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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被双修道侣抽走魂魄怎么破-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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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茶茶当时炼制了足足七日七夜,本命傀儡重新出炉,名为“万重”。
  想不到,便是这密密麻麻的万字纹,被谷彧认出,闹这一场乌龙。
  这个误会,在席长天送余之归去休息后,不到半日就解除了。
  谷彧的追查目标,落在使用十万灭绝螺为材料的修士身上。那螺灭绝千年,螺壳又数量稀少珍贵,非大能者不能拥有。
  “兄弟,这个忙我能帮一定帮。”
  “谢了,兄弟。”
  ——张茶茶和谷彧都因为爱侣之事受挫,找到共同话题,竟然飞快熟稔起来。
  甚至谷彧为表达歉意,还亲自给企鹅梳了几下毛。
  ……烧焦了。
  席长天见张茶茶说正经事,只好抱着余之归离开。
  啸风踏雪乖乖跟上。
  席长天抱着余之归进了静室。
  啸风踏雪乖乖跟进去,窝在主人身侧。
  席长天看着余之归,开始发呆。
  换衣服,清洗血污……换衣服,清洗血污……换衣服,清洗血污……
  当蛇的时候,脑子一阵清醒一阵迷糊,之归还小,又在黑暗之中,并不觉得怎样。后来之归长大,他一条盲蛇没长着眼睛,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没觉得怎样。
  横竖他在余之归上上下下都摸过。即使在刚醒来帮着对方破丹成婴时,肌肤相亲,也没想太多。甚至后来余之归趴在他身上呵他痒,他也没敢想太多。
  只是现在,余之归睡着,他要主动去宽衣解带……
  之归晓得自己的心意,他要主动去宽衣解带……
  之归答应考虑,他要主动去宽衣解带……
  ——他要主动去宽衣解带,之归误会了怎么办?生气怎么办?
  席长天忍不住变了脸色,咽下一口口水,傀儡臂一抖,齐齐脱落。
  他往后退到门口,指挥傀儡臂,翻出一件竹青色衫子,翻出一条白色汗巾,再端进来一盆水……不不不,这样弄不干净。
  要带着之归,去水池沐浴吗?
  席长天觉得做出这个决定,比让他做傀儡要难一万倍。
  好在“让之归感觉舒服”这个念头终于占到上风,两支傀儡臂回到双肩,席长天重新把人抱起来,往水池走。
  水池之下便是千波琉璃火的火脉通路,是以水温常年暖如春日,淡淡的水汽在波面上,氤氲缥缈。
  席长天小心地给余之归包扎了手指,这才将人小心翼翼抱进浅池,摆成了坐姿。
  他退到浅池另一端,傀儡臂二次落下,飞向余之归。
  下一步,宽衣解带。

  ☆、第99章 恋爱者:

  余之归背靠池壁,微微低着头,衣领有些散乱,几缕黑发沾了水,贴在脖颈上。他脖颈白净,蛇王在上面盘过无数次,十分清楚哪里血管微微流动,哪里肌肉更加柔软,颈窝又是如何精致可爱。
  席长天盯了几眼,低下头。
  傀儡臂开始行动。
  这双傀儡臂有诸多妙用。
  当初席长天设计一双傀儡臂,一方面在人与傀儡之间找一过渡之法,另一方面打算研究傀儡臂自动学习记忆能力,为将来做一枚新型傀儡打基础。
  不过,用傀儡臂远距离给人宽衣解带,还是第一次。
  傀儡臂的设定方面,席长天微微犯难,使用处理轻薄材料时的力道手势?还是设定处理柔韧材料时的力道手势?
  之归这件衫子的材料是素缎,衣带是一根牛筋,沾了水,按加重的天蚕青丝算,还是按东海鲛绡处理?
  他关心则乱,太过紧张,甚至忘记自己平时用傀儡臂随手拿件青衫拿条手巾,根本用不到各种讲究。
  当然,也和他太过小心,手足无措有关。
  犹豫半晌,席长天终于开始动手。
  衣带沾水打结,对于傀儡臂来说,不过小事一桩。
  解开衣带,任其沉入水底,傀儡臂拨开外衣襟,轻轻拉开中衣上的系带,松了中衣,先将余之归右臂从袖管退出去。
  两条傀儡臂忙着在局部进行动作,水池壁光光滑滑,余之归身体晃了一下,失去平衡,往水中沉去。
  不经意间露出半张胸膛。
  席长天手忙脚乱赶紧“扶”住。光顾着那边,自己硬是呛了口水。
  两条傀儡臂不够用,他干脆召出一架八臂力士傀儡辅助。
  这下万无一失。在力士傀儡的支持下,两条傀儡臂运转如飞,迅速脱衣、擦洗、拭干、换新衣、束发……最后将干干净净的余之归托起。
  席长天飞快从水里钻出来,随手换了件青衫——不是他喜欢这个颜色这种款式,而是一模一样的衣裳比较省心,他大概有一百多件。
  他从力士傀儡手里接过余之归,抱着回了静室,安放在啸风踏雪之间。
  盯了一会儿,恋恋不舍地退出去,轻轻掩门。
  余之归就在他走后,微微皱了眉头。
  ——长天这是怎么个意思?
  明明自己一直没有任何反抗,暗示得这般明显,长天为什么不进一步呢?
  正准备睁开眼睛,忽然听见有人推门而入。
  依然是席长天。
  余之归感到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这、这终于要有所表示了?
  余之归心里打鼓。
  席长天一只手轻轻扶起他的头,另一手的手指抚上他双唇。
  这次不是傀儡臂远距离控制。
  余之归觉得心怦怦跳,感觉对方似乎也如此。
  我的嘴唇够柔软吗?有没有起皮?有没有口水?
  长天会抚摸吗?会亲吻吗?会吮舐吗?会啃咬吗?会……再进一步吗?
  余之归一霎时转了千百个念头,克制着自己,全身放松,等待席长天下一个动作。
  忽然他嘴里多了一个圆圆的微温的东西。
  接触到津液,那东西便化成一股微苦暖流,流入咽喉。
  头被重新放下。
  嘴角被轻轻擦拭。
  身边的温度消失了。
  席长天站起身,松了口气,方才他一个劲儿想些有的没的,差点忘记给之归喂药。
  他终于“完成任务”,步履轻快地离开静室——深海行宫这一趟不能白来,正好去研究姚清承身体。
  他却不知,在他走后,余之归拉过踏雪翅膀,闷闷不乐地把自己裹了起来。
  继而在雪虎身畔蜷成一个球,呼呼大睡。
  余之归足足睡了一天。
  等他从厚实的虎皮毯子和虎皮褥子里探出头来,享受过口水洗脸后,又带着二虎去水池里嬉闹一番,这才出门。
  一出门,见企鹅摇摇摆摆走过来。
  身后没有张茶茶。
  企鹅明确表示:“我就是来找你的。”
  余之归连忙请他入内。
  却是姚清承对席长天身份有些怀疑。张茶茶性情相当随意,只要瞧对眼什么都是好的,瞧不顺眼什么都不行,姚清承考虑得要多些。
  尤其这般修为的大能,扎根在自己遗体前,一天一夜不挪窝,傀儡一架接一架往外掏,各种手决眼花缭乱,令人实在无法忽视。
  席长天身份没什么好瞒,余之归便直言相告,姚清承愣了半晌,叹道:“之归与紫凝仙宗确实缘分深厚,怪不得当日柳真君再三不许我收你入门。”
  几个月的功夫,余之归修为比他都高,除了借助席长天之力,他也想不出第二种解释。
  想想自己遭遇,他又忍不住怅然。
  余之归连忙再三安慰,姚清承心志向来坚强,挥了挥鳍翅:“无碍,以前还担忧茶茶,现下茶茶知情,这些磨难只能算考验我心性而已。确定席前辈身份,我已无忧,日后还望你们好好帮衬茶茶。”
  企鹅转身欲走,余之归想起一件事,将他唤住:“姚真人,且慢。”
  企鹅回转。
  余之归探头出去左右看看,派啸风踏雪守在外面,关门,布禁制。
  企鹅歪着头,看他行为迥异,心知有事。
  余之归将各种禁制布置完毕,重新坐在姚清承面前,小心翼翼开口:“关于真人和茶茶,当初在一起时……”
  姚清承:“……”
  从姚清承那里又取了一回经,余之归还来不及试验,便被席长天拉着讲构思,讲了半天。随后动手操作,这一下可就没个完。
  席长天做起傀儡全神贯注,余之归也不是三心二意之人,互相讨论,有了新进展,席长天继续埋头制作……被南宫子铭打断,急召回紫凝仙宗。
  南宫子铭在席长天离开后提心吊胆了一天——还好他拿到了新型子母金蟾,得知对方感知余之归有危险临时离开,一切平安,这才舒了口气。
  只不过他舒心的太早,三天时间,足够天网馆将席长天在元元海上的壮举添油加醋、波澜壮阔地好生宣扬一通。
  《天网纶音》作为很有名的消遣类玉简,购买之人不在少数,尤其这一期标题实在令人极好奇,探进神识之后无不受到震撼。
  紫凝仙宗并不禁弟子门人闲暇娱乐,当下便有弟子将此事告知师兄弟,继而师长,继而峰主长老,不到半日,整个紫凝仙宗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紫凝仙宗如此,可想而知外面会是什么情况。
  这才是南宫子铭心急火燎召回席长天的原因。
  席长天并不知道自己在深海行宫错过了什么,面对宗主询问,说了句“再说”,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席长天走得快,南宫子铭对着玉简,一个头有两个大。
  这件事外头都传遍了,西仙界第三大宗门,大长老的壮举,带来影响绝对不仅仅是“生死契约”和“最佳道侣”那么简单。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
  没过几日,天网馆二度爆出消息,大长老早些时候便冲冠一怒,为了道侣,覆灭了朱雀门。
  南宫子铭扶额。
  又过几日,天网馆再爆出一个消息:关于大长老神秘道侣的出身。
  天网馆指出,大长老道侣余之归是妙月宗余家的人,此举相当于妙月宗与紫凝宗联姻。
  南宫子铭再度扶额。
  又过几日,被送到山下的张十七面前,突然多了很多当年张家的好友,纷纷提供线索,帮他缉凶。
  余炩珑同样面对着自家人“跟余之归多多亲近”的要求——她可也姓余,只是余之归一直对身世遮掩得好,她也没想过二人竟然是本家。
  甚至朱煜今,现如今也有人旁敲侧击想从他嘴巴里掏出些内容。
  好在姚清承看人还是准的,两个徒弟心性都不错,尤其朱煜今,窝里折腾归折腾,不过是小孩子争夺注意力而已,经过在海上出生入死一番,他性子稳重不少,嘴上便似被胶粘住一般,半个字也抠不出来。
  这样一来,反而更加引人遐思。
  要知道,姚清承仪表堂堂,道侣张茶茶美艳不可方物。加上朱雀门还有位同样仪表堂堂高大威武的柴真人,一位美艳动人的江夫人……《天网纶音》已经开始揣测大长老的道侣之前有过多少“风|流|艳|史”了。
  南宫子铭更加头疼。
  再这样下去,他这个宗主,恐怕是紫凝仙宗史上第一个在任期内急死的宗主。
  不行,得想办法。
  大长老那边,实在不好沟通。
  ——另一边总不至于不给自己面子罢?
  南宫子铭抚摸着新的子母金蟾,有了主意。
  “长天啊,我就是问问……”
  五天后。
  回宅邸取东西的席长天,发现家里进人了。
  “你、你怎么回来?”席长天错愕不已。
  “我都回来一天了。”余之归在小院里逗弄一群松鼠,让它们分成两队抢松果。
  他穿着件海水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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