!画坏了!”
  她好像没听到他说的,看着画纸上那败笔之处直叹息。
  套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抚上了被狠狠画上一横的地方,语气是那么的怅然。
  “画坏了,可以再画,没关系的……”
  伍年轻轻安慰。
  “嗯,以后再画了!”
  她点了一下头,把画纸取下来,有点不舍的睇了一眼,走到边上的垃圾筒,将它塞了进来。
  回来后,她开始收拾画具。
  “你要走了?”
  “嗯!”
  “这么快?”
  “嗯!”
  “我们算是朋友了吗?”
  她抬头看向那个阳光男孩:
  “我叫朴襄。木卜朴,郭襄的襄。很高兴认得你……”
  她伸出了手。
  那双手上,套着一副薄薄的黑色手套。
  伍年好奇的望着她,除了眼睛,她从头到尾,全都包得不见半寸肌肤,在这样一个春暖花开日,这样的打扮,还真是太古怪了。
  “我也很高兴。”
  伍年握了握她的手,却有一股冰冷传递了过来。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
  “嗯!”
  朴襄轻轻点头:
  “我怕冷,出门就得全副武装。”
  整理完画具,背上背包时,她转头又睇了一眼那个静立在晚霞中的昂扬男子。
  这会儿,男子身边多了一个阿娜多姿的女人。
  两个人正在低低的说话,很亲呢,也很相配。
  “我走了!”
  朴襄轻轻道,努力把心下的酸涩压下。
  “你明天还来吗?”
  “不知道。”
  朴襄望着渐渐西下的斜阳,目光忽变得幽幽的,似流露出了几分忧伤:
  “明天的事,谁能知道。也许睡上一夜,人就没了……命运,有时不是自己想争取就能争取得到的……特别是关乎生死的事,最难琢磨了……”
  那句话,似吟似叹的就那样飘散在了风里。
  伍年站在那里目送。
  那一刻,他竟在这女孩子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种历尽沧桑的苦涩……——
  题外话——第一更。
  温馨提示:第二卷正文已完。现在写的是完结篇,也可以称之为第三卷:一心一意,情比金坚要定你,字数不会特别长。我另开一卷,独立成篇。这一卷,不会有阴谋诡计了,只写别后重逢,只写日常生活,只写小酸小醋,只写温馨和柔情……

  ☆、404:不见尸骨,此生我不给她报备死亡,不给下葬……

  夕阳斜,影子斜,余温渐凉去。
  四月,春意迟迟,寒气稍嫌深重,特别是日头西去之后。
  明若溪下了车,看着站在桃花树下的男人,黑西服,黑衬衣,一身的肃穆,满身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叫人不可亲近颅。
  而越来越淡的晚霞,将他的背影衬得一片孤冷,让人不禁生出了一种恨不得上去,将他抱住,给予温暖,给予慰藉的冲动辂。
  最初认得靳恒远的时候,他是严肃的人,可私底下呢,他和友人相处时,笑意朗朗,亲切之极。
  再见他和他妻子相处时的光景,满面春风,殷勤十足,分明是个严厉之人,却在家里,成为了一个暖男,甘为妻子下厨煲汤,甘和妻子共务家事,妻子病榻,他寸步不离,那样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也难寻一人……
  那时,她觉得,苏锦好福气,怎么就拣了这么一个好男人,男人的温柔和笑脸尽数全给了她。
  那时,她有点嫉妒,为什么苏锦能得到他的倾心相待,而她呢,她却得不来他半分眷顾。两相比较起来,她不觉得自己就差了。
  那时,她总是在想,要到哪里去寻一个这样的男人,成为自己的人生伴侣,如此一生,人生才无憾事。
  可见过如此优秀的男人之后,再细看其他庸碌之辈,那些个男人,又有谁能入得了她那挑剔的眼?
  这两年,她一直没有找男朋友。
  父亲给她介绍过好几个,希望她可以早点走出来,早点建立自己的家。
  可是,她走不出来。
  她就是迷上了靳恒远。
  迷得不能自拔。
  她决定了,只要他一日不再婚,那她就是一日不嫁。
  她觉得,机会还是有的。
  “靳恒远!”
  站在那里,她思量了一会儿,高声叫他名字。
  靳恒远转过了头,额头有一道疤,是那场事故中留下的,被尖锐的异物砸伤的。缝了几针,留了一道一寸左右长的疤。本来,做个去疤痕手术就能处理掉这道痕迹,可他没去做。
  “你怎么来了……”
  靳恒远静静的问,语气平淡无奇。
  “路过,想请你吃饭,赏不赏脸?”
  明若溪笑吟吟的问,眼底尽是柔情。
  她在追这个男人。
  但凡认得他们的人都看出来了,相信他也能感受得到。
  “你回家也是一个人不是吗?我问过你的助理了,你今晚没应酬……”
  明若溪看了看腕表:“现在去吃饭,饭后还可以去看一场歌剧。我让人订了票……”
  “抱歉,我陪不了你。”
  靳恒远淡淡拒绝:
  “我要回家烧饭炒菜。我答应过苏锦的,没应酬就早点回家陪着她……我该回家了……”
  他冲她欠了欠身,非常的彬彬有礼,调头就走。
  可笑容却从明若溪脸上,一下子消失了。
  那句“没应酬就早点回家陪着她”,深深的刺痛了她。
  “靳恒远,苏锦已经死了,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何时……放下吧……”
  她急步拦到了他面前,大声叫了一句。
  一抹淡淡的笑被他弯在了那薄薄的好看的唇角边上。
  “好啊……你把她的尸体找来让我看一看,我就相信她死了……要不然,你怎么让我相信她不存在了?”
  这话,说得有多平静,就能令明若溪觉得有多痛。
  怎么这么痴?
  怎么这么傻?
  怎么就这么这么的执……
  “靳恒远……那场爆炸那么大,苏锦只是血肉之躯,大火加爆炸,你让我们往哪里去找她的尸首?她已不在,这是你必须接受的现实……”
  她心疼又无奈之极。
  这个男人,死脑筋起来,还真是前无古人,后
  无来者啊!
  “你不用来劝我,总之,生,我要见人,死,我要见尸。这就是我的态度。抱歉,我要走了……”
  他绕着走开了。
  明若溪张了张嘴,欲叫还休,眼里心里盛满了委屈和不甘。
  唉,她再如何优秀,终不如一个死人。
  *
  晚风吹拂,一阵又一阵,男人步履从容的往前走着。
  时有卖花的女孩含笑问:“先生,给您女朋友买一束花吧……”
  “好!”
  他停下来买了她最喜欢的白玉兰,付了现金。
  一阵风过,卷来一张废纸,在他身边飞舞而过。
  他转头看,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跑着,在追,神思跟着恍惚了一下,仿佛记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幕:陪着小苏来这里写生,风一大,画纸吹得满地跑……
  记忆那么的鲜明,可人事呢,皆改了。
  他吁了一口气,闻着花香,往自己的车走去。
  没听到那小女孩在那里软软的叫:“这是谁画的呀?画的太帅了……”
  边上一个男孩子在那里咕哝:“一个背影而已,正面谁知道长什么样……”
  女孩叫:“喂喂喂,别抢,小心扯坏了。”
  男孩躲着,忽站定了,将手中的画,和那位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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