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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纨主-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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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纳兰容若朝站在一起的徐硕和夏墨处看一看,道:“四十五年,不短,也不长,下面的那个人从我富有陪到我贫穷,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么些年她心疼我,我知道,说实话,当着你们说这些话挺不相干,也挺难为情的。”
    纳兰容若难得的抓了抓头发,然后接着道:“趁着我儿子结婚,捎带着我给我我媳妇说一句话,媳妇儿,有你,这辈子值了!”
    全场哄堂大笑,唯恐天下不luàn的公羊然嗷嗷起哄,何静之和蔡国声面面相觑,台上的纳兰容若挠了挠头,往台下看了看。
    刘兰捂着嘴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开始往下流了起来。
    能听到你说有我这辈子值了,我这辈子也值了!
一百五十五章 恰此生与你相遇
    “结婚是人生头一桩大事,成家立业,成家和立业便是人生头一桩的两件大事,我相信阿硕今天能成家,明天就能在着北京城里只手刨出自己的一份天下,如果是打不出来,我便送你一份。”纳兰容若正sè道。
    台下几人听到这里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只手在北京城里打出一份天下,如果打不出来,我便送你一份,这么说的话,这北京城皇城的天也太容易打下了点,有人开始止不住窃窃私语,甚至有些微微的哄笑声。
    纳兰容若面无表情,仿佛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的可笑,继续道:“儿子要结婚,当爹的总要送点见面礼,现如今我手头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来的东西,虽说自己的东西也还是自己一手挣出来的用着踏实可靠,但是老爹的东西也可以算得上是儿子的,趁着结婚着空档,我便把古今堂当做是彩头送给阿硕,多少有了点资本,以后才能让你们看的起!”
    台下一片哄笑,古今堂,古今堂幕后的老板谁都不知道,但是如果随随便便站出来个人说他是古今堂的老板,要把这份产业送人,那也太容易了点,纳兰容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冲柳夏卓招了招手,柳夏卓拿过纸看了看,苦笑一声,转头看着徐硕轻声道:“老板!”
    纳兰容若沉声道:“你们今天笑,我不管你们是真替徐硕高兴,还是笑话我们这一家三口,我都不管,但是今天之后若是还有人笑话徐硕,我纳兰容若把话撇在这,先摸摸头颅几许,看看靠山多大多硬,再选择你们是造孽还是作福!”
    头颅几许?!
    众多来宾瞠目结舌,其中以李三生和澹蛋最为震撼,且不说这是一场在婚礼上做爹的的发言,即便是寻常谈话,又有多少人对着这下面的这群人口出狂言?李三生一直以为李青羊已经很虎了,却没想到自家老板也就是安排自己来博古的那个人会虎到这种地步,澹蛋听了这话则是心里大喜,他是个闲不住的主,老爷子嚣张跋扈,徐硕以后学着点,自己跟着也能多做点事!
    但是他们这些一起相处过的自己人可以接受,但不代表柳夏卓请来的和潘家园上不请自来的那些和徐硕毫无瓜葛的这些人可以接受,有好几桌人想要拂袖离开,但是却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掌声从坐在第一排的那个二级警督处传来,这掌声如同是在听着他的领导们的讲话时候一样的响亮和热情,而且比那时侯还要多上了一点真诚,来到这里的这些人,在北京城也可以说是小有所成,能够这样自然是有点过人之处,听到这掌声,再没人敢站起来当出头鸟走出这个宴会厅,虽然脸上仍然不悦,但是却开始往周围的人悄悄打听台上这位的来头。
    与这群人完全相反的必然如同公羊然这种煽风点火,无风也想要掀起三尺làng的家伙,跟着前面宋杯海的掌声站起了身,手举到了头顶,啪啪的拍了起来。
    “老大,威武!”公羊然吼道。
    公羊然虽然人糙了点,但是却是生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既然纳兰容若敢站出来说出这番话,那么自然就是说要重新站出来了,所以自己这么喊自然也不会出什么漏子。
    “爷爷,牛bī!”小仇天憋红了脸,双手放到嘴边朝台上吼了一句,看了一眼难得处于同一战壕的公羊然,二人一笑泯却过往恩仇。
    “这种事一定要叫上我,称重量的活我最拿手!”已经从狼变成了羊金盆洗手的李青羊竟然张嘴笑着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既然能从狼变成羊,那么从羊再变回狼也没什么不可能。
    虽然这几个家伙在人数上站了劣势,但是抱团紧密,气势也是冲天而起,对于这些个仅代表徐硕心中所思所想的方向,仅代表徐硕的最广大利益,仅遵从纳兰容若意旨的货sè哪里又会去理会这大厅里做的是什么人,有什么话该说,有什么话不该说,但凡一声号令,普天下大好头颅,均可取来我秤!
    徐硕在台子上红着眼看着台子下的人,谁脸上有什么表情,谁做了什么他都要记在心里,这群货sè多半把自家的这群兄弟当SB,肚子里暗暗诅咒自己以后生孩子没屁眼的家伙不会太少,今天的记住,只是为了明天的回馈,千倍万倍的回馈!
    最后纳兰容若望向徐硕,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清楚,道:“我以前就说过,不希望你只做这个守成的人,你家老爷子我手里的东西不少,但是年轻人若是没了拼劲,那就不算是年轻人,我不管你以前怎样,只希望你娶了媳妇以后,能够靠自己挣下一份家业,越大越好,越多越好,等我活到老了,走出去,会有人指着我说,看到那个人了么,那是徐硕的干爹,而不是你走出去,有人指着你说,看到没有,那个是纳兰容若的儿子,等我老了,那群老伙计能有人对着我说一句,生子当如徐硕,我便知足了!”
    纳兰容若终于在这群人面前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十年太长,太久,久的几乎让台下的这些人忘记了,以前的北京城还有这号人物,还有这个曾经几乎站到了最巅峰的名字!
    一阵沉默,一阵惊讶,一阵唏嘘。
    靠在mén口的中年人走到一个桌子旁,端起了一杯茅台一饮而尽。然后抬起头望着那个已经让他仰望了大半辈子的身影,这半辈子如此,不亏,下半辈子再如此,也不亏!
    随后等到了徐硕和夏墨两个人说话,徐硕从纳兰容若手里接过话筒之后,伸开了双臂给了这个牛bī的老爹一个大大的拥抱,松开手转过身,徐硕声音有些低沉,缓缓道:“人活一辈子不容易,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容易,我和小墨走到这一步也不容易,从当小伙计的时候看到夏墨开始,我便想这个应该是我这辈子的人,只能属于我,也只能嫁给我!”
    夏墨听到最后一句不禁莞尔。
    也许是刚才纳兰容若的气场太强,已经让台下的人悄然之间改变了看法,台下毫不吝啬的送给了徐硕一阵掌声。
    徐硕转过头看了看略施淡妆,一袭鱼裾婚纱的夏墨,道:“前些天小墨说我像个癞蛤蟆,既然我是只癞蛤蟆,总不能让以后我的孩子们也是癞蛤蟆,癞蛤蟆找了只天鹅,总归能改变一下癞蛤蟆的基因,所以我一定要吃天鹅ròu,抱自己的天鹅,让那些灰鸭子白鸭子随便去笑,去傻眼好了。”
    终于想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的徐硕终于能敞开胸怀大声说出来,人人往往都是这样,开头难,一旦头开了剩下的事情便好办,徐硕现如今便是格外镇定,走到夏墨身边握住了夏墨的手,沉声道:“我徐硕不瞒你们,做过花子,做过小伙计,当过老板,办过亏心事,我也不能说现在的我是成功与否,也不确定自己以后究竟会怎么样,但是我敢说不管我贫穷或者富裕,我身边的这位一定不会改变,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再过三十年,再过四十年,再过五十年,哪怕再过六十年,等到我们头发白了,牙齿掉了,腰背弯了,我也要搀着她的手,给她个肩膀靠,这是我能做的最小的承诺!”
    恰此生与你相遇,如此美好!
一百五十六章 十年踪迹十年心
    “煽情,恶俗!”柳夏卓撇了撇嘴,伸出手不经意的抹了一下眼角。)
    “确实恶俗,不过很有老大哥的风范。”公羊然趁着众人不注意从餐桌上抓起来了个jī腿,一边满嘴流油,一边含混不清的支支吾吾。
    小仇天像小大人一样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样说很好!”
    这一句刚说完,有一脸jiān笑道:“这话一说,我故意以后婶子怎么都跑不了了,叔算计的真好。”
    夏墨接过徐硕手中的话筒,停顿了许久,把手腕上刘兰送给她的那个小小的翠弥勒抓进了手里,眼睛一红,微微湿润。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徐硕红着个脸对自己说出那句‘姑娘,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一语成偈。抬起头,夏墨不急不缓字正腔圆道:“其实我原本所想的并不是要嫁给徐硕,甚至对于身边的他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讨厌,家里给我安排过婚事,我也想要么就真的按照家里的意思算了,没有大波折,只有*平稳,缓缓淡淡的过完这一生,相夫教子,可能也挺快乐的。可世事总叫人意外,我就想纵容自己让自己去看看那些古玩那些字画,究竟是怎么从一只手转到另外一只手的,但是却没想到,命运已经把我转向了另外的一只手,一条我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路,以前我想男人总归是成功之后才能让人心安,可从到荣宝斋开始我就变了,也没想到会变得那么快,我想现在台子下面肯定坐的有不少我的亲戚,你们肯定不能明白为什么我会选择徐硕,而不是走上那条你们很希望而且又有点鄙夷的生活,你们也不会懂为什么刚才老爷子说的头颅几许,也不明白徐硕身边的那些人究竟是些什么人,我不想说,也不想解释,我只想说现在的我很幸福,很知足!”
    西藏军区某集团军某步兵师某团辖地中的cào场上竖起的电话台上,一个剪着短短寸头,肩膀上顶着红sè肩章的一个新兵蛋子,抱着个电话,在cào场上所有人的诧异目光中一下一下的抹着眼泪,年轻人身边站着的是这个团的最高长官,穿着军常服,浑身上下满是边疆风霜所吹打出来的英武之气,伸出手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轻声道:“能哭出来总是好事,憋在心里更难受。”
    年轻人挂上电话,拉了拉穿着的T恤的领口,看着面前的团长一字一顿道:“昊哥,我要和你单挑!”
    年轻人嘴里的昊哥,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全中国最年轻的团长一脚把面前的年轻人撂倒在地上。
    也恰在此时,那辆悍马上走下来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宴会大厅的mén口,进了mén,一把把靠在墙壁上的另外一个中年人手里的酒杯夺了过来,一口干了之后,又塞了回去,然后摘下帽子扇了扇,道:“见着大哥了没?”
    中年男人看了看手里的空杯子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恰好北京饭店幕后的老板也破天荒的走到mén旁往里面看了看,瞥了一眼一左一右把着mén口的两个中年男人不动声sè。
    张裕集团董事长,总政参谋部唯一的异类,能够同时出现在这里的唯一原因,要么是这两个人闲疯了,要么就是里面的人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
    北京饭店的老板眼神复杂没头没尾的低声说了一句话:“背灯和月就花yīn,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那一刻,西藏军区的cào场上正有一个摔到了再爬起来再摔下的年轻人。
    那一刻,站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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